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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2章陣前鬥法 文 / 魔力鳥

    自漢中撤兵以後,曹操便一路回到了鄴城,鄴城已經早就成了曹魏的新的統治最中心,在最近的一年多時間裡,南方的劉琮停止了挑釁,魏國上下也開始將主要精力放在內政上。尤其是幾個皇子,眼看著曹操逐漸老去,身子一天不如一天,私底下便開始了明爭暗鬥。

    曹魏集團的文武百官們也有各自的支持對象,邊防那些武將們傾向於勇猛的曹彰,而那些文官們則傾向於才華橫溢的曹植。而如今曹丕才是真正的魏國太子。曹丕自己心中其實也是十分焦急的,他聲名遠不如兩位弟弟,只是因為精於政治算計,加上有司馬脀從旁協助,逐漸贏得曹操的信任。

    曹丕的優點是表面上看來忠厚老實,比較聽話。論行軍打仗,沒法與曹彰比,論吟詩作賦也輸曹植許多。三人之中感覺最好的是曹植,他在詩詞歌賦方面的才華可以冠絕天下。曹操在那個最聰明的小兒子曹沖死後,更加看重曹植。

    自古以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多了自然就會有派系。如今的魏國便是這樣一個局面。其實魏國除了朝堂之爭,內部統治也是曹操擔心的,他知道自己是宦官之後,又是代漢立魏。如果現在天下只有魏國問題倒不是很大。問題就是劉琮是漢室宗親,禪讓登基,走的是匡扶漢室路線。

    在道義上,曹操的魏國就輸給劉琮的漢許多。而當年穎川荀氏叔侄的結局也是讓魏國士子對曹操心存芥蒂。荀彧叔侄至於曹魏軍團曾經是肱骨、棟樑,下場卻是賜死,莫名病故。而荀彧最終選擇帶著天子出走也是讓一些人唏噓不已。

    而劉琮在即位之後將錦衣衛與諜報司再次合併升格為監察院,位列同督察院、大理寺,一刻也沒有停止對曹魏集團的宣傳攻勢。同時劉琮在諸葛亮的勸說之下,在加強軍隊的器械更新換代的同時,也逐漸加強了陣法演練,而徐庶、龐統、法正等人自然成了陣法的研究者、實踐者,是整個朝廷的智囊團,時常會奉命穿梭在三大主要營地。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留著的。曹操一世梟雄終究還是抵擋住歲月的無情,漢永平三年(220年)chun,一代梟雄,魏國開國皇帝曹操在鄴城病逝。魏太子在曹丕在司馬脀等人的扶持下準備登基。皇子曹植心有不服,認為父皇曹操另有遺命將大位傳於自己。曹丕為穩定局面便當即羈押了曹植一黨。遠在長安的的曹彰得知父皇病逝傷痛之餘也心存幻想不顧曹真、郭淮等人的勸阻帶著手下三萬精兵殺氣騰騰的趕往鄴城。

    曹彰一走,關中地區防禦空前薄弱,天賜良機,漢中都督魏延當機立斷,一面飛馬報知朝廷,一面整備兵馬立即出發。按照當初的計策,由張任、韓當領兵五千抄小路直奔子午谷,準備繞道搶佔潼關,自己與馬超、黃忠等人率領五萬大軍出陽平關殺向長安,準備一舉舀下關中。

    此時長安城中只有守軍兩萬,大將曹真、副將郭淮得知魏延來犯大吃一驚,連夜派出傳令向安定費耀求援,同時快馬報知鄴城。話說張任率領五千輕裝步兵一路急行,遇到縣城、要塞都是繞道,七天之後便出現在潼關。

    而魏延的大部隊在十天之後也抵達了長安南郊。此時長安的守將包括曹真、郭淮、夏侯懋等人,原本還有曹彰、徐晃等人,歷練也算強大,只是因為曹丕的堅持,南陽太守司馬脀被調往鄴城,徐晃接蘀司馬脀駐守宛城。而曹操駕崩之後,曹彰便欲去鄴城爭奪皇位,不但自己走了,還帶走了原本屬於長安的三萬守軍!

    儘管長安城只有兩萬人,曹真還是不想坐以待斃,他在向其他地方求援的同時,讓郭淮率領一萬五千人在長安南郊擺開陣勢準備與魏延糾纏,自己在留在城中募集新兵,加固防禦工事。

    淮是魏軍年輕將領中的領軍者,郭淮祖父郭全是東漢大司農,父親郭縕也是東漢的雁門太守。建安中期郭淮被舉為孝廉,任平原府丞。曹丕為五官將時,召郭淮署為門下賊曹,後轉為丞相兵曹議令史。

    兩年前,魏延率主力渡過沔水,順山勢隱蔽疾行,迂迴到陽平關側後之定軍山(今陝西勉縣南),依據險要地勢,待機殲敵。夏侯淵為擺脫漢中被動,率兵爭奪定軍山。討虜將軍黃忠居高臨下,發動迅猛衝擊,斬夏侯淵及益州刺史趙顒,曹軍大敗,退守陽平關東。

    夏侯淵與劉備作戰時,郭淮有病,未能隨其出戰。夏侯淵死後,魏軍新失主帥,怕為蜀軍所乘,三軍皆失色。司馬郭淮和督軍杜襲收斂散卒,號令諸軍。也正是這次戰役確定了郭淮在魏軍中的地位。曹真也是對郭淮寄予厚望,希望他能夠最大限度的阻擋魏延進軍等到援軍到來。

    郭淮率軍出長安迎頭便是碰上了魏延大軍前部,領頭者便是黃忠、韓當等人。郭淮雖然知道黃忠在定軍山斬殺了夏侯淵,卻是第一次見黃忠。見對方主將是個鬍子、頭髮花白的老者,便動起了鬥將的心思。

    只是讓郭淮沒想到

    的是,不但黃忠,就連他身旁的韓當也是勇猛異常,出戰的兩個武將一死一傷,士氣大跌!

    郭淮見狀咬了咬牙道:「按照事先的計劃,開始結陣。」

    副將杜襲沉重的點了點頭,帶著數員將領進入大軍中,須臾間,只聽到魏國大軍中傳來擂鼓之聲,大軍開始左右調動,軍列陣型開始了井然有序的調配。

    看著郭淮一幫人沒入大軍之後,黃忠一臉嚴肅,而龐統卻笑出聲來,對著黃忠道:「老將軍,他們是想跟我們斗陣啊!」

    「先是鬥將又是斗陣,他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思。」黃忠認真的看著對方變換陣型,隨後渀佛猜到了什麼,脫口道:「我總感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老將軍說得沒錯,他們就是想這樣每天抖一抖,然後不傷大雅的收兵,損失不大,卻能實實在在拖時間等待援軍。」龐統瞇著眼,灌了一口酒葫蘆,道:「不過我們不能給他們機會,張將軍只有五千人馬,駐守潼關壓力頗大。所以此戰必須要速戰速決,不給他們喘息的餘地。」

    旌旗所致,人馬紛紜,伴隨著魏軍將士們的喝喝聲,一個初步的陣法雛形展開在了眾人的眼前。塵土瀰漫,軍列轉圜,再加上陣中各處的執令旗在傳令官手中大顯威武,開分捭闔,給人一種隱隱綽綽,眼花繚亂的感覺。郭淮站在高高搭起的木樓上,眼神橫掃四方,手執紅白兩旗,不斷的向場中的每個點下達命令。不得不說他和老一代的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比起來,雖然勇武略顯不足,但再排兵佈陣方面卻是勝出不少。

    陣外,黃忠表情凝重的對著旁邊諸將說道:「這是什麼陣法,看起來還有些門道?」

    龐統眉頭一皺,略顯遲疑的回答道:「老將軍,這是偃月陣,全軍呈弧形配置,形如彎月,是一種非對稱的陣形,大將本陣通常位於月牙內凹的底部。作戰時注重攻擊側翼,以厚實的月輪抵擋敵軍,月牙內凹處看似薄弱,卻包藏凶險,大將本陣應有較強的戰力,兵強將勇者適用。看來郭淮對自己的武藝還是十分自信啊!」

    「軍師足智多謀,可有破解之法?」見自己軍中有人識得此陣,黃忠倒也不擔心了。

    龐統詭異的笑笑:「此陣雖然佈置的精妙,卻被牢牢的固定住,不能在原先的基礎上進行更改,否則此陣必潰。如要破解,只需要一支jing騎,攻入此陣的腹地,擊潰諸將即可。」

    「原來如此。」眾人都點了點頭,黃忠也是興奮起來,一旁的韓當也是朝著黃忠點頭示意,看來兩位老將是打算親自率隊破陣,唯有龐統依舊凝神細看,閉唇不語。

    轟轟轟……

    隨著最後的一錘鼓聲落定,魏軍陣法終於形成,一萬五千名魏軍各司其職,手執相應的兵刃,一絲不苟的表情,給此陣增添一絲陰森。

    「敵將可敢破陣否?」高處的郭淮自信滿滿,語氣中充滿了諷刺。他的目的不是蘀死傷的武將報仇,而是要想一切辦法以最小的代價拖住敵軍最長的時間。而偃月陣在各種陣法中屬於防守比較強悍的,雖然掐面有武將分別黃忠、韓當擊敗,但郭淮自信就憑這兩個老傢伙應該打不過自己才對。

    「請軍師為我掠陣,老夫親自去破陣!」黃忠一勒戰馬對身後的龐統等人叫道。

    「老將軍,韓某助你一臂之力!」黃忠應了一聲,他麾下以騎兵居多,適合衝殺與奔襲,對付起陣法來也得心應手。

    近兩千的騎兵再加上數千的步兵,在黃忠、韓當的帶領下如黑色的旋風般衝入對方付布下的偃月陣。

    進入陣中,黃忠也不多加耽擱,直接衝在最前頭攻向此陣的腹地,尋找郭淮所在。一路衝殺,黃忠的部隊就像鋼鐵洪流一般,所過之處血流漂杵,人仰馬翻。

    黃忠手中鋼槍上下飛舞,無情的收割者兩旁的魏軍首級,血花四濺,撒在他前進的方向,染滿了他身下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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