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顆蔚藍的星球上,屹立著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莊園朱紅色的大門上懸著一塊金匾,上面寫著三個金光閃爍的大字「修心天」,而門前的金麒麟雕像栩栩如生,顯得威武不凡,單從這華麗的外表就可以看出其主人的不凡。
此刻,莊園的中院當中正有幾個男孩在各自的踢球玩。如果此刻有比神級的人物在此的話,必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孩子們的控球與踢球無不顯示出其修為、技巧已達到了一些神都難以掌握的層次。這時,其中一男孩將自己的球猛的踢了出去,只見球帶著一串幻影飛向了正走入院內的一名青年男子。而進來的那男子不慌不忙的了一下偏頭,用頭與肩膀夾住了球,然後用肩輕輕一頂,球便飛回了出腳的男孩腳下。
青年男子輕笑道:「還運,你又頑皮了,小心你娘看到了揍你。」
叫還運的男孩不以為意的嬉笑道:「我才不怕吶,對了,曉小叔,你這是要去哪啊?」
叫曉小的男子無奈的看了看那頑皮的男孩道:「去找你家主爺爺說些事情。」然後便向著拱形的門走了進去。
還運看曉小進入拱形門後,急忙把其他的孩子們聚了起來。疑惑的問道:「你們說這次曉小叔找家主爺爺會是什麼事啊?」一穿著黃色短衫的男孩接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為了出去歷練的事情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家族的規矩,據說曉小叔都已經在家族中修煉了一萬四千年了。」
「你就吹牛吧。」一個穿著藍衫的男孩反駁道:「誰不知道每一代嫡系弟子在家族中修煉一萬年後就必須去歷練。曉小叔可是嫡系弟子,怎麼會修煉一萬四千年?」
「誰吹牛啦。」短黃衫男孩急道。「我聽我父親說的。而且,他還說曉小叔是家族中修煉最慢的人了。」
「好了。別吵了」還運道:「曉小叔的修為怎麼樣一直無人知道,據說是因為族長幫曉小叔用秘法隱藏過的。所以也無人能看出來。可能真是因為曉小叔修煉慢,可是,曉小叔對我們怎麼樣你們自己也知道,既然曉小叔不願意別人知道,那麼,誰要再敢說曉小叔修煉的長短,可別怪我張還運不講情面。」說道後來,還運臉上的表情變得嚴厲起來。
「是我爸說的,不管我的事啊。」短黃衫小孩頗覺得委屈。
「我沒說你。我是說以後大家都不許說曉小叔修煉的事,知道沒?」張還運鄭重的道。
「嗯。」一群孩子應道。
「咦,這麼齊聲,跟六爺爺說說,小傢伙們在說什麼秘密吶?」正進來的一中年男子笑著問道。
「六長老爺爺,你怎麼來了?」張還運奇怪的看著中年男子問道。
「呵呵,怎麼,爺爺來的不是時候,破壞了我們兒童團會議了嗎?那爺爺馬上走,馬上走。」中年男子邊說邊向曉小出去的門走去。
「咦,六長老爺爺,你也要去找族長爺爺嗎?」還運看男子走的方向問道。
「呵呵,是啊,還運真聰明。來,告訴六爺爺,你是怎麼猜道六爺爺要找族長爺爺的。」男子奇道。
「因為曉小叔才也去找族長爺爺了。」短黃衫小孩搶著說道。
「哦,看樣子曉小是真的要出去了啊。」中年男子聽後沉思著輕吟道。
「爺爺------爺爺!」還運大喊道。
「哎,慢點,慢點,爺爺耳朵都讓你小子震聾了。」中年男子對還運笑罵道。
「誰讓你不理人家。」還運一邊埋怨一邊問道「爺爺,你說曉小叔要出去了是不是說曉小叔要去歷練了?」
「嗯,是啊,你曉小叔在家族裡修煉了一萬四千年了,也該出去走走了。」中年男子說道。
「曉小叔真的修煉了一萬四千年?」還運輕輕的念著。同時,臉上的表情漸漸的凝重起來。最後,狠狠的點了一下頭,顯然是下了什麼決定。
清晨,只見一個英俊的青年從一座富麗堂皇的莊園中走了出來。他回頭看了看門前的金麒麟,便欲轉身離去。這時,一少年從門中跑了出來,他邊跑邊叫道:「曉小叔,等等。」
原來,青年便是張曉小,而跑出來的男孩便是張還運了。
「莊園中不許運用法力。這是什麼破規矩」還運邊抱怨著邊跑到了曉小的身邊。
張曉小看著跑來的張還運,淡笑著解釋道:「這規矩呀,其實不是為了限製法力,而是希望我們不論修煉到什麼程度,都不要忘記凡人的生活,從平凡中體味修煉的真諦。」
「哼。」還運氣道:「什麼體味真諦,就是找彆扭。」
「呵呵,等你修煉的層次再高些就明白了。在仙人的境界,是讓你跳出七情六慾,而到了神人的境界,卻讓你體悟平凡;體驗生活。」
還運茫然的搖搖頭:「不說這個了。曉小叔,你是要出去歷練嗎?」還運問道。
「是啊。」曉小淡笑道:「我已經遲了四千年了,早該去歷練了。」
「那你把鏡兒帶上吧。」還運緊張的道:「她很厲害的,是依附與家族中于氏家族中最厲害的年輕人了,我聽說她已經有了神皇的境界了,另外倆大世家中新一代嫡系傳人遠比不上她吶。」
「呵呵,傻孩子,我是出去歷練,帶著她幹什麼?」張曉小微笑著道。
「可是,每一代嫡系傳人除了歷練,還要找回自己的愛人啊,鏡兒她很愛你的。」還運急著道。
「嗯,你好像很希望鏡兒和我一起走啊?怎麼,怕我出去找不回好的嬸嬸嗎?」看著這調皮鬼難得的表現的這麼緊張,曉小不由得笑著打趣他。
「不是的,不是的。」還運急急的說道。「你一定會找到好的嬸嬸的。只是,家族中每次嫡系弟子歷練回來都會帶回好幾個愛人的,你到時多娶她一個也不多,你說是不是啊?」
「還運,你這樣想是不對的。」曉小嚴肅的對還運說道。「每一個弟子出去歷練都會帶回不少愛人。這是不假。但是,她們中卻沒有一個是多一個不多的,每一個被自己帶回來的愛人都是他需要用生命去守護的。將來你歷練時也只能帶著你與她都甘願為守護彼而不惜付出生命的愛人,你明白嗎?」
「嗯,明白的,家族要求,不是自己可以與之生命依托的愛人不許帶回家族。」張還運同樣嚴肅凝重的應道。
「嗯,你知道就好。」看到還運明白,曉小不由得笑道:「呵呵,我和你說這幹嘛?這倆天都迷糊了。你還要好幾千年才能出去找愛人吶。當然,你在家族中可以早一點找到雙xiu道侶。不過那卻會影響到你的修煉。所以,最好還是等你擁有了歷練資格時再出去體驗凡塵,順便找到真正的愛人。」
「嗯。曉小叔,我知道的。」還運道。「而且我還知道家族有一條規定,只要是真心愛你的人,你都必須要給她接近你的機會,讓自己有愛上她的可能。就算不愛她,也要照顧好她,對吧?」
「是啊。」曉小道。「是有這一條,據說這是因為有個祖先曾經在歷練中救過一對姐妹,而後,在相處中這對姐妹同時愛上先祖。於是,先祖將她們帶了回來。只是那時的先祖只知道姐姐愛著自己,而自己也只愛倆姐妹中的姐姐,而妹妹卻獨自品嚐著暗戀的苦果。終於,在一次神人大戰中妹妹為先祖擋下了一次致命攻擊後,神形俱毀,在先祖懷中含笑而去。而也是那一刻,先祖發現自己其實也愛著妹妹,只是為了給姐姐一份全部的感情而一直被理智壓埋在心靈深處。在看到妹妹死後,才終於被釋放了出來,可惜卻已是遲了。於是,這位先祖便留下了只要是真心愛你的人,你都必須要給她接近你的機會,讓自己有愛上她的可能的規定。然後,先祖抱著妹妹的身體一動不動的過了七天七夜,而後為了補償妹妹,也自毀神力。重新進入了輪迴。而後,那位姐姐因深愛著先祖,也隨著先祖而去了。卻也是一場淒涼的愛情。」
「所以啊,為了悲劇不在你身上重演,你要守規定啊。」還運一幅我為你好的樣子語重聲長的道。
「嗯?什麼意思?」曉小警惕的看著一幅悲憫天人的還運。
「不是對你說了嗎,鏡兒很愛你的。根據規定,你必須要給鏡兒一個接觸你的機會啊。」還運理想當然的道。
「哦,我只是很奇怪。你為什麼一定要鏡兒跟著我吶?就算她愛我,我回來也可以給她機會啊。」看著還運一幅急著把鏡兒塞給自己的樣子,曉小奇怪的問。
「還不是怕你出去受欺負。」還運順口接到。「嗯,不是,曉小叔,我的意思是怕你碰到三大神之世家的嫡系傳人受了委屈。」「嗯,不對,我的意思是——是——」還運越急越亂的解釋著。
「呵呵,你是聽說了我修煉是最慢的事了,還是聽說了上次我讓歐陽文欺負的事了?這是怕我出去後碰到了三大神之世家的傳人被他們譏笑和欺負我吧。」曉小淡笑道。
「什麼?歐陽文竟然敢欺負你。什麼時候的事?哼,等著吧,我不會饒過他的。」還運一聽後大怒道。
「呵呵,都過去了,沒什麼的。還運,你放心吧,凡人界這麼大,我沒那麼容易碰到他們的。何況,他們該到了仙界了吧。」曉小笑著說:「所以,讓鏡兒好好修煉吧,她可是我們家族的王牌啊。」
「你難道要違背規矩嗎?」還運急道。
「嗯,我與鏡兒見面極少,她怎麼可能會愛上我的?你是怕我受欺負,故意騙人的吧。」曉小不信的看著還運道。
一處茂密的森林之中,正有一男一女在前行。只見男子頗為悠閒的走在前面,而女子則很小心的跟在其後,看起來對男子頗為敬畏。
「前面就要到了吧。」男子回頭問道。
「嗯,就在前面。只是,少主,你怎麼會連傳送陣的位置都找不到吶?」女子奇怪的問道。
「又叫我少主,你如果再改不過來便回去好了。」男子威脅道。「我的神識都沒了,怎麼能找到傳送陣。」
「什麼?你的神識沒了?怎麼會沒有的?」女子驚訝的問道。
「沒有了就沒有了,有什麼好奇怪的。」男子道。「我不止神識沒了,連修為都沒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沒有直接挪移到傳送陣?」
「什麼?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女子顯然快急哭了。
「後悔跟著我這廢人出來了,後悔就回去好了。」男子淡然的說道。
「怎麼會,能跟著少主是小婢幾世修來的福分,小婢絕不後悔。求少主別在說讓小婢回去的話。如果少主一定要小婢回去,那麼,我便回去死好了。」聽著又讓自己回去的話,女子急忙跪倒男子面前倔強的道。
「立刻起來,否則你就回去。」男子怒道。「我說過,你既然要跟著我,就必須以平等的地位相處,你卻時時叫著少主,動則就是下跪。這樣怎麼可以跟著我?」
「是,我記著了。」女子看到男子發怒,急忙站起應道。
「不是我說你,你還是好好想想出來時我與你說的話再做決定。」男子道。「嗯,到了。」
只見森林中不遠的地方有著一座大型的平台,邊上還站著幾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正在聊天。同時的,幾個中年人驚疑看向了從森林中走來的男子身後的女子。
「你們剛剛感應到她了嗎?」其中一個中年男子問道。
「沒有,是個高手。」另一個紫杉的中年人回答道。
「我是萬劍堂的黃培,不知前輩是哪派的高人。是否想要使用傳送陣,有無通行文碟?」其中一個看起來地位頗高的中年問女子道。
「我是於家的人,通行文碟在這,你看吧。」女子取出了一黃色的玉石遞給叫黃培的中年人。
「原來是於家的前輩。晚輩有理了,不知前輩要去哪裡。晚輩好校正傳送方位。」黃培看過玉石後恭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