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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出來為什麼愛你,但我知道,你就是我不愛別人的理由。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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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漠臣發覺,夏苡薇和自己用餐時,大多時候都心不在焉,吃的也極少。
看她瘦了許多,特意為她點了曾經她還是向婉時喜歡的飯菜,但對她瞭解太少,也不知是不是合她的胃口辶。
用完餐,嚴漠臣點了慕斯蛋糕給她。
「這裡的蛋糕做的很多,你多吃點,而且你也太瘦了,多增加點脂肪吧。」
夏苡薇笑了笑,用叉子沾了一些巧克力,放入口中澌。
嚴漠臣從沒有這樣心灰意冷過,從小到大,無論在事業上、感情上,他都如眾星捧月一般。只要他願意,稍微釋放些善意,就立刻能得到回應。
只是現在,他忽然發覺,那些愛慕的眼神,欽羨的話語,如金山的財富,如今,全是虛無。
縱使他掌握著全世界最昂貴奢侈的東西,卻也換不來她的一個回眸
結束用餐,嚴漠臣打算將夏苡薇送回寧善的別墅,卻被她拒絕了。
後來,車子停在了她公寓的樓下。
夏苡薇下車前,被嚴漠臣拉住手臂,她回過頭往他,聽嚴漠臣說:「我和你一起上去?」
夏苡薇搖搖頭:「我只是收拾些東西,很快就下來。」
嚴漠臣不太放心,從車窗外出去,看了看樓門前沒什麼可疑人物,才點點頭。
夏苡薇乘電梯上樓,再回到這裡,都有些覺得陌生。
聲控燈隨著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亮了起來,黑暗剎那間被驅逐出境,她的腳步聲淹沒在走廊的地毯之中。
這個地方她住了大半年,現在回想起來,竟也有不少的回憶。
每一個片段,都與莫濯南有關。
他坐在那張淡黃色沙發上認真批公文的樣子,他抱著她一同站在落地窗前看夜景的樣子,他吻她時,微微勾唇心滿意足的樣子
他那麼多模樣,那麼多的面孔,都深深地留在她的腦海中,刻在他的心上。
記得孫柔說過:「苡薇,雖然我沒見過他本人,但是能讓你動心的男人必定非常優秀。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那麼多人結婚成家都講究門當戶對?你和他之間差距太大,維繫一段感情,要的不只是孤勇,更不是只有彼此喜歡就夠了。」
孫柔難得說出這麼有哲理性的話,夏苡薇當時也只是笑笑。
熱戀中的女人也許大多都是這樣,覺得這段感情必定驚天地泣鬼神,必定能長長久久走到最後,因為他們是那麼喜歡彼此。
可是,同時也忽略了很多問題。
夏苡薇對著門板發呆,直到聲控燈暗了下去,再度回歸黑暗,她才回過神,澀澀的扯了扯唇。
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這時,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從安全出口的樓梯間傳出。
因為她這件新聞爆發之後,小區就加強了安保措施,應該不會有什麼閒雜人等出入。
夏苡薇猶豫了一下,轉身,放輕了腳步聲。
樓梯間的門開啟了一條縫隙,裡邊有光折射出來,一個孤單的背影落入她的眼睛。
男人坐在第一層樓梯,彷彿雕塑一動不動。這是夏苡薇第一次看到他如此頹廢的模樣,在她記憶中,他總是意氣風發得令所有人羨慕。
聲控燈再次暗了,她和他幾乎一伸手就可以觸碰到的距離,她卻沒有了想要靠近的勇氣。
這一次她受傷太重,第三者的帽子壓在她的肩膀上幾乎承受不住。
不是不怨他,但她更怨自己。
她瞭解他是一個責任心多強的男人,當初她和他只算是陌生人,他就不顧自己尊貴身份屢屢出手幫她。非洲那些沒有家、沒有親人的孩子,他不是也出手幫助?
更何況對方是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傅欣宜。
她愛上他,不正是因為他的善良?
又不是從今天才知道,他本就是個博愛的男人。
夏苡薇斂下眸子,心中的歎息吞了回去,默默的轉身,想在他沒有發現之前離開。
只可惜,上天像是和她開玩笑。
剛邁出一步,身後就傳出動靜,急匆匆的腳步聲,和呼吸不穩的喘息。
從身後猛的抱住她,幾乎用盡了他所有力氣,胸口劇烈起伏,一聲一聲飄入她的耳畔。
鐵一般的雙臂箍的緊緊地,夏苡薇被勒得肋骨都微微泛著疼。
就這樣沉默許久,她最先投降,有氣無力的到:「莫濯南,放手。」
他搖頭,手臂更緊,就像是要將她嵌入身體裡、骨血裡。臉埋在她的頸窩,都不記得她身上的這種馨香,自己有多久沒有聞到了。
「莫濯南,放開我。」
她的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就晃了晃,似乎承受不住她這般冷漠拒絕的語氣。
「對不起,我有一千一萬個對不起要跟你說。」他開了口,聲音非常嘶啞:「苡薇,你可以打我罵我,但是,不能要求我放手。」
他說著這兩個字,非常用力。
她面無表情的佇立,低垂的眼睛落在自己腰間,他纏著繃帶的手掌。
許是因為他的動作太大,血絲從白白的紗布滲了出來。
當然,她也聞到了他身上
她眼中有著無奈:「你喝酒了?」
他說過,一切讓他上癮的東西他都不會碰。
他一向是自制力極強的男人。
只是今晚,他失態了。
「苡薇,和我欣宜說清楚了。不管她能不能接受,我都告訴她,你才是我這一生最想要的女人。」
他的話她似沒有聽到,只是輕歎,冰涼的手覆在他的手背,掰開。
起先,他還有一絲抗拒,但畢竟是醉了的人,很快她就從他的掌控裡脫身。
「桑城在樓下嗎?」
夏苡薇看著他,比之前更憔悴的臉,眼中沒有一絲波瀾。
莫濯南與她四目相視,徐徐劃開自嘲的笑意,她的冷淡在他的預料之內,只是心痛得感覺比預期的要強烈許多。
該是對他灰心了吧。
他搖頭,嗓子乾澀,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