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華萊士打了個長長的哈欠,然後才在電話裡對周楚說道,「原來是你,我給你1分鐘,如果你說不清楚為什麼我可以得到普利策獎,我就天天在報紙上罵你。」
周楚頓時覺得背心一寒,女人真可怕,惹誰也不能惹女人啊。
「劉宜良被殺你知道嗎?這裡有個獨家新聞,你朝《江經華傳》的寫作,以及江家和情治系統的關係去追,這個事情,夠不夠普利策獎?」
傑西卡瞬間就精神了起來,幾乎是一躍而起的跳下了床,然後她直接說道,「謝謝你的電話,我要去工作了,再見。」
說完傑西卡就掛了電話,周楚聽著電話裡的忙音,不由苦笑,這娘們,還真是夠狠的。
奧運會還在繼續,華夏國已經拿到了十一塊金牌了,僅次於美利堅,位居第二,而身後的西德,英吉利這些國家,都還有一段差距。更何況,後面還有不少華夏國的強項,坊間都認為,這一次華夏國很可能成為這屆奧運會最大的黑馬,很可能可以拿到超過二十五塊金牌。
也因此,獎牌指數期貨一路飆漲,現在已經達到了90美元的重要關卡。
這些日子,獎牌指數期貨,成為全美乃至全世界熱議的話題。一方面,這一屆奧運會是第一次大規模商業化的奧運會,由於資金充足,贊助充分,電視轉播讓全世界都開始關心這項賽事,而客觀來說這次的比賽雖然沒有蘇俄和一些東方國家的參與,但是比賽水平依然很高。而對明星的包裝更是到了一個新的境界。而另外一方面,獎牌指數期貨的成交量,已經位居世界上成交最火熱的品種,無數人天天在這裡進進出出,有的人瞬間巨富,有的人眨眼傾家蕩產。但是總體來說,如今有很多人壓得是多頭,也靠著華夏國的出色表現,賺的盆滿缽滿。
極大的賺錢效應,讓場外資金一**湧來,雖然因為劉宜良被殺,讓很多人懷疑洛杉磯的治安,但是很快,警方就召開了新聞發佈會,宣佈已經把兇手緝拿,奧運會的治安絕對沒有問題,大家也就安心了。
回到萬豪酒店後,周楚思慮再三,還是給連君山打了一個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周楚第一句話,就說道:「連兄,我是周楚,劉宜良被殺的事情,你怎麼說?」
連君山沉默了片刻,道:「我認識劉先生,對他的死,我很遺憾。」
「和你有沒有關係?」周楚非常直接的問道。
「周先生,您在開玩笑麼?可是這個笑話,並不好笑。」連君山還特意笑了兩聲。
站在窗口,望著燈火通明的洛杉磯,周楚徐徐說道,「連先生,我想我沒有和你開玩笑,這個事情很嚴重,很嚴重,希望你不要隱瞞我。」
連君山也頓了頓,然後說道:「人固有一死,劉先生是個睿智的學者,如今死於非命,我想,我們都會感到哀傷,真相如何,應該是有司法部門決定,您不應該這樣問我。」
「我知道了,祝你好運。」周楚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那邊的連君山苦笑一下,對丁遠超說道,「你看,周楚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
「或許有猜測,但是,他的能量,應該沒有達到能夠知道些什麼的事情。八戒文學8jwx」丁遠超沉著的說道。
而那邊,周楚很快就又撥通了傑西卡的電話,在講了許久之後,周楚掛斷了電話,開始在室內踱步。
在室內踱了幾十個圈後,周楚走到浴室前,敲了敲門。
露絲在裡面洗澡,她奇怪的說道,「周,怎麼了?你這麼急麼?」
「不不不。」周楚道,「你開下門,我有事情說。」
露絲打開了門,披著浴巾,頭髮還是濕的。她嗔怪的說道,「你要說什麼?是不是你要……」
「不,我是要和你報告我的一個決定。」
露絲看周楚神色嚴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有點緊張,道:「周,你……你要幹什麼?當然你的任何決定,作為你的女人我都會支持你。」
「我要為劉宜良報仇!」周楚堅定地說道。
「兇手不是已經抓住了嗎?」露絲道,「你要相信司法,司法一定會給殺人者以制裁的。」
「如果是刑事案件,司法的歸司法,我會心疼,不會說什麼。如果是因為他背叛了什麼,做錯了什麼,死於非命,我也認了,可是,這一次,分明就是因言獲罪!分明就是無法無天的權貴子弟,在誅殺異己!」
露絲頭一次看見周楚臉上露出如此鐵青的神色,她握住周楚有些顫抖的手,道:「你打算如何做!」
「匹夫之勇,我是不會去做的,那只會犧牲自己。」周楚道,「我現在已經知道,這一切,完全是江武做的!江武你知道吧?江經華的兒子?」
「我知道,據說是寶島的接班人。」
「對,就是他!」周楚咬牙道,「根據現在的情況,這個事情,是不是江經華授意還很難說,但是江武已經摘不掉嫌疑了!既然是他做的,他就要付出代價!他不是在島內炒地皮嗎?他不是在美利堅炒股票,炒期貨,炒獎牌指數期貨嗎?好!我別的本事沒有,我要讓他賠的傾家蕩產!」
「周,你要狙擊他?」
「為什麼不呢?」周楚堅定的說道,「本來,我一直覺得,同文同種,不應該傾軋內訌,所以我雖然沒有答應連君山,但是也沒有幫猶太人,你也知道,我最近有時候多,有時候空,但是現在,我決定了!正義不分膚色,是非不分種族,我想,我可能得耗子扛槍一次了。」
「可是,周,這個事情太重大了,我想老頭子們,不會同意你因為個人恩怨而這樣做的。」露絲擔憂的說道。
「我知道,我會馬上和他們溝通,但是,我要先向你報告。」周楚說道。
「無論你做什麼,哪怕你要跳崖,我都陪著你!」露絲說道。
周楚笑了,臉上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只是這個時候,得有多少人會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