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頑強的一個人,幾乎不死的一個人!」柳如嫣在屋脊上看著蕭定亂遠去的背影,她的身邊響起這道冰冷而魅惑的感歎聲音。
「婊|子!」
柳如嫣的表情變得冷漠而憤怒,眼中閃過寒芒。神女一樣的人物柳如嫣出口罵人,恐怕誰也不曾見到過,看來她的確怒不可遏。
「蘇月如才是婊|子……哦,不對蘇月如是老鴇,一群婊|子的媽媽。我郭青水是絕不會賣的,叫我婊|子可不妥當哩!」
婉轉膩耳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起。
「郭青水你的膽子的確很大,就不怕我殺了你?!你到這裡做什麼?哼,你雖然不賣,卻比婊|子還愛爬男人的床。你只會送上門把自己脫光讓男人狠狠的騎。」
柳如嫣極盡惡毒之能事,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和憤怒,羞辱道。
郭青水妖嬈身段婉轉扭擺如同一條水蛇繞著柳如嫣,不怒反笑,笑吟吟道:「你知道麼,再粗壯的樹木都受不得百轉千繞籐兒的纏繞,男人是樹,女人是籐。蕭定亂是一棵不錯的樹,纏著他的籐是世上最美最纖柔的花籐。呵呵,女人終究是他的拖累。此去龍淵省,蕭定亂死定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盡量讓他死在我的手裡。」
柳如嫣聽到「蕭定亂」三個字從郭青水的嘴裡吐出來,登時一愣,轉頭看向郭青水那張狐媚天成的臉,眼神怪異道:「看來你讓那個人很舒服。他告訴你不少秘辛!」
那個人自然是唐公子。
郭青水巧笑道:「我能讓任何男人都感到舒服……呵呵,不過他卻是為數不多能讓我也很舒服的男人。我想得到的一切都會靠自己得到。也許蕭定亂也能讓我很舒服,也說不定。啊,我已經很期待了哩!真有些迫不及待了呀。讓大仇人死在我的裙下,一定很有意思罷!」
柳如嫣面色一層寒意仿若一層白霜,冷冷道:「賤人!」她的手中多了一柄細小的劍,反握著藏在袖子裡。
郭青水立刻感受到了森森的殺意。
柳如嫣絕對不是花瓶,更不是金絲籠子裡的金絲雀。她的武功極好,一手紅袖秘劍,近身殺人堪稱藝術般的血色舞蹈。
郭青水臉上笑容更加妖異,輕歎道:「樓下的人似乎不行了哩!呵呵,不要忘了我擅長什麼!」
郭青水擅長用毒,當然更擅長用自己的**和美色。
柳如嫣眼神眼神微變,沉聲道:「你出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郭青水道:「帶話!唐公子的話。」
柳如嫣道:「什麼話!」
郭青水道:「死心!對蕭定亂死心。他說也許他心情好的話,可以給蕭定亂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長山省讓他三番五次的險死還生唐公子已很不開心。況且他發現了你和蕭定亂之間的曖昧,蕭定亂幾乎是必死無疑。只要你配合,蕭定亂識趣,他親口說可以考慮饒過他一命。你知道麼,你讓我真的羨慕死了。唐公子用力干我的時候,嘴裡卻叫著你的名字……他在床上真的像一頭野獸一樣……」
郭青水的雙眼迷濛的瞇起,有一種靡靡的陶醉和酸楚。
柳如嫣忽然如蝴蝶一般動了起來,手中一道雪白的光芒閃爍。
郭青水驚叫一聲,連連後退,險險避開那一片晶瑩的光芒。身形落定,她臉色驚訝低頭看向自己的胸脯,衣襟已被利刃破開,華麗的紅袍幾乎從中一分為二。
郭青水忽然嫵媚一笑,肩膀微微一抖,一襲紅袍順著肩膀緩緩滑落。紅袍之內郭青水居然什麼都沒穿。她光潔的身子立時完全赤|*的曝露在幽幽的夜色裡。
白玉無瑕,充滿了年輕少女青春活力的**,
她的雙腿一點點慢慢分開,臉上狐媚的笑意好像一圈圈春水中的漣漪,越來越驚心動魄。
「你能想像麼?」
郭青水呢喃似的問道。
想像什麼?!當然是想像蕭定亂如何讓他舒服,如何死在她的裙下。
柳如嫣冷哼一聲,衣裙獵獵作響,如同一隻穿花彩蝶翩然掠向郭青水。那雪白的短劍神鬼莫測的刺出。
郭青水眼神迷離的看向自己豐腴雪白的胸脯,死亡臨頭也恍若未覺。
叮!
一柄長劍從郭青水的背後刺出,擋住了柳如嫣絕殺的一劍。
曹公羊劍經?!
柳如嫣身形微微後退,立刻看到夜色裡郭青水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鼻孔下兩條鮮紅的血線格外明顯,竟是被郭青水的美色激的鼻血長流。
出現的人是曹靜。
曹靜旋身一轉將郭青水摟入懷裡,用衣袖擋住了她大放的**和幽密之地。佳人入懷,而且是一絲不掛的玉人,曹靜的呼吸已格外粗重起來,人中處那兩條血跡顯得格外刺眼。
郭青水忽然在曹靜耳邊柔聲道:「帶我走!」
她深深忌憚著柳如嫣的殺意,因為唐公子的原因她不能傷害柳如嫣半點,更遑論用毒了。
曹靜毫不猶豫,抱著郭青水幾個起落便已遠去。郭青水一走,柳如嫣飛身落下春風樓頂,一臉擔憂的看向臉色蒼白的木老。
她知道木老傷得很重。現在看來傷勢重到出乎預料。
木老勉強的直起腰笑了笑道:「半個月就沒事了!」
柳如嫣一愣,驚訝道:「半個月?」
木老黯然點頭。
柳如嫣已無法想像,能讓木老修養半個月的傷勢到底有多重。她只知道木老很強,卻不知道木老是如何從毛人王、飛鷹神探的手底下逃走的。
半個月已長的可怕。
此時此刻木老的五臟六腑皆已移位,甚至出現了輕微的裂痕。一般人恐怕早已死去。
柳如嫣眉頭蹙起,輕聲道:「郭青水的毒不礙事吧。」
木老道:「傷不到我。」
柳如嫣鬆了口氣,道:「你快去療傷吧。」
木老把一張長長的藥單交給柳如嫣然後默默的離開。
此刻隔著春風樓三條街的一間客棧中,郭青水正被曹靜壓在身下。郭青水身姿婉轉,頭側向一邊,不斷的掙扎。她的掙扎力道不大,美妙的酮體不住扭曲。對於任何一個男人,這簡直是一劑強效**,誰服下去都會**焚身。這樣的尤物,赤|**的被一個強壯的男人壓著,象徵性的掙扎,欲拒還迎的態勢,要發生些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曹靜野獸般低吼著已脫去全身衣物,如狼似虎般撲到郭青水身上。郭青水嬌弱的驚呼一聲,婉轉的聲音如同嚶嚀。某個滾熱的硬物已頂在郭青水的平坦的小腹上。
郭青水的身子很軟,任何一個男人在她身上都能找到征服的快感。曹靜如野獸般聳動著下身,郭青水則緊緊的纏繞著曹靜,不住在其耳邊婉轉呻吟。
她的身子雖然柔軟,可以恣意玩弄的樣子,但她的**卻強烈如火焰,一旦被點燃簡直一發不可收拾。從來只有累死的老牛沒有耕壞的田。曹靜一次又一次的噴薄而出,郭青水的兩條細眉毛卻漸漸蹙起。她顯然沒感到舒服,所以她還不願罷手,猛然一個翻身將喘氣如牛的曹靜騎在身下,腰肢奇異的扭動起來。
曹靜不停的發出沉沉的吼聲,全身都在顫抖,細密的汗水一層層從毛孔中冒出。
他感到自己已沉淪在**的海洋之中,越沉越深,已無法自拔。
他終於將郭青水弄到手並且弄到了床上,但他卻驚訝的發現自己根本餵不飽這只饞貓。
郭青水索取無度,直到曹靜沒有半點雄風,她才停了下來臉色沉沉的跳下床去清洗痕跡斑斑的身子。
沐浴後一身清爽的郭青水飄然離開客棧,臨行前看了一眼床上已疲憊睡去的曹靜,低低罵了一聲:「無用的男人!」
曹靜的確無用,整整在床上躺了三日才氣色暗淡的離開客棧。
那三天他都在做夢,在夢裡儘是和郭青水無盡的纏綿。他醒來後心中空虛無比,又開始渴望郭青水的身體。他似乎已對郭青水著了魔,被她的**生生的勾走了魂魄。
他失魂落魄的離開客棧,腦海中浮現出一絲蘇月如的影子,臉上爬起一片陰森森的笑意,沉沉道:「總有一天會品嚐到的!」
龍淵省緊鄰大乾王朝王城所在地——盤龍省,素來被譽為盤龍省的後花園,許多朝中大員、高官大爵告老之後都紛紛退居龍淵省,表面上離開了盤龍省的權利中心,實際上依舊殆而不僵,暗地裡與王朝的權勢旋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長久以來,龍淵省上下無論士農工商、三教九流都沾著一股子皇氣,不同於其他大省,更加驕傲許多,對於外來人極為不喜,似乎除了盤龍省和龍淵省之外其他大省的人都大抵是鄉下人一類。
龍淵省內更是武林宗門林立,而且武林門派、江湖幫派與官家有著極其曖昧的聯繫,盤根錯節錯綜複雜。這已是龍淵省的一大特點,江湖中人與六扇門已有一種無法言說的交融趨勢。
江湖中人都知道一個常識——龍淵省內任何一個勢力都不好惹,不能輕易惹,最好巴結,千萬不要結仇。
雲都郡位於龍淵省中部,離盤龍省已不遠。
蕭府便在龍淵省雲都郡境內。
蕭定亂還是第一次到達龍淵省腹地。以前他的足跡至多到龍淵省與長山省交界一帶。
不是他不願涉足,而是楊辰和楊月不止一次的囑咐他不要輕易越過長山省涉足龍淵省。
雲都郡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如果說丹陽府是一座輕佻、浪漫的城池,那麼雲都郡的永安府則是一座森嚴、古板的城池。
永安城顯得很冷清,清冷到有種人煙稀少的錯覺。
其實永安府的人不少,而且個個不凡。在這裡住著的有退隱的江湖大佬,有一生軍旅的老將軍,有功勳卓著的老邁武將。永安府很少有文官退居此地,但許多武將老後卻對此地鍾愛有加。
與永安府緊鄰的永平府倒是一個酸溜溜的腐儒窩子。當然這是永安府的人這麼形容的。永平府中大多居故老文官,文人sao客不少。
這兩座城池風格迥異,涇渭分明,不難從中看出大乾王朝的某些用心。文武相鬥,互相牽制,隱隱之中有著一種微妙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