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疑慮的看了周楚一眼,索羅斯還是說道:「周先生,恕我直言,現在我管理的資金,恐怕還不到您所委託額度的一半呢。我之前沒有操作過這麼大的資金。「
「你沒有信心?」周楚淡淡問道。
「不,我任何時候都充滿信心。」索羅斯嚴肅說道,「我只是對您的投資負責任。」
「你過去的投資經歷和業績,已經足以讓我對你充滿信心。」周楚說道,「更何況,如今是金融投機者最美好的年代,不少國家固然經濟高速增長,但是在我們看起來,他們的金融體系,那卻是千瘡百孔,呵呵呵,且不說別的,之前歐洲貨幣匯率連保體系的崩潰就是最好的一個例證,英鎊那一次就成了廣大投機者們豐厚的盛宴。不知道索羅斯先生的量子基金下一個目標會是誰呢?」
索羅斯現在其實有點走神,因為一下子無意中得到如此豐厚的注資,足以讓他的量子基金上幾個台階了,所以他還沉浸在種種yy之中,因此也就順嘴說道:「下一個目標可以是俄國,也可以是日本不過具體的目標還在研究中……」
說到這裡索羅斯如夢初醒,頓時頗為後悔自己失言。要知道,這種金融狙擊,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突然性,也就需要一直保密,可是現在自己一個不小心,居然把這個秘密透漏了出去,索羅斯不禁有些懊悔。
周楚呵呵一笑,道:「索羅斯先生不用吃驚,上次我和你的量子基金聯手狙擊英鎊,難道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上次是你?」索羅斯一愣,馬上醒悟過來,這個問題實在是很多餘。
高手過招,不必言傳,只需意會就好。周楚既然連這都能說得出來,很明顯那就是他了。
「當然是我,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周楚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別的異議的話,我希望這事情能現在定下來,我下午還有約會。」
「你對我也太有信心了。你好像還沒有對我進行背景調查吧。」索羅斯到現在還是不那麼確信自己眼前的這一切是真的。
「我說,你是不是猶太人啊,為什麼這麼磨嘰呢?」周楚有些不滿,「如果你不同意接受我的資產委託,那我可以去找別人,我相信別的投資公司會很樂意接受我的委託的。」
「如果我失手了呢,你也知道,我們幹的很多事情,其實就是和國家作對,這風險很大,雖然我很有把握,但是也不能排除這樣那樣的風險,有些時候,如果政府耍流氓,那我也沒有辦法。」
周楚聞言大笑,道:「是這樣沒有錯,可是你不要忘了,如果我破產了,你也會破產,我才不怕呢。」
「既然如此,我就接下來了,周先生,有關於合同的細節……」
「這些瑣事歸葉夫根尼婭管。」周楚擺擺手,「就是和你聯繫的那個小妞,她完全可以代表我。」
「周先生,這真是個迷人的姑娘呢。」索羅斯笑道。
「是啊,怎麼,你喜歡?」周楚聳聳肩。
「不敢,我可不好女色。」索羅斯一副「饒了我」的表情。
「那我就提前祝願我們合作愉快。」周楚站起身來,對索羅斯伸出手道。
回到了公司,露絲正在跟葉夫根尼婭說著什麼,見周楚回來,露絲嗔道:「你這人也真是,就這樣把一大筆錢交給了索羅斯,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這個事兒,和你們商量,你們一準兒不答應,我就不商量了。」周楚坐進了自己的椅子,笑著說道。
「那你為什麼還要做呢。」露絲認真說道,「我問過家族,這個索羅斯只是被推在台前的人,他背後,其實是猶太財團,這個民族恕我直言,我並不喜歡,你就不怕被他騙了?」
「被他騙?不,不會的。」周楚笑道,「你以為索羅斯這一次來華夏,來燕京是為了什麼?」
「不就是何高層拉關係麼,現在華夏崛起已經是個必然趨勢,猶太人鼻子這麼靈敏,想提前來佈局也不奇怪吧。」露絲道。
「不不不,比你想的複雜。」周楚道,「我這次從章軍那裡得到消息,索羅斯這一次已經見到了最高層。」
「啊?」露絲頗為驚訝,「你是說楊……」
「對,就是楊書記。」周楚道,「你知道,華夏現在是以黨領政,雖然說鄭主席他們是實質上的最高領袖,但是他們這些人,當然不能你想見就見,能夠見到楊書記,也非同凡響了。」
「那麼他是要求什麼呢?在華夏經營的特權?」
「恰恰相反。」周楚嚴肅道,「這個老滑頭,沒有要任何經營方面的東西。「」這……「」他組建了一個基金會,目的呢是為了交流,比如給華夏的一些精英人士辦理去美利堅,去西歐交流和再深造的機會,比如在華夏建好幾個圖書館,比如捐贈許多西方書籍,呵呵呵,就和他在波蘭,匈牙利干的一樣。「
露絲沉默了,以她的敏銳,當然知道索羅斯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如果不是為了錢,那所謀得就是更大的東西了。」我會向上面反應的。「周楚道,」但是我想上面能夠聽得進去的可能性不大。「」那和你把財產委託給索羅斯有什麼關係呢?「」一方面,我要集中精力在國內,俄國,東歐發展。另外一方面嘛,我也需要預先留一條後路。「周楚道,」具體的事情,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露絲搖搖頭,道:「好吧,既然是這樣,你的決定我自然是支持的。對了,下午你將要去參加鄭遠方主席舉辦的一個慈善活動。」
「我記得,之所以提前結束和索羅斯的會談,可就是為了這事兒。」周楚笑道,「怎麼,你陪我去?」
「我想,這次讓一個本土的人陪你去比較好。」露絲道,「我建議讓蘇法昭和你一起去。」
周楚想了想,道:「那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