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個小時,許凡他們一行人就到了陽燒鄉朝龍村,進了村子,村裡面的人起床都比較早,還沒八點呢村子的街道上都能看到有一群一群的人聚在一起,有的蹲在地上端著個碗,有的坐在門前和人聊天,時時聽到雞鳴狗叫聲。
快到家了,在轉過兩個路口就能看到家了,現在爺爺獨自一人住在許凡他們家以前的房子裡面,大伯和叔叔家離的也不遠,三姑家也在這個村子裡面。
前面站著一個老人,拄著拐棍站著門口,看到前面有個熟人,許全義就讓許飛按下車窗,車窗降了下來,「三叔,吃飯了嗎?」
老人用力看了一下,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笑著說道「全義回來啦,買車了啊?」
「嗯,這是我二兒子許飛,這是他的車,三叔,那我們就先回家了,晚一點來看你。」許全義揮了揮手。
這一片住的基本都是許凡他們本家的,這個村子裡面許姓還是一個大姓,有三分之一的人都是許家人,一路上許全義都見到了十幾個熟人了,打了招呼,引起別人的關注。
等許全義的車過去了以後,一個中年婦女羨慕的說道「看來全義發財了啊,這一下子就是兩輛車,他家也算是又興旺了。」
「就是啊,這下他哥可就沒膽子在耍橫了。」一個村民說道。
這一路行來,許全義他們高調的回來了,在村裡造成了轟動,前幾年許全義退下來以後就不被人重視了,村裡有的人就是這麼現實,說什麼的都有,現在看起來許全義算是又爬了起來,真不愧是朝龍村第一個大學生。
許凡的大伯許全仁一大早就趕到了許凡的爺爺許田的家裡,昨天許凡的大娘聽說許全義前一段時間拿了一箱好酒,就攛掇許全仁把酒搬到自己家裡,她的大女兒許娟年前結婚了,正月初二新女婿就要上門了,把酒搬過來了以後,到時候就不用買酒了。
「爹,老二上次過來拿的酒沒喝吧?」許全仁說道,在許凡的家鄉,爸爸的俗語就是爹,在村裡面說爸爸反而容易引起別人異樣的眼光。
「沒呢,放在了櫃子裡,老二說是等家裡都到齊了再喝的。」許凡的爺爺許田咳嗽了一聲說道。
「那我先用了啊,娟的丈夫初二的時候就要來了,我先把酒拿走了啊,到時候讓老二再買一箱就行了。」許全仁倒是一點也不客氣,打開櫃子,從裡面把酒搬了出來,「呵,沒想到老二退下來了還能買這麼好的酒,看來以前沒少貪啊!」這是一箱白雲邊酒,這一箱酒在商店裡標價就要666元,許全仁嘖嘖的說道,心想這老二真是個笨蛋,送這麼好的酒,挺孝順的,不過再孝順也沒用,他拿的東西都到了自己的家裡,看來老二還是有些家底的,找機會再從他那裡弄點錢花花。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那麼奇怪,有時候親人反而並不是對自己一心的人,反而是處心積慮想要佔便宜的人,佔了便宜還要嘲笑別人傻。
「我走了啊,家裡還要貼春聯呢。」許全仁搬起箱子就要出去了,許田也不敢言語,也許許全仁是大兒子的緣故,許田對他是不敢違背半分,自然也阻止不了許全仁。
許田張了幾次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這箱酒是許全義準備用來款待親戚用的,被搬走了,自己該怎麼說啊,這可和以前吃的用的東西可不一樣,過幾天就要用的,最後許田歎了一聲,罷了,到時再說吧。
許全義得意洋洋的搬著酒出了房間,剛出了院門就看到兩輛漂亮的汽車開了過來,由於玻璃反光的原因,許全仁沒看到裡面坐著的人,他停了下來,看著汽車心想,這是誰家的車啊,實在是太漂亮了,自己有一輛就太爽了,許全仁正想著這車的主人是誰,就看到這兩輛汽車停在了院子門口,從車上下來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這時許全仁也看清了車裡面的人,咦,這不是老二嗎,糟了,自己正搬著他送來的酒,許全仁就要趕快搬著酒離開,令人感到可笑的是他並不是把酒搬到許凡的爺爺家裡,而是快步向自己的家裡走去,實在是貪心滲透到了骨子裡面,連臉面也不要了,明目張膽的轉移東西。
「大哥,你幹嘛呢?」許全義早已經看到許全仁手中搬的酒,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買給父親喝的,心裡有些不滿,不過還是沒有表現出來,還是熱情的打了個招呼,沒想到許全仁竟然裝作沒聽到,搬著酒飛快的向他家走去。
許劍一看了一眼許凡「老闆,用不用我把他抓過來?」
許凡搖了搖頭,「不用了,這事讓我爸解決吧。」雖然不齒許全仁的做法,但是畢竟他是長輩,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去和他爆發衝突。
大家都下了車,許蘭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房間裡面,叫道「爺爺,我來啦。」
許田見是許蘭高興地說「小蘭啊,你和誰來的?」
「我大哥、二哥,我爸還有劍一哥。我們開車過來的」許蘭得意的說了出來。
「這劍一是誰啊?」許田聽到『劍一哥』感覺有點陌生就問道。
「呵呵,爹,劍一是小凡的保鏢,這次順便也過來了,這都是臘月二十九了,怎麼春聯還沒貼上呢?」許全義說道,也不說破看到大哥搬東西的事情。
許凡、許飛和許劍一都進來打了個招呼就搬了幾個凳子到院子裡面坐了下來,許凡、許飛和爺爺也沒有什麼話好說的,爺爺愛屋及烏,對大兒子比較偏心,順帶著對大兒子家的孩子比較好,基本沒怎麼照顧過許凡和許飛,唯有許蘭還是比較受到許田寵愛的。
「就我一個人在這裡,貼不貼都無所謂。」許田說道。
「年貨準備的怎麼樣了?都置辦齊了嗎?」許全義看了一下屋裡面的東西,還是和以前來的時候一樣,看不出一點不同。
「買了一個雞和幾斤肉,老了也吃不動了。」許田說道這裡就有些心酸,自己辛苦一輩子,把心血都澆築到大兒子許全仁身上了,現在也沒人來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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