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莫名握住她的雙肩。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目光沉靜。眼底沒有太多的情愫:「我不是要和你分手。只是想給你時間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
「我是。」語夕想都沒想用力點頭。「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眼裡都是堅定。他卻愣是從她眼底看到另一個人的身影。他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你是不是……常常看著我的時候。心裡會出現另一張臉。」
她心頭緊了緊。想搖頭。卻又不想騙他。
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確實經常看著他時想起另一張模糊的臉。可是這並不影響她喜歡他。
她睜著一雙大眼。用力擦著不小心溢出的淚水:「你不高興。我以後一定會拚命讓自己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真的。我發誓。我一定可以做到。」
平時他在自己身邊不覺得有什麼。可當聽到他說不想繼續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恐懼幾乎要把她淹沒。
莫名沒有說話。只是一瞬不瞬盯著她。
她伸出顫抖的手。小心翼翼揪住他睡袍的領子。低語:「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你開始討厭我了。」
這樣卑微的眼神和舉動。讓他一顆心頓時揪痛了起來。
他忽然握緊她的雙肩。聲音低沉:「你真的喜歡我。真的想要和我在一起嗎。」
沒有多餘的思考。她用力點頭:「真的。」
「那。證明給我看。」他的視線掃過她的身子。目光漸漸變得氳黑。如果真的想和他在一起。那就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他。而不是像上次那樣。在他身下的時候還想著別的男人。
他明白要她忘記展爺。她必定做不到。可他不想繼續當別人的影子。他也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每天被她看著。被她當成另一個人愛著。阿謹只道他過得很快活。可又有誰知道。他從來沒有一天活得輕鬆過。
怕一不小心說錯什麼或者做錯什麼。勾起她傷心的回憶。怕自己表現得不好讓她失望。讓她覺得不如她心底深處的那個男人。他每一步都像踩在薄冰上。舉步艱難。
這些。有誰知道。
「喜歡我就證明給我看。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我。」
他的聲音一字一句敲在她心上。把她一顆心擊得凌亂不堪。她不自覺揪住自己的衣襟。不安地看他:「莫名。你今晚究竟怎麼了。」
相識三年多。他從來沒試過這樣。從來沒有用這種接近無情的目光看自己。對著她的時候。他永遠笑得溫潤。唇邊永遠含著一抹寵溺……
莫名沒有回答她。一雙大掌落在她的衣領上。忽然用力一拉。
「啊。」隨著語夕一聲驚呼。她身上的睡裙被他粗魯地拉開。沒有穿戴內.衣的身子清晰暴露在他的視線裡。
「不要。」她用力想要拉攏衣裙。可他一雙大掌把她的手壓下。直接扣在她的身後。炙熱的視線。一寸一寸掃過她令人血脈賁張的白嫩身軀。
她又急又慌。忍不住渾身顫抖了起來:「莫名。不要這樣……」
她的哀求。莫名置若罔聞。眼底的蘊.欲越來越濃。他低頭。含住她的薄唇輕輕吮了起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臉上。帶著剛才那一杯紅酒猛烈的後勁。酒氣熏得她一陣暈眩。
他放了她的手。大掌一寸一寸碾過她勝雪的肌膚。每到一處都用力揉.捏著。被酒氣熏染的大腦只餘下執念的糾纏。摻合著他濃烈的氣息。一股一股灑落在她心上。
一個旋身。他把她重重壓在柔軟的床褥上。
他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半年。還是一年。
自從她開著玩笑宣佈了以後若是嫁不出去就要嫁給他後。他再沒有和任何女人有過一點一滴的曖昧。甚至。再也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從來。只要她要的。他一定會給她。
當她和展爺在一起的時候。他只會默默站在她的身後。不管她什麼時候有需要。他一定會第一個站在她面前。讓她依靠。為她付出一切。
直到展爺不在。她認定他就是那個她狠狠愛著的男人。每日和他在一起。每日看著他發呆。可她心裡眼裡。看著的全是另一個男人。
他可以放開她。任她高飛。任她再去尋找自己喜歡的男人。可她不願意。她不願意放過他。
她不願意放了他。他只能一輩子做她的禁臠。做另一個男人的替代品。
他抬起頭。用力喘著粗重的氣息。身下的女孩睜著一雙驚懼的眼。正一瞬不瞬盯著他。
身下被慾念和理智瘋狂拉鋸著。凌亂的心跳敲擊著胸膛。如雷鼓動。可她驚恐的眼神。她眼裡的濕意。依然輕而易舉揪痛了他一顆心。
「丫頭……」他動了動唇。大掌拂過她涼涼的臉。眼底的欲.念正在一點一點散去。
這是他發誓要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的女孩。可他……究竟在做什麼。
「如果你要。我可以給你。」最終。她努力揚起顫抖的薄唇。給了他一個善意的微笑。一雙手落在他性格的臉上。輕輕撫過:「只要別離開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她是自私的。她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只有在他懷裡。她才能感覺到那一份被憐惜的寵溺。每次躺在他懷中入睡。她都可以夢到那個男人。一個和她在夢中瘋狂纏綿的男人。
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莫名。可是。只有他的擁抱才能讓她夢到那一抹身影。
不管是不是。她都認定是他。
「我哪裡做得不好。我改好不好。」她牽上他的脖子。努力讓顫抖的身子迎上他:「只要你說。我都可以盡量去改。你不喜歡的。我全都改掉。好不好。莫名好不好。」
肌膚的觸碰讓他剛平息下去的慾念瞬間又狂飆了起來。他用力握著拳。從她身上翻下躺在一旁。長臂一勾。把她納入懷中。
「我喝多了。對不起。」他吐了一口氣。輕輕拍著她的背。聲音總算恢復了往日的溫和:「把衣服拉好。睡吧。我累了。」
語夕只是微微怔了兩秒。便迅速把敞開的睡裙拉上。把自己收拾好。才安心在他身旁睡下。
正如他所說的。他今晚一定是喝多了才會說出那些奇怪的話。他還是她的莫名。永遠守護她的莫名。
纖細的胳膊小心翼翼地環過他的腰際。她把臉埋入他的臂彎裡。閉上眼睛。再不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