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月玄、子桑,你們怎麼也在這?」
跟過來的景組長和小週一人手裡提個旅行箱,看樣子也是剛下飛機,可能和月玄他們坐的一班。
月玄看到這兩名警察一愣,「你們不會是來度假的吧?」
「哪有那麼幸福啊。」景組長歎氣,「我們是來協助調查的。」
「是嗎。」月玄看看子胥的車,「可惜這裡裝不下你們了,要不你們猜拳吧,輸的去車廂,那裡應該還有空位。」
景組長和小周頓時不出聲了,開始找借口離開,「我們還要去n市警局報道,所以我們大概不順路。」
「是嗎,那改天見。」
月玄等人沒多說什麼,現在是深夜,他們又剛下飛機很疲憊,於是互相道了晚安說常聯繫,分別上車離開機場。
「子胥哥,其實你沒必要來接我們。天這麼冷,又剛下過雪,車很不好開。」子桑上車後說,其實他是這麼考慮的,下了飛機到附近旅店住一晚,等天亮了再去拜見爺爺幕海辰。
子胥呵呵笑了,「沒什麼,反正也不是很遠。」
子承見到親哥差點撲上去,「哥,咱們這麼久沒見,你肯定想我了是吧?有沒有給我準備禮物,快拿出來。」
開車的子胥斜了眼副駕駛上的子承,「從今天起過不了太平日子了,我還想你?你還沒斷奶嗎?我沒跟你要特產就不錯了,你還跟我要禮物,皮癢了是吧?」
「哥,你這話太損了。」子承抱怨一句,扭頭向子桑哭訴,「子桑哥,我發現你對我真好,你才是我親哥,比這位強多了。」
子承指指子胥,子胥一把撥開他的手,卻發現他的手很涼,「你很冷嗎?我看你穿的不少,怎麼手這麼涼?」
「啊?沒有,」子承怕子胥看出什麼,忙找理由搪塞,「我很好,大概是手放在外面久了,過一會兒就好了。」
子胥沒多想,開車帶他們回去。他雖然還沒結婚,不過已經搬出來自己住了,一來他和父母住不慣,二來早出晚歸怕吵到他們。而他的祖父幕海辰,與父親幕東齊和母親沈琪還住在原來的家裡,和他距離也不遠,有事也能馬上過去很方便。
他們的車停在一小區內,子胥帶他們回自己家,進樓時說:「爺爺他們早睡了,現在去會吵到他們,今晚先在我這裡住下。」
幾人進了電梯,沒一會兒電梯上到三樓,他們從電梯出來。
子胥來到自家門前開門,「我聽叔叔說了,你們也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被人發現了。」
雖然n市的報紙電視也報道了子桑的事,不過遠沒有t市鬧的那麼厲害,只報道了兩三次也就沒消息了。
子桑不想多解釋什麼,這不是他們小心,只是被人算計了。
「我看你們也累了,早點休息吧。」子胥指指屋內幾扇門,「客房我都打掃過,你們喜歡住哪兒就住哪兒。」
月玄打量子胥家,這裡還挺寬敞,兩百平米的大平米房子,客房有四五間。室內裝潢很簡樸,電視沙發一應俱全,只是房間擺設不多,不是子胥不喜歡擺設,就是沒空餘時間搞搞室內環境。不過子胥這住處倒很乾淨,只是有些缺少人氣,看來他把這裡當旅館住了,
月玄和子桑隨便選了一間客房,和他們道過晚安就去睡覺。進到臥室,月玄打開褲子口袋,一隻蚊子從裡面飛出來,落到地上變成我不。
「差點扁了。」我不揉著自己的臉,被裝進口袋的感覺真不好。
「忍了吧,我怕把你放進行李箱會凍死你。」月玄說著開始換衣服,「給我趴牆上去,不許亂飛,也不許亂說話,盡量別讓子胥看到你。」
「是。」我不一向懼怕月玄,哪敢說個不字,轉身往牆上一跳,扒住牆不動了。
月玄和子桑坐了半天飛機累的很,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
子承見月玄和子桑去睡覺,他躊躇起來,因為他晚上不睏。不過如果他不睡覺會引起子胥懷疑,於是裝作睏倦往原來自己居住的房間走,還沒走兩步被子胥抓住衣領。
「別走,先說說你在他們那住的日子有沒有惹事搗亂。」子胥一副你不說就別想睡的氣勢。
「哥,明天再說行不行?」其實子承更怕一不小心說漏嘴,如果有月玄和子桑在一旁幫襯還行。
子胥見子承回頭納悶了,剛才在車上沒注意看,現在有燈照亮,就發現子承的臉色很不好,是泛著青色的白,明顯一副病態相。
「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色這麼差?」子胥問著上下打量子承。
子承不停搖頭,哪敢說自己是殭屍,非嚇死自己的親哥不可,「我好的很,可能這麼晚沒睡,所以臉色不好。」
「是嗎?」子胥半信半疑,不過既然只是熬夜的關係,也就不怕天亮了再睡了,「反正已經這樣了,跟我去書房談談你這些日子怎麼過的。」
「啊?不用吧哥,你是我親哥啊,你讓我去睡覺吧!」
子胥不管子承的反對,拉著弟弟去了書房,反正明天他不用上班。而被拉走的子承卻不這樣想,誰說男人三十沒活力,他這親哥比他這殭屍還有幹勁是怎麼回事?
第二天一早,子桑從客房出來去廁所,就看子承魂不守舍似的坐在客廳。
「你怎麼了,沒打坐嗎?」
子桑才問完,子承捂著臉發出哭聲,「被我哥審問一晚上,他還是我親哥嗎?」
子桑同情地多看了子承幾眼,子胥這人沒什麼大毛病,不出去花天酒地,也不賭博酗酒,就是擅長批評人,而且樂在其中。等等,審問一晚上?他這才想到子承這話的重點。
「你沒亂說話吧?」子桑謹慎起來,最怕子承一時嘴快把什麼都招了。
「我沒說,我只說了我在那邊居住的情況。」子承可能有時候反應慢,不過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他還是知道的。
「那就好。」
子桑去廁所方便,回來後繼續補眠。臨近十點時,子桑徹底睡醒了,並叫醒貪睡的夙大師。他們從客房出來時,子胥似乎也剛醒,並打算去叫子承。
「子胥哥,我們什麼時候去見爺爺?」子桑攔下子胥,子承現在白天最多清醒五小時,剩下時間就要睡覺,特別是正午這段時間很難叫醒他。
「最晚也要午飯前過去。」
子胥回答完依然往子承臥室走,子桑再次叫住他,「子胥哥,我很久沒見到爺爺了,要不我們先去吧。」
「也行,我先把那懶蟲叫醒。」子胥覺得今天的子桑有些多話。
「呃子胥哥,」子桑急忙叫住子胥,「我們現在就去吧,叫不叫子承無所謂。」
「這不太好吧?」
「沒什麼,我還要向爺爺介紹月玄的,那小子去會搗亂。」
雖然子胥覺得子桑的話沒什麼道理,不過還是放棄叫醒子承了。而正在喂小白吃早飯的月玄,聽到子桑那話看向他,介意他這理由找的很爛。
幾人洗漱完,隨便吃了幾口食物墊肚子,吃過後去幕家見幕海辰。因為第一次來n市,月玄看著周圍的高樓大廈很新鮮,並問起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好吃的,子胥身為本地人跟他講了很多,這一路也不算寂寞。
十多分鐘後,子胥的車停在某社區前。門口的門衛一看是子胥的車開了門,他們的車緩緩開進小區內。進社區的大道很寬敞,兩旁是墨綠色的松樹,樹頂還有一些積雪,再往裡走有些岔道。從岔道經過時,月玄看到岔道兩旁還有樹,岔道盡頭似乎是一扇鐵門。
過了三個岔口後,子胥拐進第四個岔道,前面不遠有黑色的歐式鐵門。車開進去也就十米,到鐵門前拐彎,前面是塊不小的空地,供人臨時停車。三人從車上下來,月玄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停車場周圍是松樹,松樹後面隱約可見高聳的歐式房頂,一條小路連接別墅。
子胥帶著月玄和子桑兩人往回走來到正門,按了門鈴沒多久,大門自動打開。月玄看著別墅前這片籃球大的花園,以及三層高的別墅,還真是闊氣的很。
他們才到門前,還沒按門鈴門就開了,五六十歲的老管家把他們讓進屋。他們進去沒見客廳有人,於是左右看了看,就看一個人站在窗台前似乎在澆花。
「爺爺,子桑和夙月玄來了。」子胥走過去提醒,因為老人年紀大提升了音量。
幕海辰聽到聲音轉頭,「來了啊。」
子桑見老人轉身急忙走過去打招呼,「爺爺,很久不見,您身體還好吧?」
「好,我好著呢。」幕海辰爽朗的回答,並看了眼跟過來的月玄。個子高、年輕、長相英俊。從面相上看,是個陽光外向的人。
月玄此時也在打量幕海辰,看年紀大約七八十歲,頭髮灰白,背有些駝。額頭眼角滿是皺紋,但雙目有神。聽他剛才說話嗓音洪亮,反應也快,就算再活十年也沒什麼不可以。
「月玄,這是爺爺。」子桑趕忙沖月玄使眼色讓他打招呼。
月玄和幕海辰的視線對上,不好意思問了聲好,並伸手與他握手,「爺爺您好。」
「好好。」幕海辰笑呵呵回握,「我一直聽東明和子桑說起你,可惜今天才第一次見。」
「上次有事耽誤了,我也挺可惜沒見到您。」月玄賠笑,覺得幕老爺子還是很好說話的。
「別都站著,坐下說。」
幕海辰這麼一說,子胥接過他的水壺放到窗台上,然後扶著他到沙發前坐好。幾人坐好後,剛才的管家把茶端給他們,然後就忙自己的去了。
「我聽說夙先生你是個天師,這工作應該很辛苦吧?」幕海辰開始和他們聊天。
「爺爺,您客氣了,叫我月玄就好。」月玄來之前還以為幕海辰會很嚴厲,畢竟孫子帶個男人回來,而不是女人。而且很多年前幕東明和鍾蓮要結婚時,幕海辰就反對,這兩人才會私奔到了t市。可現在和幕海辰聊了幾句,他就覺得這個老人待人很溫和,和想像中的大不一樣。
子桑插嘴說:「他那也不算是工作,不高興了就不去,很隨意。」
月玄聽到這話賞了子桑一手肘,他笑著把月玄的手肘推回去。幕海辰年紀是大,眼睛也花可沒瞎,看到他們兩人動手動腳,便輕咳了聲,兩人頓時老實了。
「夙那我就叫你月玄了,」幕海辰說順嘴差點又說錯,「工作當然要做的開心,如果不開心,掙再多錢也和白紙一樣,我倒是有些喜歡月玄這性格。」
月玄聽到這話就樂了,正想說些什麼,就聽子胥的手機響了。子胥接通電話,聽到裡面的話坐不住了,和裡面的人說了幾句掛斷電話。
「怎麼了,出事了?」子桑問。
「爸爸現在在警局,說是碰到有人搶孩子,所以在警局做筆錄。」
作者有話要說: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