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十分的詫異,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前方。浪客lkzw
那牌坊狀的古怪石柱已經不再震動,但是一股更大的氣流從脫了石殼的綠色石柱中突破出來,那力量十分強大。
石柱上顯眼的不斷變大的疙瘩,在石柱的旋轉中更加肆虐的膨脹,那痞滿的樣子看上去像是要爆炸一般。
很快,兩名黑衣男子衝向兩邊的石柱,各自立好身形,互相對視了一下。
他們不再多作滯留,拿起劍同時往前一翻躍上台階。
站在台階上,兩人離那石柱上的紅色疙瘩只有不到半尺的距離。
內力封住身前的氣流,雲政雲豹雙劍互相一抵,飛快的舉起劍對著地上剛才滑落的黑色物體一撥,劍不斷翻動,讓物體飄在了空中。
隨後再施展輕功向上一挺,兩人迅速的用刀尖插住空中挑起的物體,向石柱上一揮,對向那些如水泡一樣的紅疙瘩。
徐昊譯風銀白色的身影立在台階下面,看到兩人已經開始運作。
他薄唇微微一張,淡淡而有力的沉聲道:「左盾三穴,右攻八偏,金龍六側,雌鳳十眼。」
聽到師尊的指揮,兩名男子加快了手中的劍法。
臉上的表情也更加的嚴肅和認真。
上次前來師尊是一個人獨自破掉這石柱屏障的,這次明顯是想給他們一個鍛煉的機會,兩人都用上了百分百的的認真。
這門陣十分不好破,必須要徐昊譯風從匾額上用匕首削下那些多餘的黑色泥狀生物,每一下都必須到位。
常人沒有高深的內力只會被機關反噬,出錯的機關會放出毒霧瞬間讓人窒息而死。
而徐昊譯風就如同削泥一樣簡單的觸動了開啟的機關。
但與此同時雲政雲豹必須要清楚的看著徐昊譯風手中掘出的飛向各自兩邊的黑色泥狀生物的掉落順序,這是破除機關的重要環節。
稍有不慎或是一個看錯就將全功盡棄。
這也代表了師尊對他們的信任,他們怎麼能不用心。
此刻,二人必須按照徐昊譯風口中的指示,在最快的時間內將地上的黑色物體準確的對準那滿是疙瘩並且在變大的石柱上。
一物降一物,那黑色的泥狀物正是抵消那石柱疙瘩的妙棋。
設關之人十分聰明,物物相剋,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不過,徐昊譯風勘察力也是一流,解鈴還需繫鈴人的道理,他豈會不懂?
劍來回的翻騰著,地上的黑色一個個的消去。
那被插進了黑色物體的石柱上的疙瘩卻在緩緩的變小。
二人循環漸進,十分認真,沒有一個環節出錯。
眼看疙瘩陣就要全軍覆沒。
那石柱突然又開始沒命的搖晃,像是不願就這樣被這些黑色的東西制服。雲政雲豹表情也多了些困惑,兩人刀尖都只剩下了最後的一擊。
但這石柱咆哮般的怒吼旋轉使位置無法固定,他們臉色緊鎖,都有些拿不準這最後的具體的方位。
:「轉三為四,八為九,六往五,穩十。」
徐昊譯風神色淡若,默默的指揮著,心裡勝券在握。
他的推算無疑等於一場及時雨。
聽到徐昊譯風根據石柱趨勢運算出的位置,兩人都不再猶豫,當即豎起刀,不顧那紅色疙瘩變小時釋放出的強大氣流,臉色肅殺,凝神,對準各自石柱上的位置。
兩人發起力量灌注到刀上,手腕一頂將刀狠狠的插入了石柱之上。
這最重要的關鍵一擊打出之後,只見那原本還發狂旋轉的石柱突然發出一陣光暈,緩緩的停了下來。
一瞬間,整個都安靜了下來,剛才還捲起滿地枯枝灰塵的石柱此時已經不動了。
那些紅色的疙瘩在變小之後竟各自朝石柱上的不同方向縮了去,銅綠色的石柱與那些紅色的疙瘩合在一起,逐漸變成了金燦燦的金黃色。石柱上明顯的可以看到,兩人用劍挑上去的那些黑色物體,此時在一片金色的石柱上顯得很是清晰。
那黑色在石柱上越來越明顯,兩人將刀從石柱上拔出,退到了徐昊譯風的身邊。
那刀才剛從石柱上拔出,那些黑色物體就像有了生命一樣從石柱最上方的黑色物體開始拉長,石柱上的每塊黑點都有了生命一樣,上下左右相連了起來,漸漸的凸現出了一個物體的形狀。
終於,那古怪的形狀完整的連了起來。
左邊的是龍,右邊的是鳳。
那一龍一鳳就這樣栩栩如生的從石柱上顯示了出來。
樹下的林閔然幾乎都看傻了,她眉眼大睜,就像做夢一樣。
遠遠看去那龍頭就好像要從石柱中掙脫出來一般,還有右邊的石柱上那屏扇般美麗的鳳尾好像也在飄動。
不知道是誰竟有這樣的鬼斧神工可以將龍鳳畫的這麼神采奕奕。
她也不知是不是看花了眼,有那麼一剎那,林閔然感覺那一龍一鳳好像從石柱上掙脫而出,凹顯了出來,不過很快的就被那些黑色的物體強行按了回去。
她驚訝的揉了揉眼,心中不禁肅然起敬。
石柱上被封印住的兩隻神物開始掙扎,徐昊譯風俊眉挑起,正是破除機關的時候。
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淡墨綠的蒲扇,颯爽的身形一側,將手中開著的蒲扇向兩旁石柱中間匾額下方那空空的一處投擲而去。
那蒲扇就像是受了魔力似的彈向中間,遠遠的還能看見蒲扇下面掛著的一塊和田玉色的玉墜。
看到玉墜閃過的時候,林閔然心臟竟感覺不受控制的快速跳了兩下。
那種感覺,好熟悉!
蒲扇敲向了那空處,並沒有穿透而出。
它的扇葉有節奏的拍擊著黑暗中那隱形的空門,敲擊之間,看起來就像打在空氣上一般。
徐昊譯風在遠處淡漠的望著,修竹的手輕舞,食指中指合併,瑩瑩有序的操控著蒲扇的動作,那看似淡淡無意的動作卻毫不受距離所迫。
慢慢的,那漆黑的地方在被蒲扇敲擊過後顯現出了一根根乳黃色的銀線,錯綜複雜的交織成了一個個圓圓的小洞,並不規則的交錯在一起。
他的手指揮動愈快,那蒲扇也跟著快速擊打。
最後那無形的盾門竟然形成了一個銀絲大網,
只是那網上儘是些沒有順序的小洞。
最後,蒲扇停下了動作,徐昊譯風輕輕一翻手掌,蒲扇就落回了手中。
他眉目輕淡,緩緩注視著那大網,嘴角抹過一絲冷冽。
突然,身旁那棵大樹開始動了起來。
樹梢上原本還彎曲著的半個樹椏,此時竟然緩緩的立了起來,那樹頂被這彎曲的枝椏一拱竟高了不少。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感到樹的不正常,林閔然趕緊用手握住枝幹。
她臉上的興奮已經減少,更多的是未知的驚奇和驚慌。
隨後,整棵樹的上的果實開始快速的往下掉落。
她慌忙抬頭一看,樹上的果實已經開始墜落,倉促間她看到一片紅色的果子在往下掉。
這怎麼回事?
林閔然急忙摀住了頭部,一張花容月色的臉上滿是迷茫。
這到底是蝦米情況,她將身體貼上樹幹,這萬一要是砸到了,指不定多疼。
她護住頭,眼睛有些無助的看向了徐昊譯風。
衝他眨了眨眼睛,眼神裡大概的意思就是這樹怎麼突然發飆了?
望見林閔然臉上那豐富的表情,徐昊譯風唇一勾,對著她張了張口。
雖然隔得不近,加上這些不斷掉下礙眼的果實,但是林閔然還是看清了徐昊譯風朝自己對嘴的唇語。
不要動。
看到這三個字,林閔然感覺心中瞬間就踏實了許多。
她貼緊樹幹,起了聯想。
依舊她的直覺,徐昊譯風想必來歷不簡單。
剛剛看他面對這麼不可思議的場景時面不改色鎮定自若,她就隱隱的知道,這個男子絕對是有能力保護自己的。
她奮力的衝他俊美的身影揮了揮手,表示自己已經聽到了。
揮手之餘一雙大眼還在不斷的防備著樹上的果子。
看到女子用力的對他揮手傻笑的樣子,徐昊譯風不自禁的淡淡一笑。
心裡的波瀾難以忽略。
她到底是什麼人?
她為何見到這樣的場面臉上除了一些驚訝,竟沒有其他貼別畏懼的神色?
就算來自她所說的時代,也不見得見過這樣的場面,畢竟她也只是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他為她的舉動感到好笑,但更多的卻是些莫名的情緒。
一種他從未有過的情緒…
徐昊譯風眼神驟然的深邃,他淡淡的再看了看林閔然,轉頭望向已經開始破除機關的雲政雲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