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語夕並不在意這個問題,是因為她想著總有一天她會逃出這裡,逃開他的魔爪。
可今天,在她親眼看到展慕辰和其他女人親熱之後,她根本忍受不了。
她無法忍受自己還像從前那樣被他壓在身下肆意玩弄。
想著他和那個女孩或許已經做過無數次,想著他那東西進入過那個女孩的身體,她胃裡一陣翻湧,差點忍不住吐了出來。
「放開我,快放開!」她用力掙扎,可是,他根本不需要花多大的力氣就能輕易把她牢牢禁錮在身下。
「你來找我,不就是想跟我親熱嗎?現在,還裝什麼?」他的手落在她的胸前,解開她第一顆鈕扣。
語夕盯著他好看得令人憎恨的臉,知道自己躲不過,心裡滿滿的都是苦澀和絕望。
她咬著下唇,用力瞪著他:「不要碰我,你髒!」
展慕辰大掌一頓,視線從她胸前那片雪白的肌膚移到她臉上,他的手忽然爬上她的下巴,狠狠捏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
「我說你髒,說多少次都可以!你髒!髒死了!」明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該去惹怒他,可她卻忍不住和他較起勁來。
他是髒!他和那個女人剛剛還在親熱,這時候就想著要她!
他髒,無與倫比的髒!
「一個月不見,你的膽子明顯比從前大了不少。」他不自覺加重五指的力道,目光森寒:「是誰教你的?洛影?還是莫名?」
她緊咬著唇不說話,這一整個月她根本沒有見過莫名。
而洛影,他們雖然天天在一起,可是,他本來就是他派來監視她甚至看守她的人,她和洛影關係好起來有什麼錯?
想當初她還巴不得讓他把洛影從她身邊調開,換一個身手沒有那麼好的人過來,是他自己不願意而已!
見她倔強地不說話,他五指的力度再次加緊,捏著她瘦削的下巴,他眼底的寒意越來越明顯:「忤逆我對你來說沒有好處,你要是聰明就該乖乖躺在我的身下承歡,別再……」
「你少癡心妄想!」她用力打斷他的話,雖然下巴很疼,可卻再次瘋狂掙扎了起來:「放開我,放開!別用你碰過那個女人的手來碰我,快放開!」
展慕辰盯著她寫滿不屑的臉,眼眸微微瞇起,在她意識到危險靠近之時,他放了她的下巴,大掌落在她領口上,忽然用力一扯。
「刷拉」一聲,她上衣的鈕扣忽然全部繃裂,一顆一顆滾落到不知名的角落裡。
而她穿著內衣的身子也暴露在他的面前,高.聳的渾.圓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落,致命地誘人。
他有多久沒有碰過她的身體?這一刻,他只想把自己腫脹不堪的男性深深埋入她緊.窒的身體裡,讓她在他身下失控地尖叫。
因為他的粗暴,還有他對她完全不尊重的態度,語夕心裡的苦澀瘋狂湧起,直嗆得她落下好幾滴滾燙的淚珠。「你這個可惡的男人,我討厭你!我討厭你!」
「我只要你的身體,至於你的心,我無所謂。」他的大掌落在她的渾.圓上,隔著內衣用力揉.搓了起來。
可語夕卻拚命掙扎了起來,雙手無法掙脫他的牽制,便蹬起兩條腿不要命地向他踢去。
雖然那花拳繡腿落在他身上,完全無法給他帶來絲毫痛楚,可她如此激烈的反抗卻還是他們認識以來,她頭一回爆發出。
從前她雖然也一直不願意被他侵犯,可她膽子小,沒有膽量如此瘋狂地掙扎,這一次她居然不要命的掙扎起來。
他只是一剎那的怔愣,語夕便已經掙脫他的牽制,小手伸出,在他和她共同的震撼中,那一個火辣辣的巴掌「啪」的一聲落在他臉上。
四目相對,兩人同時驚呆了。
這是他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被人甩巴掌,而她甩完這個巴掌後便在同一時間,在他眼底看到濃烈的殺氣。
那是潛意識升起的冰冷,他根本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心中那股想要摧毀一些的念頭便油然而生。
她清楚明白到,這樣一個巴掌讓展慕辰氣得想殺人。
她不自覺往床的另一邊躲去,而他也沒有任何其他動作,在看清楚眼前這張臉後,眼底的殺氣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如墜冰窖的寒冷氣息。
只消匆匆看一眼她便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頓時凝固了起來。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這個男人,她完全惹不起。
等了一個月,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來,以為自己終於有機會跟他解釋,卻沒想到他帶著另一個女孩回來,甚至,被她親眼看到他們在房中親熱。
那個女孩走了,他便拿她來當她的替代品,想要在她身上發洩他的獸.欲!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麼無恥?
她咽嗚了一聲,豆大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她用一雙手用力摀住自己的薄唇,才不至於讓哭泣聲從唇齒間溢出。
趁著他怔愣的當兒,她翻身從大床另一邊爬下去,揪住自己散開的上衣,匆匆奔出房門。
那丫頭,衣服還沒有穿好就敢這樣跑了出去!
在展慕辰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跑出了這扇房門,他心裡狠狠顫抖了下,一個翻身下了床,大步追了出去。
語夕奔到房外時正看到從走廊另一端走來的洛影,她想都沒想便向他飛奔了過去,一頭撲進他的懷中,揪著他的衣服放聲痛哭了起來。
洛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到她哭得那麼淒涼,自己一顆心也頓時難受了起來,他不自覺伸出手扶著她的肩膀:「怎麼了,語夕?」
一個月相處下來,在她的威逼利誘下,他已經把對她的稱呼從「語夕小姐」變成「語夕」,兩個人也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現在看她哭成這樣,他的心就像被刀子割到一般,痛得無與倫比。
抬頭看著向他們走來的展慕辰,他指尖一涼,大掌落在語夕的背上,下意識把她往自己懷里拉了拉。
他什麼都沒想,也從未想過要和先生搶他的女人,在他心裡,語夕是主子,不是他可以侵犯的對象。
他只是不忍心看她繼續哭下去,想著她的痛哭都是先生給予了,這時候,下意識只想好好保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