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燒烤後,語夕拿了一套衣服走到小溪邊,來到今天下午發現的那個隱秘的地方。
本來下午發現這裡的時候她還想著等到晚上,招呼上東方雪和陶子一起來洗澡,可看到了下午林中那一幕後,她心裡一直悶悶的,根本不想和任何人多說哪怕半句話。
看著四下無人,她才把乾淨的衣服放在某棵大樹的樹根上,脫了鞋子跨入小溪。
溪水清涼,甚至說得上有一絲冰冷,本來只是想著拿水稍微清洗一下身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心一橫,咬著唇一下把自己浸入溪水中。
腦袋瓜太躁.熱,一整個晚上都在轉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她想讓自己冷靜下來,或許冰冷的溪水會是最好的選擇。
她一頭紮了進去,甚至把整個人埋到水面下,屏住呼吸,想讓冰涼的溪水沖去她一身不安的煩躁。
水確實很涼,接觸到她的身體,直冷入她的心中。
現在那顆心和她的身體一樣,冷冷的,沒有一絲暖意。
腦海裡揮散不去的都是傍晚時分在林中看到的那一幕,陶子光.裸著上半身靠在展慕辰懷裡,而他那雙手一直在她身上肆虐著。
不想去想,但,那一幕卻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她忽然升起了一種衝動,真想就這樣把自己埋在這一片冰冷的溪水中,永遠不要再起來。
就讓她昏睡過去吧,她不想清醒著面對這一切。
既然喜歡陶子就該放她離開,或許她是有點喜歡展慕辰,可是,所有的喜歡也經不起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她不要了,這個男人,她真的不想再要了。
忽然,一雙大掌透過冰冷的水落在她的腋下,迅速把她提了起來。
溪水嘩啦啦地落下,當她睜開眼眸時,那一張本該讓她怦然心動如今卻令她厭惡無比的臉越來越清晰。
她緊握雙手,真恨不得照著他的面門送去一記鐵硬的拳頭。
「放開我。」自己又被他摟入懷中,這一刻,她除了想要逃離,更想狠狠揍他一頓。
他是至高無上的展爺,所有人都捧著他順從著他,把他當神坻一樣崇拜,可是,那些人當中並不包括她。
「你還想讓自己在水裡悶多久?想就這樣悶死過去嗎?」掌下那副身體涼颼颼的,沒有一絲溫度,他皺了皺眉,忽然把她打橫抱起往岸邊邁去。
「放開我,你要做什麼?」她拚命掙扎了起來,無奈卻依然像過去每一次那樣,絲毫掙不開他的牽制。
「你說我要做什麼?」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濕透了,本來也想和她一起在溪水中好好洗洗,可明顯感覺到她的身體漸漸冷了下去,再不抱她回去換一身乾衣服,說不定今晚要感冒起來了。
在這種荒山野嶺處,一旦生病絕對不好受。
「不管你要做什麼,現在,放我下來!」
「不放又如何?」離開一個月回來後,他發現這個女孩越來越喜歡忤逆他。
他不自覺瞇起眼眸,眼底閃過一絲威脅的意味:「別再試圖惹怒我,你該知道惹怒我對你沒好處。」
語夕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是因為怕了他的威脅,而是因為,她悲哀地發現哪怕他做了那種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他在她面前依然可以做到理直氣壯,完全沒有半點愧歉和內疚。
這個男人,他的心究竟是用什麼做的?他難道不知道男人和女人談戀愛是要一心一意的嗎?
是他不懂情不懂愛,還是因為他生來就受著所有人的仰望和尊敬,所以,他不知道在愛情的世界裡,想要得到別人的感情必須先付出自己的真心麼?
可這些念頭才剛從腦海裡閃過,她就被自己莫名奇妙的想法嚇得臉色一陣蒼白。
她為什麼要把自己和他比作戀愛中的情侶?他們之間分明什麼都算不上,她不過是他的其中一個玩具而已。
這樣的存在,這樣的關係,又怎麼能祈求他用真心待自己?
心頭泛過一陣悲涼,原來由始至終陷入的只有她一個,而他,依然只是把她當成可以供他在床上洩.欲的工具。
展慕辰沒理會她在想什麼,以單手抱著她,走到大樹下彎身把她的衣服撿了起來,大步往帳篷走去。
他的帳篷是**分開的,他不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只除了他懷中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以來,唯有她曾經在他床上過過夜。
把她丟進帳篷,他高大的身軀堵在帳篷門口,長指直接扣上她身上濕衣服的扣子。
看她還想要反抗,他臉色一沉,不悅道:「如果想讓我把你的衣服撕破,你可以試著去反抗。」
聽了他的話,語夕的抗拒在一瞬間停頓了下來。
他們出來玩,每個人都只帶了一兩套換洗的衣服,如果被他撕碎了,她不知道在接下去那幾天自己還有沒有衣服可以換著穿。
就在她怔愣的當兒,展慕辰已經解開她上衣的所有扣子,輕輕一拉,直接把她的上衣脫下,隨手扔到角落裡。
身上依然涼颼颼的,不管有沒有穿上衣服都是一樣的冰冷。
他的大掌拂上她的背,長指輕勾,直接把她內衣的衣扣解開,動作嫻熟沒有一絲遲疑。
直到身下的休閒褲也被他褪了下去,她才驀地回神。
眼看著自己的衣服已經被他脫得幾乎一件不剩,她咬著薄唇,忽然用力推了他一把:「別碰我!」
這樣一股勁推在身上,就彷彿一陣清風吹過般,於他來說完全構不成任何威脅,她推她的,他脫他的,互不干擾。
把她早已濕透的小褲褲褪去後,不顧她的反抗,他一把抱起她,扔在已經鋪好的被褥上。
語夕慌忙抓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自己身上,睜著一雙寫滿防備的眼眸一瞬不瞬盯著他:「你敢亂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其實展慕辰只是想著把她身上的濕衣服脫下來,讓她蓋上被子好好暖和冰冷的身軀,可她這句話聽到他的耳際,卻在一瞬間挑起他濃烈的征服欲。
「你要怎麼不放過我?」視線落在她那張蒼白的臉上,心頭有一絲不捨,可感受著她對他的抗拒,心頭的火氣也漸漸大了起來。
語夕用力咬著唇,別過臉不看她。
是,她確實沒辦法對他怎樣,她什麼都不如他。
不管是身體的力量還是在業界上的實力,小小的龍影對他展氏來說也根本不算什麼。
她知道以龍影現在的實力,要是展慕辰想要讓他們在商界上消失,她絕對有理由相信不到三年,龍影必定會在商界上除名。
龍影畢竟是個剛起步還在努力發展中的企業,不像他們,有著深厚的實力,和雄厚根基的背景。
可這又能怎樣?有實力也不能成為他強迫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