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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章 賞梅 文 / 夜纖雪

    上官墨詢摟著宋箬溪在林中飛快地驚過,刺骨的寒風刮的臉頰生痛,宋箬溪第二次被人擄走,非常憤怒,狠狠地瞪著上官墨詢,會武功了不起啊!就會欺負弱質女流,算什麼英雄好漢?可惜被點了穴,質問的話只能爛在肚子裡。

    上官墨詢注意到宋箬溪不善目光,挑眉,這小丫頭人長大了,膽子也變大了,要教訓她一下才好。恰好到了一處山崖邊,唇邊勾起邪惡的淺笑,落在了斜長在崖邊的纖細小松樹邊,停在上面。

    搖搖欲墜的感覺,嚇壞了宋箬溪,她不明白上官墨詢為什麼要停在這裡,雙手緊緊地箍著他的腰,怕這個壞蛋會把她扔下去,她還青春年少,可不想就這樣死掉!

    看著宋箬溪蒼白的小臉,上官墨詢的心情莫名的變好了。

    不知經過多少次的跳躍,上官墨詢終於停了下來,斜睨著還緊閉雙眼的少女,勾了勾唇角,道:「睜開眼睛瞧瞧。」

    宋箬溪早就聞到了梅花淡雅清香,感覺到腳已踩到實地,小心翼翼地鬆開手,睜開雙眼,環顧四周,微蹙雙眉,有點失望。梅林到是梅林,可惜不是紅梅是臘梅,昨夜的雪下得太大,嫩黃的臘梅被皚皚白雪覆蓋著,顏色不鮮明,沒有紅梅那般耀眼奪目。

    上官墨詢沒注意到宋箬溪的失望,逕直向林中走去。

    說老實話,宋箬溪不想跟他走的,可是地界不熟悉,四周又無有人煙,怎麼回淨蓮寺更是不知道,天氣寒冷,萬一凍死在這荒郊野外,那就太可悲了,用力搓了搓被寒風吹的冰冷的臉,高一腳低一腳地跟在他的身後。

    一前一後,沉默地向前走著。宋箬溪看著上官墨詢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上次陳陌擄她下山,是為了得到九龍璧,這一次上官墨詢擄走她,是為了什麼?要挾安隅嗎?

    上官墨詢停下腳步,宋箬溪一直留意著他舉動,見他停下來,就跟著停下來,離他五步之遠。上官墨洵披在身上的貂裘微微動了動,樂音響起,聲音古樸渾厚、幽深蒼涼,透著神秘哀婉。

    不是笛聲,與簫音亦不同,這男人吹的是什麼樂器?宋箬溪有幾分好奇,踮起腳尖,伸長脖子去看,男人的身體阻攔了視線,看不真切。

    一曲吹罷,上官墨詢轉過身來,宋箬溪這才看清他手中之物,形似鵝卵,銳上平底,身有六孔,原來是塤。塤在八音中獨佔土音,擅長抒發哀怨之情,製造肅穆、曠古、淒厲的效果。

    上官墨詢從隨身的袋子裡,又拿出一個塤,「你吹一首。」

    宋箬溪搖搖頭。

    「你不願吹?」上官墨詢眸中厲芒閃動。

    宋箬溪向後退了一步,膽怯地搖搖頭。

    「說話。」上官墨詢沉聲道。

    宋箬溪撇撇嘴,無聲地道:「你點了我的穴。」

    經她提醒,上官墨詢才想起,上前拂開她的啞穴。

    「我不會。」宋箬溪見上官墨詢眸色又變,忙補充,「我學的是吹笛。」

    上官墨詢微微皺眉,退而求其次地道:「那就用笛吹一首。」

    宋箬溪摸了一下腰間,苦著小臉道:「我忘記帶笛子出來了。」

    上官墨詢盯著宋箬溪,俊秀的臉上露出不悅的慍色,

    「我唱首歌代替行嗎?」宋箬溪委屈地咬著唇,又不是她要他吹塤的,憑什麼強迫她禮尚往來,以笛聲相謝?

    「唱首應景的小曲好了。」上官墨詢格外開恩地道。

    應景的小曲?

    宋箬溪立刻想到了《梅花三弄》,可是悲慘的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飛來飛去嚇丟了魂,現在腦子裡一片空白,一句歌詞也想不起。

    「怎麼還不唱?」上官墨詢挑眉問道。

    「唱,我馬上唱,我在醞釀情緒,醞釀情緒。」宋箬溪嘴上扯著謊,腦子快速運轉想應景的歌。

    上官墨詢幽深的眸底閃過一抹笑意,這個有趣的小丫頭。

    「我唱了!」宋箬溪清了清喉嚨,「雪霽天晴朗,臘梅處處香,騎驢灞橋過,鈴兒響叮噹,響叮噹,響叮噹,好花採得瓶供養,伴我書聲琴韻,共度好時光!」

    「沒驢,沒橋,沒鈴,不應景。」上官墨詢極其不滿意這首曲子,明明是他帶她過來的,居然唱成騎驢過橋,這丫頭好大的膽子,「重唱一首。」

    宋箬溪語噎,有雪霽天晴朗,有臘梅處處香還不行嗎?這男人未免太挑剔了!還要重唱一首,她挖空心思才想出這麼一首歌來,要再想另一首,腦細胞不夠用,她又不是點放機,想聽那首放那首。

    「又要醞釀情緒?」上官墨詢挑眉,戲謔地問道。

    「我只會唱這一首,你說不應景,我也沒辦法。」宋箬溪想不出歌來,惱羞地瞪著他,「你要處處都應景,你就自己寫首出來好了。」

    「我不擅詩詞。」上官墨詢說這話時,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我也不擅唱歌。」宋箬溪的語氣如他般坦然,「我會唱一首已經不錯了,你連一首詩都寫不出來,就不要挑剔我唱的不應景了。」

    上官墨詢微微揚唇,「梅花已看,我送你回淨蓮寺。」

    「你要送我回去?」宋箬溪詫異,他把她擄出來,就只是為了帶她來看看梅花?聽他吹吹塤?

    「你不想回去?」

    「不,我要回去。」宋箬溪看著他,「你來寺中就沒有別的事嗎?」

    上官墨詢眸光閃動,猶豫了一下,「大哥受傷了,他想見大嫂。」

    「安姨拒絕了?」

    「是。」

    宋箬溪咬了咬下唇,試探地問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上官墨詢微微挑眉,盯著宋箬溪的目光銳利似箭。

    「你不想說,那就算了」宋箬溪被他看得侷促不安,「麻煩你送我回去!」

    「當年我不在莊中,我知道這件事時,已經是半年之後。」上官墨詢神色凝重。其實就算當時他在莊中,幼弟也不便插手兄長後宅裡的事。

    「你就沒問過陸修齊?」

    上官墨詢不悅地訓斥道:「不可直呼大哥名諱。」

    「名字取出來就是讓人叫的,不叫他陸修齊,難道叫陸壞蛋?」宋箬溪振振有詞地道。

    上官墨詢微微挑眉,這小丫頭上一刻還縮頭縮腦的象只膽小的鵪鶉,下一刻又膽大的象吃了熊心豹子膽。

    見他挑眉,宋箬溪連忙改口,「不叫他名字就不叫他名字,我叫他陸施主總行了吧!」

    「你又不是小尼姑,叫什麼施主。好了,時辰不早,我送你回去。」上官墨詢上前摟住宋箬溪的腰,帶著她在山間跳躍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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