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手下手下的士兵也不肯落後,一邊奔跑一邊高喊!
劉循和所帶的將士當場愣住。難怪不見敵軍,原來早有埋伏!更讓劉循鬱悶的是,如果自己兩千人馬在空曠的野地上,並不會輸給魏延。
但是現在,先是自己主動分散了人馬,讓後面的從其他街道繞行,也是為了更快更好的找到水源救火,但現在卻成了致命硬傷。不到一千人被堵住狹長的巷子裡。先是一頓箭雨招呼死傷無數,緊接著魏延殺出。劉循只得拍馬截住,迎戰魏延。
後面的士兵想要撤退或者繞到,只聽得身後一陣殺聲,我屮艸芔茻,後路被斷!
這劉循本來就不是魏延敵手,雙方一接觸高下立判,這下聽得巷尾動靜巨大,心中暗道,不好,這張任坑我!這那裡只有一千人啊?一千人敢如此麼?
劉循其實也是被嚇得,要是雙方擺開了陣勢野戰,敵人眾寡一目瞭然。如今敵人四面埋伏,部下死傷慘重鬥志全無,他自己又敵不住魏延,這仗自然沒法打了
反觀魏延極其部下,從昨夜出發,摸到城下。睡了兩個時辰不到,現在卻是精神抖索,越殺越來勁。
所謂下路相逢勇者勝,在雒城這狹長的小巷裡得到了最直接的佐證。劉循一看形勢不妙,扭頭便跑,馬踏人群,衝了出去。軍士們也知道他是劉璋之子,那裡敢爛,只得閃出一條通道。
就這樣劉循在踏倒了六七名士兵之後一路朝著巷尾狂奔。
他想著巷尾雖然有伏兵,但應該沒有大將。自己騎馬衝出應該不成問題。
他卻是是對的。因為被圍的益州兵也想盡快衝出包圍,又上百人殺向了巷尾,在他們的幫助下,劉循很快就出了巷子。
但他身後的士兵則一個都不能倖免,全部被死死的圍在巷子裡。而這些人在劉循眼睜睜的看著劉循逃跑之後,再次傻眼了!有些個反應快的立即放下兵器,躲到一旁蹲下!心裡想道,為什麼啊?主將都跑了,我還拼啥命。
有一個兩個帶頭,立馬就有成群的人放下了兵器:「將軍饒命,將軍饒命!」
「哈哈……,住手,都住手,棄械投降者不殺!」魏延經常在劉琮身邊,法正和龐統等人沒少給他灌輸以仁治天下的理念。自己這是和主公來奪益州的,又不是屠夫。這些人既然肯投降自然不能再殺。
片刻間,數百人就棄械投降了。
臨近街道的守軍聞得動靜便是想前來支援,一看都投降了扭頭就跑。
魏延連忙派人押往城門,自己則帶著剩餘將士一路追殺,就算抓不到劉循也要讓嚇唬嚇唬他!
「將軍,張將軍……魏延殺進東城來了!此番可能已經到了太守府!」
「什麼?」張任看著一臉狼狽的劉循,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劉璋派來的兩個劉大將軍都是什麼膿包啊,一個還沒反應就做了俘虜。一個帶著兩千人硬是堵不住魏延一千人。
就算堵不住,也得有點死守的樣子,且戰且退啊,劉循這是只身前來。張任一看就知道他是提前跑路。要不是黏在他是劉璋的兒子份上,這當口便是要斬了他正軍法了。
「速傳鄧賢將軍去城中抵住魏延,務必要將此賊趕出城外!」
張任知道,這下麻煩了,當初自己捨棄糧倉來北門時還以為魏延會很快出城。也是怪城中守軍太無能。張任想了想,隨即又對旁邊的親兵說道:「速速保護公子撤離雒城!公子,情況你也瞭解了,請你回成都務必稟告主公速派援軍。任必定在此堅守直到將劉琮擊退。」
如今劉循已經幫不上半點忙,還不如讓他早點走,萬一支持不住,大軍也好撤退。張任當然不甘心就這麼撤退,要是連鄧賢也擋不住魏延,他就要讓鄧賢來守城,自己親自去驅趕魏延。
劉循此刻早就嚇破了膽,一聽張任要送其回成都,連連說好,下了城牆,翻身上馬就跑。
看著劉循遠處的背影,張任無奈的搖了搖頭,奈何父子都是如此?
不過,很快張任便調整了情緒。因為離門較遠的基礎城牆已經被敵軍攻破,大量的荊州兵上到了城牆,容不得他半點鬆懈。
城牆外的劉琮也是看得心驚肉跳,心中暗自讚歎,這也就是張任,換了一般人早就棄城而逃了。要知道自己進攻的部隊至少兩倍於他,而且荊州兵的作戰能力明顯強於益州兵。而且魏延攻入西門製造混亂,應該說是成功了,不然雒城城西也不會大清早的濃煙四起。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張任一直在呵斥手下將士寸步不離!劉琮對這種武將是又愛又恨,愛得是他的忠勇,恨得是他是敵人的部下。
正思索間,城門左側突然出現了騷動,原來張任親自上陣了,帶著親兵,一陣揮砍將原本衝上城牆的荊州兵全部逼了回去,嘴裡還在大喊:「倒熱油!倒沸水!對準雲梯!」
很快城牆下就有慘叫聲傳來。
「我的眼睛……」
「啊,我的手,我的手……」
「扔火把」張著看到油傾倒下去後說道,頓時大火在城下城下燒了起來,一架架雲梯在大火中折斷,化成灰燼,曹兵看到大火,都開始向後撤退,在城上箭雨下死傷慘重。
看到此情此景,劉琮等人無不動容。尤其是劉琮,他知道戰爭是殘酷的,尤其是攻城戰。但是真的就要就此休兵嗎?今天要是不能一鼓作氣攻下雒城,一旦給張任喘息機會,成都的援軍朝發夕至。張任也會趁夜徵集民夫修築城牆。今後要想再攻下雒城只會更難。
可是如果就這麼一直強攻下,損失太大了,這如何是好?「兩位可有良策?」看著城牆上不斷倒下的荊州兵和無數被掀翻燃起的雲梯,劉琮恨不得自己親自上去。
法正和龐統一陣沉默。
「能不能再派點人從西門進城?」劉琮實在是不想就此僵持下去。
「此法不行,主公。統也曾想過如此,可是這西門外層巒疊嶂。就算即刻出發能夠在天黑之前趕到西城門已是不錯。晚上,張任大軍回城,魏將軍肯定支持不住便會撤出來。那我們派幾千人又有何用呢?」
「難道就坐看我軍陷入僵持,沒有辦法嗎?如此下去傷亡太大了啊!」說話間,又一架雲梯在張任的指揮下被掀翻。這令兵器戰爭,一旦主將殺紅了眼,手下士兵的士氣也會重新被鼓舞,戰力倍增。所以現在在局部上,守軍佔了了上風。
「正有一計,不知可行否?」
「快說,快說!」都火燒眉毛了,這些讀書人還是斯斯文文,劉琮可是真佩服他們。
「主公,何不將投石車移到東北角的山上?」
「為何?別看這兩台投石車,數量不大,但威懾力還是有的。」劉琮覺得這投石車就相對於後世火器時代的機關鎗或者大炮,一陣亂轟之後,震退敵兵,方便己方衝鋒。現在法正居然要移開這兩架投石車?
「主公請看,那處山勢離雒城較近,若是在上面架上投石機,能打到城內造成敵軍混亂。」
「那地勢高是不假,但是上面可用之地太小,依我看那處只能勉強架上兩架投石機。孝直,這對於攻城來說沒有起到多少幫助?」劉琮皺著眉說道。
法正呵呵一笑言道:「主公,此乃迷惑張任,擾亂城中軍心用的,由此處投石機發she石彈,相信雒城的守兵要每天都要提心吊膽吧。張任必定要派兵駐守東邊,他若是不派兵,我軍便可直接派人進東門!若是東門再有人混進去,雒城全城必亂!
二則,今日拿不下雒城,張任勢必會加強各城門守備。有投石車在山上吸引敵軍注意力,我軍便可另派一隊兵士在城外隱蔽處,掘土挖通到城內的地道,只要挖通進雒城的地道,雒城一夜可得。」
劉琮聽完,心想,掘地道雖然緩慢,倒也穩妥,而且損失較小。當然如果投石車能分散張任的注意力,說不定今天就能拿下雒城。當即下令將投石車推往東北城牆方向。
城上守軍也是看不明白。但當廖化接管兩台投石車,巨大的石頭呼嘯著砸向東面城牆時,立即有人匯報給張任:「張將軍,敵軍開始攻擊東面城牆!」
「什麼?」
原本城牆外還有一道雄關,但駐守雄關的鄧賢已經被自己調回。張任還以為劉琮先前就安排了攻擊部隊,仔細已詢問才知道是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投石車移過去了。
不過就算如此,張任也不敢怠慢,要是任由兩台投石車這麼砸,不出一個時辰,城牆肯定出線豁口,敵軍要是趁此從山上下來,翻牆入城就麻煩了。
「速掉一千人馬前去查看你,務必要保證東城牆的安全。」
「主公,敵軍在西北城牆處開始掘挖地道!」
「堵住,派人去堵住!」
這一下張任感覺到了敵軍的優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