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叮鈴鈴!
月玄幾正吃晚飯,子桑的手機就響了,子桑趕緊去拿電話並接通。
「梁隊長,怎麼樣?」
「查到三個叫唐志飛,年齡二十五左右的。」手機裡的梁佳興回答。
子桑又說:「他曾經T市上學。」
月玄聽出梁佳興查到唐志飛了,放下碗筷也跑過來聽。
梁佳興此時正翻三個唐志飛的資料,聽子桑這麼說馬上回話,「確實有一個曾將戶口遷去T市四年,前年才遷回來。」
「就是他,他現N市吧?」月玄有些心急地搶過子桑的手機問。
「看看」那邊靜了幾秒,並有翻紙張的聲音,梁佳興似乎查這個唐志飛是否N市。
沒多久,手機那邊又想起梁佳興的聲音,「不,似乎是到T市打工來了。T市的話就要靠景組長了,那邊插不上手。」
「哦,們明白。」月玄隨口又問,「他家裡有什麼嗎?或者他家出過什麼事嗎?」
「他父母健,爺爺和奶奶前幾年相繼去世了,姥爺和姥姥沒和他們一起住。」梁佳興說到這裡頓了下,「至於他家裡出過什麼事,資料上沒有,也沒叫去詢問他的鄰居。如果們需要的話,這就派去,不過可能要過幾天給們消息了。」
「沒事,就是隨口問問。」
月玄和梁佳興客氣了幾句,然後掛斷電話,「看來只能看老景的了,不知道老景什麼時候回電話。」
月玄才說完,子桑的手機又響了,他嚇了一跳,差點把手機扔了。低頭一看是老景的號,心想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老景,那家有沒有叫唐志飛的?」月玄接通電話問。
「靠,是夙瘟神!」景組長可能太過驚訝,說了什麼都不知道。
「哦,是瘟神,那一會兒去的警局給傳點瘟氣唄,不然怎麼對的起這瘟神的稱號啊?」月玄皮笑肉不笑詢問。
景組長帶著哭腔說:「夙大師,小的錯了,您大不記小過放過吧,上有老下有小不容易啊。」
「又沒結婚,哪來的小?說,是不是跟小周聲的私」
夙大師的玩笑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子桑奪去了,再讓他的玩笑這麼開下去,景組長他們能吐血身亡。
「夙大師!」景組長哭著嚷了一嗓子,「昨天去相親了,對方不嫌棄是個警察,要和處對象的!」
月玄正想繼續諷刺景組長早晚被甩,子桑攔著他不讓他胡鬧下去,並對立面的景組長說:「有唐志飛的消息了嗎?」
「幕少爺,還是最好了。」景組長抽泣著誇讚,「查過了,那家確實沒叫宋邦,或者唐志飛。那家姓陳,這裡住了幾十年了。」
「是嗎,那謝謝了。」
「謝謝不敢當,讓們少見夙大師幾面就行了。」景組長小聲說。
月玄此時搶過子桑的手機,「呵呵,改天去警局跟們『好好』聯絡下感情。」
這下景組長不敢搭腔了,掛了電話通知那群不成器的手下快走。
「老景就是皮癢。」月玄盯著掛斷的手機,有空了一定要警局蹲個幾天,讓他們嘗嘗夙大師的厲害。
「行了,現找到那把扇子才對。」子桑此時很有良心,企圖岔開月玄的注意力,「怕唐志飛會把扇子再次快遞回來。」
「那怎麼行,小爺還睡不睡了?」夙大師的注意力真的轉過來了,說什麼也不想晚上被那怪聲吵醒。
「沒事,不睡就陪,大不了也不睡了。」子桑開起玩笑來。
「有沒有發現越來越猥瑣了?」月玄真心稱讚子桑。
吃完飯的子承連連點頭,「都快不認識子桑哥了。」
以前的子桑是個多好的,不會隨便挖苦身邊的,也不會惡整身邊的,對工作勤懇認真,對家體貼細心。現呢?越來越痞氣,只要和月玄站一起,沒幾句話就開黃腔,也喜歡拿身邊開玩笑了,並笑著看別被整的表情。
「看到了吧,子承都不認識了。」月玄用餘光瞥子桑,眼神中無外乎鄙視的神色。
「夙大師是的良師情,的今天當然少不了夙大師的栽培了。」子桑給月玄拍起馬屁來,不過月玄可沒聽出這是好話。
幾又鬧了幾句開始收拾餐廳的碗筷,收拾完就坐到電視前看。八點時,月玄像往常那樣去浴室泡浴缸,打算泡一個小時後鑽進被窩睡覺。子桑則和子承他們客廳看電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的手機又響了,他一看來電是秘書。
「幕、幕總,們現能來一趟嗎?」秘書電話裡哆嗦著說,「那怪聲又、又出現了。」
子桑正要開口,手機裡果然傳來碎碎念的說話聲,看來秘書怕他們不相信,所以把聽筒對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了。
「好,們這就去。」子桑說著去樓上叫月玄,夙大師八成又浴缸裡睡著了。
「一定要、要快快啊很怕」秘書緊緊攥著手機,說話都帶著哭腔。
「帶好月玄的道符。」子桑推開臥室門去浴室。
「嗯嗯,戴著呢。」秘書連連答應,這種保命的東西怎麼會弄丟。
子桑收起手機來到浴缸邊,月玄果然縮溫水裡睡著了。他伸手把浴缸裡的溫水放掉,又拿起衣鉤上的毛巾。
月玄察覺到水減少,頓時醒了,「小爺還沒泡夠呢,不許進來洗鴛鴦浴。」他這樣說著又去開熱水。
「別泡了,秘書那裡又有怪聲了。」子桑拿著毛巾給月玄擦身體。
「、自己來。」月玄有些不太自了,接過子桑手裡的毛巾。隔著毛巾的手從他胸前經過,他都能感覺到子桑溫暖的手,暖的讓想入非非。雖然子桑幫他擦身體沒帶著情/欲,不過剛洗過澡的他卻有些蠢蠢欲動。
「那快點,去換衣服。」子桑看出月玄害羞了,捧著他的腦袋額頭上親了一口,然後起身出去。
月玄摸摸頭上被親的地方,真想臭罵子桑一頓,他下面要升旗了!
子桑換好衣服等了月玄一會兒,月玄才磨磨蹭蹭從浴室裡出來,而秘書這期間打過電話來催了,看來真是嚇的不輕。
兩終於收拾妥當從家裡出來,開車去秘書家。他們趕到時秘書就像站門口等他們一樣,沒等他們敲門就開了。他們一看秘書眼睛紅紅的,知道她剛才哭過。
「們可來了,還以為們不來了。」秘書抽泣著說。
「笑一笑鬼就跑了。」月玄開玩笑似的哄了秘書一句。
秘書果真笑了,第一次發覺幕總的情很幽默,而且挺好。
子桑看了看狹小的客廳,那怪聲居然還,「快半個小時了吧?」
秘書紅著眼眶點頭,「二十五分鐘了,以前從沒響過這麼久。」這也是把她嚇哭的原因,以前怪聲最多響十分鐘就消失,現響了這麼久可把她嚇的不輕。
月玄到房子四周聽了聽,最後停與隔壁相連的牆壁前,「似乎真的是從隔壁傳來的。」
「去隔壁問問吧。」子桑說著開門出去。
月玄馬上採納子桑的提醒,於是三去敲了隔壁的門。他們敲了幾聲沒聽到裡面有回應,不過那怪聲停了。
「會不會是睡著了?」月玄說著又敲了幾下,門內卻依然安靜。
「夙大師睡個試試?」子桑忍不住反駁,那種情況還能睡著的只能是聾子。
月玄轉頭瞪子桑,「小爺看越來越放肆,回去一定要好好修理。」
「樂意奉陪。」子桑和氣地笑著。
月玄捏了捏骨節,一副要狠狠收拾子桑的模樣,「好啊,一會兒回去洗吧乾淨,等著小爺狠狠蹂躪吧。」
子桑噗嗤一聲差點笑了,「別哭就行。」
「說自己嗎?」
「某明白就行。」
秘書見兩卿卿起來,紅著臉躲他們身後不敢出聲。這時,她彷彿聽到身後的樓道有聲音,轉頭一看只見一條袖子轉彎處消失,好像有下樓了似的。她看了看月玄和子桑,這裡有個著名的大師,相信也沒有什麼鬼怪敢出現。下樓的可能是樓下的住戶,因為聽到這裡的敲門聲上來看,不過即使這麼想,她還是忍不住跑去看一眼。
「誰?」
秘書跑到樓梯口往下看,卻漆黑的樓道裡看到一張慘白的臉,距離近到能看清臉上的汗毛。而那張臉詭異地衝她咧著嘴笑了,笑的眼睛瞇成一條線,好像馬戲團的小丑那樣。可她眼裡,那是最不友善,也最恐懼的笑。
「啊啊啊啊!」秘書慘叫一聲昏倒地。
月玄和子桑聽到慘叫聲轉頭看,只見秘書倒地上,還好沒從樓梯上滾下去。
「她看到什麼了?」月玄探了下秘書的鼻息,還有氣。於是他探頭往樓下看,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子桑輕拍秘書的臉想叫醒她,不過是徒勞的,「先送她去醫院吧。」
「好。」
子桑抱起秘書,和月玄下樓開車去醫院。他們才從樓道出來,一條影樓道轉彎的窗戶前經過,很快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夙大師絕對是這世上最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