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武俠修真 > 龍槍不倒

龍騰世紀 第435章 第四百三十六章 :瀟灑而去 文 / 蕭十一狼

    一笑一歎罷了,心情舒暢,感覺極好,蕭定亂這才緩緩抬起手掌來看,便見雙手掌心之中一朵黛色蓮花七片花瓣張開,呈現綻放之態。

    三清九幽妙法蓮華心經第六重九龍涅盤身終於成了。

    再往下修煉,就是承載祝福,順風順水了,無大礙,無大災,無大劫,一帆風順,水到渠成一般。

    到這一刻,真武門穩當了,他這掌門人終於有法可傳,有了自己道統,不再是一門上下,雜學混集。

    這時一旁的駱高陽和屋外的李天恆都已聞聲聚攏過來,上下打量著蕭定亂,只見其渾然通透似美玉,完美無瑕似天成,清清靜靜,不塵不垢,有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看了一會,駱高陽嘖嘖道:「果然,果然,人不通全身經脈,果然是閉塞的,終究不能三才合一。一成先天之體,通感天地自然,果然神奇……」

    蕭定亂聞此言,笑瞇瞇點頭道:「的確如此,一通全身經脈,血氣滿全身,無所不達,天地靈氣灌體,深入筋骨,伐毛洗髓,體質改易,成就先天,方成真身,為問道之身。實力劇增,功力猛漲都不在話下。」

    說到此,蕭定亂停了一停,看了眼外公神色,頗是心動,心下雪亮一片,十分明了。通脈圖秘密已解,好處巨大,李天恆身為蕭定亂外公,見證了此事,自然近水樓台先得月,想為李家爭取一個機會。

    當下蕭定亂話鋒一轉,忽然道:「外公,屋中可有紙筆?」蕭定亂也不是什麼敝掃自珍的人,外公替他保存半份通脈圖這麼多年,沒有走漏半點風聲,把通脈圖中的秘密留給外公一份,也是理所應當之事。

    蕭定亂這麼一說,李天恆立刻會意,神色激動道:「有,有!」當下領著蕭定亂到屋中書房,鋪開一張白紙,鎮紙壓好,便開始研墨,潤筆。

    蕭定亂文房之事一點都不在行,生疏的緊,也就由著外公來,並不客氣。

    待一切罷了,妥妥當當後,蕭定亂方到桌前站定,執筆,蘸墨,一筆一劃將通脈圖的精確運行之法畫了下來,十分詳盡,一清二楚,最為關鍵的是非常易懂,另外還附了一些自己的心得和注意事項,非常詳盡。

    畫好之後,又請駱老重新臨摹了一份,這一份是帶回龍青山的,另一份則留在李家莊。

    這事妥帖了,蕭定亂一氣呵成,又寫下經文一篇,數百來字,是名《三清妙法》,後洋洋灑灑寫了諸多感悟,一併交於駱老之手。

    三清妙法傳給李家也無用,因為李家之人無業火,修煉也是枉費工夫,不會成。

    李天恆見狀,神色有異,練武之人目見神功秘笈,也大都是這神情。

    駱老自是看的清楚,知道蕭定亂不方便開口,便即解釋道:「這三清妙法乃是真武門鎮派之絕學,非真武門中人不可修習。定亂適才悟得,須得老夫盡快帶回宗門,傳授門下弟子修習。」

    李天恆奇怪道:「這是什麼妙法,外人還習不得?老夫從未聽過有如此詭異的武功心法!」

    駱高陽聞言呵呵一笑:「這可不是什麼武功心法,而是仙法真訣,是武功心法不能比擬的,身無業火者,無法修煉。業火乃是諸神的祝福之火,唯有得到元始各路神明的祝福者,才有望修仙法真訣,登臨仙道。」

    李天恆一聽,面色疑惑,詫異道:「業火是何物?老夫怎從未聽過?駱大俠,你這話越說越玄乎,越說越不可解釋,武學中哪有什麼仙法真訣,什麼諸神祝福的,未免太過荒誕了吧。」

    駱高陽聞言呵呵一笑道:「你們沒聽過也正常!畢竟你們這些老牌的武學世家,尤其是你們李家這種所謂的天下十大世家,一向唯氣元神廟馬首是瞻,眼睛裡面就只有武學,其他一切都是旁門左道,遇到勢大的還不遺餘力的剷除,自然沒聽過,自然不相信這些。然而時代不同了,武學的春天即將過去!江湖中神明使徒一個個現世,邪教紛紛冒尖,難道李家就一點不知道?」

    李天恆沉聲道:「老夫倒是聽到一些消息,不過氣元神廟早已發下詔書,告知各大宗門、各大家族,此乃江湖邪道勢力,以神明為幌子,四處為惡,禍亂江湖,殘害百姓……」

    說著說著,連李天恆自己都覺得有些冠冕堂皇了,最後說不下去,只搖頭一歎道:「氣元神廟吩咐我們不要插手此事,一切自有氣元神廟來人處置。」

    蕭定亂笑了笑:「可惜現如今氣元神廟已經無法處置了,局面顯然已經失控。氣元神廟的武學本事已經不太頂用,撐不住場面了。試問氣元神廟秒可有太子這樣的手筆?」

    李天恆沉默,氣元神廟廣納天下英才,收入麾下,武功絕學,各種秘笈琳琅滿目,大可隨便翻閱,的確是學武的天堂,武學的聖殿。在江湖中它的強大是無庸置疑的,不過像太子這般動輒派出二百餘驚世駭俗的高手,還是有些勉強。

    這個層次的高手氣元神廟的確很多,大概有近千罷,都是常年不動,一頭紮到武學裡的老學究,老古董,不過一下派出二百餘,著實是傷筋動骨了。

    這樣的大手筆,對於任何一個武學勢力來說都是不可能有的,要說有,天下也只有一家,那就是氣元神廟。

    蕭定亂輕輕一歎道:「外公,榮耀都只是過去的,強大也不是永恆的。世間任何事都在變,唯有突破者,才能領銜潮流,帶動風尚,順應大勢變化,獨領風騷。江湖已經不同往昔了……」說到這,蕭定亂又想到了那個神秘組織,腦中更是浮現那個極力倡導男女平等的女權主義者藺夢凡。

    古老家族的陳腐守舊和可怕的家族榮譽感及其條條框框的家族規矩,沒經歷過的,都不會懂,怎一個不可理喻了得。

    說話時,蕭定亂忽然一抬手,掌中一團火焰倏忽竄起,綠瑩瑩、紫濛濛的光華一圈圈暈染開來,正是一團業火。

    蕭定亂沉聲道:「外公,你看這是什麼?」

    李天恆看的驚奇,感覺精神意志受了莫大灼燒,很是痛苦,不禁後退了一步,驚疑道:「這莫非就是業火?」

    蕭定亂道:「這便是業火!」

    李天恆詫異的沉聲道:「你從何得來的?」

    蕭定亂道:「從地獄森羅中一個鎮守地獄,誓要淨空地獄的佛陀大神處得來。」

    駱高陽道:「定亂負責業火傳播,秉承了那佛陀大神的意志和諸神的祝福,在這人間,將來必然教化一方,成為無上教主。」

    李天恆皺眉道:「定亂去過地獄?去地獄怎還可能活著?外孫,你現在實力固然強大,有勢力開宗立派,這都可以,但萬莫搞什麼邪教活動啊!」

    果然,又和當初上龍青山一樣的情形,盡遭各種質疑和否定。

    楊辰和李天恆實際是一類人,好聽些是守舊、古典,難聽些就是陳腐,不開化。

    想憑言語說動他們,撼動氣元神廟在其心目中偉大崇高的位置,想動搖武學的至尊寶座,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事實就擺在眼前,也休想撼動分毫。

    這種近乎偏執的堅持是可貴的,同時也是可怕的、可笑的。

    蕭定亂索性也不多說了,說多了反而像是煽動,這不正是邪教組織的典型行為麼。當下蕭定亂沉聲道:「外公,多說無益,不若你試試這業火如何?」

    李天恆一愣,擺擺手道:「定亂啊,不是外公不信你,而是有些東西的確是不應該丟。李家過去是武學家族,現在是武學家族,將來也必然是武學家族,這是李家的立族根本,是永遠都不會動搖的。孩子,武學還沒到末路,武學還有很長的路,永遠都沒有末路!」

    蕭定亂歎了口氣,收起業火,緩緩道:「武學的確沒有末路,因為天下大道,殊途同歸,終究還是要歸結到道上面去。氣元神廟扼殺了古武,極力推崇練氣,卻偏偏打壓佛、道兩家,認為其思想是歪理邪說,想來早知道錯了,卻還不肯回頭,不肯認錯,自己把自己逼上了絕路,著實讓人可惜。好了外公,不多說了,既然您老無意於此,當外孫的又怎好強求。不過有兩個人我想帶走,不知外公可否割愛?」

    李天恆道:「你是說霸凌和霸道?」

    蕭定亂笑了笑道:「正是。嘿嘿,外公我自立門戶,方興未艾,您老總該支持一把吧!其他小子也不奢求,有這兩人便足夠了!」

    李天恆聽聞,點了點頭道:「只要他們二人同意,外公就允許。」話落,折身往裡屋去,不一會兒拿著一張文書出來直接交給蕭定亂,道:「這是外公的一點心意,你到金錢幫錢莊裡去支現就是了!」說罷,似怕蕭定亂推辭,直接塞到了外孫手裡。

    蕭定亂也未做推辭,現如今,他缺的的就是這白花花晃眼,叮噹當作響的銅臭貨啊。

    這時駱高陽也忽然道:「老夫在金錢幫也有些存項,你憑這張字據到總舵去一併支取現銀,倒時畢了,直接雇一隊馬車,押送回龍青山來便是。」

    當下蕭定亂手裡握著這兩張字據,四百萬兩白銀就這樣握在手裡,感覺輕飄飄的,沒啥手感,換成白銀恐怕很壯觀。

    此間事罷,蕭定亂也未打算多逗留了,既然外公李天恆不認可他的業火,要把武學堅持下去,蕭定亂也強求不得。李天恆不點頭,想在李家挖人也是不現實的事情,蕭定亂也未做多想,只要了李霸凌和李霸道兩人。

    外公既然不願親自嘗試,那麼就讓他們兩個李家人來嘗試吧,也都一樣,到時候時機成熟,李家看到效果,相信心動者必不在少數,尤其是年輕人,那時候未必就挖不倒人才了。

    真武門剛剛興建,缺乏的就是這種有素質的人才,李家雖然不少,不過一時間卻也得不到,還是那句老話,須得徐徐圖之,文火慢燉,始得真味。

    當下李天恆吩咐下去,傳喚李霸凌和李霸道兩兒子來。

    蕭定亂向李霸凌和李霸道二人詳盡說了事情來龍去脈,把一切都客官的講清楚之後。李霸凌當即一口答應下來,非常興奮,很想和蕭定亂一起來吃這大鍋飯。李霸凌答應完了之後不忘慫恿李霸道兩句,於是這兩人都篤篤的答應下來加入真武門。

    接下來蕭定亂傳了業火,授了三清妙法,吩咐駱老先行帶著他們往返龍青山。

    原來駱老一路同蕭定亂來,是因蕭定亂實力不足,在旁護駕,現在已經不需用了,以蕭定亂現在實力,足夠應付一切,不會有岔子。

    細枝末節之事處理罷了,蕭定亂收拾妥當,也決定離開了,當即與外公和許多外婆道別。

    直到此時,李天恆方才給蕭定亂指了親外婆來認,笑笑道:「明珠相貌隨你外婆,娘倆生的極像!」

    蕭定亂看著親外婆,雖然年歲已高,人老珠黃,然而風華猶存幾分,觀其面,約莫可以想像到母親當年的絕世姿容,暗暗在心裡留存了些影子,廖作紀念。

    一揮手,別離還是別離,終去也。

    遠去的人影仍舊是一人一槍,直往大乾權利樞機之地一國之都京城而去。

    也不知他此去京城到金錢幫總舵取錢順利還是不順利,更不知期間還要遭遇些什麼離奇之事,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文中分解。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