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夕微微縮了縮身子,感覺到展慕辰熱乎乎的氣息灑落在她耳邊脖子上,心跳不自覺又漏掉了幾拍,就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
她不是不喜歡他,相反的,她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可是,很怕他接近自己,怕他要對自己做那種事。
「慕辰大叔……」她弱弱地往枕頭裡埋入自己的臉:「我困了。」
「困了就好好睡。」他伸出兩臂,翻過她的身子,讓她枕在他的胳膊上,另一條長臂環過她的腰際,隔著睡衣輕輕摩挲她的背。
軟玉溫香在懷,不心猿意馬的人絕對不是正常的男人,尤其,嚴醫生送來的那瓶藥劑還在行李箱裡安安靜靜地躺著……從來沒有試過這麼渴望一個女人,偏偏,是他唯一在乎不想去傷害的女孩。
語夕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雖然已經有點睏意,但是,被他這麼抱著,她又緊張又害怕,那一丁點睏意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她推了推他的胸膛,低語:「我……我想回自己的房間,我不習慣……」
「那就從現在開始習慣。」回自己的房間,這事,沒得商量。對她的渴望已經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就算他願意給她時間去接受自己,那也頂多只是幾天甚至一兩天而已,久了,他等不起。
他捧起她的臉,強迫她面對自己,試圖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從今天開始,你要學著去接受我習慣我,因為,我很快會讓你成為我的女人。」
她圓睜著好看的眸子,瞳睫微微眨了眨,一顫一顫,楚楚可憐:「慕辰大叔……」
「以後,叫我慕辰。」他的吻輕輕落下,在她柔軟粉嫩的唇瓣上溫柔舔詆。
「大……」
「慕辰!」只是這麼一個淺吻就已經讓他渾身一緊,身心狠狠一顫,他不自覺加深了這一吻。
「大……慕……慕辰……」她如同被逮捕的小鹿一樣,心慌意亂,雙手抵在他胸前,慌得不知所措。「我……嗯……我們睡覺好……不好?慕辰,嗯,睡……睡覺吧,好麼?」
「我們是在睡覺。」他稍稍放開她的唇,才半秒的時間又重重壓下:「現在,陪我睡覺。」
語夕還來不及吸上兩口新鮮的空氣,兩片薄唇又教他狠狠侵佔了去,她被動接受著他的擁吻,胸腹間的空氣連同意識漸漸變得稀薄,她不自覺地嚶嚀了一聲,低喊他的名字:「慕辰……」
「我在。」他重重吸了一口氣,又咬住她的唇瓣瘋狂吞噬,這美好的感覺,燙得他渾身發痛。熱熱的指尖落在她睡裙的扣子上,想著要溫柔地解開她的扣子,可那扣子實在很難纏,他解了兩下沒解開,忽然用力一扯,直接撕裂。斷裂的扣子蹦出老遠,一顆一顆滾到不知名的角落。
他的大掌小心翼翼地覆上她的酥胸,輕柔愛撫,指尖揉著粉嫩的巔峰,不輕不重地把玩撫弄。她不自覺地高昂著螓首,唇齒間溢出連自己都覺得羞恥的吟哦。
明知道被他這樣愛撫,接下來便是無止境的疼痛和傷害,可她沉溺在這種被憐愛的溫柔中,不能自拔,肆意沉淪。今夜的慕辰大叔好溫柔,她真的好喜歡。
「慕辰,慕辰……」她低喃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自覺抬起自己的身子,迎合著他。
總有一天她會離開,他也不會一輩子屬於她,這麼美好的夜晚,她不想錯過,也不敢錯過。錯過了,這一生再也要不回。
慕辰,好喜歡你,真的好喜歡你……可是,他為什麼不能完完全全屬於她?為什麼,她只是可有可無的一個?慕辰,為什麼?
控制不住的淚水簌簌滑落,這一刻他明明還在她身邊,還在用力地抱著她愛撫她,可是,她卻完全感覺不到兩個人之間的聯繫,彷彿,在心底早就想到了離別……
「我喜歡你,慕辰。」
她在無意識的狀態中溢出這麼一句話。
展慕辰渾身一顫,低頭吻落,在她脖子間更用力地吮吻。他的丫頭,說喜歡他……或許他還不知道自己對她抱著一副怎樣的心態,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他捨不得放開她,一輩子都捨不得。
長指撫過她的臉頰,指尖傳來絲絲的涼意,他一怔,抬頭看她。兩行熱淚從眼角滑落,濕潤了她的臉,也浸透了他的心。
心頭微微揪著,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伸出雙掌捧起她的臉,溫柔地吻去她臉上的淚痕。
語夕張開一雙訝異的眼眸,迎上他隱藏著憐惜的目光,她輕啟紅唇:「慕辰……」
「我會給你時間,去學著接受我。」他以長指拭去她眼角殘餘的淚,忽然翻身躺在一側,擁過她的身體,就這麼抱著她閉上眼睛:「睡覺吧,明天還要去名閣幫你的學長做事。」
「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她飛快地解釋。
「我知道。」他依然閉著眼,呼吸紊亂:「快睡覺。」
語夕不敢再多說什麼,雖然,今夜的慕辰大叔出乎她意料的溫柔,對她做的每個動作都充滿了憐惜與疼愛,可是,對他的懼怕在心底早已成型,一顆心,又愛又恨。
她把頭埋入他的胸膛,閉上眼,低喃:「慕辰,我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就幾天,只要一個星期……」
「不好。」他要的,永遠不是那短短的幾天。「睡覺。」
語夕卻無論如何睡不著。
他說……不好,他就這麼拒絕了,一點考慮的餘地都沒有。她咬了咬唇,淚無聲落下。
怪不得人家都說想要真正長大成熟起來,就去戀愛吧,只要戀愛過,受過傷,女人就會變得成熟了。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成熟起來,不過,真的能感覺思想在這短短的幾天複雜了許多。
她凌語夕,表白失敗了!嗚嗚嗚,而且還是一敗塗地,就連一個上訴的機會都沒有。
是真的委屈也是傷心,不知道哭了多久,才漸漸陷入夢鄉。
展慕辰高拉過被子蓋在她身上,這一刻心情無比煩躁。
該死!
他低咒了一聲,小心翼翼抽出被她枕著的胳膊,迅速閃進了浴室,自行解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