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著面前陡然放大的臉,月玄一時愣了,直到感覺嘴唇上碰上冰冷的唇才反應過來,猛地退後揮拳打中子承的臉,將子承擊倒在地。
「幕子承,別以為你是他堂弟我就不敢殺你!」月玄盯著被擊倒在地的子承咆哮道。
沙發上的小白聽到吼聲嚇得不敢動,我不變成小蚊子飛走了。
子承坐在地上擦擦嘴角的血,他覺得很搞笑,一個殭屍居然還會流血。他抬起頭正巧對上月玄那灰色的眼眸,並感受到月玄身上散發出來的逼人殺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吵什麼呢?」
感受到月玄怒氣的落熄從房間出來,後面還有只開條門縫不敢出門的黑曜。小白似乎找到救星了,撒丫子跑到黑曜腳邊,只露個尾巴在門外。
「發什麼火?」落熄看到月玄的灰瞳沒敢開玩笑,不然一把火送過來他也吃不消。
月玄只是看了落熄一眼,到門口換下拖鞋就出去了。落熄的視線轉向子承,似乎在問你說了什麼錯話。子承沒回話,捂著被打的臉也出去了。
黑曜看他們都走了才從房間出來,「他們吵架了?」
「這幾天少在他面前轉悠,被殺不管埋。」落熄說著回到樓上,扛起黑曜回屋,「繼續剛才的事。」
「我不想喵喵!」黑曜無聲慘叫,卻被落熄忽略了。
與此同時,子桑正在辦公室看文件,聽到開門聲以為是秘書進來,頭也不抬把幾份合同遞了出去,並叫秘書把合同打印。月玄快步走到辦公桌前,子桑聽腳步聲不對抬起頭,伸出的手也被月玄一把攥住。
「月玄,怎麼了?你剛從醫院回來?」
子桑一眼看出月玄心情不好,以為他在醫院受了張家的氣起身就要安慰,月玄卻拉過子桑探過身吻了上去,啃啄子桑的唇像是要吃掉一樣。子桑稍稍有些驚訝,因為月玄很少有這麼熱情的時候。月玄很快鬆開子桑,舌尖伸出舔舔嘴唇。
「你到底怎麼了?」子桑繞過辦公桌來到月玄面前,月玄的眼眸到現在還是深灰色的,很明顯剛剛生氣過。
「沒什麼,消毒。」月玄擦了把剛才被冷風吹乾的臉,心情轉好一些。
子桑思索消毒是什麼意思,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突然捧著月玄的頭吻上他的唇,舌頭舔過月玄的唇留下自己的氣息。月玄閉上眼,感受與子桑的舌糾纏在一起的感覺,心底那股火也降了下來,抬手環上子桑的背。
兩人粗喘的氣息在辦公室內四溢,等回過神來月玄已經倒在辦公桌上,外套敞開襯衣底掀起,再多一分鐘恐怕就要被扒光了。子桑撐在桌上低頭看月玄,一條腿還卡在月玄兩腿間,忽然伸出大拇指在月玄唇上掃過。
「誰?」子桑撫摸月玄的唇輕聲問。
「子承。」月玄此時不太敢看子桑的臉,雖然他沒錯,但是心虛。
子桑愣了愣,不明白子承為什麼這麼做,應該不是看上月玄了吧?
月玄推開子桑站起來整理衣服,「那傢伙瘋了,好端端問我和凌斐有什麼關係,我跟他開句玩笑,他就突然親了過來。你聽好了,是、他、親、過、來、的,不是我的錯,我也狠狠給了他一拳。」
「下次記得再給一拳,就當我打的。」如果不是看在那是自己堂弟,他恐怕現在就會回去揍子承一頓。
「對了,我讓青巫去監視張家人了,他們還是不肯讓我幫忙。」月玄大概想岔開子桑的思路,所以話鋒一轉提起張家來。
子桑嗯了聲再次靠近月玄,「我覺得剛才消毒沒徹底,再來一次。」
「喂!」月玄出聲提醒,很怕把持不住一會兒做出什麼來。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響起,月玄趕忙離開坐到沙發上玩手機,子桑有點可惜地讓秘書進來。進來的秘書察覺他們之間的氣氛有些怪,所以放下東西就出去了。
秘書一走,月玄繼續剛才的話題,「晚上我必須把汪浩的魄取出來,張斌挺不過兩天,不能連累汪浩也死於非命。」
「可張斌怎麼辦?」一旦汪浩的一魄取出,張斌必死無疑。
月玄無奈地搖頭,「沒辦法,他的父母根本不配合我,還要報警抓我,他們只能聽天由命了。」
「張斌的魄在手機裡,我們花高價買他的手機還不行嗎?」
「別提了,我給他們錢他們都不幹,硬說我要騙他們。」月玄氣樂了,更沒想過他們恨神棍恨到這種地步。
子桑也有些發愁了,他們總不能跑去醫院做法事,或者去搶張斌的手機吧?
兩人正在談話,子桑的手機裡突然發出嘀嘀的聲音,子桑好奇看手機,發現楊半仙的企鵝號還在登陸狀態,而那嘀嘀聲就是群裡有人說話時發出的。子桑覺得偷看別人企鵝號不對,所以想下線,在返回菜單時忽然發現吉凶版主群的頭像在跳。
「怪了,楊半仙剛才沒下線?」
月玄聽到疑問過來看,發現那個群在動隨手點開了,「或許楊半仙不是忘記下線了。」
子桑想阻止時已經遲了,因為月玄或許說的沒錯。群裡說話的是吉福區版主小水泡,問有沒有人在。子桑沒好意思用楊半仙的號回話,不過開著這個或許能知道些什麼,於是決定暫時登陸這個號。
同月玄一樣跑出來的子承站在一扇門前,呆呆望著面前的防盜門,覺得臉有些疼就揉了揉,可這一碰就更疼了。他在門前站了會兒,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吸吸鼻子轉身下樓,這時那扇門打開,凌斐站在門口看著他。
「進來吧。」
凌斐沒多問什麼,示意子承進來。子承有些猶豫,眼睛一直在瞥樓梯,凌斐一把拉住子承的手拉他進來。子承進來左右看了看,這裡除了凌斐在沒有別人了。
「祁錚呢?」
「你是不是喜歡他,怎麼見到我就問他?」凌斐把子承帶到沙發前,還倒了杯水給子承。
「你才喜歡他,住在一起那麼可疑。」子承接過水杯小聲嘀咕,「性格惡劣的混蛋。」
「你嘀咕什麼呢?哦對了,你這臉怎麼回事?」凌斐裝糊塗問,並指指子承腫起來的左臉。
「被打了。」
「活該。」
子承才委屈的回一句,凌斐馬上送上一句評價。
「你這混蛋不要太過分!」子承噌一下站了起來,差點跳過去跟凌斐拚命。
凌斐絲毫沒在意子承的髒話,氣定神閒的看著他,「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就算被打死也不冤枉。」
子承本來就在氣頭上,聽到這話跳過茶几撲了過去。凌斐一把攥住子承的手,一翻手腕讓他的拳頭打在沙發背上,接著扣住子承的腰往旁邊一推,兩人一起倒在沙發上。
「滾開!我才發覺你這人真的很討厭,上次說那種話,這次又說這種話!」子承揮拳照著凌斐的頭打去,凌斐擒住他的手壓在他頭頂上,為防止他踢人壓著他的腿不讓他動。
凌斐看著子承漸漸紅起來的眼眶心情超好,「我說什麼了,你都記得?」
「說句安慰人的話你會死啊!」子承氣得哽咽起來,「我真是腳賤走到這來,我就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你,所以被氣死也不冤枉!我就是活該,好端端的在乎你幹嘛,你***那麼惹人嫌快點把我身上的印解了,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就算被路邊的唔!」
子承的話還沒說完,凌斐俯身吻上喋喋不休的嘴。被吻的子承一時愣了,眼淚也不知不覺流了出來,直到口中鑽進來一個軟物才反應過來,狠狠一口咬了上去。凌斐撤回舌頭真以為舌頭要被咬掉了,眼淚好懸沒掉下來。
「你你你!」子承想不起掉淚了,結巴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凌斐吻他了,為什麼?逗著玩?
「我怎麼就逗你玩了?這下你不哭了吧。」凌斐的舌頭終於不疼了,馬上回了子承的話。
子承搖頭,忽然明白什麼瞪著凌斐,「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這叫心有靈犀吧?」
凌斐保持壓著子承的姿勢回答,臉上是淡淡的笑。子承只覺得這笑容刺眼,用力推開凌斐想起來,凌斐一把攥住他的手壓了回去。
「愛哭鬼,你如果不哭了會讓我很困擾。」
子承狠狠擦了把眼淚,用力甩抓著自己的手,凌斐就是攥著不鬆手,還死死盯著他看。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子承有些怕了,凌斐不是想把他打到哭吧?
凌斐鬆開自己的手,「這話該我問你,你想知道我和夙月玄的關係是什麼?」
「不不想知道。」子承撇開頭,他現在有些害怕知道問題的答案了,如果和他想像中的一樣怎麼辦,他不想聽,一點也不想。
「不想知道還為這挨了打?」凌斐伸手在子承被打的左臉上點了下,子承炸毛一樣捂著臉躲開。
「你這樣只會讓我更想欺負你。」凌斐笑著說,就想看子承氣到抓狂的模樣。
「你真變態!」子承氣紅了臉,忽然有種被耍的感覺。
「對,我就是變態。」凌斐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子承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擦了擦嘴往門口走,剛才就不應該過來,不過總算看清這變態的面目了。
「太極鏡。」
子承走到門口時凌斐突然開口,他裝作沒聽到開了門。
「能幫你變回人。」
凌斐話音才落就看子承關上門回來了,「怎麼做?」
「現在要聽變態的解釋了?」凌斐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望著子承。
子承一時窘迫沒說話,想了想才回了句話,「剛才我是說你能力變態,沒說你這人。」
「你當我是你嗎?」
子承差點回罵,不過問到變回人的事才是最要緊的,「你剛才的話還沒說完,我怎麼才能變回人?」
「依靠太極鏡的力量。」凌斐簡單回答。
「太極鏡?」子承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那是什麼。
凌斐起身回臥室,子承在客廳等,不一會兒就看凌斐出來又去了浴室。子承很快聽到浴室裡傳出水聲,正想問凌斐在做什麼,他拿著一條毛巾出來。
「敷一敷吧。」凌斐把毛巾遞過去,子承沒嬌妗,他的臉還真火辣辣的疼。
凌斐又把青銅鏡遞了過去,子承一手敷臉一手看青銅鏡,「這不是上次筆洗中鑿出來的嗎,你不是說沒在你這?」
「小旺調皮叼走玩了。」凌斐鬼扯一個理由解釋。
子承似乎相信了,欣喜地翻看太極鏡,「這個真的能幫我?」
「能,可我不知道怎麼用,不過夙月玄應該懂。」
子承樂了起身往外走,「我去問。」
凌斐攔住子承,「你剛把他得罪了,你覺得他會說?」
子承一下子冷靜了,對啊,月玄現在就在氣頭上,不再給他一拳就算對得起他了。
「沒事,我可以過幾天再問。」子承樂天的想,「對了,如果你會用這個的話,要怎麼做才能把我變回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凌斐在這時候賣了個關子,眼中卻有一絲怪異的神色,似乎是不捨。
子承有些失望把鏡子還給凌斐,交到他手上時想到什麼臉上一熱,「你找月玄就為了這個?你會幫我變回去?」
「嗯,果然我還是喜歡你沮喪的模樣。」凌斐笑道,並握住子承要抽回去的手。
子承可笑不出,黑著臉丟開凌斐的手跑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o(*////▽////*)q不許討厭凌斐,他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