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在家享受了幾天舒適的生活,便迎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早晨,李晨正在院子中修煉最近領悟的如來神掌和金剛不壞體的時候,李山闖了進來,說是城主向天南帶兵將村子包圍了起來。
聽到這個消息,李晨頓時面沉如水,飛出院子,眨眼間便到了村口。此時,李家村的人紛紛拿著武器堵在村口,與向天南帶來的士兵對峙著。
「就是他,舅舅,就是那個傢伙打傷我的。」見到李晨飛了出來,周林急忙右手指著李晨對騎在角馬上的向天南說道,只見他的左肩膀上還纏著厚厚繃帶。
瞇著眼睛打量著凌空而立的李晨,向天南有些猶豫,怎麼看怎麼像是傳聞中的李晨,只是不太確定。因此和顏悅色的問道,「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又是為何打傷我外甥?」
「你不需要知道我叫什麼,至於我為什麼打傷了那傢伙,你自己問他。現在給你們三息時間,若不離開,那就把命留在這。」說完,李晨背負雙手,凌空虛立,身上散發出驚天的氣勢。角馬在李晨那魔神般的氣勢之下紛紛趴倒在地,而那些士兵在李晨的氣勢下瑟瑟發抖,有些甚至連兵器也拿不穩。
向天南驚駭的跳下角馬,後退好幾步,自己大劍師的實力在對方的氣勢之下居然連一絲拔劍的勇氣都沒有。「你是大陸上最年輕的劍聖,李晨?」
「知道是我小乖哥哥還不趕緊離開?」見到李晨大發神威,李雲頓時走出人群蠻橫的說道。
「既然是李晨先生,想來那日之事也許是個誤會,這就不便打擾,我們馬上離開。」向天南說完便招呼士兵趕緊離開。一場聲勢浩大的興師問罪就這麼偃旗息鼓了。
見到對方離去,李晨返回家中繼續修煉。
路上,周林猶自憤憤不平的說道,「舅舅,為什麼不教訓教訓那個傢伙,他把你外甥傷成這樣,雖然他武功高強,但是咱們人多,堆也能堆死他!!」
聽到自己的外甥依然還想著報復,向天南憤怒的給了他一記耳光,「你知道他是誰嗎?大陸上最年輕的聖級強者,聖級強者能拿人堆死嗎?整天不學無術,就知道到處給我惹是生非,害的老子差點跟著栽跟頭。你給我聽好了,以後不准你再去惹那個村子的人,不然我第一個收拾你!!」
被向天南一個耳光打蒙了的周林怔怔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李晨在家呆了一個多月便聽到了一則驚人的消息。便不得不再次離開家中,與李山一起踏上北上的路途。
不知不覺中,唐松跟隨三皇子唐柯起義已經過去了有半年之久。從起初的氣勢如虹,到後來被葉天凌率領數十萬大軍憑借天險落霞關生生抵擋了一個多月之久。而後,唐國皇帝唐毅御駕親征,帶領兩百萬大軍與葉天凌的八十萬大軍匯合後,與唐柯軍隊在落霞山脈對峙。
雙方大戰小戰不斷,但是唐柯的軍隊卻一直未能突破落霞關,而唐毅的軍隊也奈何不了兵法如神的唐柯,雙方就此僵持了下來。
然而,就在半個月前,唐國的聖級高手周政深夜潛入義軍中,刺殺了唐柯並且重傷了唐松幾人之後安然離去。
李晨在接到這個消息之後卻坐不住了,自家兄弟有難,不能不去。
告別了家人,李晨便帶著李山匆匆上路。在家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李晨將自己所修煉的易筋經和金鐘罩、鐵布衫等功法傳授給了李山。自己所修煉的真氣雖然與魔法有所衝突,卻和鬥氣並不衝突,而金鐘罩、鐵布衫這類防禦型的功法也最適合李山這樣天生神力的力量型武者。
在得到李晨傳授的武功之後,李山這一個多月的苦練也是功力大進,雖然沒有突破到大劍師級,但是對上大劍師級的對手也是毫不遜色的。
不同於李晨回家時的風輕雲淡,此次事情緊急,因此兩人騎著兩匹角馬晝夜兼程,花了十天時間便趕到唐國落霞山脈。
「什麼人?站住!!」唐柯大軍寨前,兩名守衛看到兩騎帶著一隻長相奇怪的魔獸,立刻喝止道。
李晨二人走到轅門前,對著守衛說道,「告訴唐松,就說老朋友來了。」守衛聽到是唐將軍的舊識,急忙轉身跑進去通報。
走進主帳,看到五皇子唐仁和八皇子唐紹也在帳中,李晨微微點了點頭便走到床榻前,只見唐松虛弱的躺在床榻上,面色蒼白,顯然傷情嚴重。李晨急忙扶起他,左掌抵在他的後心,掌中緩緩輸入易筋真氣。帳中眾人靜悄悄的看著李晨為唐松療傷,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驚擾到二人。
兩人所修煉的同為易筋經,因此唐松的身體對李晨的真氣並不排斥,半個小時之後,李晨緩緩收功。有了李晨幫助治療,唐松的傷勢穩定了下來,面色有了些紅暈。
「你的傷勢不容樂觀啊,內府損傷嚴重,好幾處筋脈斷裂,得好好靜養。」李晨扶著唐松躺了下來說道。
「若不是有乖哥傳給我的金鐘罩和鐵布衫,這次恐怕要死在那恐怖的一掌之下。」躺在床上的唐松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周政這麼厲害?」李晨神色大奇,皺著眉頭。
「周政是和疾風劍聖希爾齊名的聖級強者,成為聖級強者已經有三十多年了,實力比皇家魔武學院院長卡爾導師還要高強。這次他的主要目標是擊殺三哥,如果目標是我,估計我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惜的是,三哥還是死在了他的手上。」說到此處,唐松露出悲傷中夾雜著憤怒與自責的表情。
微微頓了頓,唐松掙扎著要起床,「乖哥和山哥前來,還沒有為你們接風洗塵,來人,備酒菜。」
看到要起身的唐松,李晨急忙按住他,「這些虛禮倒是不用,你好好休息,過幾日我來會會他。」
「李兄弟能來,我們倒是不用再怕那周政,只是那唐毅軍中還有一名火系法聖的強者,名叫泰蘭德,若是兩人聯手,李兄弟可要小心。今日便到這裡吧,想必兩位兄弟連日趕路,也有些疲憊了,我已命人備好了帳篷,兩位兄弟先行沐浴,晚些時候由我來替十三弟為兩位接風。」坐在一旁的五皇子唐仁說道。
「此時戰局緊張,接風倒是不必了,有個地方休息就可以了。」李晨擺擺手,拒絕了唐仁的好意。
這時,一名偵察兵慌張的跑進了營帳,稟報道,「將軍,敵軍先鋒來襲,已經在帳外十里處結陣,請將軍指示。」
「來了多少人?」三皇子唐柯被殺,此時主事的是五皇子唐仁。
「大約有十來萬人。」
「傳令下去,升帳,迎敵!!」
自從唐柯被殺,義軍頓時大亂,群龍無首之下,被唐**隊趁機殺的大敗潰逃。若不是有唐仁和唐紹收攏殘軍,恐怕這次起義很可能就此會被對方鎮壓。
只是雖然有兩人竭力收攏,比起當初起義時的數百萬軍隊,現在連一百萬人也不到。而且士氣低下,已經沒有了再戰之心。本來義軍雖然號稱五百萬,但大多是一些沒有訓練過的民兵,真正的精銳不過一百萬,只是因為有唐柯的指揮調度,起義之初才能一鼓作氣拿下唐國南方一小半的城池,現如今唐柯身死,軍心大亂,能有幾分戰鬥力可想而知。
李晨隨著唐仁走出營帳,看著集結在一起的士兵有氣無力的樣子,唐仁也是一陣無可奈何。他雖然飽讀詩書,通曉大陸各種典籍,但是對行軍打仗卻並不在行。求救的看了唐紹一眼,唐紹也是聳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聽天由命吧!!」唐仁歎了口氣,騎上角馬帶領軍隊出了營寨。
兩軍陣前,唐**隊中拍馬走出一名年輕的將軍,手握長槍,厚重的鎧甲在陽光下泛著清冷的光芒。只聽他大喊道,「唐仁,我乃唐國御林軍統領葉子豪,你若束手就擒,解散叛軍,陛下承諾不會為難你們。如若負隅頑抗,雞犬不留!!為了這南國數千萬百姓,請慎重考慮。」
葉子豪一番話說得義軍軍心浮動,自從唐柯身死之後,許多士兵已經露出了厭戰的情緒,逃跑者不知凡幾。
「唐毅殺父篡位,魚肉百姓,我等兄弟被迫顛沛流離,我唐仁雖是手無縛雞之力,但也知孝悌禮義,如此不仁不義之人,想要我降他,辦不到!!」唐仁拍馬排眾而出,大義凜然的說道,「今日之戰,有死而已!!想要我唐仁的命,就放馬過來。」
「既然你負隅頑抗,那就不要怪我不念昔日情誼。」葉子豪見唐仁神情堅定,也沒有再勸。
這時,李晨從角馬背上飛起,凌空虛立,輕聲說道,「幫我給周政帶句話。」聲音雖輕,但對陣雙方加起來數十萬士兵卻聽的清清楚楚。
見到滿頭白髮,立在虛空中的李晨,葉子豪心中一緊,問道,「什麼話?」
李晨並未回答,手中長劍出鞘,瞬間刺出一百零八道劍光,在葉子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其身上留下了一百零八道傷口,整齊劃一,分毫不差。
「這就是我要你帶的話,你去見周政,他自會明白。」李晨說完便收劍返回了營寨。
葉子豪在一照面之下便被刺傷,唐**隊頓時一陣慌亂,唐仁再笨也不會放過如此好的時機,急忙大喝一聲,「眾將士,隨我殺敵」,拍馬攻向敵軍。
所謂,「將是兵的膽」,在看到李晨大發神威,一劍便重傷敵方主將,義軍散亂的士氣重新凝聚,紛紛大吼著跟著唐仁衝向敵軍。
主將被傷,唐國御林軍驚慌之下,被衝過來的義軍殺的大敗潰逃。義軍豈能放過這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一連追殺了十幾里路才鳴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