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周楚大怒,身子一個急劇後仰,恰好避過了老頭的左手,然後再一個鯉魚打挺,藉著這個勢,把老頭撲倒在地。
「華夏功夫!」
「李小龍!」
周圍響起一陣驚呼。周楚頗有些無語,看起來,美利堅的路人們也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
老頭看自己已經完全被周楚控制住,也就平靜了下來,周楚看了看驚魂未定的露絲,大聲道:「還等什麼?還不報警?」
「哦。」露絲這才回過神來,今天發生的這一切,讓露絲到了現在都還有點恍惚。
趁著警察沒來,周楚看了看老頭,道:「誰派你來的?」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老天眨巴著眼睛,一臉的無辜。
「你以為在國外,就沒人奈何得了你?」周楚惡狠狠說道。
「你在威脅我?」老天卻是怡然不懼:「你不是司法人員,我只相信美利堅的司法。」
「呵呵呵。」周楚笑道:「今兒這麼多人都看著呢,有人證,我拿著你的拐棍了,有物證,你以為你逃得過去?」
「那拐棍兒,就是在機場旁邊買的。」老頭不屑的說道:「再說了,就算我承認有人派我來殺你,你有證據嗎?我對警察可不會這麼說。別看你那位美麗的女伴了,你們是一起的她的證詞不會被採信,也不要看那些美利堅的路人們了,我說的是漢語他們聽不懂。」
正好這個時候,兩名警察過來了,自然有人七手八腳的衝過去,告訴他們這兒有了李小龍,還有人表演雜技。
但警察畢竟是警察,他們當然不會認為這是雜耍。
這次來的警察恰好一個高瘦,一個矮胖。看起來,矮胖警察是頭兒。
胖警察走到周楚面前,先跟露絲獻了個慇勤,然後出示自己的警官證,道:「我是第五區警司湯姆,這是我的屬下傑瑞,你們在幹什麼?」
老頭這個時候突然大哭道:「警官先生,我本來在這兒行走,要過馬路,這位先生卻試圖攻擊我,您看,他現在還壓在我的身上,手上拿著銳器對著我的脖子!」
「喔?」湯姆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的確,周楚現在手上拿著一把微型手槍,指著老頭的脖子。
露絲急忙說道:「湯姆警官,事情不是這樣的,事實上……」
傑瑞這個時候卻打斷了露絲,道:「美麗的小姐,當然,還有地上這兩位先生,我要提醒你們的是,你們在奧運會期間在公開場合鬥毆,是很嚴重的行為,何況你們還使用了武器,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但是你們的每一句話都將呈堂證供。你們也可以請律師來為你們辯護……」
看傑瑞有說個不停的趨勢,周楚也只好打斷他們,道:「警官先生,我想事實很明顯,不是這位先生說的我攻擊他,而是他試圖謀殺,您可以看看地上那拐棍。」
傑瑞對自己被打斷很不滿,不過很快,一隊警察也坐車趕來了,現場已經被控制,傑瑞想大概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了,這才撿起拐棍,道:「這不是很正常的……嗯?」
很明顯,傑瑞發現了什麼。
「警官,您應該記得五年前,保加利亞的一名持不同政見者,在倫敦被克格勃暗殺,使用的,好像就是這種玩意兒吧。」周楚面帶嘲諷的說道。
傑瑞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當初保加利亞一個知名人士在英國避難,這個人非常重要,所以克格勃方面矢志一定要殺死他,而軍情五處還請求美利堅的中央情報局協助,一定要保護他。
結果,在一次出門的過程裡,也是一個老太太,拄著枴杖從這人身邊過去,就殺死了這位不同政見者。
因為,這個所謂的拐棍,根本就是一把帶著消聲器槍!子彈現在還在地上呢,很容易就可以撿起來查看。
傑瑞看老頭的眼神已經變了,他說話的口氣也變了,他走到周楚跟前,道:「先生,請出示您的政見。」
周楚拿出了自己的護照,傑瑞只看了一眼,然後就合上,雙手還給周楚,道:「周先生,讓您受驚了。」
「無妨。」周楚擺擺手。
「頭兒,您看。」傑瑞走到湯姆面前,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說的湯姆連連點頭。
「這位先生,您有有效證件麼?呃,周先生你可以放開他了,畢竟現在我們已經控制住了局面。」湯姆陪著笑臉說道。
幾把槍已經對準了老頭,所以周楚也不怕他跑了。
老頭卻梗著脖子,根本不鳥湯姆。
警察們一般都是很機靈的,不能惹的人,那是絕對不惹。但是正因為這樣,警察很多人都受了不少鳥氣。
偏偏你個死老頭子,看著就不像好人,這也罷了,你要是個人物你也劃出條道來,免得我們誤傷,你卻還在這兒擺譜,根本就不把我們當回事,你以為你是誰?
湯姆的臉陰了起來,他對老頭說道:「這位先生,我再說一次,請您出示證件,不然的話……哼哼。」
「我只對我的律師說話!」老頭終於說了一句話。
「還以為你是啞巴呢。」湯姆不屑道:「周先生可是指控你試圖謀殺,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就等著吧!」
「我可不是被嚇大的。」老頭依然很不屑。
這時候,周楚再次取出了自己的袖珍錄音機,在老頭面前晃了晃,瞬間,老頭就面如死灰。
「周先生,您這是……」湯姆的臉色變得非常驚疑。
「放心吧,這是個人習慣,警官先生,不必緊張,呵呵呵。」周楚笑了笑,然後掏出一張名片,道:「我下午還需要去看一場比賽,這是我的名片,不管是筆錄還是作證,我都全力配合,你這個月可以去萬豪酒店找我。」
一看這名片,湯姆心裡就更有數了,他恭恭敬敬的接過,然後道:「那麼周先生,我們就帶人回去了?」
「去吧。」
警察押著老頭走了之後,諾夫特才出現,周楚瞪了諾夫特一眼,道:「你是不是真想去挖煤了,怎麼現在才出現?」
諾夫特哭喪著臉,道:「老闆,那可是李小龍啊!我要是出現了,恐怕這輩子想挖煤都不行了。」
看諾夫特這樣,周楚就是想繃著臉也繃不住了,他憋住笑,道:「上車吧。」
「是,老闆,去看比賽?」
「不然呢?難道去你家?」周楚反問道。
「不不不,您還是去看比賽吧。」諾夫特不敢再多嘴了。
只是,關上車門時候,周楚突然轉身,對著圍觀的人群們豎起了中指,然後才跨進了車,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