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城,某客棧甲字房。
「哎喲,輕點,輕點」
「別動,你老是動什麼啊?你這動來動去的,我怎麼給你擦啊?你看,都灑了」
「疼,疼,哎喲姐,你是我親姐成不,別那麼用力,嘶」
「不用力,不用力怎麼行啊?你看你傷的,這胳膊,腿上,背上,全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的,真是的,那老頭怎麼下得了手呢?」
吳明苦著臉,接過話頭說道:「就是,這老頭,咋這麼狠心呢?不就調侃他兩句而已,至於嘛?嘶,輕點輕點」
石靜軒將手勁放小點,這才說道:「你小子也是的,知道那老頭厲害你還敢那樣說。不過那個老頭是誰啊?不是我們玄天宗的吧?我以前怎麼都沒見過呢?可最近宗裡也沒見來客人啊?你們是怎麼熟悉的啊?」
吳明吸了口涼氣,斷斷續續的說道:「哪,哪能啊,你沒見掌門對他恭恭敬敬啊?那老頭怕是我們玄天宗隱居多年未出的老古董了,至少從輩分來說,比掌門得大不少。」
「不會吧?那老他是我們師祖?那你怎麼還敢這麼跟他說話?我都不敢」
「你不敢的事兒多了,切,說他怎麼了?等我以後有實力了,我也得揍他一頓,出出心裡的這口惡氣。啊啊啊,輕點輕點,別,我錯了,我真錯了!其實您才最厲害的」
「哼,看你還敢不敢!」石靜軒得意的揚了揚纖巧的小手,隨即又帶著幾分關心的問道:「那個,沒事吧?很疼嗎?那我輕點」
又擦了一番,突然石靜軒就來扒褲子。
吳明趕緊扯緊褲頭,結結巴巴的問道:「幹嘛,幹嘛?你想幹嘛?你要扒我褲子幹嘛?」
「幹嘛幹嘛,你說我幹嘛?當然是給你擦藥啊,看你這一身就知道了,腿上肯定不少烏青,這要不擦些藥酒,等明天了估計腫的都沒法走路了。趕緊脫下來,你扯得那麼近幹嘛?」石靜軒扒了幾下沒扒下來,聲音突然提高了幾分。
吳明發現自己竟然可恥的有些臉紅了,你妹的人家大美女都沒介意,咱這個大處男竟然臉紅了?
「那個,那個我自己來就行了,自己來!這個,男女有別,你,你不方便」
「不方便?咋不方便了?你小時候我還幫你洗過澡呢,什麼東西沒看過啊?趕緊扒下來」這一刻,石靜軒的形象是彪悍的,是威武的。
「那個,我還沒讓女,女的看過」
吳明這個兩世大處男吞吞吐吐的,心中卻是暗道:該說你這傻女人單純呢,還是說你單純的連男女之間的事情都不知道呢?還是單純的以為咱倆可以毫不介意呢?
嗯,要是後一種,那我就鬆手給你看個夠!當然,你得讓我看回來
想歸想,吳明向來是有賊心沒賊膽,邪惡的念頭一出來整個腦袋都麻了,記得上個月在武俠位面殺人挺麻利的啊,這事怎麼了?不過對一個如此漂亮關心自己的女孩子瞎想這個,心裡終歸還是有幾分歉意的。
也不知怎的,聽了吳明這話的石靜軒似乎也想起了什麼,臉上突然也大紅了,紅的給成熟的紅蘋果一樣。頓時將手裡的藥酒往桌子上一放,小聲說道:「哼,不幫你擦勒,你自己擦去,我過去休息了。」
也許石靜軒是第一次意識到了什麼,不一定是男女之間的事情,但總歸還是有些意識,有了一些別樣的想法。
兩個純情少男少女,也不知今夜如何入眠
這九月早晨的陽光,真是明媚動人,透過樹葉上的露水,總有一番新意,彷彿整個世界都換成了新的一樣。
吳明跟石靜軒兩人略有些尷尬的坐在早餐鋪前吃著早餐。早餐挺豐富的,有油條包子饅頭,還有一碗青菜粥,喝完了還能再添加。
而這一桌豐富的早餐,也才不過五十文,要是能在數量上減少一點,價格還能便宜點。只是這練武之人,要想保持一個好的體力,多吃是必須的,就是石靜軒也好不避諱,一手包子一手拿著饅頭坐那低頭大嚼。
吃完早餐,兩人依舊保持著沉默的牽馬上路了。
十來萬里的路程,ri行千里也得三個月呢。若是還不抓緊點時間,都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到達萬壽山了。
剛出了門,石靜軒就一下飛躍到馬上,一鞭子抽去,坐下的那匹紅色的胭脂馬一下就奔騰了起來。可才剛起步沒走幾步,石靜軒又一下抓住韁繩將馬拉住。
「那個,小弟你會騎馬嗎?」
問這話的時候,石靜軒臉上明顯的有些尷尬。馬買了,都牽出來要走了再來問會不會騎吳明有些無語,這傻丫頭咋就這麼粗心啊?竟然到這個時候才想起問這個?我要不會騎馬早就說了唄,還等你來問?
石靜軒會騎馬,是因為偶爾跟師姐出去的時候騎過,不過不多,帶著她出去一般都不會走多遠,頂多就在荊州這周圍轉悠罷了。
而吳明也會騎馬,騎術是在武俠位面裡面逃命練出來的,為了搶到無雙城遺留的那些秘籍,當時那叫一個拚命,整個人都快瘋魔了,騎術想差都難。
「要不比比,看誰速度快?」吳明斜著眼,挑逗的挑了挑眉。也不知為何,從昨天開始,吳明發現自己在這位『姐』的面前可以很放得開。這女孩是傻妞嘛,傻里傻氣的又天真又可愛,逗著特別有趣。
石靜軒見他這麼一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雙腿夾了夾座下的馬,不樂的說道:「比就比,誰怕誰啊?駕~」
話沒說完就抽動鞭子,那批紅色胭脂馬頓時又跑了起來。這次沒了主人扯住嘴巴,胭脂馬頓時跑的歡樂起來,一個勁的往前奔跑著。
吳明撓了撓頭,不解的說道:「這傻妞啥時候學會作弊了?我還沒喊開始呢?」
這一刻的吳明,方才像一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