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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這寂滅和尚如此激動起來,易水寒這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雙目盯著蕭定亂,似乎要看出來端倪。很快他就發現了,蕭定亂身上的業火深深的內蘊著,沒有絲毫波動,好像是被壓制住了,故意含而不發,而那金蓮淨火實際上卻只是在蕭定亂的左臂之中四處燃燒。這火焰對於邪惡之物有著非常大的克制作用,但凡遇到邪物,猛烈燃燒,不單單是在精神的層面上,甚至於血肉都可燃燒,溫度越來越高,十分的恐怖,一些邪惡之人,一下中了此火,漫說是邪念,最後整個人都會化為灰灰一堆,燃燒的乾乾淨淨。
此時此刻,蕭定亂承載著七品金蓮淨火燃燒,尋常之人,只怕是那條手臂已經燃燒的乾枯,化為一截焦炭,完全無用了。不過蕭定亂身體素質非凡,催動妙法心經一時之間雖然痛苦不堪,但還不至於很快的毀掉左手,這淨火的威力還不夠。
一時之間,易水寒看的出奇,心中還在懷疑:「莫非蕭師兄的左臂便是魔根之所在?不過如此下去,要不了多少時間,只怕左手就徹底的毀掉了。為什麼不以業火來化解?難道業火當真是假的,比不得賊禿的金蓮淨火?」
念頭這般一動,易水寒忽然失神,寂滅和尚卻暗暗觀察著一切,猛地發出來一聲伏魔暴吼,聲音霹靂一般炸響:「貧僧渡你一程,易施主回頭是岸!」本來易水寒精神就有些不安寧,陡然遭到寂滅和尚這一聲暴吼,整個人一愣,聲音貫耳,好像在腦海之中炸起了一道天雷,一瞬之間易水寒便失神了。
也就是在那一剎那,寂滅和尚猛地出手了,抬手之間,空出來的右手呈現拈花狀,手腕一翻,中指彎曲之間攸乎一彈,一道金色火芒閃爍了出去,登時打入到了易水寒的眉心。
這一切,蕭定亂都看的一清二楚,不過並沒有出手為易水寒化解,心中冷笑:「臭和尚,讓你來攪局,敢以淨火來傷易水寒,莫非真以為業火是假的不成?!哼哼,單這一下,易水寒的眉心祖竅之中那一點業火就可壯大三分不止,你這半天的挑唆,不攻自破。任你巧舌如簧,舌綻蓮花,也不過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為了一個什麼目的,非要拉攏易水寒。」
蕭定亂知道易水寒必然無事,心中另有計劃,未動,暗暗觀察,
寂滅和尚的金蓮淨火雖然神奇,但遇到業火,也就像遇到同根同源的老祖宗一般,只有臣服的份兒,翻不起大浪,一下子就會被業火煉化,得到的好處比煉化邪火還要大的多。
易水寒也是沒有料到寂滅和尚居然會突然出手,流露出了歹意,登時感覺到一團金蓮淨火撲面而來,將將反應過來時,那淨火已從他額頭猛地打了上來,一閃而沒,進入到了他的眉心之中。易水寒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促怒吼:「賊禿,你……」登時便感覺到大腦發熱,好像被扔入到了洪爐之中,整個人的意識都要被融化掉,聲音跟著弱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眉心祖竅的深處,那一點業火微微跳動著,一圈圈的光暈散播出來,好如一圈圈三色交替的漣漪一般,夢幻一般的擴散開來,波及到了他祖竅的每一處。
這一瞬之間,易水寒就感覺到自己忽然變得輕鬆了,安詳自然,那一團金蓮淨火忽然就平靜了下來,變得十分的溫順,猛然從那一圈圈的光暈之中飛騰了過去,好像乳燕歸巢一般化入到了一點業火之中,立刻便被煉化,業火火焰閃爍幾下,恢復平靜,已經壯大了足足五分。
一切都只發生在一瞬之間,易水寒得到的好處卻十分的巨大,也好像是吃下了一顆定心丸,不再懷疑業火的真假了,確信無疑。
前前後後,易水寒只是咆哮了半聲,旋即愣住,面色漲紅,全身猛地僵硬了一下,旋即整個人就放鬆了下來,面色緩緩的恢復正常。這時候易水寒雙目猛地一眨,看向了寂滅和尚,沉聲道:「賊禿,你這是什麼意思?」說話之間,並沒有流露出怒意來,暗暗多了一條心思,倒也顯得精明。
寂滅和尚見狀,沉聲道:「易施主,你沒事了?」
易水寒道:「沒事,一點事也沒有,現在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寂滅和尚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貧僧就說這邪人騙了你吧,貧僧金蓮淨火一出,此人的種種歪門邪道都要被淨火燒的一乾二淨。易施主,只要你以後跟隨小僧,我時常以金蓮淨火為你驅魔,你那靈魂之上的封印,遲早會被完全化解掉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佛法無邊,邪魔退避,待我淨火九品一成,立刻傳你無上佛門正道,天下之間,無人是你的對手。」寂滅和尚居然也知道易水寒靈魂封印之事,深知道其厲害之處,所以不敢以精神探測,單憑表象判斷,還以為自己已經得手,成功的化解了易水寒祖竅之中的「假業火」,卻不知道自己完全失敗了,而且之前的種種都已被易水寒看穿。寂滅和尚全然無知,現在居然還在出言誘惑,簡直是搞笑至極,很是滑稽。
易水寒靈機一動,並沒有出言點破,不露出端倪,也想知道此人為何要來攪局,想探一探此人的目的,當下沉聲道:「賊禿,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
寂滅和尚微笑道:「自然是在幫你。」
易水寒道:「何以見得?那業火雖然有假,但卻也能幫我消磨魂魄封印,讓我的心靈得到解放,時間一久為我化解那封印也不是不可能。你這是在害我!」
寂滅和尚搖了搖頭道:「怎麼會是害你呢?!時間久了,化解你魂魄之上的封印倒是可能,不過那時候你恐怕就被這個邪人給控制了,還是得不到自由,舊的枷鎖磨滅了,卻又戴上了新的,同樣沒有善終啊。」
易水寒笑道:「我聽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你這麼樣幫我,還得罪了這人,可謂以身犯險,難道就沒有什麼目的?」
寂滅和尚神秘一笑道:「這個人,嘿嘿,貧僧得罪了他也無妨。他現在深受金蓮淨火之苦,與廢人無異,貧僧一會兒再加一把勁,渡化他便是了。至於貧僧的目的麼,等到你魂魄之上的封印完全化解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你跟著小僧走,才是最安全的,不然的話危險重重。外面的世界,可不比在氣元神廟吶……」
易水寒沉聲道:「我還是不明白,為何要等我魂魄之上的封印解除?」
寂滅和尚忽然沉聲道:「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你才是真正的醒著,一些事情就明白了。」
易水寒一愣,猛然道:「賊禿,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一樣。說,你是不是也出自氣元神廟?」
寂滅和尚搖了搖頭道:「我出自天禪寺,和氣元神廟沒有關係。」
易水寒冷哼一聲:「你的話,我感覺能相信的太少了,真真假假,攪合在一起,一點也不像出家之人,反而像個混世魔王,到處作亂。」
寂滅和尚長歎一聲道:「小僧的苦心,總有一天你是會明白的。呔,待我先渡化了這邪人再說。這個人不能夠留下去,讓他繼續為害人間,就讓貧僧一把火燒了他。」
易水寒心中冷冷一笑,沉聲道:「燒吧,燒吧,我看著你燒!」
寂滅和尚一聲大喝:「阿彌陀佛,無量佛法,斬妖除魔,金蓮淨火,渡化!」說話之間,寂滅和尚的手上一門佛家的功夫運使了起來,猛地催動了一團金色火焰,在掌心之中不住跳動,嗤嗤的燃燒著,光芒四射,端的是莊嚴無比,無法以目視,無法去感應。
此人就在萬道金光之中猛然一推手,那一朵火焰猛地飛出,落到了蕭定亂的頭上。
迫在眉睫,大禍臨頭,這個時候蕭定亂再不反抗,就要吃大虧了,知道寂滅和尚下了真正的殺手,這一團金蓮淨火充斥著毀滅的威能,十分恐怖,一般人沾上身,整個人就要被點燃,形魂俱滅,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那一剎那,蕭定亂再不壓制業火,九色玄龍猛然竄出眉心祖竅,須臾之間來到了頭頂天靈,成龍游天際之態勢,忽然吞噬。
只見得那一團金蓮淨火落下去,金光一閃,就在蕭定亂的頭頂消失了,無影無蹤。
寂滅和尚直嚇了一跳,雙目瞪大了,發出咦的一聲,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這時候蕭定亂的聲音方才響了起來:「臭和尚,你一而再再二三的滋事,果真是好膽子。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不成?」
寂滅和尚眼睛一眨,平靜了下來,一身袈裟飄飄蕩蕩,發出獵獵聲音,沉聲道:「怎麼回事?我的金蓮淨火哪裡去了?」
這時候易水寒方才道:「賊禿,你這一番挑唆,我早看破了。金蓮淨火嘛,自然是被煉化了!」說話之間,手中利劍一動,指向了寂滅和尚,聲音已經冷了下來,語調緩慢而深沉道:「現在說罷,你到底是什麼目的?為什麼對我魂魄封印瞭解的比我還深?今日不講清楚,你休想平安而走。」
寂滅和尚眼睛眨動,眼珠一轉,看到蕭定亂手中紫龍伏魔槍已舉了起來,正對準了他,忽然長歎一聲道:「易水寒施主,聽我一句勸,跟著我走,回頭是岸吶,如若不然,以後受苦受難的可就是你知己,淪陷苦海,永無翻身之日啊!」
易水寒聞言冷笑道:「看來你真的是知道的不少、今天你就留在這裡罷,把一切都給我交待清楚。」
寂滅和尚一抖手中伏魔杖,深深的看了一眼易水寒,一聲長歎,忽然折身,腳下生風,拔腿就跑。
蕭定亂一聲冷哼:「哪裡跑去?給我留下。」手中紫龍伏魔槍一抖,碎空勁猛烈打出。
易水寒正要追去,看見蕭定亂已出手,不禁停了下來,搖了搖頭道:「唉,良機已失!」
果如易水寒所言,逃遁之間的寂滅和尚就在碎空勁臨身的那一剎那,猛然一聲稀奇古怪的暴喝,硬硬的吃下了蕭定亂一擊,然而卻沒有事情,反而遭到蕭定亂碎空勁狂猛的力道一衝,化為一顆人肉炮彈,飛光流電一般射了出去,豈是現在的蕭定亂和易水寒能夠追得上的。
蕭定亂見狀不禁一愣,可惜道:「這到底是什麼手段,竟讓他這般逃掉,可惜啊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