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山谷,靜悄悄的,大多數的百姓都已經睡了,經過幾天的奔波逃難,現在總算是安頓了下來.
凌冰幻總是放心不下,他記得百合的師傅過,他出來的時候這個世道已經變了,難道就是離國國破嗎?不太像。他苦苦思索著,卻找不出答案。
黑夜下,老百姓一堆一堆的依偎在一起睡著了,凌冰幻看著他們,知道這一切都是拜紫洛所賜,他覺得解鈴還須繫鈴人,既然紫洛變成這樣,是他和木妗他們的錯。所以這個結也要由他們去打開。
他深深地看了百合一眼,心中也有一絲的不捨,他不知道自己這一去是否還能活著回來。總之,他覺得這一切該做個了斷了。
於是他趁百合還在酣睡之中,悄悄地起身離開了山谷。下山的路他走的很快,在山中穿行本就是他的特長了。他邊走邊感受著林中空氣裡夾雜的青草味,很快春天過了夏天就要來了。
他以前竟從來沒有覺得山中會有著麼多的樂趣,今夜在他的眼中卻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原來簡單的活著,驅除**和仇恨,能夠簡單的活著本就是件幸福的事,可是太多的人總是看不清。
是**仇恨蒙蔽了他們的雙眼,活著的每一天,在那些無我的人心中都是快樂的,而在於那些被自私的**纏繞的人們眼中卻是痛苦的。他們在生活中看到的都是黑暗的絕望的一面,那些美好的快樂的即使觸手可得,他們因為**蒙蔽了眼睛卻也看不見,所以永遠摸不到。
哀怨,**,仇恨,主宰了她們的人生。凌冰幻突然覺得這真是件可笑的事情,就算在天界也有神仙因為**私念,動了凡心重入輪迴的,可見**和私心是個多麼可怕的東西。只有真正的大徹大悟才能永脫輪迴。
白龍和紫洛此時正等在他下山的路上,因為他們早就得到消息,上這個山只有一條路可走,可是沿途把守很多,他們不想費那個勁,乾脆就在山下等著了,只要山上有人下來也必定經過這裡。
所以無論是誰都別想去王宮,紫洛遠遠就看見了凌冰幻,她有雪靈璧附體法力高強,在凌冰幻離出現在她們附近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非常文學].
她看著眼前這個長相俊美的男子,突然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卻的確沒有見過他,她和白龍將出路堵住,擋住了凌冰幻的去路。
羊腸道,兩個人走都閒窄了,現在他們兩人正好將路堵死了。凌冰幻只見擋路的是他們心裡苦笑道,『這是命運的安排吧。』他正想去找的,卻在這裡等著了。
就在他們在這裡交戰的時候,獨孤亞謹已經將蕭飛他們帶入了王宮,王宮裡面守衛森嚴,但見到獨孤亞謹誰也沒有阻攔,獨孤亞謹就這樣帶著蕭飛他們在王宮裡面心的搜索著,希望能夠找到關押殊若大祭司的地方,可是大半個皇宮都找了就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在他們絕望氣餒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們是來找她的嗎?」
獨孤亞謹他們的目光齊刷刷的朝那個人看去,只見安陽王面色憔悴的站在不遠出的長廊下看著他們。
蕭飛見到他,才激動起來,因為只有他們望國的人才知道,他和大祭司的那段感情是多麼的轟轟烈烈。他一定知道她在哪裡,蕭飛幾乎是跑了過去,他目光中略帶激動聲音顫抖的道,「大王,知道她在哪裡就快告訴我們吧。看現在百姓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只有大祭司才能改變這一切。」
獨孤亞謹吃驚地看著他,他吃驚的是,他才離開幾天,安陽王竟變的如此憔悴,彷彿生了一場大病還未痊癒,隨時都可能去一樣。
安陽王心疼的看著他們,這些年輕人跟他當年一樣,有著雄心壯志,可是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僅憑這幾個人的意志又能改變多少。但他還是被他們感動了,他也不想就這樣苟活下去,因為現在他這樣活著,根本就違背了姝若甘願被封的意願。
他過的並不好,百姓過的也不好。
一絲疲倦的笑容劃過他的嘴角,他輕聲道,「跟我來。」
獨孤亞謹和蕭飛激動的相視一眼,這一刻他們就像是親兄弟一樣,感到了一絲光明。彩雲和檀香也興奮的互相擁抱。
可是這份喜悅還沒來得及好好品味就被打破了,木妗和國師長天他們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獨孤智臉色沉鬱的跟在他們身後,好像還再為什麼苦惱著。
木妗遠遠地就喊到,「慢著。」
安陽王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他知道以他的力量根本不足以和他們抗衡,看來自己的好心又一次沒有施展的機會了。他苦笑著,「們的消息真是靈通,來的這麼快。」
木妗冷笑著看著他,那一上嫵媚的雙眼此刻看上去,卻是那麼的惡毒,「想帶他們去哪裡?難道忘了她當年過什麼了嗎?」
安陽王歎了口氣道,「正是沒忘,才要去找她。她當年為了讓我不受到傷害,甘願被封印,可是現在我過的並不愉快,而且我的百姓也一樣的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是不是該去找她。」
獨孤亞謹他們這才知道當年姝若當年被封印完全是因為自願,這也難怪,法力高強的她被封印,一直讓人覺得是個迷,原來她也沒有逃脫了一個情字的束縛。
獨孤亞謹上前一步,看著木妗道,「我該喊聲娘呢,還是獨孤夫人?這麼多年和爹做了什麼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們之間曾經有過什麼恩怨,可是現在要救離國,救離國的百姓,必須要放大祭司出來。」
「反了嗎?竟這樣對我話。」木妗眼睛一瞪,顯然是被獨孤亞謹激怒了。
長天上前面色嚴肅地看著安陽王,但還是為了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道,「王,現在不是提那些的時候,既然她是妖女,被封印也是自願的沒人強迫,現在這個時期怎麼可以放她出來。」
安陽王不話,卻只是苦笑著,笑著笑著,突然咳了起來,沒幾口便吐了一口鮮血。他的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樣子,獨孤亞謹和蕭飛趕緊上前攙扶著他,當他們一碰到他的時候,都不禁嚇了一跳,安陽王,此時的身體就像葉片一樣的單薄,幾乎沒什麼重量,虛弱到風一吹就會倒的地步。
「們對王都做了什麼?」獨孤亞謹不禁失聲大叫道,他的嚴重盛滿了怒火,他目光凜冽的看著木妗和長天,最後目光也掃到了一直都沒話的毒谷智臉上。
「們打著復國的旗號,囚禁了王,然後們又做了什麼?眼睜睜看著百姓風餐露宿,不管他們的死活,別人想要做些什麼來挽救,們卻又感情用事,拿著個人恩怨在這裡大做文章。今天我就要帶他們走,至於們,願意死守在這裡,沒人會攔著。」
毒谷亞謹完這些話,就決定和木妗他們一刀兩斷了。
彩雲和檀香簇擁著安陽王想離開,沒想到木妗卻從袖中取出了毒針,「們要是想從這裡帶走她,那麼就先問問我的毒針願不願意吧。」
獨孤亞謹看著安陽王慘白的臉色,和嘴角還掛著鮮紅的血漬,心一痛,眼淚竟流了下來,他擋在安陽王他們面前,對木妗道,「好,那就先殺了我吧。」
木妗沒想到連她自己的兒子此時都不站在她的這一邊,不禁惱羞成怒,手一揮,毒針就發了出去,「好,那我就成全,全當沒這個兒子。」
「住手。」這個時候木妗的毒針已經出手了,獨孤智實在看不下去了,本來他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沒想到一步錯全錯,竟錯著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他大袖一甩就將木妗發出的毒針,悉數捲入袖中。他擋在安陽王他們面前道,「要去放人,快點去,別等我改變主意。」
獨孤亞謹和蕭飛一愣,趕緊將安陽王帶著撤離,獨孤亞謹看著獨孤智的背影,心裡一陣難過,畢竟是自己的爹。
木妗大怒道,「瘋了,要放她出來,我不同意。」著就和獨孤智動起手來,這個時候長天也沒閒著,他跟著安陽王他們身後追來。什麼他也不願意看著安陽王和姝若見面,即使死也不行。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他愛的女人卻愛著別人,所以他寧願她在裡面封印一輩子。他得不到,任何人也休想得到。
眼看著長天就要追上來,彩雲和檀香齊聲道,「們先去救大祭司,這裡有我們擋著。」
畢竟男人比女人帶人要走的快,獨孤亞謹本來不想同意,但一看安陽王虛弱的樣子,這樣讓兩個女子帶著去找人的確不妥。但是為了能夠早點救出大祭司即使百般不願意,此時也只能點頭了。
看著彩雲和檀香已經與長天交上了手,蕭飛和獨孤亞謹只能抓緊時間在安陽王的指點下朝地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