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諾醒來的時候,床上只剩下她一個人,那個喝醉酒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也不知道是傷心還是羞愧,想起昨晚的種種後,她咽嗚了一聲,抓著一旁的枕巾痛哭了起來。
一夜之間被人奪去了清白,甚至,她連強.暴了自己的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身下依然生起一股一股撕裂的疼痛,隨便動一下都會扯出一陣揪心的疼,疼得她熱淚更加洶湧。
她明白這種事在他們上流社會根本不值一提,一夜.情,對那些有錢的公子哥兒來說比吃了一頓晚飯還要尋常。
接下來,他是不是會丟給她一張支票,讓她趕緊滾出房間?
這種狗血的事情在小說裡已經看過無數遍,然而更狗血的是,她醒來時那男人已經不在了,他沒有留下什麼,只給她留下一身傷痕。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吃力地撐起自己的身子,抬眼往窗外望去,夜色依然深沉。
牆壁上的時鐘顯示著現在才是凌晨四點多,還沒到天亮。
想要趕緊離開這個房間,卻發現自己的制服已經被他撕得支離破碎,想要穿回到身上是不可能了。
為了迎接昨天的婚宴,酒店特地給他們每個適應訂造了價值不菲的制服,這樣一套制服少說要大幾千塊。
她只是一個暑期工,工資是所有員工裡面最低的,弄破了制服,一個月的工資才剛夠賠償。
一顆心又不自覺荒涼了起來。
身體被毀了,制服也被撕爛了,這個月的工作白做,一分錢都不可能拿到。
拿不到錢,回去怎麼跟姨媽交待?
可她現在更擔心的是自己不知道要怎麼離開這個房間。
這裡是賓客休息室,還是個專門為男賓留的客房,房間裡根本沒有女人可以穿的衣服。
她穿著這一身破爛的衣服,怎麼走出去?別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說不定還會惹來好心人為她報警。
只要一報警,一曝光,姨媽姨父他們一定會知道,整個學校的人也會知道,以後,要她怎麼活下去?
拖著兩條酸軟無力的腿,她吃力地挪到床邊,回眸時視線不小心瞄到床單上那一抹暗紅,鼻子一酸,眼淚又不自覺溢了出來。
她的清白真的失去了,再也要不回來。
整件事都是真實存在的,那一抹暗紅清楚地提醒著她,她真的被強.暴了,被一個陌生的男人。
多希望一切只是一場惡夢,可是,不可能。
正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走出去的時候,浴室的門忽然「刷」的一聲被拉開,一抹修長的身影從浴室裡走出,出現在她驚慌失措的視線裡。
他腰上圍著一條浴巾,身上頭上不少水珠在一滴一滴的低落,凌亂的劉海隨意地貼在額角上,一張五官深邃線條剛毅的臉帥氣得令人在一瞬間忘了要怎樣去呼吸。
童諾是真的被他徹底迷住了。
昨天晚上他醉酒,自己送他回來的時候只是大概看過他的臉,還沒有認真的察看過,現在一看,才發現原來真的是個超級大帥哥,帥得叫人差點停止心跳。
可是,不管他有多帥,也不能隨便佔去一個女孩的清白。
想起自己昨夜就是被這個男人壓在身下,瘋狂粗魯地索要,她一張臉頓時蒼白了下來,不自覺退了半步。
上本身的內衣還在,下半身卻只剩下一條被撕碎的裙子,連內.褲都不知道被他扔在哪裡。
她不自覺伸手擋住自己的身體,拚命退到角落裡,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她從來沒有過處理這種事的經驗。
她不認識這個男人,可他卻在醉酒的時候耍起酒瘋強.暴了她。
她是不是該去報警?可是一旦報警,所有的事情都會曝光,到時候,別人怎麼看她?
想到這個,一張臉頓時慘白了起來,沒有一點血色,完完全全慘白如紙。
莫名出來之後只是淡淡瞟了童諾一眼,便一聲不哼走到衣櫃前,翻出一套睡袍,扯下浴巾,直接把浴袍穿在身上,也不介意自己的身體會不會被她看到。
已經做過了,就算被她看到也沒什麼,他不是那種扭捏的人。
穿好睡袍回頭看她,她依然縮在角落裡,用自己一雙手擋著裸.露出來的身體,身子輕顫,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視線不經意瞄到床單上那麼暗紅,他薄唇動了動,看著她:「說吧,想要什麼?」
童諾睜大了一雙比珠子還要漂亮的眼眸,看著他,不知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半晌,她才終於反應過來。
他以為她昨天晚上跟他發生關係是為了想要錢嗎?可是,昨天晚上分明是他把自己壓在身下,強佔了她的身體。
她咬著薄唇,不說話,只是眼角的淚不斷滑落。
莫名走到椅子上坐下,一直看著她,也沒有再說什麼。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不知道過了多久,莫名忽然開口說話:「如果不想要錢,以後,就做我的女人吧。」
他已經很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為了守住對語夕的承諾,兩年多來,他沒有再要過任何女人,哪怕是一夜.情也沒有。
諷刺的是,在語夕結婚的當晚,他糊里糊塗的居然破戒了。
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身體確實讓他很眷戀。
把她壓在身下的時候,心裡滿滿的都是語夕,要著她的時候,就彷彿在要語夕一樣。
她和語夕一樣,都有一雙明亮動人的眼眸,甚至到了現在,他一直沒有仔細看清她長什麼模樣。
但是他記得那雙眼睛,驚慌失措時,弱小得讓人捨不得放開的眼睛。
這時候再仔細看她,才發現還算得上是個小美女,沒有語夕驚天動地的絕色容顏,卻有一份和她一樣純美的天真。
他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那套被他撕得融融爛爛的衣服上,忽然抬了抬下巴:「過來。」
童諾搖了搖頭,不僅沒有聽話地過去,甚至還往角落裡又縮進去了幾分,小小的身子彷彿誓要鑲嵌到牆壁上一般。
那嬌弱的模樣,讓他又想起了語夕躺在他懷裡氣弱時的嬌羞模樣。
身下那股熟悉的慾念再次狂竄了起來,禁.欲兩年多,現在一旦開了葷,居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
或許,這個女孩就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知道他忘不了語夕,所以,把她送到他的身邊,給他當替代品。
他忽然站了起來,大步向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