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諾是個保守的女孩,長這麼大就連和男人接吻都沒試過。
被人破了身之後,雖然怨恨,但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
可是那男人明顯是她要不起的,這樣,叫她以後還怎麼談戀愛,怎麼嫁人?
「聽說你昨天晚上在龍影總裁的房間裡面度過,是不是真的?」
忽然一個同事湊到她的床邊,好奇地問著。
童諾心裡一慌,忙別過臉,伸手抹去眼角的淚痕,生怕被人家看出她的不尋常。
那同事還在追問著:「快點給我們說說嘛,你和那個莫總是怎麼回事?你是怎麼勾搭上他的?」
她的同事一臉的好奇,也一臉的羨慕,龍影的總裁,有多少女人費盡了心思想靠近他半分都不行?
而童諾卻直接上了他的床。
這本事實在太了不起了,她是真的想跟她學一點本領,好以後也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可童諾一直背對著她不說話,那同事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你怎麼回事?在問你話呢,要不要擺上這種態度?」
另一個同事湊了過去搭上她的肩,一臉不屑:「人家現在已經是莫總的女人了,身份自然跟從前不一樣,你還以為她是從前那個諾諾瑪?」
童諾一驚,慌忙擦乾了眼淚,回頭看她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
另一個同事卻湊了過來,冷哼:「我說諾諾,你這變臉的功夫也變得太快了吧,之前對著我們還天天擺出一種友好的態度,現在才跟人家莫總過了一夜,回來就給我們擺架子了。
「我不是……」她想解釋,卻又不知道應該怎樣解釋。
想到昨天的事,心情還是沉重得很,根本沒有心思去跟她們解釋什麼。
三個同事同時瞟了她一眼,先頭那女同事也從一開始的羨慕,到現在忍不住開始怨恨了起來:「有什麼了不起的,在人家心裡說不定只是一個婊.子。」
她說完便轉身離開,另外那兩個兩個同事也是冷冷一哼,轉身回到自己的床上,拿起小說雜記再也不理會她。
童諾睜大了一雙眼眸,眼裡又不自覺地蓄滿淚。
雖然她們說的話很難聽,也很惡毒,可是卻道出了一個事實:或許在那個男人眼裡她真的只是一個婊.子。
一夜.情過後,轉身離開,再也懶得回頭看她一眼,要不然,也不會一早起來整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
那些同事平時對她還算友好,見她勤快,還搶著打掃宿舍,對她的態度還是不錯的。
可是現在因為她一不小心,沒有及時回答她們的問題,她們對她的態度一下就惡劣起來。
大家似乎約好了一起排斥她一樣,不僅對她視而不見,還時不時對她冷嘲熱諷一番。
雖然她和這裡的同事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一下之間大家對她的態度轉變得那麼明顯,還是讓她有點難以接受過來。
下午在大堂幹活的時候,大堂經理的態度不錯,還像上午一樣討好著她。
可是臨近黃昏之後,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僅對她沉著一張臉,甚至還像那些女同事一樣對她熱諷了起來:
「以為真的能飛上枝頭變鳳凰,沒想到過了一夜就被人扔掉了,我說諾諾,你床上的功夫就不能練好一點嗎?讓男人玩了一夜就再也不回頭,連身為你的同事,我都替你感到丟臉。」
童諾沒說什麼,這些冷嘲熱諷她從下午已經開始慢慢地學會去接受了。
大堂經理的態度之所以會有這麼大的轉變,是因為他知道那個龍影的總裁從上午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回來,甚至他的秘書下午已經過來把他的東西全部拿走,明顯他不會再回來這間酒店。
而童諾在莫總房間住了一夜的事,早就由蘇倩兒的嘴鬧得整個酒店人盡皆知。
現在大家看她的眼神,從上午的羨慕和嫉恨,到現在的同情中帶著幾許不屑和幸災樂禍。
童諾努力地讓自己學會去面對這一切,不要去計較,也不要去為他們的看法感到難過。
從來都是錦上添花者多,雪中送炭的少得可伶,她不介意,因為她真的沒有力氣去介意。
晚上換班後,她回宿舍吃過飯,洗過澡後,直接去了蘇倩兒的辦公室。
一般情況下,蘇倩兒都會在辦公室裡面度過晚上的時間,因為宿舍裡面公用電腦只要兩台,每個宿舍裡面有四個人,分不過來。
她雖然是組長,但也就只能在她們這些小蝦米面前偶爾耀武揚威一番,在整個酒店裡,這樣的組長多得數不勝數,她暫時還算不上有什麼權力。
來到蘇倩兒的辦公室時,果然看到她在電腦前玩遊戲。
看到童諾,她翻了翻白眼,冷哼:「你來做什麼?我這裡可沒有帥哥給你泡。」
已經習慣了這些冷言冷語,童諾大步走到她面前,溫順地問:「組長,我想問一下,我什麼時候才能調回台川那邊的分店?」
她這一次是被臨時調換過來的,本來她在台川那邊的分店工作,因為這次展氏的婚禮太盛大,整個酒店出動了所以的員工還怕不夠人手,所以才把各地分店的適應調過來一批。
又因為這次來賓裡面有不少貴賓都來自台川,所以讓她來正好也幫得上忙,至少她熟悉台川那邊人的風俗習慣。
蘇倩兒冷冷瞟了她一眼,不屑地道:「你不想在這裡等你的莫總嗎?」
童諾紅了紅臉,低垂頭顱,紅潤的臉色下是幾許蒼白。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男人會回來找她,從他叫自己的秘書過來把他的東西取走後,她就不再對他有任何幻象了。
就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人家只不過把她當成一夜.情的對象而已,甚至連婊.子都不如。
婊.子還能收到事後的服務費,她卻是一分錢都沒拿到。
雖然她很不齒拿那種錢,那是尊嚴的問題,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給她留點什麼,總比什麼都不留要好。
她弄壞了酒店的制服,這個月的工資還不知道有沒有著落,要是拿不到錢回去給姨媽,姨媽又不知道會怎樣折騰她。
她還答應過拿到工資後要給表姐買新衣服,這一次一分錢都拿不到,兌現不了她的承諾,表姐一定會生氣。
蘇倩兒看她一直低著頭顱不說話,總算才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自言自語,沒有一點意思。
這個女孩的臉皮夠厚,不管他們怎麼說,她就是低著頭不說話,完全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