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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72章 入土為安 文 / 暴走人字拖

    感覺到元嬰已經不再繼續吸收先天靈氣,李晨控制神識將多餘的靈氣收回小鈴鐺中。睜開雙眼,愕然發現此時一夜已經過去,李晨苦笑著感歎一聲,「修煉無歲月」便起身活動筋骨。

    這次吸收先天靈氣也令李晨的元嬰更加的清晰圓潤,相信只要接連吸收個把月,元嬰將會大成,化為元神。等到李晨走出房間,卻發現楚懷秋已經起來在院子裡練劍。

    李晨靜靜的看了一會兒,只見楚懷秋身形緩慢,手中長劍或挑、或刺、或削,都是簡單至極的招式,但是總給李晨一種避無可避的感覺。再看楚懷秋所走的步法,七步成一套,仔細觀看,竟然與北斗七星相合,這令李晨心中感到陣陣詫異。

    北斗七星是李晨前世所在地球上觀宇宙所見的一種星象,穿越來這異界也有一百多年了,李晨可是從來沒有發現異界也有北斗七星的。可是眼前的楚懷秋卻明明腳踏七星,這又是何解?似乎昨天聽到楚懷秋提了一句,他所修煉的是師父劍魔楚滄瀾所留下的七星劍典。難道說他的師父也是穿越者?

    就在李晨思考的時候,楚懷秋身形一扭,嘴中低喝道,「看劍!」右手長劍直刺李晨胸前。

    觀看了楚懷秋練劍,李晨也被其激起了好鬥之心。只見他左掌拍向刺來的劍脊,右掌擊向楚懷秋的小腹。看著李晨迅捷的反應,楚懷秋暗讚一聲,右手長劍化刺為削,橫著削向李晨左手手腕。與此同時,腰間扭動,險之又險的躲過李晨擊來的一掌。

    「好!」楚懷秋劍招變化之間毫無規律可言,偏偏令人感覺到一陣彆扭。李晨身形一矮,左手彈向對方劍背,右手掌勢不變,劃過一道弧線再次擊向楚懷秋的小腹。

    只聽「叮」的一聲,楚懷秋手中之劍被李晨彈開,左掌與李晨對了一掌,兩人各自後退幾步。楚懷秋舉劍說道,「再來!」語畢腳踏七星步法,長劍直刺李晨胸口。

    不同於方纔的平刺,此時的李晨只感覺似乎自己無論怎麼躲閃,都無法躲開對方刺來的長劍。面對如此精妙的劍招,李晨頓時被激起了好勝之心,頓時雙掌連揮,一套天山六陽掌被他使的虎虎生威。

    兩人一個閒庭信步,劍招雖然簡練,卻攻敵必救之處,一個大開大合,雙掌如同金鐵交鳴,掌勢剛猛霸道,一時之間,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大清早的就不安寧,吵得人睡不著覺!」就在兩人對戰正酣之時,張映雪睡眼惺忪的從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邊揉著眼皮,一邊埋怨道。

    聽到張映雪的話,兩人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楚懷秋抱拳對著張映雪道,「懷秋習慣了早起練劍,方才見李兄眼中神光內斂,想來功力進步。見獵心喜之下便與他對拆了幾招,驚擾到嫂嫂休息,卻是不該。」

    「神光內斂?我怎麼沒發現?」張映雪走到李晨面前,好奇的瞅了瞅他的眼睛,除了那團幽深的紫色,便沒有了別的東西,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其實楚懷秋之所以說出「神光內斂」這句話並不是因為他看出來的,而是武者一種長久以來鍛煉出來的直覺。所以張映雪就是在盯著李晨的眼睛看個一天,也不會看出什麼端倪。

    「等你看出來的時候,哥已經成神了。」李晨抱著雙肘嘿嘿笑道。

    「去死。」李晨的話分明是在說自己反應遲鈍麼,張映雪不禁錘了他幾下。

    看著兩人「打情罵俏」,楚懷秋乾咳一聲道,「兩位繼續,我去集市上買點被褥和洗漱用品。你們最近最好不要出這院子,血神教的人想必已經開始搜尋兩位了。」

    李晨皺眉道,「那血神教來勢洶洶,想必很快便會搜到這裡,我看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聽到李晨的話,楚懷秋微笑著開口道,「李兄有所不知,這武昌城是天衍閣的地盤,他們是不會容忍血神教大肆搜捕兩位的,而且就算兩位離開,也不一定會有比這裡更加安全的地方,所以兩位儘管安心住下。對了,天師教張正然帶領正道九大門派弟子前來武昌城,到時候,想必血神教也得避其鋒芒。」語畢,便向兩人告辭,走出了院子。

    「你說他可信麼?」看著楚懷秋離去,張映雪輕聲問道。

    「昨日我觀他眼神清澈,有九成可信,假如他真的與血神教合謀咱們兩人,那這城府也太深了。」李晨背著雙手分析道。

    「沒發現你還會觀人相貌啊,快說,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張映雪右手抓著李晨的手臂,左手指著他的下巴說道。

    李晨輕笑一聲,揚了揚眉道,「天機不可洩露!」語畢,再次說道,「你先呆在這裡,我去買副棺材,咱們一會出城把牧歌葬了吧,也好盡快讓他入土為安。」

    聽到李晨提起牧歌,張映雪面色瞬間黯淡了下來,嘴中輕輕應了一聲便走回了房間。看著張映雪的背影,李晨輕歎一聲,走出了院子。

    來到大街上的李晨也小心了許多,將自己那標誌性的白髮用衣服上的帽子遮掩了起來,買了一副棺木和一些祭奠用品便返回了住處。此時的楚懷秋還沒有回來,兩人趁著這段時間稍微喬裝了一番便出了武昌城。

    武昌城外十多里的一片柳樹林中,李晨忙活了半天才將墳墓挖好,將牧歌裝入棺材中,埋入墳中。看著手中的石碑,李晨回頭問道,「碑上要寫些什麼?」

    張映雪一直安靜的站在一旁,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眼前隆起的土堆。此時聽到李晨的詢問,嘴中輕聲說道,「就寫他的名字吧,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就不用寫了。」

    「哦,」李晨伸出右手食指,在石碑上刻下「牧歌」兩個大字,嘴中問道,「你跟牧歌認識了多長時間?」看著張映雪心情似乎平復了下來,李晨才敢開口詢問兩人之間的事。

    「不算逃跑的那幾個月的時間的話,三天。」張映雪微微回想了下,回答道。

    「三天!」李晨驚叫一聲,「這麼快!一見鍾情麼?」

    「我也不知道,稀里糊塗的就跟他一起私奔了。」張映雪自嘲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幾個月前,我在家中呆的煩悶,便偷跑出來。當時也是聽聞武昌城的繁華,便想來見識一番。就在昨天咱們去過的聚賓樓上,遇到了牧歌。記得當時他的師兄薛安城一見面就色瞇瞇的盯著我看,我一時氣憤就瞪了他們幾眼,連帶著牧歌也討厭了起來。」

    「哦,然後呢?」插好墓碑之後,李晨拍拍手站了起來,饒有興趣的問道。

    「後來牧歌就走了過來,跟我聊了起來。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們是血神教的人,牧歌一直走南闖北,見多識廣,坐在我對面和我聊了許多大陸上其他地方的風土人情,和一些江湖趣事。差不多都是他在講,我在聽。」說道此處,張映雪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陷入回憶中。

    李晨撇了撇嘴,很顯然牧歌廣博的見聞迅速俘虜了沒見過世面的張映雪,兩人很快墜入愛河。不過令李晨奇怪的是,以他的理解,這個大陸上的人還沒有開放到相識三天就發生關係的程度。不禁奇怪的問道,「那麼你們怎麼會……那麼快的……做那事。」

    「做什麼事?」陷入回憶中的張映雪一時之間沒有領會李晨的意思,疑惑的問了句。

    「就是……那種事。」李晨一臉為難的說道,手指指了指張映雪隆起的小腹。

    「這個啊……」明白了李晨所指,張映雪面色頓時變得秀紅。低聲說道,「那是個意外。」

    「哦?願聞其詳。」李晨抱著雙肘好奇的說道。

    「那天聊過之後,我們便一起遊覽了整個武昌城。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這麼開心的遊玩過,後來我們回到聚賓樓依然興致不減,就邊聊邊喝酒,一直到了深夜……」說到此處,張映雪面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

    「哦,再然後你就跟他私奔了?」李晨順著張映雪的話推測道。

    「當時醉的暈暈乎乎,醒來之後,就發現我和牧歌赤、裸的躺在一起,當時我們兩個都很尷尬,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我也很喜歡他,就提出讓他向我父親提親的話。」張映雪忍著羞澀接著道,「當他得知我是天師教張正浩的孫女時,心中猶豫,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是血神教教主牧華的養子。後來他跟我說,要我和他一起私奔。我當時就想,反正我已經是他的人了,就答應了下來。再後來,我們一路逃到了惡魔大陸,之後就遇到了你。」

    「原來如此,」李晨點了點頭,進而疑惑的問道,「那麼,那本血神經呢?牧歌怎麼會想到去偷血神經?」

    張映雪皺眉努力回憶了一會兒說道,「我記不清了,似乎,我們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就有那本血神經。怎麼?有什麼不對麼?」

    李晨皺眉思索了下,只覺得這本血神經出現的太過於離奇。隱隱感覺,似乎有什麼陰謀掩藏在其中,不過看著張映雪的樣子,也不敢告訴她,生怕她再胡思亂想。因此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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