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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鴉想不明白,他是怎麼被識破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天衣無縫,當初接近樊偉,背後也根本沒有使用什麼手段,而是單純的依靠自己的實力,挫敗所有的競爭者,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考核,才成為樊偉的貼身護衛的。而且作為一個護衛,他從來都是盡職盡責,完完全全的履行著作為一個貼身護衛的一切義務,而即使有什麼小動作,也都做的非常隱秘,滴水不漏,無懈可擊。
他來到樊偉的身邊,起初的目的並不是要殺他的,而是要和樊偉成為朋友,起碼要讓樊偉能把他當成朋友,為了這個不帶惡意的目的,他一直用心、努力著。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想不明白,樊偉是如何發現的。
要知道,決定要殺樊偉,也只是在樊偉神秘消失的這段時間內才開始著手計劃的。
這個計劃,便是從冬青的屍體下手展開的。
他們已算準了一切,因為他們已吃準了樊偉的性格和思維方式。如果冬青死了,樊偉一定會大怒;而如果冬青死了而且樊偉還見不到屍首,那麼負責下葬的人一定會倒霉,他一定會遷怒之。
所以,今天的一切,本應該都在計劃之中的,似乎並沒有失誤,不但要殺了樊偉,還要把殺人的罪名嫁禍到太子的身上。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明明已經取得了樊偉信任的寒鴉居然失手了,因為誰也沒有想到樊偉早就有了提防,而且一向「武功平平」的樊偉居然是一個超級高手,大出意外。
受了如此之重的傷,寒鴉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但在死之前他很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實在想不通自己的偷襲居然會失手。他忽然感覺到自己根本就不瞭解樊偉,從來都沒有看清楚真正的他。樊偉的演技實在太好了,把所有人都騙的暈頭轉向,以為他就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大少,卻不料其實是個狠角色,武學天賦高的驚人。而且最為致命的一點是,他根本就沒修習內氣,讓人一點都察覺不到,武功很是特殊。
顯然,柏子笑和寒鴉是一夥的,都是這個計劃的實踐者。他現在卻沒有急著出手,同樣也很想知道樊偉是如何識破這一切的。
柏子笑沒有動,做好了隨時出手的準備,寒鴉艱難道:「我,我,哪裡出了紕漏?」
樊偉道:「你一點紕漏也沒有。」
寒鴉渾身已開始不自禁的痙攣,意識已開始變得模糊,但還能聽得清樊偉的話。樊偉的回答讓他的心裡有了幾分快慰,看來自己做的還不算失敗,問題也沒有出現在自己這裡,自己也無愧於組織了。
樊偉繼續道:「除了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我樊偉誰也不信。大家願意和我玩,我又何樂而不為呢?誰讓我生來就有這個資本,不是麼?!遊戲人間,就是這樣,所有人都把你當傻子時,只要你確信自己還不是傻子,那麼所有人都是傻子。憑我的武功,我真的就需要你這樣的人做貼身護衛麼?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是虛妄、都是笑話,知道麼?!寒鴉,你確實不頂用,因為你在我面前絕對走不過三招。不光是你,柏子笑也不行。」
柏子笑聞言,沉聲道:「柏子笑確實不行,莫說在你手下走過三招,連半招都不行。」
樊偉眉頭一皺,看向柏子笑道:「看來柏子笑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在樊偉的面前當然連半招都走不過。既然柏子笑已經死了,那麼站在這裡的這個人又到底是誰?!
樊偉沒有問,因為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他繼續道:「寒鴉,其實你跟著我這麼幾年,總體來說表現還是不錯的,比起大多數人來說,還算頗為用心,不是單純的想要來攀附我,牟取錢權利色這些東西。我本以為,你可以成為我人生道路之中一道值得留戀的風景,沒想到,你卻忽然動了殺我的念頭。你想殺我,我也就不得不殺了你。我做人向來很仁慈,你對得起我,我就一定對得起你,你若對不起我,就怪不得我痛下殺手了。唉,不得不說,天網的殺手,的確非同凡響,而且很會放長線釣大魚。我實在是很想知道,天網的幕後人物到底是誰,竟然如此的高瞻遠矚,在幾年之前就開始著手各種準備了。不過,這種人,氣量不行,手段也不夠光明正大,頂多為一世梟雄,成不了絕世霸主。有真正的霸主橫空出世,這樣的人是成不了大氣候的!寒鴉,你為這樣的人賣命,我實在替你感覺到不值。原諒我這麼多年都沒有真正的信任你,不要有怨氣,我這個花花大少活著也不容易,安心的上路去吧!」
卡嚓,寒鴉的脖頸之內骨骼碎裂,整個身軀忽然一軟,已經死了。
樊偉將寒鴉的屍體扔開一邊,看著面前不遠處的畫眉道:「起來吧,我的小畫眉。你去把麻雀叫來,讓她替我把這個人收拾掉。我想,柏子笑的屍體也應該在外面,你順便去確認一下。這些人,大概是想讓這裡上演一出同歸於盡的好戲,實在想的有些天真啊!天網,這一次是被驢踢了腦袋了,以為我樊偉真的這麼好殺?!這台戲,演砸了!」
話聲落下,中了假冒柏子笑一掌,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恍若死去的畫眉忽然一躍而起,回頭冷冷的瞥了一眼假冒柏子笑,譏諷道:「就憑你也想偷襲我,下輩子吧!」身形一掠,從窗戶越了出去,要去請麻雀過來。
畫眉矯捷的衝出窗戶,就猛地發現自己的面前忽然多了一張臉,一張有些蒼白、極其普通的臉。那張臉上充滿了恐懼的神色,好像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整個瞳孔都在猛烈的收縮著。
畫眉生得水靈,是個漂亮的女人,從身段、容貌、膚色、著裝,任何一個方面來看,都堪稱養眼,絕對和「可怕」不沾邊。她唯一讓人覺得可怕的時候,恐怕就是她殺人的時候。
但那張臉一看到她時立刻就嚇得不行,好像見到了厲鬼一般。
但畫眉此刻根本就沒有殺人,也沒有殺意流露出來。
現在的她一點也不可怕,身形正從窗戶躍出,靈動飄逸,十分可愛。
但可愛的畫眉卻偏偏把面前的那個人嚇得魂都要丟了。
那個人極度害怕,但畫眉卻比那個人更害怕,害怕的想要驚叫都發不出半點聲音,好像她的心真的一下提到了嗓子眼,把喉嚨給堵住了。
那個人的恐懼好像會傳染一般,畫眉嚇到了他,他恐懼異常,反過來又把畫眉給嚇住了。
畫眉直恐懼的已停止了思維,身形才從窗戶躍出,還未落地,便被那個滿臉恐懼的人一拳打了回去。
那一拳,實在是蹩腳萬分,打得又慢又歪,恐怕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輕易躲過去,會一點武功的人想要擋住也根本沒有難度。
但就是這麼樣的一拳,偏偏把畫眉打飛了回去。落到地上後就不住的吐血,神色委頓,重傷不起。
假冒柏子笑見狀,嘿嘿道:「畫眉飛不出去,麻雀也來不了了!」
樊偉雙目一凝,看向地上的畫眉,發現畫眉貼身穿著的一件天蠶軟蝟甲已被打破一個洞,僅僅只吃了一拳,已受了極重的內傷,一時之間戰力全無,連動一下都困難,算是廢了。畫眉正是依仗著這件樊偉送給她的金蠶軟蝟甲,才能硬吃下假冒柏子笑的一掌的。金蠶軟蝟甲,可以化解內氣攻擊,乃是稀世寶甲。假冒柏子笑彼時致命的一掌,正是催動內氣打出,尋常高手猝不及防下吃下這一擊,九死一生,但有金蠶軟蝟甲在身的畫眉,卻只是在地上躺了一會兒,就沒有事情了。
但,那一拳,卻不是內氣爆發,而是單純的力量,金蠶軟蝟甲對力量毫無防禦作用。
樊偉也感覺到疑惑,以畫眉的武功,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被人一招傷成這樣。但是,畫眉的傷是明擺著的,沒有半點虛假,那麼可以大略知道傷害她的人是何等的恐怖!
而從頭到尾,樊偉也只是感覺到窗外忽然有什麼東西猛然出擊,感應之中有什麼東西猛然一閃,在畫眉倒飛出來的時候,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完全感覺不到了,異常詭異。
外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是人還是怪物?是人的話,又是什麼樣的人?
腦中念頭一閃,樊偉的神色不禁變得有些凝重起來,面色不大好看。
假冒柏子笑一直凝視著樊偉,觀察著他的沒一個細節,看到樊偉神色的變化,洞若觀火,沙啞的聲音響起來道:「樊大少爺,你怎麼不問問我是誰?」
樊偉眼神閃爍了一下,道:「我沒必要知道。」
假冒柏子笑道:「為什麼?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要殺你麼?你似乎已經開始害怕了!」
樊偉笑了笑,搖頭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在為自己擔心,我在擔心麻雀,擔心她殺人的時候會把我的寶貝茶壺給毀了。至於你的名字麼,我倒是沒有必要知道。一個死人的名字我想知道還是很容易的,用不著我親口問的。」
假冒柏子笑眼瞳猛然一縮,冷冷道:「你在說什麼?」他還活的好好的,又怎麼會是一個死人?難道樊偉覺得自己可以輕易殺死自己?開玩笑,他真正的實力可不是柏子笑這種草包可以比擬的。
樊偉道:「我在說,無相神功雖然厲害,但卻要被我吃得死死的!」
這一句話說出,假冒柏子笑的面色立刻就變了,死死的盯著樊偉,沉沉道:「連這一點你都知道?哼哼,你知道的太多了!」
樊偉露出一個微笑,淡然道:「不多不多!我還知道,你快要死了!」
話聲響起的時候,他的身形猛然向前衝出,右手立掌成手刀,猛然向前劈斬而出。
假冒柏子笑見樊偉猝然出手,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同樣是一掌打出,催動的乃是柏子笑的掌法,厚重沉凝的掌力裹挾著恐怖的真元向著樊偉便打了上去。
他一掌打出,就看到樊偉身形一閃,猛然側開,樊偉凌空的那一記手刀恍若虛晃一招,乃是虛招一般。樊偉身形橫移,身體一側,躲過了凌空印來的恐怖手印,似笑非笑的看著假冒柏子笑。
假冒柏子笑身形微微一顫,忽然道:「這是什麼武功?」他終於知道,樊偉的那一招根本就不是虛晃一招,而是要命的殺手。
樊偉很是不耐道:「去吧,你的廢話太多了!」
話聲落下,假冒柏子笑的身體猛然自左肩斜斜向下裂開,整個身體斷為兩截,就這麼樣詭異的死了,死的實在是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