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苡薇聽他說過這些,但不知道他的『叛逆期』包括這麼多東西。網
「你還吸過那個東西?」她從他懷裡抬起頭,問。
莫濯南低頭看向她:「很意外?」
「是很意外。」夏苡薇眨眨眼睛,之前沉重的氣氛不復存在,反而雙眼泛著好奇:「那個東西吸完是什麼感覺的?」
莫濯南皺眉,像是看怪物似的看她,估計在想為什麼這個時候她還有心情問這些問題,不過心情倒是輕鬆了許多,還是回答她:「會覺得很幸福,所有感官意識增強,會比普通人更能感受到細微的小細節,包括觸覺、味覺與嗅覺,也包括空間形態,做任何事也得心應手。總之,就是覺得自己像是超人一樣,無所不能,看到的世界都變得非常漂亮。辶」
夏苡薇點點頭,很虛心的受教。
男人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你可不許因為好奇去嘗試。」
夏苡薇假笑了一下,拍掉男人的手:「我有那麼沒有自制力嗎?澌」
聞言,他這才放心的勾了勾唇。
「那後來呢?」
莫濯南沉吟了片刻,說:「後來在飆車的時候出過幾次事故,就開始懂得反思自己,直到又一次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故,差點」他頓了頓,沒說下去,話音一轉:「再後來就大徹大悟了,自己荒唐的年紀也過了,也知道要成長,作為莫家的長子,哪有那麼多的時間讓我這樣虛度。又加入了基督教,開始在盛世上班,也開始做一些慈善活動。」
夏苡薇抱緊他,原本那麼幸福的家庭一點點在眼前龜裂,他一定很不好受,更何況那時候他還很小。
「那這樣比起來,我比你好一些。」
莫濯南輕抑眉峰:「哦?」
「因為我沒得到過,所以也沒有所謂的失去。在我的印象中,根本沒有母親這個概念。」夏苡薇老實交代:「雖然一直很期盼家庭,但同時又對所謂的家這個東西感覺到失望,很矛盾的心情。」
她說矛盾,但莫濯南卻都懂。
她期盼有家,但同時又恐懼著,恐懼自己這樣安穩的生活形態忽然會轉變為另一種不穩定的形態。
總的來說,她只是缺乏安全感。
怕失去,才會不想要得到。
「苡薇,」他的手執起她的一縷長髮,在手指上繞成圈圈:「我們這一段時間住在一起,你覺得有哪裡沒辦法適應嗎?」
夏苡薇思考了一會兒,搖頭:「沒有。」
「那,會不會比你之前自己生活,好很多?」
夏苡薇還是誠實的回答他:「嗯,會每天都期盼回家的時刻,而且給你和恩恩做飯也覺得很幸福。」
「看,其實這就是家的感覺。我們之間只是差一紙證書而已,就算我們結婚了,這種生活也不會改變的,明白嗎?」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夏苡薇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從他懷間抬起頭,眼睛裡有明亮的光芒閃過:「正是因為我很明白,所以才和你一同來英國,想試一試。」
他很滿足的一笑,揉了揉她的發頂:「我要糾正我之前的一句話。」
「什麼?」她不解的問。
「那句『就算我們結婚了,也不會改變』的話。」看她眼底滲出更多的疑惑,莫濯南將聲音放得很輕:「婚後我會更愛你,更疼你,這樣的買賣是不是很划算?」
夏苡薇與他對視,男人漂亮的眉眼和笑容,幾乎引她瞬間墮落。
心神一動,手臂纏上他的頸子,吻上那張薄唇的前一刻,抵著他的唇,說:「我已經開始期盼和你結婚後的日子了。」
午餐時間,夏苡薇和莫濯南下了樓。
餐廳裡,selina坐在莫昶的身旁不知在說些什麼,自己笑得很開懷,男人不知是不是被她影響到,一面看著報紙,一面也勾起唇,這個動作倒是和莫濯南有九成的相似。
聽到腳步聲,莫昶動報紙裡抬起了頭,視線仍是沒有在夏苡薇身上多做停留,夏苡薇也明白,自己沒辦法再一時間就轉變一個人的想法。
莫濯南紳士的為夏苡薇拉開椅子,她向他點點頭。
身旁的selina笑意盈盈的望著他們之間的互動,說:「家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多出兩個孩子,和就只有我們兩個老人家在家時候的氣氛,就是不一樣。」
夏苡薇笑問:「你哪有很老?」
因為和selina相處一上午,兩個人說話也自然很多,也會偶爾開個玩笑。
只是夏苡薇這句話聽在莫昶的耳中,就多了另一層含義:「討好別人也不是這樣討好的,我最不喜歡見人說人話,見鬼說會話的人。」
這句話一落,連selina臉上的笑容都僵了一僵,不過很快,她就伸出手撒嬌般的錘了下莫昶的手臂:「你什麼意思,莫不是嫌棄我老了?」
莫昶其實是無心之語,只是為了難為下夏苡薇,但聽selina這樣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有歧義,想解釋,又怕失了面子,於是就這麼僵持著。
selina最瞭解這個男人的性子,忍不住笑出聲:「好了好了,反正你罵我也是連帶著罵了你自己,要知道,某人可是比我大了將近二十歲呢。」
selina的玩笑化解了餐桌上的尷尬,接下來,除了selina偶爾和夏苡薇交談的聲音,誰都沒有再說話。
飯後,莫濯南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於是去了二樓的臥室。
夏苡薇和selina收拾碗筷,selina看了一眼坐在客廳沙發上飲茶的男人,悄悄覆在夏苡薇的耳邊,說:「阿昶就是這個性子,說什麼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反正你是和濯南交往,死死抓住濯南的心就可以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