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裡帶著悲熗,微微高昂的音線劃破安靜,在這大臀內顯得格外突出。
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想到林閔然會突然喊出來,一下子,每個人都將視線驚奇的投向了她。林閔然從沒在這些王室貴人中露過臉,她們自然也是第一次見到她。見她敢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在座的人驚訝之餘臉上還浮現出了一種看到異類的神情。
淮詔王好性子的名聲雖然眾所皆知,但私底下大多數的人心中都很清楚,徐昊譯風看起來溫和如玉,實際卻清冷難近。如今他已封王,放眼天下,敢去招惹他的十個指頭都數的過來。明眼人哪個不知道像他這類表面越隨和的人,動氣怒來就越恐怖。
所以在這個身份不明的女人毫不忌諱的對徐昊譯風直接喝道的舉動,讓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難得的場面想必絕對很難遇到第二次,他們無一不八卦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又為何突然喊住徐昊譯風。
一入宮門深似海,徐昊譯風一點點的動靜都很有可能會影響到整個騰龍國的政治,而這些王侯的夫人小姐最感興趣的無非於錢和勢,也許林閔然莫名的行為的背後會帶給她們此番參加祈福會之外的收穫。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賺了。
想到這個可能,她們一個個端正了姿態,一雙雙凌厲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林閔然和徐昊譯風,
每個人心中都暗懷鬼胎。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都火辣辣的集中在了一起。
林閔然尖銳的吶喊彷彿一堵突如其來的牆,擋住了徐昊譯風的腳步。
白色的背影一頓,他還是停了下來。
這讓林閔然心中一喜,她不自禁的握起手心,心裡卻有種走馬觀花的不踏實之感。
喜悅果然沒有堅持多久,徐昊譯風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看她。
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她狠狠涼了心。
徐昊譯風深邃的目光流轉,他看向門口處的守衛,冷冷的開口,:「是誰吮許她進來的?」
他的口氣嚴厲,林閔然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下人這麼凶的樣子,他絕情的話更是讓她心中一震,清秀的臉上迅速染上了傷痛。
護衛們也嚇了一跳,他們小心的低著頭,表示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是。是葉兒讓姐姐來的…王爺,你不要生姐姐的氣了好嗎?」愣著的林閔然還沒開口,楚畫葉的聲音突然弱弱的從徐昊譯風的懷裡傳了過來。:「痛。好痛。」她剛說完,很快又臉色一變,純絨的臉上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嬌嫩的手將徐昊譯風的腰抱的更緊了一些。
看到楚畫葉已經痛得無法忍受,徐昊譯風俊眉一皺,:「不要說話,我帶你去看御醫。」他的態度轉換的很快,望著楚畫葉,眼神裡的柔情夾雜著深深的擔憂。
楚畫葉沒有說話,表情上難耐的痛苦讓她有充足的理由將整個身體都牢牢曖昧的貼在徐昊譯風的身上。
說完,徐昊譯風就毫無留戀的又重新快步向前邁去。
:「徐昊譯風!」林閔然眉色緊繃,:「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一張俏臉有些發青,心中的情緒到了一個燃點,面臨爆炸的邊緣,她再也忍不住的的吼了出來,看見他抱著別的女人,她只覺得的心都要撕裂了一般。
一聲怒呼如同夜空下一閃即逝的流星,每個人都會為它突然劃破天空的那一刻感到驚奇和歡樂,而沒看到那千年難遇一次場面的人就會倍感遺憾。
但最遺憾的不是沒看到流星,而是你明明看見了流星,卻來不及許願。
直呼皇室親王尊名,這可是以上犯下的死罪!
所有人都像看到了毀滅性的大新聞一樣震驚,望著林閔然的眼神也增了幾分其他的意味。
不過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面對林閔然放肆的質問,徐昊譯風除了一隻腳在跨出去時稍微頓了頓以外就沒別的回應了。
他沖雲政點了點頭,腳步絲毫沒有停歇,雙手緊抱著楚畫葉,匆忙的步伐說明了他對她十分擔心。
這種擔心從所未有,起碼今天在凌香臀的每一個人都沒見過徐昊譯風對一個女子如此溫柔過,雖然其中有些紕漏,但這個凌香臀的楚畫葉明顯在他的心裡佔了很深的位置。
看到這一幕,部分偏房的侍妾有些興奮,這個主人她們還是跟對了的。
徐昊譯風對女人無感多年,更是沒有給過任何一個女子小主以上的地位。如今雲淡風輕的他居然公眾之下坦蕩抱著楚畫葉,這還不能說明什麼事情嗎。
想必用不了多久,楚畫葉就能爬上枝頭做鳳凰,成為這空了那麼多年的凌香臀的正式主人。
現在多多奉承,將來也少不了她們的好處,侍妾們心裡的如意算盤打的很歡,冷清的偏房住了太久,她們這些頭髮長見識短的深閨女人能碰上這樣一個機會,哪個都想擠破頭來尋個重生之路,討好是她們目前唯一的生存方式與自娛自樂的消遣。
一旁被冷落在原地的林閔然卻再也高興不起來,她面如死灰,望著徐昊譯風完全無視她的存在走出去的身影,心中湧上的疼痛根本無法藏匿。
她僵硬的站在那裡,鼻子一酸,苦楚的淚水打轉在眼裡。她固執的不肯讓淚滴落,憋的一久,眼眶就會升起一股麻麻的酸澀感。
徐昊譯風前腳剛走,雲政就滿懷歉意的解散了祈福會的來賓,原本圍的水洩不通的凌香臀一下子就開始空曠,高大潔白的玉觀音在人潮的褪去下顯得暗淡了不少。
:「簡直沒有一點教養。」
:「嘖嘖,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一看就是貧民出身,竟然還敢大放厥詞。」
:「就是,王府怎麼會出了怎麼不要臉的女人。」
:「…」
這些女人罵人比街頭的潑婦含蓄了很多,但是聽起來卻比那些直接罵出來的話還要讓人難受。徐昊譯風這座大山一走,她們便沒有了忌諱。從林閔然身邊走過時嘴上還輕聲念叨些犀利的話,大部分說這些話的都是偏房裡的侍妾,她們難得能遇上一個可以數落的人,看徐昊譯風的態度,想來林閔然在徐昊譯風心裡也沒什麼文章,她們都放寬膽鄙夷的望著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林閔然,臉上勢利的表情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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