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縱橫,在這個劍塚之中,本該是劍的墳墓,但卻宛若一個劍的世界。※※每一把劍都變得極其有靈性,若是材質好一點,當得起絕世之名。
恍惚之間,那石柱似乎裂開了一條細縫。一把晶瑩透亮的寶劍從中飛了出來。周圍的那些飛劍如同見到王者,不斷的在半空之中震顫。不過就在這時,那把劍如同活了,竟然不斷的膨脹,隱隱有了人形模樣,渾身散發著七彩之光,看不到臉的表情相貌。
就見這人隨手一揮,一把普通至極的鐵劍便落入了他的手中。
長劍在手,此人持劍指向雄飛。而這時,那妖刀渾身散發出一股極其強烈的妖艷氣息,血光迷茫,猶若活物。刀身不動卻又一聲聲輕吟,似乎在咆哮,似乎在怒喊。雄飛臉色變得通紅,身上的氣勢不斷高漲,不斷提升。
當到了巔峰之時,在吳明的感知力,他的氣勢已經超過了龐斑的魔威。
「吼」雄飛口中爆出一聲如同獸吼般的吼叫聲,突然暴起,衝向拿到人形光影,毫畏懼,勇往直前。
一團七彩光芒,一團血紅光芒。兩道光在這黑暗的劍塚之中變得十分耀眼,兩團光在半空之中交鋒,速度極,一眨眼之間便已經對拼是數十下。那七彩光人的劍招很清靈,招招之間透露著一股莫名的風采,宛若仙人一般,而雄飛的招式卻招招狠辣,刀光之中透露出一個凶殘。
吳明凝目仔細觀察,心中儘是驚駭神色,那七彩光人用的竟然是聖靈劍法,一招一式,正是自己先前用過的那幾招。每一次出招都極其出彩,速度很,但卻不是沉穩。而看出手的模樣,跟自己也差不多,但卻十分恰當的將雄飛的刀格擋住。仔細看,吳明心中有種感覺,這七彩光人似乎是像讓自己學習劍法技巧?
不可能!吳明隨即便將這想法放棄,畢竟這個想法真的太荒謬了。非情非故,那人憑什麼照顧自己?
「好好學著!」巫神低沉的聲音在吳明的腦海之中響起。
這話又是令吳明一驚。這是怎麼回事?那人真的有心教導自己劍法嗎?
「天意如刀,人心難測。」巫神淡淡的說出這八個字。
吳明心中翻騰,明白巫神的意思,是專注於那場大戰。
兩方似乎又有些克制,又或者是一方壓制。不然這劍塚早就被打的天翻地覆了。別看這裡有夠大的,但對於雄飛這種頂級武者來說,那就太小了。龐斑一拳能將一座山砸碎,雄飛如今有妖刀在手,比起當初的龐斑還要強幾分。
而雙方實力如此強大,在這裡卻被壓得宛如一些先天期武者打鬥,只是速度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吳明看了片刻。閉著眼回想了一遍,再次睜眼之時,眼中精光一閃。整個人化作流光從來時的那個山洞鑽了出去,速度極的往外飛去。
那七彩光人看了一眼吳明離去的身影。嘴中似有似的說道:「那股力量,究竟是什麼?若是爆發出來,應該不弱於主人,不過這**的實力卻如此羸弱。竟然只能發揮出一半不到的實力?哼,數百年前的那人。數百年後又有這種老祖級別的高手出現不過,這人怕也不行,如此挑釁於他,竟然也不敢露面?藏頭露尾的鼠輩罷了,也不知道主人什麼時候才能甦醒?」
劍芒一揮,那把普通的鐵劍猛然爆發出一股極其恐怖的光芒,一瞬間便將妖刀村正給壓了下去。鐵劍舞動,便將雄飛打飛,打在石壁上,引起山壁動搖,整個山峰都為之輕顫。
一團紅光從那妖刀中迸發出來,將雄飛籠罩在其中。雄飛在那紅光之中不斷的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慘叫,吼聲驚天,在這半封閉的劍塚之中產生極大的回音。
天下會上面依舊沒人進來,沒人恐慌,似乎都很鎮靜的呆在裡面。那兩個黑衣人也不動,竟然還呆在那個石門口,興奮的看著雄飛手中那紅的妖艷的村正刀。
吳明走在外面,速度極的掠過樹林。想來,天下會日後估計要異軍突起,開啟雄霸天下的時代,也不知道將要早就多大的殺戮。看來只能等日後了,這裡現在是不能待著了,不管誰生誰死,和自己都不能有關係,目前首要目的就是將自己的實力徹底的消化。
見了那七彩光人的劍法技巧,吳明對比了一下,那光人所用的實力應該和自己差不多,但卻很悠閒的擋住雄飛的攻擊,能攻擊雄飛。這種差別,令他也是心驚。同樣的實力,吳明卻被雄飛追著打,差點就葬送了性命,而在對方手中,卻與雄飛打的勢均力敵。
一隻以為自己實力還不錯的吳明,覺得自己在同等級下自己就是最厲害的,已經將同一等級的實力發揮到了極致,再進步,就是武技上的進步,需得勤加多練。
可見卻發現,境界上,經驗上,或者是從武技上,自己都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就單說境界,同樣的劍法,那位出劍天馬行空,雖只有寥寥數招,卻是變化窮。同樣的境遇,人家卻能游刃有餘,甚至反擊,而自己只能被動挨打,這就是經驗眼光上的差距;至於武技,那就不用多說了,一樣的武技,人家不過初識,卻運用的極其強大,而自己應付起雄飛卻難於上青天,同樣的普通長劍,自己只出一招就碎了,人家硬撼了那麼多次依舊完好損。
不過吳明也不氣餒,反倒興奮,找到了自己日後發展方向,而不是簡單的蠻幹,這也是一大收穫。
速下山,吳明想找一個安靜的地方體會一下剛剛得到的感悟。
而在他的識海之中,敖天這條老泥鰍卻賊兮兮的說道:「老大,那傢伙應該不是那位吧?感覺有點像傳說之中靈寶的器靈啊?這傢伙剛剛不會是以為吳明這小子就是你轉世之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