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對付飛鷹的人嗎?」
語夕在展慕辰那裡聽說過一點。
龍影和展氏如今正在合作,一起對付名閣和飛鷹。
飛鷹在各地的殺手陸續被捕,肯定和他們有關。
她看著畢洛,一臉不解:「這麼好玩的任務,你為什麼不去?」
聽她這麼說,畢洛的臉色忽然拉了下來。
她回頭瞪了她一眼,眼底都是不滿和抱怨:「還不是因為你?莫名說你隨時需要我治療,非要讓我待在這裡。」
「治療什麼?」她好端端的,有什麼要醫治的?
「還不是你那記憶!不過……」她忽然放下手裡的遙控器,走到她跟前,「你是不是真的恢復記憶了?如果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你就可以把我扔在自己,自己跑出去玩,是嗎?」
「嗯。」畢洛用力點頭,她已經被困在這裡一個多月了!
莫名那傢伙,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可一旦做了決定,就連她也無法撼動他半分。
他讓她留在這裡,還威脅說如果她敢跑,他就把她打包丟去送給慕容霽昊。
跟他相處了三年多,怎麼可能不清楚他的性格?他看似溫和,但,說過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她才不要去見東方城那個地主土豪呢。
所以,這一個多月裡她要麼待在雨築,要麼跟著去龍影上班,繼續研製她的新藥,日子過得實在無聊。
哪像葉凱欣,和龍翔在一起,一邊執行任務一邊談戀愛,生活不知道過得多逍遙。
看著她眼底閃爍著的期待,這幾日來壓在心頭的鬱悶總算散去了不少,語夕看著她,忽然薄唇一勾:「我們來好好計劃一下吧。」
一整個上午,語夕和畢洛回到房間,詳細地談論著她們的計劃。
因為語夕剛來大姨媽沒多久,至少還要在這裡呆上兩三天,要不然她肚子疼去,哪兒都不方便。
所以他們把計劃推到三天之後。
商議了兩個多小時,兩人才發現肚子已經餓得呱呱叫了。
畢洛率先出了門,往廚房奔去,可是廚房冷冰冰的,只要莫名不在,這個廚房根本沒有人會用。
「我好餓!」她看著同樣糾結著小臉的語夕,一臉抱怨,「都怪你,害我都忘記叫外賣了。」
「還有人敢送外賣到這裡來嗎?」她可沒忘記當年那些送外賣的在雨築裡面吃過的苦頭。
雨築裡面有凱欣精心設計的機關,是為了阻止小毛賊偷偷搶入,可是機關不長眼啊,也不會分辨忠奸,只要有人搶入,一律對來人發起攻擊。
附近這一帶的飯店,所有的工作人員也都知道了,這個地方是不能來的,來了準沒好事。
這樣一個傳說在附近不脛而走,鬧得沸沸揚揚的。
到了後面她們雖然在叫外賣的時候特意把機關撤去,可是依然沒有人敢上門給她們送吃的。
都怪她們當初貪玩,想著拿過來送外賣的人試驗機關,結果,弄成了現在這個後果。
「出去吃吧!」語夕摸了摸肚子,小腹那裡還漲漲的,不過卻不像昨天那麼痛了。
果然那碗紅糖水有效果,每次喝了之後好好睡一覺,第二天就一定會舒服起來。
走到門邊換了一雙球鞋,正要出門的時侯卻看到莫名提了幾個快餐盒進門。
「還是你最好!」畢洛衝了過去,把他手中的飯盒拿到手裡,往大廳返回。
再見莫名,語夕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知道是喜悅還是不安。
昨天晚上他對自己說的話還在耳邊,也不知道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或許只是像上次在宴會的會場外,想著用話來逼她說出自己對慕辰大叔的真心。
但是這一次又好像跟上次不一樣。
她斂了斂神,拚命讓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想要伸手去拉他,才發現自己對他已經沒了從前那份隨意。
他依然站在原地安安靜靜看著她,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舉動。
語夕抿了抿唇,看了他一眼:「我們先去吃飯吧。」
畢洛早已把飯盒都打開放在桌子上,有語夕平時喜歡吃的菜,還有一些小點心。
吃過飯後,莫名把一切收拾好才從廚房裡出來。
語夕本來坐在沙發上,看到他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搞的,一顆心就又開始不安了起來。
畢洛不知道去哪了,整個大廳只有語夕一個人。
她眉心微微皺了皺,早知道剛才就應該跟畢洛一起上樓去。
現在這樣跟莫名兩個人呆著,說不出的尷尬。
莫名卻直徑走到她的身邊,在她身邊坐下,伸出雙手把她抱在懷中。
語夕本能地掙了掙,想要掙開他,可他卻忽然收緊手臂的力道,直接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怎麼了,這麼怕我?」
「沒,沒什麼……」怕他嗎?她也說不清楚對他的感覺是不是害怕,只是覺得好像不應該跟他靠得那麼近。
「是不是我昨天的話嚇到你了?」他淺淺笑了笑,神情複雜。
語夕覺得她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了。
他雖然還像從前那樣寵著她,他的笑也是那般地溫柔,可是他一雙眼眸卻深邃而難懂,她完全看不出裡面裝著些什麼。
她不安地動了動唇:「莫名……」
「那你想好了嗎?」他忽然問。
她睜了睜眼:「想好什麼?」
莫名的長指落在她的臉上,忽然勾起她的下巴,頭一低,直接含著她的小嘴輕輕.吮吸了起來。
「做我的女人,丫頭,從今以後留在我的身邊。」
語夕驚得睜大了一雙眼眸,小手落在他的胸前衣襟上,心裡亂亂的的,不知道要不要推開他。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莫名居然跟她說,要她做他的女人,這一次分明能感覺到他是認真的。
一個吻讓他徹底淪陷,意亂情迷之際,大掌落到她的胸前開始游移。
她慌得從凌亂中回過神,一把推開他的掌:「莫名,不要這樣!」
「您還想拒絕我嗎?」他眸光一黯,垂眼看著她凌亂的臉,聲音裡含了一絲淡漠,以及沉痛的指責:
「如果不願意做我女人,你還回這裡做什麼?你為什麼不一直呆在展慕辰身邊?看到你幸福了,我也就死心了,你為什麼還要回來折磨我?」
你為什麼還要回來?為什麼要回來折磨我?
這是莫名對她說的話,他在指責她,為什麼要回來傷害他。
她深吸了一口氣,這一刻,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深沉的目光。
他,真的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