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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明月喊道:「爸,我回來了!」
「又去哪玩了,也不去接你爺爺,還非得我親自走一趟,你呀,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中年男子背靠在沙發上,手裡握著一張報紙,在中年男子旁邊,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正看著面前的一盤棋發呆。
「天兒,明月這丫頭是我讓她去玩的,你怪她做什麼,明月,快過來陪爺爺下一把棋,咦!」白髮老者抬頭看了一眼門口,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怎麼了?嗯?明月你這是?」南宮天放下報紙,一雙眼睛打量著明月身旁的辰逸,當南宮天看見明月的手竟被攥在辰逸手中時,眼中更是閃過一絲異色光芒,顯然,南宮天正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緒。
相比南宮天的憤怒,白髮老者卻一臉平靜,他往辰逸身上掃了一眼後,眼中只閃過一絲疑惑便恢復了清明,「咳,明月丫頭,這位是?這不是昨天扶我的那位年輕人嗎?」
辰逸見這位白髮老者竟然是昨日在校園見過的老人,心中不免一驚,如今見老者又問詢,便將手一放,準備回答。
誰知明月輕輕踩了辰逸一腳,小手緊緊捏住辰逸的手指,向白髮老者說道:「爺爺,爸,這是我男朋友,辰逸。」
「辰逸?你是明月的男朋友?」南宮天一雙深邃的眼睛在辰逸身上打量個不停,雖說今天下午已經見過辰逸了,但那只是隨意瞟了一眼而已,如今明月說他竟然是自己的男朋友,這可就大不一樣了。
「咳……叔叔,其實我……和明月才相處沒多久!」辰逸感覺手心被狠狠的捏了一下,知道自己想要說真相是不可能了,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好在明月這小手摸著感覺確實不錯,辰逸只好勉為其難撒謊了。
「是嗎?這相處沒多久就這麼親密了?明月,你過來坐下。」南宮天看不出息怒,明月向辰逸傳遞了一個眼神,訕訕地坐在南宮天的對面。
「辰逸,來,到老頭子我這裡,明月,你給我和你爸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月向白髮老者使了個眼神,說道:「爸,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呢,今天可是你說的,如果我有男朋友的話,我的婚姻就不用你來做主了。」
「放肆,我何時這麼說了?婚姻之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豈是兒戲,再說我承認你們之間的關係了嗎?我看你是在外混野了,我現在決定了,你非跟我回去不可。」南宮天見女兒竟忤逆自己,不由怒火中燒。
「天兒,這裡不是家族中,還有客人在呢,你也注意點脾氣,明月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像和仇人說話一樣,明月,給你爸說說,你們年輕人的事情。」
「爺爺,其實我與辰逸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好了,只是我一直瞞著你們而已,明月這麼做也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穩定,所以就沒說,這不,爸今天說要帶我回去談婚姻問題,我知道這事不能再瞞了,我就把辰逸帶了回來,向爸說明這事的,爸,我和辰逸是真心……真心相愛的,你不能不顧女兒的幸福啊。」明月說得可憐兮兮,連辰逸都沒看出半點破綻來,彷彿她說的事,就是真的一般。
南宮天迫於老爺子的威懾,只得壓低聲音說道:「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我還沒同意,今後你們還是不要來往了,辰逸,不是做伯父的不講理,而是這件事,是我們的家事,若是伯父有得罪的地方,伯父向你道歉。」
「天兒,不是我這老頭子說你,這事,你做得不對,我們這些做家長的,怎會不問是非曲直,就直接把晚輩的事情做了決定呢,再說這事雖是家事,可辰逸既然是明月的男朋友,那他自然也是身處其中,有道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段婚,當年你不顧我和族裡人的反對,不是也和明月她娘在一起了嗎,怎麼這事輪到你女兒身上,就行不通了呢,再者說,你覺得辰逸只是一般人嗎,我看就挺好的。」老頭子故意在一般人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南宮天掃了一眼辰逸,歎息道:「爸,今時不同往日了,明月的情況你老比我更清楚,我這也是為家族著想啊,要不然,我又怎麼會……算了,你老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表個態吧,辰逸,這是我們第二次見面,伯父見你倒也知書達理,識大體,伯父還是那句話,我女兒的身份無比尊貴,不是任何人都能成為她男朋友的,不過我觀你氣息勻長厚實,似乎不是世俗中人吧?亦或者你曾學過調息之法?」
辰逸說道:「不瞞伯父,辰逸的確學過一些調息之法,也曾跟著家師學過一些粗淺醫術,不過,這些都是辰逸隨意學著玩的,登不得大雅之堂,更難以入伯父的眼。」
「是嗎?」南宮天冷哼一聲,身上氣息猛然一變,一股無形的力量向辰逸籠罩而去,而在辰逸旁邊的老者,卻眼皮一抬,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爸!」明月一聲驚呼,不由有些為辰逸擔心,自己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明月再清楚不過了,如今這架勢,恐怕是要給辰逸點顏色看看了。
辰逸只覺身上重如千斤,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這明月的父親脾氣倒也火爆,我這般謙虛說話,原本是討好於他,好有一個晚輩的樣子,他卻好,用這般手段欺壓於我,若我辰逸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人,這一下我豈不是就要趟上十天半月的了,看來不能這麼忍下去,這南宮天為人處事充滿傲氣,想必也是個上位者,在他面前畏畏縮縮反而不好!」辰逸想到這裡,默默運轉真元之力,身子不由一鬆,彷彿壓在身上的力量更本不存在一般。
南宮天眉頭一皺,正驚訝之時,卻見辰逸起身說道:「伯父,可是辰逸有什麼對不住明月的地方,辰逸自問和明月認識以來並沒有對她半分不敬,伯父這般為難於我,難道是看不起我的家庭背景?沒錯,我除了師父傳我這一身粗淺技藝之外,便別無長物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既然是明月的男朋友,自然也會尊敬長輩,若是我所看未錯的話,伯父你雖然中氣十足,後勁綿綿,但你曾經大耗真元,導致身體隱脈多有淤積,恐怕不出二十年,你就會如這位爺爺一般,只能常坐於椅了。」
「什麼!你……你再說一次!」南宮天聽完辰逸最後幾句話,面露吃驚與憤怒之色,只見他入猛虎一般,一下就封住辰逸的衣領,手中拳頭咯咯作響!
「爺爺!」明月眼見不妙,露出一絲慌亂之色。
「天兒,你幹什麼!坐下!」老爺子怒吼一聲,只見南宮天下意識地哆嗦一下,放開辰逸,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明月打量了辰逸一眼,心中微微鬆了一口氣,但明月眉頭一皺,暗自想道:「奇怪,我與這個辰逸相識不過半天,我怎麼會對他的安危這麼關心?」
「辰逸啊,你方才說,我兒傷了隱脈?」白髮老者再也沒有方纔的從容,眼中一臉關切。
「爺爺,如果晚輩沒有看錯的話,伯父他的確是傷了隱脈,而且,我想伯父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吧。」
「天兒,辰逸他說的可是真的?」
南宮天故作輕鬆,說道:「爸,這小子的話你也信,沒有的事。」
「唉,看來辰逸說的是真的了,天兒,你的脾氣爸還不清楚嗎,果然還是當年我這雙腿害了你啊,爸對不起你啊。」老者面露愁容,一雙眼睛充滿了滄桑。
「爸,你別這麼說,都是兒子無能,不能治好你的雙腿。」南宮天在白髮老者的面前,再無一點霸道的氣勢,只有的是無盡的歎息和百般的無奈。
明月見辰逸一番話竟惹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便低聲對辰逸說道:「誰讓你亂說話了,對了,我爸他真的會變成和我爺爺一樣嗎?」
「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應該會,而且,只會更嚴重。」
「阿,我明白了,原來我爸他這麼急切的要我回去,是為了讓我盡快成長起來,哎,我真是不孝。」
明月自語了一番,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對南宮天說道:「爸,我跟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