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麼簡單?」曉小笑道:「我說了這些使用都會有消耗,如果消耗過多,它就會消散了。」
「啊?」張政道:「還有消耗啊。不過這也很神奇了。」他再次看了看那塊玉。眼神中都是喜愛。不過很快他的面色就變得堅定了。很認真的道:「不過,大師父,我還是不能要。」
「呵呵。」曉小笑道:「你的表現讓我忍不住又要再誇獎你一下。對於如此的神物你都能推拒,這份定力真的讓我驚訝。」
連月兒都覺得有些佩服他了,要知道,自己與鏡兒姐是因為太愛主人了,知道這會對主人有影響才堅決不要的。主人這個徒弟什麼都不知道,面對如此神奇的神物卻能拒絕。只是這份定力就讓月兒忍不住高看一眼。她忍不住的想,我是不是太苛刻他了。其實他的人品雖然比起主人差遠了。但是至少還能過的去。不過這個念頭忽閃就過去了,看到張政不要,月兒急忙對曉小道:「主人,他不要,你快收起來。」說著便去拉曉小的手。
「好了,月兒。」曉小制止了她道:「我決定的事情,什麼時候更改過。」
「可是,主人。」月兒哽咽道:「這會影響到你的。要不我把我的給他。好不好。」
「那可不行。」曉小撫摸著月兒的頭髮道:「這塊我已經切斷了我的精神聯繫。它已經被徹底獨立出來了。無論它漲大還是消亡都與我的本命之玉無關了。即使我收回去也沒有辦法再用了。而你的卻一直與我的本命之玉有著精神感應的。我隨時都能收回了與本命之玉合為一體的。你要努力修煉,爭取早日幫我溫潤神龍。」
「啊?」月兒大吃一驚道:「你切斷聯繫了?」這下她的眼淚就像決堤一般,淚眼迷濛的看著曉小。
看到月兒這個樣子,曉小大吃一驚,急忙撫著她的後背,不停的哄著。片刻後,月兒哇的哭了出來。她拍打著曉小道:「你怎麼可以切斷聯繫,怪不得你這些天萎靡不振的。你怎麼可以…」
看到月兒著急的樣子,曉小心中甜蜜,卻又著急的哄著月兒。月兒的反應之大有點出乎他的意料。
看到月兒的反應,張政好奇的問曉小道:「大師父,這個神物似乎很重要?」
「能不重要嗎?」本來才剛對張政的感官稍稍好了點的月兒如今對張政的不滿已經到達了極致。如果這不是主人的徒弟,月兒馬上就將他碎屍萬段了。她略帶殺氣的道:「這是主人的本命之玉,它與主人伴生而來。本命之玉和主人個人的氣、運、命是息息相關的,如果損耗嚴重,可能直接就會要了主人的命。如今,主人為了你,把這麼大一塊切斷了聯繫。就好像一下取走了主人二十分之一的生命一般。而且還會嚴重影響主人的氣運。」
本來聽到月兒滿含憤怒的話,張政也有點不滿。畢竟月兒總是看他不滿,但是聽月兒說完後,他的一點不滿馬上煙消雲散了。他沒有想到大師父會這樣做,他覺的月兒沒有把他碎屍萬段已經是很仁慈很仁慈的了。如果大師父不是為了自己付出了太多,並損傷到了他的身體。師母又怎麼會總看自己不順眼。師母是因為太愛師父了,所以把造成師父損傷的自己當成了出氣筒。也就是大師父比較疼愛自己,師母才能忍得下這口氣。不然估計自己早被憤怒的師母撕碎了吧。張政不由為自己剛才升起的一絲不滿產生了愧疚。師母如此在意師父,自己應該更尊敬師母才對。同時他忍著淚對曉小道:「大師父,如果你下次再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為我付出。我張政便自絕於你的面前。」
聽到張政這樣說,月兒看他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些。接著她也堅定的對曉小道:「如果你下次再敢這樣,我也不活了。」她深情的看著曉小道:「我不敢以死脅迫主人做什麼,我的命也是主人的。但是,與其讓我因為心疼的痛死。不如讓我死的痛快點。」
看到月兒堅定的眼神,想起她剛才悲痛到失聲的樣子。曉小明白她是認真的。他深情的望著月兒的眼睛道:「這次是我錯了。我下次不會了。」然後他解釋道:「政兒是我徒弟,而且以後的路不好走,我又不能守在他身邊保護他、教導他,所以才出此下策。」
看到曉小低頭認錯,又聽到曉小的解釋,月兒知道他是因為愛自己才肯低頭。心疼他,怕他覺得委屈。就想要原諒他這次。但是想到那二十分之一的生命,她就又硬了硬心腸道:「反正我也不重要,你想做什麼都不用和我說的,你不用解釋。」
「我知道自己這次做錯了。」曉小認真的道:「我下次一定會和你商量的。」
「還有下次?」月兒的聲音都變尖銳了。
「沒有下次了,我說了下次不會就不會。」曉小道:「我是說下次有大事一定和你商量。」
月兒冷哼一聲道:「有大事也不用和我商量,你決定的事情從來不會改變。」
「是我錯了。」曉小再次認錯道。
看到曉小再三認錯,月兒終於忍不住撲入曉小懷中痛哭起來。她不會生他的氣。她太愛他了。他是她生命的全部。但是,看到他不愛惜自己,她的心會痛的無法呼吸。她知道,以曉小的傲,肯再三認錯,完全是因為愛她。她覺得自己好矛盾。心中一片紛亂,只有他的懷抱才是港灣。所以,她要抱著他好好的理一理她紛亂的心緒。
曉小抱著月兒,他不停的撫著她的後背,他明白月兒這次是真的傷心了。因為太愛他,所以,有些她從來不敢做的事情都做了吶!曉小想著,至少她以前可不敢冷哼自己。不過他卻很開心,她如此的深愛著自己吶。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太愛月兒,以他的傲氣,他又怎麼可能認錯。他張曉小想做什麼還有錯?當然,這話他現在萬萬不敢說的。說了月兒要傷心死了。剛才也嚇死他了,如果月兒真有個三長兩短,他一定心疼死。
如此一直持續了很久,等到月兒慢慢的安靜下來,曉小才鬆了一口氣。他看了一眼一副小生怕怕的張政一眼笑道:「你想自絕估計是沒有什麼希望了。為了你師母,我只能不管你啦。」
聽到曉小如此說,這次難得沒有生出師父重色輕友的感慨。張政道:「師父。這塊本命之玉我不要,你想辦法把它重新融回去吧。」
「融不回去了。」曉小道:「如果能融回去,你師母會如此失態嗎?它已經被我獨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