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明冷笑一聲,也不去攔住余仁傑等人,只是凝神與余冠海比拚。◎◎反倒是下方的謝逸一臉苦笑,這小子,就知道要我這老頭子出力!
謝逸的苦笑,看在余仁傑眼中變成了畏懼害怕,他那猙獰的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想到自己終於還是要抓到吳明的人,身體都不由得發出輕微的顫抖,這次必須要立下大功確定下少主的身份!
青城派原本最被看好的是余冠海的大兒子余仁雄,但他已經死了。而余冠海打算將余仁傑培養成他的繼承人,但門派不是家族,沒有父傳子的說法,必須要有足夠的能力讓大家接受才行。就像余冠海就是青城派最強武者,而余仁傑卻不是這一代最強的青年,有長老弟子天賦不低於余仁雄者,對這掌門之位也是覬覦。
若是這次能拿下吳明,而余仁傑在其中有不小的功勞的話,在門中地位顯然會有所提升,再加上余冠海的存在,掌門之位至少有八成的把握了。
而對方,一個土財主跟幾個家丁,兩個丫頭片子,還有一個糟老頭子。這群在武者眼中可算是弱到極點的傢伙還能翻得起多大的浪花?最強的那個小姑娘,也不過是個先天期的武者罷了,一隻手就能生擒嘿嘿,這兩個小姑娘長的倒是水靈,等把那小子搞定,這倆也能讓小爺好好樂呵樂呵一下。
想及此,余仁傑想不興奮都難。
「鏘」
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余仁傑發現自己的腦袋似乎興奮的有些法思維了,看著自己越來越高的飛起,心中有些奇怪,眼神意的往下看去。自己的手腳怎麼不見了?反倒地面上有一具頭屍體正在奔跑,沒跑幾步,邊失去了慣性倒在地上,那服飾穿著都挺熟悉的。
那是我的身軀嗎?
余仁傑眼珠子瞪得很大很大,最終整顆腦袋落在地上。
與之相同的是,其餘的那幾人,甚至包括那個中年道士也是如此。
「好的劍!」吳明瞳孔一縮,他只是模糊的看清楚謝員外的身影動了一下便已經來到了余仁傑面前將他手中的劍拔出,隨後便是一劍將那些人的頭顱全都砍下不說。速度又是極的將那劍插回劍鞘之中。不是謝逸進步的太,而是吳明的元神已經變了。
來回之間的速度,除了巫神和敖天,沒有人真正意義上的看清楚。吳明只是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而且還是元神附體狀態下看到的。而余冠海也只是勉力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閃動了一下,他那幾個弟子和師弟便都已經身首異處。
「龜兒子,這裡竟然藏著這麼一位絕世劍者!」余冠海見到兒子被秒殺,肝膽欲裂之下,他恐懼的發現自己竟然沒有怒意,反倒全是恐懼,哪怕自己的兒子余仁傑被殺。
如果說吳明的聖靈劍法走的是靈巧路線。變化多端的話。那謝逸的劍就是一把殺人的劍,簡單明瞭,一劍致命。也許這也是因為余仁傑等人實力太低的緣故,就像上次與丁飛一戰邊打了許久都奈何不了對方。
誰能想像得到。在這個山溝溝裡面的一個土地主竟然會是一個絕世高手?若不是偶然,吳明也不會去追尋那若有若的線索,那純屬偶然罷了。世間已經沒幾個人還記得當年的那個神劍山莊,記不起那個當年未封神的劍神了!
劍光揮動。如九天銀河劃破長空。一劍將吳明逼開余冠海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憤怒。
「你。你究竟是何人!」
在武林之中,親情很重要,但生命為重要,因為死是法解決問題的,只有活著,才能報仇。也許這樣顯得有些冷血,但絕對不盲目,甚至可以說絕對的理智。
當年不哭死神委身天下會,就連雄霸也想不到步驚雲只是一心想要增強實力,然後殺了他!這一類的事情,武林之中真的太多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話,用在武林之中也是絕對適合的。
余冠海恨麼?恨得要死,吳明殺了他的大兒子,而現在這個土財主又殺了他唯一的兒子,恨不得將兩人生吞活剝了。但是恨有用麼?恨若是有用,又何須刀劍武功?
「我?我就是你們說的,一個土財主而已嘛。一個小地主,家裡有幾畝地,還是個鐵公雞。」謝逸說著,還對吳明擠眉弄眼的,似乎他剛剛殺的不是人,而是踩死了幾隻小強而已。
余冠海的臉色瞬間變黑:「哼,我記下了。下次若有機會,我還會再來討教一二。」
說完,余冠海還真就走了,那一地的屍體都沒去管。看都不曾再看一眼,腳下起風,速度極的走了。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只管殺不管埋啊,要埋好歹也出點銀子啊,我說你好歹也是青城派掌門,一個銅板都不給就要我給他們挖坑啊?哎,你咋越跑越了啊,趕緊回來付錢啊」
很顯然,謝員外這彪悍的話不只是雷的正跑路的余冠海打了個踉蹌,也將吳明等人都雷到了。
本來在秦清等人眼中,謝員外就是一個世外高人,厭倦了江湖打打殺殺所以歸隱在此,只是做個地主來掩蓋身份,所謂的鐵公雞也不過是性格有些乖張,故意裝出來的罷了,不過現在這一看好吧,鐵公雞這個稱號還真一點都沒錯!
敖天在吳明的識海之中笑的肚子都疼死了,「哎喲,不得了,不得了,哈哈哈哈這傢伙,這傢伙太有意思了,上輩子絕對是鐵公雞轉世,竟然還管殺不管埋?大爺我自覺的我臉皮已經很厚了,沒想到這廝發狠起來,還真是底線了。殺人兒子弟子,竟然還要人家出錢管埋?」
吳明也是語,上次來,貌似這傢伙還沒這麼貪財啊?靠,你丫的在我心中那高人形象全毀了!
唯一還算鎮定的就是跟謝逸一起出來的那些謝家莊的人了,顯然早已經見慣了家族的恥,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
謝逸仰頭望天,悠悠的說道:「青城派估計也是窮的很吧,不然怎麼一聽要他出錢就跑的這麼?不對,青城派不至於連幾個銅板都出不起,西蜀就他們的土地最多了,哎呀,吃虧了,不該出手那麼,肯定把那傢伙給嚇到了!吳明,這事因你而起,你得出安葬費啊!」
還能恥一點麼?吳明翻了個白眼,你丫啥時候變得這麼好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