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苡薇出了意外,在場的人都是一愣,然後就這樣看著莫濯南迅速跑入棚內,將她抱起。網
「莫先生,我來吧。」寧善反應也不慢,看著夏苡薇似乎很疼的模樣,開始擔心起來。
但莫濯南卻堅定的搖頭:「不用了,我司機就在外面,我要趕快帶她去醫院。這裡還需要你主持大局,不要落了進度。」
寧善知道莫濯南說的有理,又看了一下他懷中的夏苡薇。
交給莫濯南,他放心辶。
於是寧善點點頭,將路讓出來,站在原地看著莫濯南高頎的背影漸行漸遠。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寧善回過神,看到就要跟上去的洛淺淺,心神一動,立刻拉住她。
洛淺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突然被寧善攔住,一臉的莫名其妙:「寧導,你幹什麼?澌」
「有莫先生在,你難道還不放心嗎?不會有事的,相信我。你不如現在先去把夏苡薇的行禮收拾好吧,我想她可能要住院幾天。」
洛淺淺也不笨,平時和夏苡薇接觸時間多了,也察覺出她和莫濯南之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現在經寧善一點撥,立刻醒悟過來。猶豫了一下才點點頭,回酒店去收拾住院需要的洗漱用品。
而這邊,停在門口的司機看到剛進去不久的莫濯南又折返回來,懷中還抱著臉色蒼白的夏苡薇,反應迅速的打開後車車門。
「去醫院。」上車後,莫濯南首度開口,聲音帶著一絲緊繃。
司機點點頭,立刻啟動車子。
莫濯南擔憂的目光緩緩移向懷中的女人,此時,夏苡薇臉色不太好,甚至不斷滾落著冷汗。他立刻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的身上,忍不住撥了撥她黏在臉頰上的長髮,輕輕地說:「很疼的話就叫出來。沒有人會笑你。」
夏苡薇搖搖頭,始終咬著唇瓣。鑽心刺骨的疼痛從腳踝受傷的地方傳出來,她怕自己一出聲,就真的會疼得叫出來。
莫濯南看到她既倔強又堅強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歎息,大掌扣在她的腦後,將她的臉貼向自己的胸口,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頭頂,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和溫柔。
而夏苡薇在聞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時,鼻尖一酸,好像有什麼天大的委屈一樣。
察覺到她的哽咽,莫濯南第一次覺得束手無策,有些滑稽的學著曾經在電視裡看到呵哄孩子的樣子,輕拍著她的背,一面說:「好了,不疼不疼,馬上就到醫院了,到醫院就沒事了」
當看到你關心的人受傷時,最痛恨的不是別的,而是自己。
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痛恨自己在這個時候除了安慰,別無他法。
而他的狼狽卻讓夏苡薇頓時忘記了疼痛,她喜歡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有人在一旁費盡心思的逗她開心,於是在這一刻也忘了身份有別,貓兒一樣的用臉頰蹭了蹭他結實溫暖的胸膛,深深嗅著他身上那種奇異能夠帶給她安心的味道。
似乎,傷口也真的不再那麼難以忍受了。
很快,在莫濯南一聲聲催促下,司機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將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前。
因為在路上時接到了盛世的電話,所以院長率領眾外科骨科醫生,等候在門口。
車門打開後,護士在院長的示意下立刻上前,卻被莫濯南伸手擋回。
他一手環著夏苡薇的腰肢,一手穿過膝下,而她也配合著將手臂纏繞上他的肩膀。準備好的輪椅也成了擺設,在眾人驚訝的注目下,莫濯南堅持將她抱緊了急診室
莫濯南做過很多決策,盛世每一單生意,每一個項目都事關重大。但他向來處事穩重,走一步觀三步,盛世這麼多年雖不算是一帆風順,但他也從沒像現在這樣過,短短的十幾分鐘,心浮氣躁,頭腦始終不能安定下來。
跟來的司機似乎也從未見過他這個模樣,猶豫再三,才開口勸道:「我想夏小姐應該沒事,剛看到她的腳好像還能動,應該不是骨折。」
莫濯南聞聲抬起頭,半晌,眼角閃過一絲自嘲,摘下眼鏡疲憊的揉了揉眉心,苦笑:「桑城,我是不是很可笑?」
桑城眼鏡閃了閃,低下頭:「我不懂先生的意思。」
「不,你懂,你只是不想說讓我不愛聽的話。」莫濯南重新將眼鏡帶回高挺的鼻樑上,走到走廊的窗戶旁邊,目光遙遙的沒有焦距:「知道我最驕傲的是什麼嗎?是可以掌控每一件事,甚至是人心。可是面對她卻屢屢失敗。我一面抗拒,一面又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桑城,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桑城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安慰,還是勸慰?所幸,閉上嘴。
此時,莫濯南曜石一般墨黑的眼眸劃過複雜的情緒,他斂眸,垂下的睫毛掩去了幾分魅惑。
半晌,再抬眸時,已經又恢復了往日紳士貴公子的模樣。
神情變化之快,連跟著他多年的桑城都覺得驚奇。
這個男人向來將自己掩藏的太深,所以很少能夠探得他真正的情緒和想法。他的喜好,他的感情,都一同掩藏在那一副溫文爾雅的面具之下。
與此同時,急診室的醫生走了出來。
「夏小姐的傷勢沒有大礙,雖然沒有傷到骨頭,但是至少三周內都不要下地活動,至於巨痛,可能是因為之前曾經有過舊傷的原因。」
莫濯南點頭:「她曾經出過車禍。」
「應該是了,我看到她的x光片顯示腳踝的骨骼有重塑的痕跡。而且每個人的痛感程度都不同,夏小姐好像非常敏感,所以我為她打了一針鎮痛劑,現在已經推進病房了,莫先生隨時可以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