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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玄蹤面色一肅,兩條白眉鎖到了一起,雙眼緊盯著李明玉,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明玉夫人道:「就是清理門戶的意思!有些人罪孽深重,不應該坐在這裡!」
此言一出,徐家許多人都變了臉色。
尤其是那乾字三元老,一個個面上青筋暴起,死死的盯著李明玉,赤|裸裸的流露出來殺意。清理門戶?說到底她李明玉不過是一個外姓女人,是鴛鴦島上最下等的一種人,有什麼權利?有什麼資格?
徐乾廣冷聲道:「你有什麼資格說出這種話?」
李明玉瞥了一眼徐乾廣,輕輕的豎起兩根手指頭,神色認真道:「第一,我是徐家的人;第二,我比你們每一個都強。這就是我的資格,這也是我的權利,你們誰敢不從?徐乾廣,你有意見?沒意見就給我跪下,磕頭認錯。」
徐玄蹤沉聲冷喝道:「李明玉,你不要太過分。徐乾廣乃是我徐家元老,豈容你這等無禮?你把我等置於何地?」
李明玉道:「膽敢頂撞我,這就是大錯。現在認錯,還有機會,莫要讓我發怒!至於你們麼,我看是還沒認清楚形勢,自己沒把自己的位置擺好罷。」
徐乾廣暴喝一聲:「妖女,你找死!」徐乾廣身為徐家元老,在徐家地位尊崇,加之武功高強,豈能嚥得下這口惡氣,受此般羞辱,登時心中的怒火上頭,直欲將李明玉這妖女當場撕個粉碎,殺了了事。
隨著一聲暴喝落下,徐乾廣的身形猛然撲了出來,雙臂一張,身形騰空而起,只聽一聲獵獵勁風響起,整個人已到了明玉夫人面前三尺之外,身形正當最高之時,龐大的精神如同刀劍一般森森落下,雙手猛然成鷹爪,攸乎間向前一合,雙爪前探,直取李明玉的頭顱。
李明玉端莊優雅的坐著,神色卻十分慵懶,氣定神閒,似乎根本沒有看見拚命殺來的徐乾廣,完全把徐乾廣當成無物,隨手接過來一個大漢遞上來的一杯熱茶,輕輕放到嘴邊抿了一小口。
看到此情此景,徐家諸位非但沒有一絲放鬆的感覺,反而生出來莫名的恐懼。乾字三元老中的徐乾平、徐乾闊兩人已躍躍欲試,做好了出擊的準備,甚至於徐玄蹤的全身都已緊繃了起來,暗暗醞釀,準備著雷霆一擊。
徐乾廣不顧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悍然出手,仰仗身後有人自然也是其中的一大部分原因。
李明玉的身後一聲清脆而稚嫩的喝聲忽然響起,一道白影子一閃而過,丫丫嬌小玲瓏的身形已經到了李明玉的前面,小小的面孔一揚,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猛然瞪向撲下來的徐乾廣,重重的哼了一聲。
徐玄蹤的面色不禁一變,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正待要施以援手,李明玉的聲音卻淡淡的響了起來:「老祖宗,你精神正虛弱的緊,還是不要妄動的好!」
隨著李明玉的聲音傳來,一道龐大而沉重的精神猛然壓迫了下來,使得徐玄蹤、徐乾平、徐乾闊和坤字四老等諸多高手精神上都是一頓,醞釀許久的攻勢猛然遭到了沉重的一壓,不禁慢了半拍。
待到徐乾平、徐乾闊的身形撲出來時,已聽到了徐乾廣的一聲悶哼,只看到徐乾廣的身形在當空忽然一頓,旋即兩道身影鬼魅一般的閃出,兩道寒光只是流電飛光般的一閃,徐乾廣的身形登時便已倒飛了回去。
看見這一幕,徐家所有人的心下都是一沉,待到徐乾平和徐乾闊將徐乾廣接住的時候,眾人才看到徐乾廣的胸堂之上已裂開了兩道觸目驚心的大口子,內中的心肝兩大臟器都已被一刀切開,必死無疑。
徐乾廣口中只發出了一道扭曲的悶哼聲,胸膛之中的血已如泉湧一般的衝了出來,濺落滿地,一轉眼的功夫在地上流出一個血泊,人已一命嗚呼。
徐乾廣死的實在是太快了,幾乎是眨眼的功夫便被斬殺。
彼時,徐乾廣飛身一擊,眼看就要到達李明玉的面前時,丫丫忽然衝出,以強大的精神化解了徐乾廣的精神襲擊,不但如此,更是反攻向徐乾廣,使得徐乾廣立刻受挫,出現了一剎那的恍惚。
那時候徐玄蹤等人已知道不妙,正要出手來救,卻忽然遭到李明玉強大的精神鎮壓,皆是一頓,錯失了良機。
也正是這一瞬之間的功夫,李明玉身後的八個大漢中猛然掠出兩人,一人一刀飛快落下。
結果麼,便是現在這個樣子。
徐家一員德高望重的無上高手就這樣隕落在當場,被人開膛,死的異常的淒慘。
一時之間,整個大帳之內血腥之氣大起,充斥到每一個徐家之人的鼻孔之中,人人心中都起了殺意,激起了血液中的殺戮。
尤其是那徐乾平和徐乾闊,雙目登時赤紅一片,猛然鬆開徐乾廣的屍體,一聲咆哮發出,捨了性命猛然撲了上來。
徐家乾字輩的老人死的已差不多了,獨獨剩下來他們三人。這三人雖不是親兄弟,但天資都非常出眾,這麼些年彼此在一起,共同參演武道,彼此交流,互相之間的感情比那親兄弟還要好,此刻是同仇敵愾,怒火上頭,起了心間的瘋狂。
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要和這妖女拚上一拚,給徐乾廣報仇,給徐家除害,給諸位雪恥。
徐乾平和徐乾闊兩人無不是一聲暴喝,精神大張,狠狠壓向李明玉,手中內氣爆發,全身筋骨都在爆響。
這乃是拚命的架勢,捨生忘死的搏命一擊。
「死來!」
兩人直撲李明玉。
李明玉端著茶杯,乜眼見到這一幕,眉頭不禁皺了皺,歎道:「還真是不知死活啊!唉,反正你們也是要被清理的人物……殺了罷!」
李明玉繼續喝茶,擋在李明玉面前的丫丫卻一聲寒氣森森的叱喝:「去死……」粉雕玉琢的面上,紅撲撲的可愛顏色登時退卻,雙眼之中浮現出了可怕的森寒,整張臉忽然變得十分的嚴酷,嚴酷的讓人可怕。
更讓人可怕的是那強大的精神,如同海潮一般的席捲而出,登時將徐乾平、徐乾闊的精神悉數淹沒,兩個人猛然間如同撞在了一面無形的牆上,無不是一頓,空門大開,危險已極。
徐玄蹤身形猛然站了起來,精神如劍如刀,猛然切割了出來,勢必要解救下來這兩人,徐家再不能損失高手了,再損失下去,徐家便徹底敗了。
李明玉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老祖宗,坐回去吧!你想插手救人?晚了……」攸乎之間,徐玄蹤直感覺到一團精神如水般湧現,瞬息之間凝聚起來,化為了清虛玉輪、皎皎明月一般,猛然吸攝住了自己外放的精神,一切的攻擊登時化為烏有。
不單是徐玄蹤的精神攻擊被這精神月輪吸攝走了,其餘徐家之人同樣是如此。
一切解救的手段都化為了烏有。
徐玄蹤驚叫一聲:「精神如水,聚若玉輪,啊,你的清虛月陰功怎麼會到了這樣高深的地步?這怎麼可能?」
這清虛月陰功乃是他們徐家的最高絕學,徐家人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卻未想到李明玉一個外人,竟然能修煉到這般傳說中的境界。
明玉夫人冷笑道:「徐光明是修煉清虛月陰功的不二鬼才,鴛鴦島上眾所周知,卻不知道,徐光明這個鬼才在他女人面前,連提鞋的資格都不夠,呵呵,這清虛月陰功,簡直就是為我李明玉量身打造的,是為我而生的神功,在你們徐家之人的手裡,簡直就是明珠暗投!」
徐玄蹤聞聽此言,如遭當頭一棒,一顆心徹底的沉了下去。他現在的境界,也不過是精神空靈,明淨若月華,離李明玉那般精神如水、聚若皎月的地步還差了一大截,完全不是對手,心中已不自禁的浮現出絕望。
絕望才上心頭,兩聲更絕望的淒厲慘叫便響了起來,徐乾廣和徐乾闊的身形倒飛了回去,胸膛被橫著一刀切開,整個人似乎要斷成兩截,還沒落地便已絕了命。
這鮮血飛灑的恐怖一幕,使得所有徐家之人心中都開始懼怕起來,真正的開始恐懼。
開始的時候,眾人仰仗人多,對老祖宗徐玄蹤又頗有信心,所以心間雖有懼意,也只是略略一些,但還不是恐懼和膽寒,但隨著徐乾廣、徐乾平和徐乾闊的相繼死亡,眾人心中的那些僥倖都破滅了,如同當頭被澆了一桶冰水,心膽俱寒。
事實證明,縱然他們人多勢眾,明玉夫人想殺誰,誰也是擋不下,還是逃不過一死。
伴隨著刺鼻的血腥味,死亡的恐懼陰影不知不覺間籠罩了下來。
大帳之內勤奮森冷蕭殺。
徐玄蹤再一次跌坐了回去,一瞬之間,身上便升騰起來頹敗的氣息。這一切,隨著李明玉真正的實力暴露出來,他已無能為力了。
整個大帳之中,李明玉已成絕對的生死之主宰。
李明玉隨手扔掉手中的茶杯,身子坐正,神色間浮現出一種莫可名狀的森冷和蕭殺,即使她的儀容依舊顯得那麼雍容而華美,依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那森冷和蕭殺卻已蕩滌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冷森森的,無以復加。
李明玉緩緩道:「大清洗開始!坤字輩的站出來,跪下,受死!」
徐坤靈等四位坤字輩的老人無不是面色急變,一片土色,紛紛發出來歷喝道:「妖女,你這是什麼意思?」
自「受死」二字從李明玉的口中說出來,他們已知道自己死定了,但心間無法接受,異常不甘,縱然是要死,也要知道自己被殺的理由。
眾人沒想到,李明玉才殺了乾字三元老,還不及眾人大喘一口氣,又開始向坤字四老下手。之前實在是太小看了明玉夫人顛覆徐家的決心呵!
正在這時,大帳之外忽然走進來一個二十餘歲的女子,手中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放著十餘碗熱騰騰的藥湯,正送往大帳,一手掀開簾子,一進來便道:「老祖宗,您吩咐熬的藥……」
然後,她整個人都凝固了,看到了地面上的三具屍體,手中的托盤啪嚓一聲墜地,忽然驚叫了一聲:「爺爺……」
旋即猛然衝了出去,嘶聲道:「妖女造反了,殺人了啊……」
這個女子便是徐坤靈的孫女,叫徐嬌,她的爺爺和爹爹都在大帳之中議事,吩咐了她去熬藥,現在藥熬好了送過來,卻不知大帳之中早遭了變故。
徐家的女人都是妖精,這句話一點也不爽。徐家的男子生來精神強大,而徐家的女子,生來擅於隱藏。她們的精神和氣息生來非常特殊,極其不易感應,待到十六歲左右,便具有一種逃避感應的天生能力。她們是黑暗中天生刺客殺手,在視力的優勢被弱化的環境下,她們躲避感應的能力便異常的恐怖起來,暗襲刺殺,防不勝防。只是可惜,鴛鴦島男人主宰一切,沒有人重視過這些女人的天生能力。而這些女人利用這種能力的大多時候,則是為了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爬上島上某個心儀男子的床。
徐嬌無疑是徐家女子當中的佼佼者,若不是她掀開簾子走進來,就連李明玉都沒有感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