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夜,霜味加重。
夜色很黑,黑如眼瞳,穿透一切的感覺。
辰宣宮,簾外蓮心蓮青一絲不苟的看守著,從徐昊譯風離開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時辰,現下,已經到了午夜時分。
兩個人都經過特別訓練,雖是站了許久,精神卻是一分也不敢放鬆的。
簾內,紅燭早已燒盡。
紅色的火焰落在燒盡了的燭油塔上,重複燃燒著,火光越來越微弱,但還是能找清室內的情況。
林閔然側著身子臥在床上,視線一直對著地上的那堆鏡子的碎片,她看起來有些憔悴,腦海中怎麼也無法抹去那些發生過的零零碎碎。
已是大半夜了,吉時過了,奏樂聲也停了,似乎該結束的都結束了,也包括那個人。
他,應該不會來了吧。
想了一宿,她的腦中幾乎一想多問題就會一片空白,但出現畫面最多的還是徐昊譯風倒映在鏡子裡那張痛苦的臉。
穿上大紅色的他,真的很俊,就像她無數次幻想過的一樣。
枕邊,是空蕩蕩的,少了往日的溫度。
本以為沒了他,她會睡的更加舒服。可誰知,今天卻怎麼也合不了眼。
一合眼,腦海中就全是他鳳眸中流露出的種種情緒。扎的她,心都跟著酸澀了起來。
也許,她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吧。
太后,皇子,他籌辦的婚事浩大又隆重,她就這樣讓他一人。
作為皇室,冊封禮卻沒有王妃在場,這,真的很丟人吧。
她很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心理防線在知道楚畫葉跟他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時開始逐漸瓦解了,但是她實在沒有辦法不去面對自己心中的情感。
那些過往的,一接觸,都好像才是昨天一樣,讓她無法不去懷念。
斷斷續續的拼湊著腦海中零碎的畫面,眼皮開始有些泛重了,她慢慢的閉上眼,一天下來精神上的疲勞讓她有些吃不消了。
滴答滴,雨已經停了,夜晚的湖上只有樹枝刮落下的水滴。
紅燭繫著不斷微小的生命,恪盡著最後一絲的職責,林閔然的眼皮不時的抖動兩下,她睡的並不安穩,甚至連被子都習慣性的留了一半的空位。
沉靜中,簾子突然被人拉開,一個顫顫微微的身影走了進來。
偌大的辰宣宮裡的奴僕在他進來後都識相的盡數退去。
一股濃重的酒氣帶入宮內,男子的氣息顯著。他喝了很多酒,步伐都有些顫抖,但是臉色卻沒多大改變。
他緩緩的走到林閔然睡著的床前,看著床上女子微微上翹著的紅唇,一雙迷離的鳳眸慢慢的縮緊,再縮緊。
很快,他褪去了身上的大紅喜服,欺身而上。他上了床,心中強忍了幾個月的**在看到林閔然頸上微微露出的白色的皮膚時,瞬間爆發。
他的口中沾附著酒的味道,唇迫不及待的吻上了林閔然睡覺時微微嘟起的紅色嬌唇。
:「我要你。」他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念著,隨後唇瘋狂的落在了她的唇上,頸上。
許是喝了酒的關係,他的動作霸道中帶著粗暴,本就睡的不平穩的林閔然立刻有了反應馬上就睜開了眼睛。
黑暗裡,僅有那微弱的快要燒完的燭火。
她只感到一具火熱的身體突然壓到了她的身上,隨後,他的唇貼上她的唇,她還來不及有個緩衝的時間。
嗖的就感覺背後一涼。
:「唔。」酒氣迅速竄入了口中鼻中,他的吻很熱烈很霸道,從來沒有一次像今夜那麼急躁過。
:「給我,給我。」
他像個不停要糖吃的小孩,口中含糊不清的吐露出此刻想要佔領她的**,酒精和慾火使得他喉嚨乾啞如燥。
,如此近距離的貼近她的氣息,:「放開。唔。放開我。」她的身子被他牢牢的控制著,好不容易嘴巴可以呼吸了,林閔然憋紅了臉用力的掙扎著,隨著他的動作。她的心情也越來越著急。
:「不,我再也不會放開你了。」徐昊譯風雖然喝了很多酒,但意識還沒完全失去,他將她的衣服拉開一個大口子,貪婪的將她整個抱在懷中。
:「唔。唔。」
:「不可以。不行,放開。」
他的熱情,和逐漸上升的體溫,燒的身下的林閔然也有些難受起來了。
他的吻,既熟悉又多了讓她意外的火辣,她被他的動作弄的說不什麼話來,身子雖然強烈的反抗著,她並不排斥他的接觸。
:「你是我的,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他的聲音變得十分沙啞,語氣卻很霸氣,充滿了佔有慾。
:「知道嗎,這些天我好想你。」
她有些淪陷的皺著眉,徐昊譯風邊吻著邊曖昧的喚著她的名。
地上是男子大紅色的喜袍,被微弱的燭火照的發出喜慶的紅光。
床上的人,吻的越來越激烈,將理智逐步的隱沒。
他的力氣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少,她根本無力反抗。被他如此瘋狂熱烈的侵襲,絕色的臉上抹過一絲紅暈。
越發順利的徐昊譯風鳳眸漸深,他粗喘著氣,手卻yi到了她的下方。
最敏感的地方一下子讓她渾身打了個冷栗。
她的神經一扯,回過了神。
徐昊譯風的動作,彷彿給她潑了一盆水,差點就要沉浸在他的**之下的林閔然立刻睜開了眼睛,眼神也恢復了三分之二的清醒。
她看著身上越來越積極的徐昊譯風,她連忙伸出被壓在下面的手用盡了力氣想要推開他。
可是早已沉浸在慾火中的徐昊譯風哪克制的住,她越反抗,他好像越是激烈,手上的動作也猛重了幾分。
:「不行,我們不能這樣。」恢復理智的林閔然深深的擰著眉心,漂亮的大眼裡湧上些畏懼,她心中不禁更著急了。
:「放開我,你快放開我。」她撕扯著聲音衝他喊道,之前差點就忘記了孩子這個顧慮,腹中的胎兒已經五個月了。她現在是一名孕婦,怎麼可以做和他這種事情。
徐昊譯風的動作如此重和猛,萬一傷了胎氣,那就糟了,她感覺到肚子被壓迫著的不適開始明顯起來,心裡也不由得更慌張。
無奈,身上的徐昊譯風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根本沒有理會她的吶喊,而是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她有些生氣,喝了酒的他根本就像是一隻不受控制的雄獅,生氣歸生氣,但更多的還是無助。
但是此刻的林閔然哪有什麼其它的心情,她不停的用手推他,嘴中喊著反抗的話語。
可是這些方式都彷彿石沉大海,對正處於慾海的徐昊譯風沒有半絲作用。
她的心中越來越著急,睜大了大眼的林閔然咬緊牙關,什麼方法都試了,她突然臉色變得有些嚴肅,眸子裡流出一副賭一把的心態。
她咬緊牙關,就在他要jinru的時候,閉上眼在他耳邊大聲喊了一句。
:「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