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不用去別的地方了,因為有六具屍骨要橫屍此處!要怪的話,就怪你們招惹了我!」江浩的氣勢,攀升到七重境初期時,不再繼續激發,饒是如此,原先還默默無語的江浩,爆發出的這股威勢,足以讓對面的青年感到震驚。
「天堂有路你不走,偏要做那冤死魂靈,這下怪不得我了!」楚占天也有六重巔峰的實力,顯然感應到,江浩的氣勢再強盛,僅是比自己稍高一籌罷了,況且,自己這方可是還有著五個不弱高手的。
「天堂與地獄,待你們隕滅了,再自己選擇投胎的地點吧!」江浩取出了犰龍刃,熠熠赤光,妖艷無比閃爍在鋒銳的刀刃上,再為江浩增添一縷強勢感。
「惹怒了江夏帝國最強勢的青年代表,這下,那些傢伙有得好受了!」背後的三人,很清楚的往後退了十幾米。
「口氣倒是不小,真不知道,江夏那些青年,除了逞口舌之快,還能做什麼!」丹鳳眼的女孩,面露冷意說著。
「便是宇文炎那傢伙前來,也不見得敢如此囂張,坐井觀天的螻蟻,看我來滅你!」說話的是焦瑞,在焦瑞眼中,這是一個巴結八皇子的機會,因而果斷捉住了這個機會。
從始至終,在五人最右方的那個魁梧青年,都沒有說過話,單看他那臂膀肌肉,如蛟龍一般虯扎盤旋,就能瞭然,他一拳爆碎出的勁道,不下於幾千斤。
「氣勢再強又如何,看你就是一個空有其表,內無虛實的狂妄之人,」感應到江浩氣勢的鋒芒,焦瑞惡狠狠說著,他是有著六重境中期的,在他手中,是一桿古金色的方天畫戟。
大陸人間世界的靈器高低排列,下品,中品,上品,絕品,王品,聖品,聖品之上,已經是那傳說中修仙之人的下品仙器了!
看到這桿方天畫戟,江浩僅是淡笑一下,這件畫戟的品級,別看呈現一種古銅色,頂多是以精鐵之水,參雜一些金屬元素,較之帝都四傑之一天旭堯的那個王品靈器,以天外隕石提煉的金鐵想比,是天上地下的兩個級別。
江浩手中的犰龍刃,還未錘煉之時,就能硬抗王品靈器,處於絕品靈氣之列,從四個流浪殺手獲得的淵靈石,再將利器提升了一個等級,絲毫不弱於王品靈器的抗擊力,不是焦瑞的畫戟能比的。
「中品靈器的半成品,也好意思拿出來,還當作手中利器,真是丟人現眼,」江浩毫不掩飾就是幾句鄙視。
遠處的楚占天幾人,皆是一臉的淡然,沒有因為江浩的囂張而異常發怒,幾人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們終究是見過大世面的青年,江浩的氣勢雖然強勁,可在大陸這幾年來,他們並未聽說,江夏帝國何時出現了一個絕世才俊,能數得過來的,也就楚行狂、宇文炎那幾人。
從楚占天的眼中,似乎已經能看到,對面四人五馬分屍的結局了!
隨著一聲劃破星野的喝怒,六重境的焦瑞,週身光輝縈繞,動作迅猛如一隻矯健獵豹,瞬間就已穿上了八米半空,罡風席捲,蘊含著推碑碎石的畫戟之力,開山巨斧一般劈落而下。
浩瀚之力,像是萬層烏雲壓落而下,可以想像,這一戟之力的強悍。
六重定脈境,脈力洶湧,定而尋動,講究的是在爆發氣力時,脈絡內流淌的力量,可以雷音滾滾,氣音震天,還未出式,體內就已像是行軍之兵,颯颯而行。
焦瑞手中的方天畫戟,剎那間就可舞動出巔峰一擊,雖未達到六重巔峰,足以媲美了。
當然,這是相對於同等級的武者來說,現在的江浩,與他是處在兩個不同的層次,七重力竅境,在定脈的基礎上,融合氣息與肉身的相接,一擊之力,不下於幾萬斤力道,堪比蛟象之力。
江浩雙目中爆射一陣冷光,繚繞著赤色的犰龍刃,刀體殺意湧動,紅霧瀰漫,宛如衝破地獄的血熔,颯颯作響。持刀八字向上斜斬,犰龍刃發出陣陣異嘯,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在空中浩蕩起一股猛烈的能量波動,鋒銳強盛,向著焦瑞的胸口襲去。
周圍一些低級的走獸,受到這等劇烈氣息的震懾,不少發出恐慌的叫聲,慌亂往遠處逃去,四周森林間,顯得一片狼藉之狀。
幸虧這一片區域,沒有一隻更加洶湧強大的獸王,這些青年並不擔憂,觸怒一些異種,會遭到古老凶物的攻擊。
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的防禦都是不堪一擊,赤色刀芒如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一般,破碎了焦瑞劈斬出的畫戟之力,徹底擊碎了他手中的方天畫戟,洶湧如百丈巨浪的滔天氣芒,拉枯摧朽一般,洞穿了焦瑞的防禦光幕,炙熱的恐怖光輝,如強壯蛟龍摔打出一樣,瞬間莫入了焦瑞的胸口。
光芒交相輝映,半空逆風而來的焦瑞,被黑髮狂舞的江浩,催發出漫天刺光,淹沒在一片肅殺海洋中。
「想要逃走嗎,太晚了!」江浩冷冷的話語森寒無比。
焦瑞臉龐上,出現了極其震顫、畏懼的表情,身處這片區域,才能知道,江浩隨意斬出的刀芒,是多麼的令人心悸,不顧臟腑的破碎,以手中折斷的畫戟一段,強行掙扎著想要脫離這裡恐怖的禁錮之域!
冷芒如光,橫跨出一步時,江浩長刀橫劈,近兩丈長的絢麗刀芒以橫掃千軍之勢向焦瑞劈斬而去。
沒有什麼力量,可以阻攔這一道駭世神光,氣芒同時在焦瑞身上炸裂,焦瑞頭蓋骨被掀開了,鮮血與腦漿一起迸發而出,血肉模糊的屍骨,被勢大力沉的勁風,重重轟碎在地面的草叢間,沒入地面一米多。
焦瑞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化作了一具血色殘骸,足可見江浩的強勢。
「啊……」看到焦瑞頭骨掀開,腦漿與鮮血迸濺這個殘忍的場景,後面的女孩楊旦花,臉色瞬間蒼白,芳心一顫,不由得便劇烈在一旁嘔吐了起來,其餘人也是一陣凝重之色。
「你們當中沒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離開這裡,死亡,是你們唯一的終點!」江浩長刀指天,冷冷的話語森寒無比。
其勢驚人,其威懾天!
這片青原之上,天地間瀰漫的肅殺之氣,越發濃郁讓人窒息了!
楚占天還未派出第二個人,江浩發著聲聲鼓碎耳膜的低嘯,大步流星踏著蔥鬱青草,竟然一人衝殺了過去。
在奔跑的過程中,一道道光輝自他體內竄出體外,他四周滾滾金輝如流星之焰,加上他全身上下,被焦瑞屍骨迸濺沾染,而顯得觸目驚心的鮮紅血跡,他如來自地獄的凶魔一般。
身影未到,龐大的逆亂之勢,如一頭解開封印的古老巨魔,攪動著遮天蔽日一般恐怖凶浪,極具恐怖之景。
「自命不凡,想要以一敵五嗎?可笑的傢伙!」楚占天明顯底氣不足,現在的江浩,精氣強盛,就算隔著許久,也能以肉眼看出,一股股刺眼光輝的氣流,斗轉在江浩週身,在人間世界,就算是十重改命境的武者,還不可能擁有這等景象的,楚占天自小到大,沒有見過如此詭異的場面。
能將體內的力量,演化成天地之力流轉週身,只有傳說中的仙人,方可那般了,這也證明著,江浩確實有說囂張的權利。
一把金色皇氣戰刀,閃爍金黃色的光芒,在楚占天的手中,顯得神聖異常,瞬間就已撕裂出幾道駭然刀芒,金色光輝,像是一道咆哮逆鱗金龍沖天而出,聲勢浩瀚至極!
兩個女孩的銀輝神劍,鄔義明的邪月彎刀,以及從未說過話的魁梧青年,也手持一柄寬柄巨斧,各自破落出數十道恐怖勁風。
除了楚占天是剛入七重初期,其餘四人都是六重巔峰,五人的合擊一力,可以想像,能橫掃出多麼龐大的駭世神光。
「江浩這傢伙,不是瘋了吧,就算他再強勢,也不能莽撞就陷入對方合圍的攻擊場域啊!」劉牧週身沾附了許多草藥,血口止住了流血,臉色沒有原先那麼蒼白,蹲坐在一塊岩石上驚異道。
「我們的性命,可都壓在他身上了,一定要撐過去啊!」楊旦花替劉牧清洗傷口,餘光當然在注意著遠處的情景。
不知道江浩做什麼打算,論上速度,以他領悟的逆天步伐戰技,足以可以躲開幾人的漫天氣芒。
手執三尺虹鋒長刀,眼眸如劍,江浩對著籠罩半方天地而來的狂暴勁風,瞬間便撕裂出幾十道巔峰氣浪,長刀貫虹,氣勢沖天,儼如一頭發狂的古老野獸,運轉神虛步伐,衝入了絢麗奪目的殺氣場域。
饒是如此,江浩還是不足以抵消那五人的絕強一擊,第一下,不由得往後退了幾米,無孔不入的肅殺氣芒,摩挲著刺耳的寒音,不斷碰撞在自己身上,若不是太上不滅真法的運轉,以靈氣構建了一層流轉光幕守護,這一下,江浩怕是會受到重創。
「地獄無路,你卻偏闖進來,卑微的愚蠢螻蟻,等著形神俱滅吧!」
楚占天幾人,看著江浩魯莽衝入攻擊範圍,神色間各是一陣激動,沒有絲毫的優柔寡斷,頓時間,五人各自神通盡出,皆以平生最強之力,撕裂出一道道撼動荒野的狂暴殺芒。
「你們怎麼知道,我就是來自地獄的凶物!」江浩猛然怒嘯幾聲,無與倫比的氣勢,由體內每一個毛孔冷冽催發出,週身流轉繚繞的氣芒,在這一刻洶湧而出,所有近身的殺光,盡被蕩散開去。
要知道,經過三重瀑水的逆流苦修,現在江浩強行揮出的肉身力量,已經初入八重境初期了,而對面五人,平均也就六重境,饒是五人的合力,還是難以對江浩造成傷害的。
又是一聲鼓碎耳膜的喝怒,帶著沖天駭世的光輝,江浩的速度極快,一連斬破了對面的氣芒,精光一閃,整個人就已到達了鄔義明身前。
他一步上前,長刀猛劈而出,熾烈的光芒瞬間斬去了鄔義明的半個肩膀,血花一陣迸濺,大塊血肉飛濺而起,凌空一踏,鄔義明的頭顱被江浩硬生生踏碎,說不出的血腥恐怖。
受到劇烈氣流的波動,周圍的青年想來救助,根本來不及了,皆因江浩的速度太恐怖了。
江浩製造出來的威凌聲勢,將周圍四人徹底分化,應該說是震散了四人的動作。
最近的丹鳳眼女子,她看著渾身繚繞著肅殺之氣的江浩,不由自主打了冷顫,在這一刻,面對死亡時的恐懼遠遠大於她心中的勇氣,她丟下劍柄,轉身想要逃去,毫無之前那種凌駕於眾人之上的不屑神態。
長刀再次舞出,似乎抽乾了周圍的靈氣一樣,一擊風雲失色,撕裂成一條長河奔騰的氣勢,瞬間劈碎在丹鳳眼女子的後背。
她哀嚎著,慘叫著,在血泊中不斷翻滾,血水染紅了地面,血霧蒸騰而起,繚繞在她身體上方,刺鼻的血腥味令人欲嘔。
江浩雙目爆射一道精光,大步上前,一刀自她前胸捅了進去,而後將她高高挑起,向著那楚占天那三人逃串的方向丟了出去。
「皇子快逃,我來阻擋!」一直沒有說話的魁梧青年,顯然是楚占天的私人保鏢,一轉身,手持那柄寬厚巨斧,便朝著江浩豎斬而下。
可惜,魁梧青年空有一身蠻力,速度卻是他的致命破綻,江浩一躍數丈,巨斧還未落下,江浩的血色長刀就已駭然而出,辰南在周圍人的注視下,將他挑飛到空中,而後手起刀落,將他斬為兩段,血雨灑落而下。
後面的劉牧三人,驚愕無比,怎麼也無法相信眼前的江浩,是他們熟悉的那個,本性善良很好相處的傢伙,每一刀都會碾碎一條年輕的生命,手段之殘忍令他們感覺如此陌生……
「即便是萬千人馬擋在我的身前,也不能夠阻擋我殺你之心!」一起一落,一掠十丈,江浩迅猛如電,如一道殘影穿入了森林當中。
楚占天與那個髮型三辮的女孩,分兩路逃跑,身穿一件藍色戰袍,雕飾有一隻蒼鷹的女孩,速度更快,將楚占天摔在了後面。
「我可是大楚帝國的皇子,隕滅我的話,我們帝國的高手,是不會輕饒的,到時,你就等著和你們家族陪葬吧!」從見面到現今,楚占天出於一個皇子身份,又有七重境的實力,根本沒問過江浩的名字。
「記住了,我叫江浩,臨死前也算彌補你的心願了!」這話聽在楚占天耳旁,卻是那般的陰森膽顫。
不過數秒,江浩已經衝到了楚占天的身後,森冷的話語似來自九幽地府。他一刀向前劈去,堪比八重境的肉身力量,楚占天想躲也是沒有時間,匆忙之間,只能舞動金色戰刀,想要抵抗住處於瘋狂江浩的刀芒。
八重境的絕強一擊,狂風掃落葉一樣,一舉破開襲來的金色刀芒,狠狠的斬在楚占天的後背之上,刀鋒嵌在楚占天的骨縫之內,痛的他撕心裂肺般的慘叫著。
「任你是皇帝老子,觸及了我的底線,也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江浩冷漠一眼後,凌厲冷光一閃,氣勢如虹,整個人忽然從楚占天身前穿過。
「轟」
血霧暴起,像是一個木樁被分裂成兩半,江浩一刀劈碎楚占天的身體,硬生生從中間穿過,漫天的血水還未迸濺出,江浩就已朝著森林深處邁進。
斬殺堂堂一個帝國皇子,這罪名可是不小,若是單身一人還好,在江浩的背後,可是有著一個江家的,所以江浩絕不能讓這個消息,穿回大楚帝國。
那個身披蒼鷹藍衣戰袍的女孩雖然敏捷如風,可與江浩的實力,還是相差一個階層不止,有絕妙神虛步伐的幫助,在短短時間內,逃避不了江浩念識的追蹤。
短短不過幾分鐘時間,五個貴族青年被江浩手刃,碎屍散亂,血泊沾染草叢,伏屍於他的腳下。
沒有絲毫的話語,氣勢正是強盛的江浩,手持那把血水流淌的犰龍刃,冷光如電,殺氣沖天,快速衝入了原始森林深處。
江浩自從逆轉太上不滅真法,到屠殺鄔義明那一刻起,心中便湧起一股殺戮的衝動,不過他腦中異常清醒,對眼前的形勢瞭如指掌,也知道他所作所為的後果。
善惡一念間,當一個人將心中善之門閉合,那麼惡之門便已無聲大開。在這一刻江浩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感覺,自己修煉的這套功法,運轉之後竟然令他嗜殺若此,究竟是人御玄功,還是玄功御人?
「不會是,心性受到萬劫五蘊塔的血紋海影響了吧!還是,那一夜襲殺裴家人馬,在我心中種下了嗜血殺戮的種子?」
對於自己這種衝動,江浩也是想不明白,最後直接拋棄了想法,眼眸如電,逕直投向了森林深處。
隨著江浩的快速挪移,大地間像是席捲起一陣颶風,催得枝葉颯颯作響,身影瞬間消失在三人眼中。
「這還是那個,一說到陸雪琪,微微帶著害羞神色的江浩嗎?」李國望著泥土掀翻的草叢間,那幾具破碎得慘狀的屍骨,低低自語道。
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的楊旦花,早已伏到劉牧身後,身體還在震顫,小臉蒼白得面無血色,仍然低低嘔吐著,對於她來說,今日簡直如噩夢一般。
劉牧左手死死壓著左肋的傷口,神色還是顯得很痛苦,艱難嚥下幾口唾液說道,「我們是該慶幸挽回一命,還是要為這幾個生靈惋惜呢?這麼鮮活的幾條生命,轉瞬間就墮入輪迴世界,江浩兄弟,對於這種血景,怎麼像是見慣不慣的,難道成為一代強勢青年,都要踏著他人的屍骨晉陞的?」
「那我……我寧願……寧願不要變強了!」楊旦花斷斷續續說著,之前他們也見過死人,可卻未如今天這樣,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
特別是江浩最後哪一擊,一刀將楚占天劈成兩半,整個人由對方身體穿過,血霧暴起,碎髒裂腑的污濁之物,在瞬間四處飛濺的場景,足以讓人擺脫不了如此殘忍之狀。
不遠處的森林間,光輝沖天而起,刺耳的爆碎聲響激盪開來,距離數百米,也能聽得那當中激烈的碰撞,一群群昏鳥驚起,往遠處逃串飛去,若是不明真相,劉牧三人絕對會以為,那可能是一頭解開封印的古老凶物,在那邊攪動著凶煞魔氣。
大約過去了十多分鐘,聲響才逐漸停息,足以看出,隕滅那個藍衣女孩,並非那般簡單。
不幾下時間,江浩已經返回了這片區域,臉龐露出疲憊之色,在他的脖頸出,殘留著幾個細微的傷口,滲透著絲縷血水,每一道皆是險之又險,若是再深幾分,怕是會人首分離了。
「那人是大楚帝國一流門派蒼渺門的弟子,專修一劍致命的玄妙神技,若不是我實力足夠壓她一籌,一般七重境的武者青年,怕是不會能在她劍下活命的!」江浩一邊說著,開始在地面的幾句屍骨間,來回走動,似乎在尋找些什麼東西。
「嗯……這把神劍的品級不錯,拿到商店可以賣幾個錢,」走到那個丹鳳眼女孩的屍體前,江浩將那把神劍收入黑色戒指時,饒有意味說著。
「這麼爛的方天畫戟,算了,總算也能換些酒錢,純鐵巨斧就不要了,浪費黑色戒指的空間……」
「狗眼看人低的鄔義明,善於巴結權貴,怎麼連點有價值的東西,都不帶在身上的,死一邊去!」
「想不到,堂堂一個大楚皇子,用的金色戰刀,不過是中品靈器的水準,嘴上還滿是大言不慚的高上尊顏,活該,虧於還有這顆黑猿獸丹……」
眼下的江浩,神色兮兮,心不跳臉不紅,眼眸中閃爍著一縷狡詰光芒,與之前強勢逆天的魔王形象,判若兩人,儼如一個為金錢奔命的貧苦鄉民,讓不遠處的三人,露出一個額頭冒黑線的無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