?向婉躺在浴缸裡,莫濯南就坐在她的背後,稍顯慵懶的窩在他的懷中,向婉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網
男人細心的幫她將長髮撫順,然後攏到一側,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頭頂,感受到同時她傳來小小的震動。
這一刻的溫馨相處,對於二人來說真的是彌足珍貴。
「濯南。」她忽然輕輕開了口。
「嗯?」他心不在焉的應著,雙臂環住她的,漸漸收攏辶。
「後天我就要走了。」
「我知道。」他對她的行程一直很清楚,如果不是彼此身份的阻礙,他真想跟著她一起離開這裡,隨時隨刻的陪在她身邊。
「我離開之後,我們還是像之前一樣,不要有任何的聯繫。」她分外艱難的說出這句話澌。
男人的身體一僵,睫毛輕輕顫抖後隨即掀開,聲音悶悶的:「為什麼?」
「你忘了嗎,我們都是結了婚的人。不管那段婚姻是否有名無實、還是有什麼苦衷,我們這樣做,終究太自私了一些。」說好要放他離開,重新生活,可終究還是經不起誘惑,還是跟了他。
歡愉的同時,他們也都背負了道德上的譴責。即便她可以承受,但是他卻不行,他已經為她打破了許多原則,偷情這樣的罵名她真的不敢在扣在他的頭上。
一切,都是她的錯。
許久,莫濯南都沒有言語,她可以想像到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因為她也同樣不捨啊。
幽幽的轉過頭,視線第一個觸及到的是他緊繃著的剛毅的下頜,抬起頭,輕輕地咬上那裡的肌膚,果然又見到他的睫毛顫動了一下。
她彎起唇,俏生生的露出一笑:「現在,我還是你的。」
莫濯南緩緩垂下了眼睛,浴室裡的霧氣氤氳,那雙黑眸也似乎在同一時間暗了暗,變得異常夢幻。他仍沒有說話,只是俯身輕輕吻上她的唇瓣,另一隻手扣住向婉的後腦,不斷地迫使她承受自己的深吻。
被他撬開唇舌,感受他纏上自己的舌尖渡入他的口中,向婉的呼吸一窒,不禁用雙手攬住他的頸子,同時,感受到腰處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在頂著她,動情的發出一聲淺淺的輕喘。
莫濯南沒有結束這個吻,卻用另一隻手托起了向婉的身體,握住自己的某一處**勃發的地方,深深地撞入,立刻引得她一聲悶哼。
剛剛經過激烈情事的地方再次被侵入,一種脹痛隨之而來,緊跟著還有一種深深被填滿的滿足感,一想到這個男人是莫濯南,就從心裡溢出來一種幸福的快感。
今天的莫濯南像是變了一個人,沉默、野蠻,恨不得每一次深入都要狠狠地嵌入她的身體裡才罷休。向婉被他折磨到不行,因為在浴缸裡,活動的水讓她的身體找不到著力點,所以只能被動的承受著他的進入,一心想要趕快結束這場情事,向婉不由得閉緊了雙腿,下意識的更加合緊了被進入的地方,很快,就聽到莫濯南一聲低低的粗喘聲,再後來一股炙熱的液體衝進了她的身體,向婉似乎被燙到,攬著他的頸子,蹙眉閉上眼睛,情不自禁的向後微微仰起了頭,長髮如同瀑布一樣的披散著,整個人如同一條優美的弧線一般呈現在半空中
再後來,莫濯南從她的體內離開,小心翼翼的為向婉清理,甚至沒有讓她動一根手指。
這樣熟悉的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如同一年前,好似他們從未分開過,這一年的時間也從未存在過一樣
被男人抱回那張大床後,向婉體力不支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她一直不知道這一夜莫濯南從未合上過眼睛,黢黑的雙眸深深地注視著她,那雙眼中有從未在她面前流露過的痛苦與不捨。
莫濯南一言不發,幾個小時前的酒意早已經完全消散,寧善那晚和他說的話再次回到腦海,如同錄音一樣一遍遍的在耳旁迴響。
目光從她疲憊不堪而散發著潮紅的臉上緩緩下移,最後移至到她平坦的小腹,大掌伸出,帶著一種近乎虔誠的小心輕輕地覆蓋了上去。
這裡,曾經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但是終究還是無緣,失去了那個寶寶,心痛的人不止是她,也還有他。
莫濯南察覺到一絲異樣,徐徐的上揚起目光,向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雙眸含滿複雜和難過,牢牢地與他對視。
「馨予。」
莫濯南好一會兒才遲鈍的反應過來:「什麼?」
「莫馨予。」向婉輕輕的告訴他:「我給寶寶起的名字,你喜歡嗎?」
莫馨予,馨予。莫濯南在舌尖拒絕著幾個字,最後卻輕輕地劃開一抹笑:「好聽,我很喜歡。」
向婉做出一個鬆口氣的表情,雙手纏上他,臉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一開始還是寧善提醒我的,否則我估計要很晚才會意識到寶寶的存在。他去給我買了驗孕棒,後來拿到結果後,我真的很驚訝,再後來,就是不知道要怎麼告訴你,一面擔心你會不會不喜歡寶寶,一面也是因為那段時間我們在冷戰。」
莫濯南雙臂稍加使勁,將她摟入懷中:「對不起,我真的是個混蛋,那段時間竟然還處處找你的麻煩」
甚至強硬的讓她和傅欣宜做朋友,他到底有多混賬才能對她做出這樣的要求來?
向婉沒讓他把話說完,就用手覆上他的唇:「別這樣說自己。我告訴你這些也並不是想要你自責,而是想告訴你,從我懷孕到決定打掉他,我都沒有後悔過和你在一起。你給我的幸福快樂遠遠大過於傷心和難過。這句話,你一定要牢牢地記住,不管過了多少年。」
就算她真的挨不過去,她也希望在很久很久以後,他一直記得,愛上他讓她覺得很幸運。
莫濯南不知道該說什麼,只知道這一刻只想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兩顆受傷已久的心此時貼得更近,比以往還要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