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你趕緊上網聯繫一下大公雞問問他小白兔再過去一個月裡都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
語夕忽然說
「他不是已經向我們提供過這些資料了嗎」畢洛有點搞不明白
之前楊瀚已經把lcky過去一個多月所有做過的事情跟她們交代得清清楚楚了
語夕搖了搖頭垂眼看著她:「你跟他說想要知道龍珠在哪裡必須要告訴我們所有的細節所有小白兔去過的地方和接觸過的人」
「如果他不說呢」楊瀚如果願意說早該跟他們說了
「我直覺他肯定還有重要的線索沒有提供給我們」語夕想了想才又說:「你就說你對龍珠有點眉目或許很快就可以找到它但你需要更詳細的資料」
「明白了我明天晚上再問問他吧」對上她所投來的不贊同的目光畢洛聳了聳肩「人家今天怎麼說也溺水嚇了一場這時候早就該上床睡覺了誰會像你這樣大半夜不睡覺瞎忙的你好意思現在取打攪人家」
語夕收回目光把筆記本關上
倒不是好不好意思的問題而是他們是以網絡聯繫的只要對方一斷網她們想要聯繫他也聯繫不上
「明天早上我們去見見他」
「好」畢洛幫她把筆記本收起來放回到矮櫃裡鎖上之後才拔出鑰匙丟給她轉身回到自己的床邊再次揚開被子倒了下去
語夕也躺下掀開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可她沒有向畢洛那樣倒下去沒幾分鐘呼吸便均勻了起來
她心裡真的有點難過好想慕辰大叔好想回到他的身邊靠在他的懷裡
哪怕被他夜夜欺壓也總好過現在這樣整夜裡對他念念不忘
她也總算知道什麼叫身在福中不知福原來擁有的時候人總是不懂得珍惜當他不在身邊時才發現原來過去的自己一直是很幸福的也一直很喜歡他
喜歡到再也不介意他用任何手段壓迫她
……
一大早語夕和畢洛便提上了新鮮的水果跑到楊瀚的宿舍
看到她們倆楊瀚只是怔愣了片刻便想起來是昨天在尼茵河畔見過的兩個女孩
畢洛表現得十分靦腆也帶著濃濃的歉意把水果往桌上一放之後她走到楊瀚身邊一臉不安:「不好意思昨天我不是故意把你推下去的」
她又四處望了望不見有人進來才又細聲說:「我當時以為你想跳河自殺才會忍不住衝過去想要拉住你沒想到腳下被點東西跘了下才會一下撲了過去我……我真的不是……」
「沒關係我又沒什麼事」楊瀚回以一個淺淡的笑意聲音是溫和的
其實他當時也有點懷疑以為是那些人想要對他出手不過現在看到她們倆在徹底鬆了一口氣不過是兩個弱不經風的小丫頭不可能是那邊的人
見畢洛還是一臉歉意他坐直了身軀垂眼看著她臉上扯開一抹寬容的笑意:「真的沒關係我不是好好的嗎」
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語夕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他看起來不到三十歲的模樣長得也還算帥氣只是眉宇間有一股淡淡的愁容還有一絲不安
這一份不安和憂愁大概是和lcky的失蹤有關剛才她們進門的時候她有注意到楊瀚本來是一臉防備的
是不是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有人在暗中想要對付他
「你真的不是想要自殺嗎」畢洛眨了眨眼看著他認真地說:「我聽說了是因為lcky很久都沒來劇組冉導放了話要你們賠錢不過你真的沒必要為了這種事情自殺如果連命都沒了要這些錢又有什麼用」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又閃動著一雙清純而明亮的眼眸握住他的掌溫柔地說:
「你真的不要想不開錢雖然很重要但生命比錢重要得多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家人還有朋友要是你死了你的家人和朋友怎麼辦他們會為你擔心的」
「就拿我們來說我們跟你不過是陌生人可我也不想讓你有事啊要不然我昨天看到你站在河邊也不會發瘋似地跑過去想要救你」
不知道從哪裡傳來兩聲細微的低咳畢洛暗中翻了翻白眼恨不得一腳把身後的人踹出去
她又捏了捏楊瀚的手依然甜笑著說:「真的不要想不開這世界比你不幸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嗎」
楊瀚一直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從剛開始的怪異到後來漸漸有了一絲動容
「我沒想自殺」他笑了笑因為昨天溺水今天身體還有一點虛弱
看他似乎想要下床畢洛忙站了起來扶著他:「你是不是想喝水我給你倒吧」
把他摁回到床上她走到飲水機旁看著上面那口杯子回頭看著他:「這是你的杯子嗎」
楊瀚點了點頭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女孩……是不是太熱情了點
剛才她對他說的話也挺白癡的換了其他人說他一定會覺得矯情要麼就是懷有目的可從她的小嘴裡說出來卻讓他莫名感到一絲暖意
很奇異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長得太漂亮吧所以哪怕說著這種話也完全不會讓人感覺到任何不自然
已經很久沒有人跟他說過這麼窩心的話語了
畢洛給他倒了一杯溫水後又折回到床邊看著他:「你身體好了沒有能不能自己拿杯子不如不能我餵你」
說著便把杯子湊了過去
楊瀚有點反應不過來想要伸手想要去接她的杯子卻已經湊到他唇邊他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勁居然低頭含著杯緣喝了起來接受了她的服侍
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水之後畢洛才把杯子放下來依然看著他甚至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看現在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以後不要再想不開做傻事了你要知道這世上還有很多沒好的事物活得多好要是死了便什麼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