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哇啊啊好痛唔」
唐志飛哭著抱住頭起來了,這幾個人真狠,一說要快點離開扇子,居然同時攻擊他,害得他現在都不知道揉哪裡好了,反正腦袋、身上哪裡都疼。
月玄瞄了眼鼻青臉腫的唐志飛,毫無罪惡感地說:「我們知道你喜極而泣,但等我們走了在哭好吧。」
「我這」唐志飛本想說是你們害的,不過他們好歹是他的救命恩人,所以忍了下來。
同他們一同出來的卞城王壓根不在乎唐志飛的生死,擔心地打量他的小胖子,只見他臉上有好幾塊淤青,「小胖子你的傷沒事吧?」
「嗯,小傷,見到叔叔真是太好了。」骷髏鬼激動地眼裡全是淚,和唐志飛比起來才真是喜極而泣。
卞城王拍拍骷髏鬼的頭,「不哭不哭,一會兒回去叔叔幫你治。」
骷髏鬼真的要哭了,終於能回去了,不用在給別人當傭人了。
在兩隻鬼感動的時候,月玄低頭看了眼手錶,已經快午夜了,於是問唐志飛,「孟卓君已經幹掉,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對了,這對扇子你還要嗎?」
唐志飛哪還敢要這扇子,急忙搖頭拒絕,「還是送給你們吧,就當留個紀念。」
月玄卻笑了,「我想最該留作紀念的是你。」
唐志飛面上一窘,忽然想起什麼起身去臥室,沒一會兒拿了一封厚厚的牛皮紙信封回來,並將信封遞給月玄,「一點小意思,請夙大師笑納。」
「好說好說。」月玄看到這厚度就笑了伸手去接,聽到他們談話的卞城王搶先一步劫走信封。
「剛才是我幹掉那鬼的,所以這報酬應該是我的。」卞城王說的理所當然,拿的更是毫不手軟,他拿到信封打開看,月玄不滿意地快速伸手搶了回來。
「一個死人拿活人錢是準備供起來當自己牌位嗎?」月玄怕卞城王再搶,急忙把信封塞進口袋。
卞城王橫眉豎眼瞪著月玄,「你拿著不手軟?」
月玄把信封塞好還拍了拍,「再給十袋可能會吧。」
被涼在一邊的唐志飛紅了臉,月玄這話不是擺明了在說自己給的少,所以結結巴巴小聲解釋說:「夙大師你也看到的,我只是給人打工的小職員,房子還是租來的,每月還有一千多塊的房租,我手頭的錢實在不多,要不我分期付款吧」
月玄正在猜信封裡有多少錢,沒怎麼聽唐志飛的話,只是零星聽到打工、房租、付款這樣的字眼。等他明白唐志飛在說什麼時,笑呵呵看著唐志飛,「不用,我沒那個意思,你也不用在意。」
你根本就是這個意思!唐志飛差點氣暈了,他怎麼聽夙大師都是這個意思,他居然還好意思狡辯。
「行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月玄沖唐志飛一笑,折騰這麼大半天他要累死了。
「那我送送你們。」一想到從今以後都不用見到孟卓君,唐志飛樂的都要昏過去了,於是高高興興送他們出去。
月玄等人從唐志飛家出來,下了樓還看唐志飛衝他們揮手告別,唐志飛背著光衝他們笑,在這種深夜看上去很詭異。
幾人來到樓下,卞城王對月玄和子桑說:「我們也回去了。」
月玄掏出信封正要數錢,聽到這話轉頭看,「對了,骷髏鬼那天是怎麼回事,怎麼魂魄也進到扇子裡了。」
骷髏鬼不好意思抓抓頭,「那天我看屋裡有鬼影,所以我上樓看,結果被床單裹了起來。等我醒來時就在那片樹林裡了,裡面什麼人也沒有,我有傷需要休養,所以我躲到地下療傷,再醒過來就被人踩了幾腳。」
「原來如此。」
孟卓君在知道唐志飛不見了後,就想搞清楚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所以引誘骷髏鬼打算制服它。骷髏鬼雖然有防備,但不清楚對方是人是鬼,一失手就被帶入扇子裡。孟卓君看骷髏架子散了,還以為骷髏鬼被他殺了,所以沒注意到隱藏起來的骷髏鬼。
卞城王看他們聊完,招呼也不打往北方走,骷髏鬼跟上他,還轉頭衝他們揮手告別。
月玄見他們離開突然想起什麼來,沖那兩隻鬼喊:「等骷髏鬼傷好了記得回來,我家還少個傭人。」
「門都沒有!」卞城王轉頭回嘴,好不容易帶回自己的侄子,怎麼會讓它再回去被人差遣。
卞城王和骷髏鬼的身影在黑夜中消失,月玄卻歎了口氣,「看來要找個新傭人了,卞城王一定不會放小胖子回來了,以後家裡全是瘦人沒有胖子了。」
「重點不在這裡吧。」子桑有些無語,並有種青巫逃不過被奴役命運的感覺。
月玄把數到一半的錢放回口袋,「數了一半才兩千多,這樣下去小爺要餓死街頭了。」
子桑瞥了夙大師一眼,「你拿一次錢頂別人一個月的工資,你還想怎麼著。」
「掙到比你多就行了,這樣說出去就是我養你,小爺多有面子。」
「那你努力。」子桑來到自己車前,忽然想到什麼對月玄說,「不過有一個工作可以讓你掙到很多錢,說出去也很有面子。」
「什麼工作?」月玄將信將疑地問。
「賣身啊。」子桑抬手壓在車頂上笑呵呵的,「我付給你錢,絕對比你出去抓鬼多,用不了幾天你的錢就比我多,說出去就有面子了。」
「呸,那你先把這兩年的給小爺付了。」月玄開門上車,就不該聽子桑鬼扯。
子桑鑽進車內,啟動車往家的方向開,「行啊,不過我要先驗貨。」
「你妹。」月玄罵了句,怎麼算都是自己吃虧。
子桑大笑起來,他可是很少聽到月玄這樣罵人,可惜剛才沒錄下來,不然可以當做鈴聲。月玄覺得子桑這笑聲異常刺耳,在車裡和他吵了起來,說什麼不想被佔便宜。兩人爭吵著回家,一進門就看客廳黑著,子承居然回房睡覺去了。
「累死了,不洗澡了,直接睡覺去。」月玄舉手伸懶腰,然後打著哈欠上樓回房。
子桑換好鞋也上樓,走到落熄和黑曜的房門口時,那門開了。
落熄看到門口經過的兩人一愣,「你們剛回來?做什麼去了?」
「去對付孟卓君了,他已經死了。」月玄隨口回了句,然後回房,他是困的不行了。
落熄微微皺眉,他本來想半夜進去收拾孟卓君,誰叫這不知好歹的鬼困了他的笨貓,可他又不想和月玄聯手,所以才挑這種時候動手。不過既然孟卓君已經被幹掉了,他也只能回去繼續睡覺了。
第二天一早,子桑到點起床去上班。因為早起了幾分鐘,所以他把要洗的衣服收拾了下,打算一會兒路上送去乾洗店。掏月玄羽絨服口袋時,摸到那袋錢,以及那把扇子,他就把東西放在床上,再也摸不出別的東西把衣服疊好。他把錢和扇子放到床頭櫃上,有點好奇孟卓君死後扇子會是什麼樣,所以打開扇子看。本來空白的扇面上出現山水圖,與他們第一次見到時不同的是,這次扇面上雲之類的東西不會動,和普通的扇子沒什麼兩樣。沒看到什麼異狀,他放下扇子,拿了要乾洗的衣服出去了。
之後的幾天,月玄他們的生活又平靜了,扇子和剛拿來時一樣安靜,再也沒有怪聲。唐志飛只給他們打過一次電話,不過全是感謝的話,因為他的生活回到原點,不會夢到孟卓君,也不會害怕到晚上睡不著覺。
本來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不過某一天唐志飛忽然接到父母打來的電話,通知他快回家,因為家中長輩生病,要他回來照料。唐志飛接到電話哪敢耽誤,馬上跟公司請了假回家,上司雖然不願意放人,卻也攔不住。
唐志飛收拾好行李就給機場打電話,詢問有沒有馬上去N市的飛機,只可惜今天已經沒有去N市的航班,他掛了通話又向火車站詢問,並幸運的訂到最後一張去往N市的火車票。於是,他提著行李急忙趕去火車站,等車的時間很慢,上了車到目的地的時間更慢。這期間他的家人還打過電話,問他還有多長時間到,他又怎麼會不著急,可火車就這個速度,他也沒辦法。
七八個小時後,唐志飛所乘的火車才趕到N市,他出了車站直接打車去醫院。趕到醫院後,他又給父母打電話問病房位置,打聽到位置後去病房。
「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我想你們最好」
唐志飛提著行李趕到病房時,就聽醫生這樣對自己父親說,不過距離遠,他聽的不是很清楚。
「爸,外公的情況怎麼樣了?」唐志飛急急忙忙跑過來問。
唐父唐磊聽到兒子的聲音轉頭看,臉上一籌莫展,「不太好。」
「那到底是什麼病啊?」唐志飛看了眼關著門的病房,只看到半張病床。
醫生這時候似乎說完話了,說他還有事忙就離開了。唐磊見醫生走遠,把唐志飛拉到一旁,看了看周圍似乎很謹慎。
「怪病。」
唐志飛聽到這個答話一愣,狐疑地問是什麼怪病。唐磊的表情很複雜,像是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猶豫再三才開口敘述。
「幾天前,我和你媽去看他們,因為天色晚就順便住下來。到半夜,我們聽到客廳有聲音,以為家裡來了強盜就悄悄去看,結果看到你外公拿著水壺正在澆花。」
「澆花?」唐志飛很驚訝,人年紀大了確實愛養個花弄個草什麼的,可誰也不可能半夜跑去澆花。
唐父想到當時的情景也很納悶,「對啊,他平時都是早上或傍晚澆花,從來沒半夜澆過,所以我們去問,你猜他和我們說什麼。」
「說什麼?」唐志飛忍不住問了句。
「他在念詩。」唐磊更納悶了,因為他這老丈人年輕時沒上過學,後來雖然學了一點,不過只限於日常交際,詩詞什麼的並沒學過。
「念、念詩?」提到念詩,唐志飛這心就像翻了個個兒,這讓他想起一個人來不,是鬼,就是那個糾纏了他幾年的孟卓君!
作者有話要說:_(:3∠)_來投票了撒,想買的點一腿,不然是不開的撒/vid=2331276&source=fe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