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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風陰柔,吳明感覺雙腿就好像踢在一團團棉花上,用不上一點力,剛感受到受力點的時候,瞬息之間又被轉開。竟有點太極拳四兩撥千斤的味道,而且速度極快。
看似過招了多次,其實也就一瞬間,不過兩人出招的速度太快,肉眼難以看得清,眨眼之間已經交手數十招了。
吳明盤旋在半空毫無借力點,就見他一腳踏出,藉著白衣和尚的力道,身體迅速的往白衣和尚身後退去。這才緩一口氣,警惕的看著已經收招的白衣和尚。
「施主腿法不錯,不過卻太過於剛硬,須知剛過易折的道理,太過於剛猛,終究不好。」白衣和尚依舊一副謙恭的模樣,對著吳明行了一個佛禮。
「小和尚,你這話就不對了,剛過易折沒錯,但剛猛到了極致,也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何來不好之說?」降龍神腿本就是至剛腿法,若是走了陰柔的路子,那還叫降龍神腿麼?那就成葵花寶典了。
也許以前的吳明也會覺得剛過易折,可當見過獨孤霸天那霸氣十足的降龍神腿之後,他就明白了那什麼狗屁的剛過易折,只是他們練得還不夠剛猛,找一些歪理罷了。獨孤霸天當初那霸氣的身影,一直都存在於吳明腦海之中,是他努力趕超的對象。
「額,看來是小僧謬言了。小僧是大悲寺第四十三代弟子,名號空戒。」白衣和尚臉無變色的說道。
吳明心頭一樂,這和尚莫非是對我叫他小和尚有些不樂意了?
「原來是空戒大師,不知你師尊又是何人?為何一定要我去見他?」
白衣空戒道:「我師尊乃是大悲寺第四十二代弟子法虛禪師,至於說為何?小僧也不清楚,還請施主隨小僧走一趟吧!」
「走一趟?可以啊。只要你打得過我!」吳明邪笑一聲,拿出空間裡的清風劍。降龍神腿修煉不到家,還沒達到剛猛的極致,鎮不住這傢伙的大悲掌,那就用劍法試試。
能遇到一個實力跟自己相差無幾的武者,這是最好的磨練石了。
「額,原來施主是劍術高手。小僧卻是走眼了。」白衣和尚微微一愣,隨即笑言道。
「打過一場再說吧!」吳明大喝一聲,單手持劍。撲下空戒。劍幕如火如光,甚是耀眼,長劍揮舞之間,猶如一道九天銀河劃破天際,浩浩蕩蕩如大河奔向空戒和尚。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空戒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奇怪的魔力,就見他臉色不變,右掌緩緩推出,等吳明長劍纏繞過來時,瞬間變招,一掌壓在了清風劍的劍身上,身體一轉。雙手大張,猶如一直鵬鳥展開雙翅一樣,身體脫地近一丈往後飛去。飛出數米之遠,落在屋簷上。
隨後身體一動。沖天而下,雙掌帶著強大的掌風拍落下來。吳明不知怎的,感覺到一股極其哀傷的情緒頓時充滿心頭,說是哀傷。卻又好像是歎息天地不仁,憐憫萬物生靈。本來他的輕功比空戒大師還要高上一籌。可偏偏就是他那一句話念出之後,動作毫無因由的一滯,等再抬頭時,空戒已經從屋簷上撲下,雙掌夾雜著微微細風落下。
「劍一,破!」吳明凝住心神大喝一聲破開心中的雜念,簡單的一劍直刺而上,逼得空戒不得不變招躲開,終究還是劍長手段,肉掌擋不過兵器的鋒利。同時他心下出現一絲駭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難道也是武意嗎?
「劍二,給我散!」吳明又是一聲大喝,清風劍舞動,帶動著奇怪的韻律破入,將空戒的掌風劈開,隨即如影隨形又追了上去。
「再接我一劍!」吳明動用了劍三,清風劍在他手裡宛如活了一般,化作一條靈蛇不斷變幻,速度極快,才說句話的時間,已經揮動不下上百次。招招不離要害之處,逼得空戒和尚手忙腳亂的抵擋,甚是狼狽。
「噗」
空戒胸口被吳明的劍芒劃破一道口子,裡面鮮紅的血肉若隱若現,白衣上露出一道血印。不過借此,空戒也避開了吳明那如狂風暴雨的攻擊。
「施主武藝高強,劍器鋒利,哪怕用盡手段,小僧實不是對手,看來以往都是小僧犯了嗔念,以為天上地下,青年一輩無人是我對手。今日虧得有施主點醒,不然小僧將繼續狂妄自大下去了。」空戒和尚歎了一聲。
吳明笑了笑道:「我曾聽以為禪師說過,佛門有一位菩薩就常道:我不敢輕於汝等,汝等皆當作佛。原來你也有嗔念?我還以為你六根已淨,紅塵已除了呢!」
「咦?施主何處知曉我祖師留下來的佛偈?」空戒詫異的說道,臉上出現了一絲微紅,看來終究還是有些臉皮薄。
吳明一怔,問道:「你祖師留下來的佛偈?」
「是啊,我第大悲寺第三代祖師在世之時,就常言這句:我不敢輕於汝等,汝等皆當作佛。小僧在寺中典籍裡就有看過,所以記得很清楚。不過我祖師卻不是什麼菩薩,只是一個普通武者罷了。只是不知,施主從何得知?莫非以前遇到過我大悲寺的弟子?」
「額,沒有,沒有,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見過的第一個和尚。那個,你師祖只是一個武者麼?後來他又去那裡了?」吳明又問道。
同樣一句話,菩薩說過,而空戒他祖師也曾說過。而似乎空戒只知道他祖師說過,難道說這佛門也有蹊蹺?為何地球上都有提到過的,在這裡知道的卻少的連這和尚都不知道?假如說,這句話是出自於菩薩之後,他那祖師後來借用,那也不應該就成他的吧?這可是對菩薩的大不敬啊!
「三代祖師他早在數萬年之前就已經破虛飛昇了。可惜我等後人卻是無能,竟無人可破虛飛昇。」空戒有些汗顏的搖搖頭,隨後又道:「既然小僧不是施主的對手,也就無法帶施主去見師尊了,如此,那小僧就此告辭!」
空戒說完就要走,吳明出聲喊道:「等等!」
「不知施主還有何事?如我知曉,必不會隱瞞。」看得出來,白衣空戒是個實誠的和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有問必答。
吳明道:「先前見你唸了一聲佛號,我便感覺四周有一股無形的阻力,心中雜念紛紛,這又是為何?」
「這是我佛門之秘,實在不可對施主說起。不過,這也算是大悲掌的武意吧!」空戒依舊如實回答,毫無騙人之語。
「原來如此!」吳明點點頭,武意,看來自己猜對了!
「可惜,沒想到小僧練出武意,卻依舊不是施主對手。小僧就此告辭,磨練自身,以求達到更高層次的突破。施主,我覺得你與我佛有緣,若是有機會,可來西方大悲寺。」說完,空戒轉身離去,幾個跳躍,已經消失在夜幕之中。
這時候,那金蟾不知從哪冒了出來,一躍跳起,蹲坐在吳明肩頭。
「莫非臨江王的敵人是他們?難怪秦家不敢動手!」
「怎麼,佛門勢力很大嗎?」吳明疑惑的問道,對於這個世界的佛門,他是一點都不清楚的。
「豈止勢力很大,而且還很邪門。沾上了,有你倒霉的。」金蟾撇了撇嘴,十分不屑吳明的無知。
吳明不解的問道:「額,不至於吧?佛門有那麼邪門嗎?他們不就是和尚?不吃肉,不殺人,不妄語,不偷盜,這比起江湖中人還要好管的多吧?只要規定好教條規矩,他們還能多邪門?」
「呵,真有你說的那麼好,那就好了。他們是不吃肉,不殺人,不妄語,不偷盜,幾乎啥都不幹,無慾無求。但他們有一個致命硬傷,就是他們自稱方外之人,不服管教。也就是說,朝廷官府的條令在他們內部行不通。他們在乎的是教規。而且佛門眾多寺廟,可不是一個統一的門派。更更令統治著無法接受的就是,他們會渡化人,口燦金蓮,說的天花亂墜。長此以往下去,天下還有何人生產,還有何人經商?對於我們妖獸來說無所謂,但對於你們人類,嘿嘿日子可就沒法過了!」
「這話沒錯,但也不能說他們邪門吧?莫非還有什麼隱情?」吳明疑惑的問道。
金蟾道:「嗯,確實沒錯。與佛門沾邊的人或者妖獸,要麼死去,要麼就被渡化帶去西方。你說這邪門不邪門?」
「額」吳明猶如被卡住了脖子,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不止說不出話來,心裡更是一陣毛骨悚然,就是因為空戒最後那句話,與我佛有緣?我不會死了或者被渡化吧?
「嘿嘿,你現在知道了?這佛門,最好是不要沾上。詭異的很,估計這次他們來,應該就是衝著臨江王來的。只是不知為何等了十幾二十年才來呢?真是奇怪!」金蟾自言自語,滿是疑惑。
「對了,吳寶和吳貝,沒被吵醒吧?」吳明這才想起自己的那兩個乖徒兒,不由的問了一句。
金蟾用他那獨特的蛤蟆眼狠狠的翻了個白眼:「我讓他們好好睡去了,就是地龍轉身了,他們也不會吵醒的。你大爺的,也不知道誰才是他們的師父!」
「哇」吳明一口黑色污血噴出,「尼瑪,這武意太強了!現在終於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