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種怎麼樣的喜歡,他也不知道,但就像他說的一樣,只要是她想要的他一定都會給她,就算是他的命也一樣。
所以這已經無關於喜歡和不喜歡了,自己完完全全就是屬於她的,不管喜不喜歡都一樣。
語夕卻忽然計較起這個問題來:「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和我結婚?」
媽媽說結婚是一件神聖的事,一定要兩情相悅,那樣的婚姻生活才會幸福的。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沒多久,語夕卻忽然問:「你有沒有感覺這個慕容霽昊做事太過於謹慎了,光是前院的防護系統就有十幾個,再加上後院的,這慕容家簡直就比古代深宮禁苑守護得還要森嚴。只是一個做生意的人,有必要這樣麼?」
「難道你覺得在這個慕容家裡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難道你不覺得?」她才不相信莫名沒有發現這些。
莫名刮了刮她的鼻子,笑著說:「那是別人家的事,我們來這裡,只是要找出當年的盜墓者就可以了,沒必要去參與這些事情。」
他不是沒發現,卻正是因為發現得太多,所以心裡才會隱隱有著不安,不想讓她參與太多,就讓她們只當是來度假的就好。
從前執行任務,通常情況下只需要一個人便足夠了,從不需要這麼多人一起出馬,所以這次來幹活的主要還是南宮謹,他們就當是順道來玩的。而他,也是因為陪她散心才來的。
語夕大概也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心裡藏了一些疑問,不解開的話一顆心總是癢癢的,很不舒坦。
但卻像他說的那樣,那畢竟是別人家的秘密,自己過問得太多,確實不適宜。「說不定這慕容家真的就藏了個什麼驚世大寶藏,所以才會保護得這麼嚴密,生怕被人搶了去。」
「有這麼個好腦袋,怎麼不去寫小說。」
「我才不要當寫手!」三十歲的年齡五十歲的臉孔,這話在她心裡早已留下了一輩子留下了難以磨滅的陰影。
莫名揉了揉她的發,把她一顆頭顱摁回自己懷裡:「歇一會吧,我累了。」
「你也會累麼?」在她的意識裡,莫名是從來都不會累的,他就像個鐵人一樣,永遠屹立不倒。
他們所有人都可以去休息都可以累,可他不行,因為如果連他都累倒,就再也沒有人可以為他們收拾爛攤子了。
回頭看到他正閉上眼靠著石欄休息,看著他俊逸的五官,還有那眉宇間幾乎無人能察覺的淡淡愁容,心裡忽然酸酸的,對他瞬間生起了深深的憐惜。
原來他們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他也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他像他們一樣,也會開心會生氣,會興奮也會難過,只是他向來都把自己的七情六慾鎖在心底,臉上永遠是萬年不變的淺笑,時間一長,大家便都覺得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不知道疼不知道累,不會生氣也不會開心,更不知什麼是真正的快樂和心跳。
她不自覺伸出手輕輕捧起他的臉。
這樣的莫名,為什麼會忽然讓她覺得那麼難過?心裡酸酸的,說不好是什麼感覺。
如果自己沒有遇到慕辰大叔,會不會真的會喜歡上他呢?
可是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如果?
指尖撫上他的唇瓣,觸感柔軟。原來,他的唇也是這麼軟的,這張唇,如果親下去不知道和親慕辰大叔有什麼區別?她總是好奇心特別旺盛,而她好奇的結果,就是要去嘗試。
所以當莫名睜開眼的時候,她的唇已經輕輕印了下來。四唇相觸的那一剎,他忽然伸出手抱上她的後腦,把她用力摁向自己,張嘴把她的小嘴含住,用力吮.吻了起來。
語夕嚇得睜大雙眼,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熱情,可當他深吻自己的時候,心底卻又忽然升起一種濃濃的罪惡感。
她雙手抵在他胸膛上,正想要用力推開他,可視線裡卻出現了一抹高大冷峻的身影。隔了那麼長的距離,她看不清他的眼眸,卻能明顯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森寒冷冽的氣息。
她一怔,一顆心瘋狂慌亂了起來,差點停止了跳動。
展慕辰也沒想到自己剛來便讓他遇上這麼火爆的一幕。他應邀而來,本來是要晚上才到的,但因為知道他們從昨天起便住進了慕容家,因為,把手中的事情處理完後,他便匆忙來到這裡,想看看她在這裡住得習不習慣,過得好不好。
現在看來,她過得比自己想像的還要舒心愉快!
大掌緊緊一握,這一刻,真有一種把那個抱著她的男人狠狠撕碎的衝動。
隔了那麼遠,背對著他的莫名也輕易能感覺到那一份強烈的存在感,可他依然抱著語夕,用力地吻了下去。
就讓他吃醋吧,如果不是真心對語夕寶貝好,他也不捨得把她交到他手裡。
語夕已經嚇得快不能呼吸了,雖然這個頭是自己開的,可現在被莫名這樣緊緊抱著,不管她怎麼掙扎,還是睜不開他的鉗制,她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了。
只是心虛地乏了乏眼,再睜開眼去尋找那一抹身影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裡了。她心裡慌亂著,雖然不知道自己在慌什麼,但,明顯的失落卻縈繞在心頭,怎麼也揮散不去。
莫名終於願意放開她,順著她的視線回頭去看那一方,那裡,再也沒有展慕辰那道冷硬的身影。他淺淺一笑,回頭看她:「看什麼呢?」
語夕木訥地搖了搖頭。看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他看到她和莫名抱在一起深吻,不動聲色地就離開了,大概是對她已經徹底死心了吧。這對她來說明明是一件好事,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忽然好難過……
「還是放不下他,是麼?」莫名輕輕刮了刮她的鼻子,忽然問。
「不是!」她用力地搖了搖頭,視線回到莫名的臉上:「我們結婚吧,我們明天就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