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客房外的唐志飛等了大概十分鐘忍不住喊了聲夙大師,聽到回音知道他們沒進去,所以打算再等一會兒,然而裡面的月玄卻讓他進來。
「怎麼了,是不是找不到孟卓君?」唐志飛開門進來問。
「進不去。」月玄晃晃手中的扇子,「不如你自己進去看看?」
唐志飛頓時僵住了,有他們在他還敢進去,如果沒有就另算了。
「我開玩笑的。」月玄看唐志飛嚇得不敢吭聲說了句玩笑,「不過找不到孟卓君有點糟糕,他一定就在某地監視你呢。」
「還、還有別的辦法抓到他嗎?」唐志飛哆嗦著問,並小心翼翼看看周圍,好像孟卓君就躲在這間客房裡一樣。
月玄並沒急著回答,而是看了唐志飛一眼,「暫時沒有。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等等。」凌斐叫住準備離開的幾人,「你們還沒問過我吧?」
月玄示意凌斐繼續說:「你有什麼高見。」
「先把扇子給我。」
凌斐伸出手,月玄遲疑了下才把扇子遞過去。凌斐接過扇子先看了看,然後打開扇子。
「境無鎖,繞無窮,盡無頭,情無終。」
凌斐像是在念詩,接著他將展開的扇子拋向空中。扇子飛起在空中翻騰,扇頭衝下浮在半空中。
「真神奇。」唐志飛從來沒見過任何東西好端端漂浮在空中,所以瞪直了眼睛看傻了。
「非因非果悟菩提,相生相剋道太極。」
凌斐緊接著又念了一句,他們則抬頭看頭上的扇子。只見倒轉的扇子衝他們扇了扇,就像被人拿著一樣。扇子慢慢搖晃吹出棕色的沙粒,然後越吹越多。月玄以為中計了,拉上子桑就想逃,此時扇子裡的沙粒傾斜而出,不一會兒將他們埋在沙土裡。
「凌斐,小爺被你騙了!」
被埋前,夙大師扯著嗓子大喊,聲音很快被沙土掩埋。月玄趕忙伸手扒埋住自己的沙土,伸出土堆的手不知道碰到誰的手,接著被那隻手抓住往上提,他的頭露出沙土,並大口吸了幾口空氣。
「差點被悶死。」月玄擦著臉上的土說,一睜眼一片黑,不知道他們現在還在不在客房。
「你沒事吧,月玄?」子桑在這黑暗的地方也看不到東西,所以擔心地詢問。
「沒事,這是什麼鬼地方?」月玄從土爬出來,拍著土看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唐志飛還在吧?」
「他沒事,還有氣。」不遠處傳來凌斐的聲音。
月玄聽出聲音的方向,掄起一拳打了過去,卻沒打到人。
「喲,夙先生可不能這麼激動。」凌斐話音才落一束光打了過來
月玄看著祁錚手中的手電挑挑眉,「看來你早有準備。」
「哈哈,誤會,我們暫住的地方樓道裡沒燈,出來進去不方便,所以我們帶著手電。」
「你以為我會信你多少?」月玄是半點也不信凌斐的鬼話,不然也不會被弄到這種鬼地方來。
「月玄,先出去再說。」子桑攔住要去打架的月玄,因為他們不知道被弄到什麼地方來了。
他們周圍是狹窄的隧道,勉強夠兩個人同時經過,隧道高也就兩米,所以他們有種壓頭頂的感覺。而這隧道前後看不到盡頭,也不知道會伸到哪裡。
「好像是個山洞。」子桑隨手電光照去的方向看,漆黑一片沒有盡頭。
月玄看了看腳下,又看了看頭頂。腳下全是沙石,石頭還好沒砸到他們的腦袋。頭頂上似乎有個洞,也是黑了吧唧看不清。
「我們是從上面掉下來的,爬上去應該能回去吧?」月玄說著抬手往上摸,還真的摸到一個向上的洞。
唐志飛小心的四下看,有些怕地問:「夙大師,上面有路嗎?」
「有,不過摸不到。」月玄收回手對凌斐和祁錚說,「你們上去看看?」
雖然月玄這話帶了一絲詢問,但命令的口吻更重,在那兩人聽來很彆扭。
「我們沒必要聽你的。」凌斐語氣平淡,卻也聽的出他的不悅。當然他也知道月玄為什麼讓他們去,怕他們搞偷襲。
唐志飛看他們互相看都不說話,插在幾人中間當說客,「不如我上去看看吧。」
月玄看著凌斐和祁錚指指上面,「你們總該能搭把手吧。」
「可以。」
唐志飛的個子雖然沒他們高,不過好歹也是個成年男性,一個人把他舉一下還行,如果托的時間長就兩說了。所以凌斐把手電交給子桑,和祁錚兩人搭把手,讓唐志飛踩著他們的手上去。唐志飛被他們托起來後伸手往上摸,這上面確實有個洞,不過他往上摸了也就半米就摸到頂了。
「這上面沒路。」唐志飛低頭對他們說,從他們手上跳了下來。
凌斐拿過子桑手上的手電照照前後的隧道,「看來我們只能往前走了,走哪邊?」
「隨便。」月玄現在到想看看凌斐能玩出什麼來。
凌斐真的隨便指了一個方向,「那就這邊吧,感覺這邊的陰氣有些重。」
凌斐說完往那邊走,其他人緊隨其後。幾個人沿著隧道一直往前走,隧道很長,不知道伸到哪裡,他們走了大概二三百米前面出現岔路。
凌斐照了兩邊的岔路,「看來這裡很大,我們有的轉了,不如我們分開走。」
「還是算了吧。」月玄立馬否定這個提議,鬼知道他們走後會做什麼,萬一分開後他們暗下毒手那才叫死的不明不白。
「也好,那就這邊吧。」凌斐擅自選了一邊。
走進岔路,他們的視線不是一直盯在前面黑漆漆的隧道裡,而是開始注意四周的石壁。石壁由石磚堆砌而成,表面也算光滑,很少看到刀刻刮磨的痕跡,說明製作它的匠人們很用心。不過誰又會做出一條這麼長的隧道,做出來又是幹什麼用的,總不能是閒得無聊有錢沒處花吧。
他們往前又走了很長一段路,隧道裡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再沒有其它聲音。走了很長一段路後,他們發現隧道裡並不潮濕,而且看不到小蟲子。像這種地下通道一般冬暖夏涼,又因為在地下,所以環境潮濕,蚯蚓這樣的蟲子應該很多。他們也感覺不到風,這說明附近根本沒有出口。他們每走出三四百米就能看到岔口,碰到岔口絕不分開,而是跟著拿手電的凌斐走。
「這要走到什麼時候?」月玄走了很久有些累了也沒耐性了,照他們這樣走下去,走到死也出不去。
凌斐站住了,轉頭對後面的月玄說:「如果我們剛才分開走,或許現在已經找到出口了。」
「別把錯怪到別人身上,是你把你們帶進來的。」月玄馬上回擊。
一旁的子桑看了月玄一眼,因為月玄最擅長的就是推卸責任,只不過今天他是被推卸的那個。
「那裡似乎有東西。」祁錚指著遠處,因為他們說話,所以他往前走了幾米,也發現牆壁上有些東西。
其他人聽到提醒急忙跑過去,凌斐用手電照了照牆壁,那上面畫了一副巨大的壁畫,佔了大半個牆面,有五六平米大。比劃年代久遠,顏色褪的差不多,勉強看出與旁邊的牆壁不同。
「好像有人和馬車。」月玄認真看牆上的畫,只是凌斐的手電亮度實在很差,他只在石壁上看出深淺不一的凹痕,勉強認出一些像人像馬車的形狀。
唐志飛湊近了壁畫看,看完有些遲疑地說:「我好像見過這個。」
「你在哪見過?」月玄等人問。
唐志飛還在看這個壁畫,不太確定似的回答,「古城街的博物館。我以前也去過幾次,所以在那裡的展櫃看到過和這個差不多的圖,不過那個是絲線繡的織布,很老,顏色也不鮮艷,但是有人和馬車,好像是打仗之類的圖畫。」
「那這裡不會是那個什麼年代的古墓群吧?」
月玄有些驚訝地看著其他人,他第一次來時子胥就說過,N市有幾處很有名的旅遊勝地,其中一個就是戰國時期的墓葬群,當地政府還在墓葬群上蓋建了博物館,古城街也由此而來。
唐志飛說:「我沒見過古墓下有這個。」
「就算有怎麼會讓你們這些小人物進來,不寫句到此一遊就算對得起他們了。」月玄搶過凌斐的手電往前走,也許這墓裡有能證明孟卓君身份的東西。
凌斐看了眼空空的手,沖祁錚無奈的聳肩,然後跟上月玄往前走。祁錚並沒多說什麼,反正誰拿手電都一樣。子桑看唐志飛還在看壁畫,示意他跟上別掉隊。唐志飛又轉頭看了壁畫一眼,然後才去追他們,手差在口袋裡塞了塞。
月玄拿著手電打頭陣,偶爾晃晃手電照四周的石壁,想看看還有沒有其它壁畫。他們往前走了大概五十米,果然看到其它壁畫,這一次似乎是什麼慶典的,隱約可見一些人舉著貢品往祭台上走。他們在這裡停留了幾秒,接著繼續往前走。
「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月玄走了幾步突然開口,「雖然墓裡確實有墓道,不過這墓道太長太乾淨,也太完整了。而且年代久遠的墓道不是應該坍塌,怎麼這麼長的墓道沒一處破損?」
「確實,弄這麼長的墓道可能是想防盜,但我們並沒看到機關。」子桑答話,墓道乾淨或許是博物館的人請人清理了,但這墓道這麼長是為了防盜的話,他們應該能見到防盜機關,博物館的人應該把這些機關露出來,以展示古人卓越的聰明才智。可他們走了這麼久什麼都沒碰到,莫非要像電視小說裡那樣按哪塊磚才行?
「前面似乎有東西。」祁錚指著燈光盡頭,手電光似乎照到一面石牆。
作者有話要說:他們不是去盜墓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