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夕的回答和反應總算讓展慕辰滿意,他直起身子,在自己失去控制之前離開她柔軟的身軀。
語夕的意識漸漸回籠,低頭看了自己一眼,她驚呼了一聲,迅速拉過一旁的被子蓋在身上,看著他的眼眸寫滿了驚駭和防備。從來不知道,他竟有這麼恐怖的一面,眼底的冰冷和寒氣太濃烈太過於嚇人,她自問膽子不小,可在他森寒的目光下,一顆小心臟仍是不由自主地感覺到害怕和恐懼。
展慕辰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冷冽嚇到了她,想靠近,卻見她下意識往後縮了縮,他眸光黯了黯,沉聲說:「不管怎樣,記住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除了我,誰敢碰你一下,我會讓他見不到第二天的陽光。」
「阿謹沒有碰我。」她飛快的解釋。
他是認真的!如果阿謹真的碰過她,他會把阿謹殺掉!
一顆心慌了又慌,她解釋說:「阿謹從前是個殺手,在一次執行任務時不小心被敵人暗算受了重傷,而我不小心在路上看到昏迷不醒的他,於是把他救回家」
「你不把他送去醫院,把他就回家做什麼?」分明就是給兩個人製造機會。
面對他的質疑,語夕真想翻白眼,可她忍住了。「我的好友洛洛醫術好得不得了,而去喜歡拿別人做實驗,所以我」
一不小心把守了多年的秘密說漏嘴,她嚇得趕緊把嘴巴閉上,甚至拿手緊緊摁在小嘴上。
展慕辰唇角抽了抽,「你救他不會只是為了給你的朋友做實驗吧?」
這丫頭,那顆心怎麼長的?聽到這裡,真不知道該感到好笑還是繼續生氣。
「這事,你不要告訴阿謹,他會殺了我的。」就算不會,抓起來好打一頓絕對也是少不了。她想爬過去拉他的手,又忽然想起來自己身上沒穿衣服,只得以一雙美麗的大眼緊緊盯著他:「慕辰大叔,你答應我不?」
「我考慮一下。」不過,這不是重點,「那你為什麼說你很喜歡他。」
聽到他的問話,語夕臉色沉了沉,目光明顯有一絲呆滯,「他曾經為了救我,差點連命都沒了。」
就連洛洛都束手無策。如果不是他自己求生意志堅定,或許現在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她抬眼看著他,「慕辰大叔,我喜歡阿謹,他是真心對我好的人,我沒有道理不喜歡他。可是,他真的沒有那樣那樣碰過我,你別吃醋,不要欺負他。」
他沒有說話。吃醋?是這樣嗎?
原來,這是吃醋。
「以後不許再見他。」他站了起來,打算轉身離開。
「不行。」別的都好說,這個,怎麼也不行。
「不行?」才剛邁了一步,高大的身軀便又折了回來,「該死的女人,你敢再說一次!」
「我我他不行!」雖然他的目光很恐怖,雖然他的靠近嚇得她只想逃,可是,以後不讓她見阿謹,她死也不能答應!「不行不行!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可能不見阿謹!」
「你」敢再說一次試試!
「嗚嗚,慕辰大叔,你別逼我。」硬的敵不過,只好來軟的,她乏了乏眼,努力發出幾許霧氣,「他對我有救命之恩,你不要這樣,慕辰大叔,別逼我,嗚嗚」
「收起你這些把戲,我不是雷燁。」裝瘋扮傻,笑裡藏刀,扮豬吃老虎,這丫頭自從第一天到展園起,哪天不是在玩著這種小把戲?騙騙別人還可以,想騙他還嫩得很。
心思被看穿,語夕卸了一口氣,無奈:「我真的不能不見他,大叔你行行好,別逼我。」
「總算願意拿真面目對我了?」回想這麼多天以來的接觸,嬌氣的她,調皮的她,發怒的她,賣萌的她,或許只有現在這樣,臉上沒有太多情緒才是她最真實的樣子。
「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雖然不用再偽裝她輕鬆了不少,但,在他身邊仍是覺得沒有多少安全感,不過,正因為他的睿智和洞悉一切的眼力,對他的興趣卻也更濃了。「其實,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從你第一天踏入展園開始。」
「可你沒有把我扔出去。」
「和一份三年採購權協議比起來,曾經的你算不得什麼。」他回到床邊坐下,好整以暇看她。
「曾經?」
對,曾經!「說吧,為什麼來展園?」
「你那麼聰明,還要我說嗎?」看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根香煙,她皺了皺眉,「大叔,吸煙有害健康。」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順手把香煙丟進附近的垃圾桶裡。
「如果我說我是真的被打包送來的,你信嗎?」看來看去沒找到一件可以蔽體的衣服,她有一絲洩氣,「能不能給我找件衣服,我不習慣光著身子和別人說話。」
那樣,底氣會不足。
「有什麼關係?」她的身體他又不是沒看過。
語夕紅了紅臉,好想罵人。「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霸道?」
「沒有。」敢這麼說的人早就見鬼去了。
她唇角一僵,大概也想像到沒人有那個膽子。「來展園真不是我的意思,我沒撒謊,真的。」
「嗯。」
「你相信?」
「相信。」如果不是心不甘情不願,她也不會一天到晚想著要離開,只是,「飛鷹門的人為什麼要抓你?」
語夕搖了搖頭,「或許是他們的主人看上我,想抓我回去做門主夫人。」
他點了點頭,「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呃?她只是瞎說的,他不會真的懷疑是這個原因吧?還以為他有多聰明厲害呢!
「你最好別用這種鄙夷的眼神看我。」他不介意讓她知道他的厲害之處在哪裡。
語夕小臉一僵,立即陪笑:「我不是故意的,呵呵,對不起對不起。」
展慕辰卻忽然盯著她,漸漸靠近。她一驚,脫口而出:「不要再佔我便宜!」
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動不動就親她,抱她,還撕她的衣服,碰她的身子,展慕辰是第一個,也是惟一一個讓她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