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落熄追著玥卓來到帝景的花園,落熄見玥卓前面跑,衝著玥卓揮手丟去一塊冰。玥卓彷彿感覺到落熄出手了,轉身的同時就看什麼打了過來,他來不及多想什麼用自己的法力彈開。
砰的一聲響,兩種不同的力量打一起產生大片水霧。玥卓不敢有絲毫鬆懈,緊接著就看水霧中有個黑影,落熄突然從水霧中竄出,衝著他的胸口狠狠一掌打過來。早有防備的玥卓抬手擋住,反手一握抓住落熄的手腕,抬腿照著落熄腰側狠踢,踢中時只覺得碰到他的地方冰冷徹骨,而且很硬。
「呵,疼嗎?」落熄另一隻手打掉玥卓的手,突然發起幾個猛攻,招招全是死手。
玥卓一邊躲閃一邊後退,「還行,不知道這個怎麼看。」
落熄聽到這話頓時警惕起來,不過這隻鳳凰只是隨手進攻防守,似乎完全沒有突襲的意向。正落熄要放鬆警惕的時候,突然舉得玥卓身體中迸發出很強的熱氣,他下意識後退,緊接著鋪天蓋地的黑色羽毛從玥卓身後發出。落熄見情況不對,急忙聚集法力抵擋。
黑色的羽毛彷彿刀子一樣銳利無比,打落熄的法力上硬割出一道道痕跡。落熄察覺到這羽毛很厲害,一個閃身原地消失。羽毛衝過落熄所站的地方,彷彿煙霧般慢慢消失。
「嘖,還以為多厲害,原來只有做逃兵的本事。」
玥卓諷刺完看了看四周,真的看不見落熄的身影才往回走,走了沒幾步站住了,突然蹲身,他的頭上掃過一拳。
「還沒玩完呢,走什麼?」
落熄見玥卓成功躲開一拳,便抬腿攻擊,玥卓瞬間變成一隻黑鳥,飛到落熄上空。落熄甩手沖黑鳥丟去幾塊冰晶,黑鳥拍著翅膀空中躲閃,動作十分敏捷。下面的落熄覺得厭煩,沖傻鳥這麼飛下去,他打上一年也打不下來。
「們究竟是什麼,普通沒有這種本事。」玥卓空中問,它之所以沒有全力對付落熄,一來忌憚落熄的能力,怕把對方逼急了陷入苦戰,二來覺得對方可能不是,那麼同為異類的他們就有的商量了,盡量做到息事寧。
「憑也配知道?」落熄話音才落,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
黑鳥扇了幾下翅膀,覺得扇出的風更冷了,就它思考怎麼回事時,只見周圍出現大大小小的白色冰晶,映襯著月光格外閃爍。它有種大事不好的感覺,正想飛走,翅膀卻因為寒冷凍的僵硬扇不動了。它這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張嘴沖周圍噴火,吐了半天只燒化身邊的冰晶,而一旦它噴出的火移開時,那些冰晶又會集結,怎麼燒都燒不盡。
「乖乖做冰雕,」落熄看著被越來越多的冰晶包圍的黑鳥,「還能給家添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做夢!」
黑鳥還吐火,可它周圍的冰晶已經連成一片,形成一座冰山,並將它圈其中,它見狀一時不吐了。落熄以為黑鳥要放棄了,它卻突然張嘴吐出一大口,將冰山燒出一個洞,不過那個洞很快被新產生的冰晶填上。黑鳥的火似乎吐光了,又吐了一口氣冒出一口煙,然後再沒吐出過火來。
「哈哈哈,是沒油的打火機嗎?」落熄爆笑出聲,黑鳥這樣簡直就是打不出火來的打火機。
冰山裡的黑鳥罵不出了,被結結實實凍裡面。落熄看黑鳥以一種揚翅膀的歡樂姿態被冰凍很高興,走到冰山旁敲了敲梆硬的冰,不過他怕黑鳥沒被凍死,所以等了一會兒。幾分鐘後,落熄覺得黑鳥已經凍死了,於是敲掉多餘的冰,單單留下黑鳥周圍的,然後抱著大冰塊往回走。
與此同時,萬德的慘叫空曠的屋子裡迴響,不知道他身上哪裡痛,拚命抓自己的臉,接著又開始抓自己身體地上打滾。施姃潔不知道萬德這是怎麼了,以為他犯了什麼病,馬上過去幫他看。可萬德的身體不停動,憑施姃潔一個女根本壓不住。子桑等萬德慘叫時,好像躲病毒一樣退後幾步。
「求求們,救救他,幫壓著他。」施姃潔見自己無法壓制萬德,手足無措地沖子桑等求救,可他們並沒動。
「哇啊啊啊啊——好疼啊!」
萬德痛苦地地上翻滾,指甲臉上抓出一道道血痕,沒一會兒抓的滿臉全是血,比惡鬼還恐怖。
子胥聽著萬德的慘叫有些於心不忍,小聲問其他,「要不要給他個痛快?」
「殺是不好的。」月玄心想子胥還真夠狠的。
「誰、誰說要殺了,是說敲暈他。」子胥急著為自己辯解。
施姃潔正安撫萬德,聽到這話瞪著他們,「們就這麼盼著他死是嗎!他死了對們有什麼好處,他是做錯事,但就不值得原諒嗎?」
月玄開口說:「的孩子被變成老,還要醫院裡接受治療,身體心靈造成不可磨滅的傷害,而兇手卻不知悔改,會原諒嗎?」
施姃潔張張嘴說不出話了,那天她想到新房來看看,卻看到一個陌生從家裡出來。她以為那是小偷,覺得自己對付不了,趕緊跑進來看丟了什麼,卻看到萬德,她這才放心。不過萬德慌裡慌張關了客房門讓她起了懷疑,於是吵著看那房裡是什麼,本以為他藏了小三,卻沒想到是個變老的孩子,她馬上知道那事是他做的,和他大吵起來。這也是兩結婚以來,吵的最凶的一次。她本想去舉報萬德,但萬德苦苦哀求,並表示這是最後一次,她一時無法下決定,就想思考幾天再做打算,卻沒想到月玄他們已經找上門來了。
「啊啊啊啊!」
萬德發出比剛才更淒慘的叫聲,嗓子也給喊啞了。他們看向萬德,眼見著萬德臉上破損的地方發出亮閃閃的光。
「快拉開施姃潔!」
月玄大喊一句,子桑抱著他動不了,子胥和子承下意識衝過去拉施姃潔。施姃潔死抓著萬德,他們拉了幾次才把她拉開。他們才離開,萬德身體裡冒出白色火焰,熾熱的溫度迫使他們退到門口。
「萬德!萬德!」
施姃潔已經哭成淚,哭喊著要去萬德那裡。子胥和子承拉著她,防止她做出自殺行為。
「他活不了了」月玄衝著倒地不起,被清炎圍繞的萬德搖頭。
不過月玄才說完,窗外突然飛進一個東西來,他們還沒看到是什麼,包裹萬德的清炎轉變成紫色,火勢也猛地向四周蔓延,他們馬上從裡面出來,並去敲隔壁房的,提醒他們這房子著火了。子桑等和周圍的住戶往樓下跑時,碰到抱著冰塊的落熄,落熄聽他們說著火了也跟著下樓,他們來到樓下並有報了火警。施姃潔到了樓下,看著冒出濃煙的窗戶傻了,腳軟的癱坐地上,眼淚止不住往外流。
落熄邀功似的把冰塊拿給他們看,「什麼狗屁妖怪,還不是成了冰雕。」
月玄認真盯著冰塊瞅,「如果這是那只妖怪,那剛才們起火前看到的是什麼?」
如果他們沒看錯,那是一隻黑色的鳳凰影子,因為外面黑,所以影子一晃看不清。
「啊?」落熄明顯一愣,接著抬手把冰塊打碎,裡面的黑鳥掉了出來,掉到地上變成幾根黑色羽毛。
「混蛋,被騙了。」落熄把冰塊扔到地上,那黑鳥一定用了金蟬脫殼。
「哈哈,活該!」月玄馬上關切的送上一句嘲諷。
落熄瞄了月玄幾眼,「被吸了精氣也好意思叫。」
「那是請君入甕。」
「呵,可笑。」
幾正吵的時候消防車趕到,消防員下車抬眼看看萬德家,火勢熊熊濃煙翻滾,馬上進行滅火搶救。然而消防車才趕到這裡,火場裡突然飛出一隻巨大的火鳥。他們以為是火舌,可當那隻鳥飛出後空中盤旋,並發出即即的鳴叫,他們才知道那是貨真價實的巨鳥。
「那是什麼鳥?」
「的天是鳳凰!」
「不是吧,哪有黑色的鳳凰?」
樓下的指著天上盤旋的鳳凰議論,天上的火鳥身長近四米,外形和鳳凰沒有區別。頭上的羽冠夜幕下泛著紫光,身上的羽毛雖然是黑色的,但上面有紫色波紋,能反射出紫光來。尾羽艷麗異常,末端有紫色火焰,飛過時會天上留下紫色火星。
「鸑鷟。」月玄望著天上的鳳凰。
「鸑鷟?不是鳳凰嗎?」子桑聽到月玄說話低頭問。
「鳳凰也有很多種,黑紫色的這種就是鸑鷟。」月玄望著鳳凰解釋,「鳳凰是神鳥,就算仙界也擁有極高的地位。鳳凰作為百鳥之王十分傲慢,非千年梧桐不棲,非嫩竹不食,更是很少下界,除非天下繁榮聖主誕生。這次會出現或許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它的涅槃時間到了。」
「鳳凰每一百年褪換一次羽毛,每一千年涅槃一次,挺過來就是重生,挺不過去就是灰飛煙滅。就是不知道這鸑鷟和萬德是什麼關係。」
月玄才解釋完,天空上的鳳凰大概飛夠了,又是一聲鳴叫飛向更高空。
子桑望著已經消失夜空的鳳凰,低頭問月玄,「那些孩子怎麼辦?」
月玄稍微沉思一下,然後仰頭看了子桑一眼,又指指落熄,「落熄可以做到。」
落熄立馬火了,「別把這事推給,沒興趣。」說完離開群。
作者有話要說: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