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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95吸魂 19 文 / 腹黑惡魔

    第19章

    田勝可憐地看著月玄等人,磨蹭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回答月玄的問題,「我家失火那天你們也來了吧,就是從那天起,我每晚都會做惡夢。」

    「做夢?你做夢跟我有什麼關係?」月玄哼了聲,真覺得自己冤得慌。

    田勝聽月玄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就火大,「怎麼和你沒關係,我天天夢到你虐殺我的家人!」

    其他人一愣,月玄呆呆問:「你說我虐殺你家人?你在開玩笑嗎?」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田勝想到那些夢痛苦地捂上頭,聲音顫抖地繼續說,「你每次都在我面前殺害我的父母,還有外公,叔叔嬸嬸他們不是拳打腳踢,就是用刀子木棒,我怎麼攔都攔不住你每打一下,我就像刀割一樣痛,不管我怎麼求你都無濟於事,你仍然笑著打下去。」

    田勝說到這裡突然抬頭瞪向月玄,「就是你,夢裡的人就是你!就是你這張臉,還有聲音,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所以,第一次見面時,你會那樣罵他?」子桑走到床邊,「只是夢而已,你就這樣對付月玄?」

    「什麼而已!」田勝歇斯底里喊道,「現在夢變成現實了,我爸爸死了,一定是這傢伙的錯!他是兇手,你就是幫兇!」

    子桑抓住田勝的衣襟,險些把他從床上提起來,「你父親是被女鬼害死的,你姐姐也是被女鬼附身的,這和月玄無關。」

    「有關!不然為什麼他來了以後我家會出事!」

    田勝抓開子桑的手,掰了幾下卻沒掰開。子桑差點問他,是不是他向記者爆料的,但想到月玄也在,後面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

    月玄聽著他們的爭吵卻在想為什麼,田勝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夢,一定有人干擾了他的夢。是女鬼幹的?她有這個本事,可是為什麼?那天他和子桑,以及幕東明去袁家,他們並不是去除鬼,只是單純看汝窯筆洗。雖然發生火災,保姆陳娟差點葬身火海,可他們並沒把這事歸到女鬼身上。這女鬼急著干擾田勝的夢,調撥田勝和他的關係是想做什麼?難不成女鬼猜到他會再去袁家,或者知道他早晚會插手這件事,所以讓田勝阻止他插手?那麼女鬼為什麼會這麼想,當時在場的還有兩個人,女鬼又憑什麼斷定他會成為阻礙,因為他看到圖像裡的美女眨眼?

    在月玄認真思考的時候,田勝繼續和子桑爭論,「你們不讓我好過,我就不讓你們好過!今天的報道還真是痛快啊,可惜沒看到你們被圍攻的場面,哈哈哈哈!」

    「果然是你。」

    子桑俯視田勝,突然揮拳狠狠打在田勝臉上,田勝被打倒在床上。子承見狀急忙去攔子桑,怎麼說那也是個病人。想事情的月玄聽到慘叫聲才回過神,就看子桑掄起拳頭要打第二拳,於是伸手阻攔了。

    「怎麼了?」月玄攔下子桑,轉頭看臉已經腫起來的田勝,「你們剛才說什麼呢,什麼報道?」

    田勝捂著臉躺在床上,聽到月玄的話突然哈哈大笑,「你居然還不知道,哈哈哈笑死我了!現在電視和報紙雜誌全是你們的報道,同性戀,哈哈哈!」

    「他說的是真的?」月玄問還想揍人的子桑,子桑沒吱聲,因為關於月玄的報道實在讓人忍無可忍。

    見子桑不出聲,月玄確定這事不是假的,也明白子桑今天為什麼沒去上班,於是轉頭瞪著田勝。田勝被月玄這樣瞪著不笑了,有些怕的往旁邊躲躲。

    月玄把田勝拉了過去,嘴角微翹詭異地笑了,伸手拍拍田勝的臉,「等我解決女鬼,我會好好陪你玩。」

    田勝被拍的臉扭向一邊,不知道月玄所說的玩是怎麼個玩法。

    月玄鬆開田勝,把子桑和子承叫了出來,「我看還要好好研究那筆洗才對,我覺得即使女鬼逃了也逃不遠,筆洗不是她的寄宿體,就是遏制她的東西。」

    「寄宿體?」子承好奇了,是說女鬼像寄生蟲一樣會找個東西附體嗎?

    「但凡冤死的人死後怨氣極重,有些停留在死亡地方成為地縛靈,還有的怨念集結在某些物體上,即使是小小的發卡,也能成為他們的寄宿體。」月玄簡單解釋,「我想那女鬼就一直寄宿在筆洗裡,或者被人封在筆洗中,袁立群無意中放出女鬼,才招致這厄運。」

    子桑沉思了一下,「不過有件事不對,假如陳娟、梁義和田正岳死在女鬼手裡,那他們死後應該會變成冤鬼,可他們身上沒有一點怨氣,現在也老老實實去投胎了。」

    「嗯,確實。」月玄也糊塗了,他見過不少被鬼魂害死的人,這些人死後往往會成為冤魂惡鬼,然後去害其他人。像陳娟等人死後保有神智,不想禍害他人的情況還真是少見。

    子承看兩人都不說話了,無聊的開口問:「我們現在做什麼,回家還是繼續呆在醫院?」

    月玄看了看田勝和田馨予的病房,視線停在田勝病房幾秒,「先回家研究筆洗,他們有我的道符暫時不會有事。」

    幾人從醫院出來,開車回家。回到家後,月玄也想不起來去睡覺了,端著筆洗坐在客廳看,子桑和他一起研究。子承看他們在客廳就樂了,畢竟平時這個點鐘他們已經睡覺去了,連個說話聊天的都沒有。

    「我怎麼看這筆洗怎麼沒特別,」子承瞅著筆洗,非要說有特別之處,那就是加水後。

    月玄點頭贊同,「這麼看也不知道女鬼在不在。」

    子桑看了眼時間,再過兩三個小時都要天亮了,「我看先去睡覺吧,明天再研究。」

    子承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別啊,我不睏,咱們一起研究。」

    月玄拿起筆洗準備回房,「你是殭屍,我們是人,我們不會晝伏夜出。」反正這事也急不來,只能慢慢來了。

    子承追上上樓的兩人,「哎呀,難得晚上有人跟我聊天,多陪我一會兒嘛。」

    「沒那興趣。」

    客廳裡的骷髏看他們起身,把水杯收拾了打算放到廚房清洗,正巧與追過去的子承撞在一起,於是骷髏的腦袋從脖頸上飛了出去。抬腳上樓的月玄踩到骷髏頭腳滑了下,急忙伸手去抓扶手。一旁的子桑反應很快攙扶住月玄,才免得他從樓上摔下去,不過他手中的筆洗卻從台階上掉了下去。

    「對不起,玄君大人。」骷髏頭從樓梯上滾下來時說著道歉的話,骷髏跑去追自己滾落的頭。

    月玄轉頭看同時掉下去的筆洗,台階上還留有筆洗的碎片。樓下的子承緊跑幾步撿起筆洗,筆洗邊緣摔掉一小半,以後是不能盛水了,一支腳也摔掉了,但底部基本保存完整。

    月玄跑下樓搶過筆洗看,緊接著來一句,「這都沒摔碎,居然才掉一塊。」

    「它碎了對你有好處嗎?」子承忍不住反駁一句,夙大師這是盼著筆洗被摔成四分五裂嗎?

    子桑接過筆洗,摔掉幾塊瓷沒什麼大驚小怪,不過破損的底部裡似乎有青黃色的東西,「這是什麼?」

    「我看看。」月玄又搶回筆洗,發現筆洗底部至少有一公分厚,破損的地方隱約能看到類似金屬的東西,「找錘子來。」

    「我去。」

    骷髏為了贖罪,急忙跑去找工具箱,沒多久拿回一把小錘子交給月玄。他們找來幾張報紙鋪在地上,然後在報紙上敲筆洗,因為怕把裡面的東西敲壞,所以他們敲的很小心。大概半小時後,破損的地方敲出月牙形,三公分長的青銅來,不過青銅大部分還在筆洗裡。

    「這可是技術活啊。」月玄擦擦頭上的汗,又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我看我們天亮再弄吧。」子桑說完想起子承來,「反正你也不睡,這個交給你了。」

    子承看著塞到手裡的錘子和筆洗差點彪了,「你們只有這種事才想到我!」

    被吼的兩人無視子承,起身回樓上臥室睡覺去了。獨自留下來的子承看看手裡的筆洗和鐵錘,心不甘情不願地敲打筆洗。

    第二天中午,跑了大半宿的子桑才睡醒,夙大師依舊懶在床上熟睡。子桑下樓時發現一件好玩的事,骷髏正在報紙上拼它的右手,它的右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小臂以下的骨頭全散了,它身旁還放著筆洗和鐵錘。

    「你的手怎麼了?」

    子桑好心問,並撿起筆洗看。筆洗底部敲掉小半邊,裡面的金屬部分又露出一點,很薄,一面平坦,另一面有雕花刻痕,像是青銅鏡。

    骷髏可能太委屈,下巴咯嗒咯嗒直響,「幕子承打坐完,就把這東西丟給我了,我一敲手就散了,這已經是我第十次拼我的手了。」

    子桑看著歎氣的骷髏一時無語,這傢伙還真夠可憐的。自從來了就充當免費保姆,洗衣做飯擦傢俱樣樣都做。

    「行了,你休息會兒吧,我來敲。」子桑揮揮手示意骷髏可以走了,骷髏如蒙大赦哭著要走,子桑突然又說,「我有點餓了。」

    「是」骷髏這次是真哭著走了,剛才是感動,現在是憋屈。

    骷髏在廚房忙活完午飯,就叫他們過來吃,子桑則去叫月玄下樓吃飯。月玄不情願地起床,洗漱完下樓吃飯,吃過後看了看敲出形狀的青銅鏡,沒多說什麼上樓繼續睡,子桑留下來敲筆洗。

    傍晚時,月玄終於睡醒了,下樓第一件事是來看筆洗。因為子桑怕太用力會把筆洗內的東西敲壞,所以他敲的很慢也很細心,但經過他半天的努力,筆洗敲掉大半邊,裡面藏的東西露出不少,還真是青銅鏡。

    「沒想到這裡藏著青銅鏡。」月玄拿著只剩下一小塊筆洗的青銅鏡看,「雕刻還挺精緻的,只可惜已經照不出人了,說不定這是殷商時的文物呢。」

    子桑在敲掉的廢料裡找出刻有r字母的足,「留下這字母的人應該就是燒製這筆洗的人,不知道有沒有活著。」

    月玄拿著那個足看,「有空去拜訪附近的陶藝家,也許有人會知道。」

    子桑應聲,月玄拿著那東西上樓,「剩下的幕少爺也一起敲掉吧,我去休閒一會兒。」

    不等子桑說什麼,月玄推開書房門進去了。月玄來到書桌前,開了電腦等起機。沒一會兒電腦啟動完畢,月玄搜了當地新聞,看起田勝所說的報道來,然後屏幕上映襯出月玄的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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