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妮蛋糕工坊內。
「你們…」菲叉著腰,哭笑不得地看著眼前四名深深低著頭的少女,「你們竟然背著我,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菲講師…我們錯了…」
「你們對喬有意見可以說嘛,何必搞一些小動作呢。」
「唔…」
「這也難為你們了,天天跟在喬的後面,滿魔法學院亂轉,也不嫌累,」菲那赤色大眼睛瞪著垂頭耷臉的少女們,氣哼哼地說道,「還使用魔法驅使布偶來回報信,弄髒了布偶不說,萬一被第一小隊的人撞見了,就會告發你們濫用禁忌魔法,把你們一個個關進小黑屋!」
「姐姐,娜娜不要進小黑屋…」
「你們真把喬當做敵人了…我再重申一次,喬是我的哥哥,親哥哥,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戀人關係!」
「唔…我們知道了…」
「喬,我小的時候就十分仰慕他,並且一直被他保護著,不論到哪,只要他在場,我就覺得很安全,但這不是因為他很強大,不是因為他是個男人,而是因為他是我的親人,唯一的親人,然而現在…」菲的口氣一下子柔軟下來,深情似水地望著莎琳娜,「現在,我的親人不止一個了,而且,而且,我也找到了自己的戀人…」
「這麼說,」四名少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睜大眼睛異口同聲地驚奇道,「姐姐…不生氣了?」
「誰說我生氣了?」菲靠著莎琳娜坐了下來,愛撫著妹妹,溫柔地說道:「你們做的這件事…我連稱讚還來不及呢,怎會生氣呢。」
「真的!」「太好嘍!」「安心。」「姐姐!」
「你們陪我妹妹玩這麼久,讓她每時每刻都那麼開心,天天笑呵呵的,我真的要謝謝你們。」
「這哪是玩啊,我們都是很認真的,都計劃很久了…」
「波莉!」玲一下子摀住了波莉的嘴,然後笑呵呵地對菲解釋說,「姐姐哪的話,莎琳娜是我們的好妹妹,和她一起玩,我們也很開心呢。」
「不管怎麼說,」菲輕輕地梳理著莎琳娜的頭髮,有些無可奈何地說道:「大家都瞭解我妹妹的性格,她很難信任別人,很難融入同學們之中,幸好有你們成為了她的朋友,在我離開的時候,陪在她的身邊…」
「娜娜,這幾天開心嗎?」菲溫柔地問道。
「恩,姐姐呢?」
「娜娜有了好朋友,姐姐也很開心呢…」
在這之後,愛麗絲和波莉停止了對喬的跟蹤,莎琳娜也不再拉著菲時不常地去洗手間,少女們全都專心聽菲的課了,生活恢復跟往常一樣了。
但是,經過這幾天的折騰,莎琳娜的身心都有了微妙的變化。
雖然現在在教室中看不到喬的身影了,但是莎琳娜的臉色和狀態依舊很低沉,特別是今天,柔柔的小臉蒼白蒼白的,整個人看起來也無精打采的。
「莎琳娜,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波莉看到莎琳娜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細心地問道,而一旁的愛麗絲也向莎琳娜投來了關切的目光。
「沒。」莎琳娜搖了搖頭,但是從少女那有氣無力的聲音中,透露出身體的病恙。
「莎琳娜,咱們叫菲講師過來吧,把你的情況跟她說說。」
「不。」
「你今天好像怪怪的呢,」波莉看著一反常態的莎琳娜,不解地撓著自己那漂亮的短髮,「以前不是總喊姐姐快點下課,姐姐快點過來跟娜娜玩嗎,怎麼今天變樣子了?和菲講師鬧彆扭了?嗯…」波莉突然急急地問道,「是不是喬住進你們家了?」
莎琳娜只是在搖著頭,什麼也沒說。
「那是怎麼回事呢?」
「娜娜害怕…」
「哦,我明白了,」波莉若有所思地點頭說道,「我也看出來了,喬回來後,你和菲講師就不像以前那樣,當著所有同學們的面,時不常地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說這話的時候,少女臉兒上羞紅羞紅的呢。
「你是不是覺得菲講師漸漸遠離自己呢?你是不是漸漸感覺不到菲講師的存在呢?」
「唔…」
「這好辦得很,」波莉向前探出右手,信心滿滿地笑道,「咱們可以探測菲講師的魔法氣息,遠距離地感受她的呼吸,感受她的體溫,這樣縱使千隔萬阻,也能時刻感受到菲講師!」
「火熱、溫暖、奔放…」可愛的短髮少女似乎迷醉於菲那渾身散發出的暖融融的魔法氣息之中,「這種探測,我很早就會了,很熟練…」
莎琳娜皺著眉頭看著波莉,也嘗試著舉起小手,可努力了半天,根本感覺不到姐姐的柔軟,連姐姐身上的香香,也聞不到…
可莎琳娜並沒有放棄,一直抬著小手,既然波莉能感受到姐姐的溫暖,自己也該能感受到…
可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莎琳娜除了周邊女生們那歡樂的笑聲外什麼也沒感覺到,而少女那只探出的白皙胳膊,微微顫抖起來,看來已到了酸痛的邊緣。
「哦,對不起,」波莉看著咬著牙、流著汗,也要空空抬著手的莎琳娜,愧疚地說道,「我忘了你是凡人,感覺不到魔法氣息的,好了,把手放下吧,咱們再想其他的辦法。」
「不。」莎琳娜竟然倔強地拒絕了。
「你這樣累著也是於事無補啊!」
「不!」
「莎琳娜…」看著莎琳娜的口氣如此地硬氣、與以前嬌滴滴的模樣判若兩人,波莉覺得她真的病了,「還是叫菲講師過來吧。」
莎琳娜軟軟地無力搖著頭。
「那咱們過去?」
「不,不!」莎琳娜突然抓著波莉的胳膊,小聲地哭喊道,「娜娜不起來,不起來!」
「不起來?怎麼回事?難道是腿疼?」
這時,波莉看到,莎琳娜縮回了手兒,卻緊緊摀住了肚子,不時有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滑落,小臉煞白煞白的,表情很是痛苦。
「天啊,你真的病了,我得告訴菲講師去!」說著,波莉焦急地看著莎琳娜,騰地站起身來。
「不,別讓姐姐過來!」
「你這樣會耽誤自己的,知不知道!」說著,波莉一邊向菲揮著手兒,一邊走出座位。
「不!」莎琳娜急不可耐地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了波莉,哭喊道,「娜娜…弄髒了裙子…姐姐喜歡的裙子…」
「裙子?」
這時,波莉順著莎琳娜的裙子往下看,一下子就驚呆了。
只見在莎琳娜的座位上,莫名地出現了一灘暗紅色,在莎琳娜的短裙裙擺同樣被染上了深深的紅色,而且看起來濕漉漉的。
難道這是…
這時,一滴鮮紅的血珠,從裙擺中滑出,順著莎琳娜那白嫩的大腿內側,慢慢向下落去。
「血!你流血了!「波莉那少女的驚叫聲響徹了整間教室。
「嗯?別慌,我看看!」菲聞聲趕來。
「莎…莎琳娜,臉…臉色不好,捂著肚…肚子,直流汗…」波莉慌慌張張地支吾道,想盡快向菲說明情況,卻緊張得怎麼也說不清楚。
「娜娜…弄髒了裙子…」莎琳娜低著頭小聲哭泣。
菲上上下下看了看莎琳娜,忽然臉上一樂,一把將莎琳娜摟進懷中,情緒竟有些激動,「太好了!娜娜終於來了!娜娜是個健康的女孩子!」
「啥?」波莉驚詫於菲的反應,驚詫於她竟然一點都不緊張,「難…難道這不是病?都流血了啊!」
莎莉娜也在姐姐的懷裡,驚奇地眨著大眼睛。
「這當然不是病,」不顧莎琳娜裙擺上的污物,菲溫柔地愛撫著妹妹,「這是神帶給每一名女孩子的禮物,這是女孩子每月來一次的好朋友,這是女孩子的標誌,成長的標誌!」
「啊,這,這就是傳說中女孩子的…」波莉方才醒悟過來,臉兒霎時羞羞地紅透了。
「嗯,莎琳娜終於迎來了少女的頭次例假!」菲柔柔地笑道,「大家安靜一下,」菲繼而向全班女生幸福地宣佈,「我妹妹今天來了例假,頭一次哦,從今天起,她就真真正正成為一名青春可愛的少女,大家祝賀她!」
全班女生你看我我看你,靜悄悄地無人應和。
「大家還記得自己頭一次看到自己褲褲內出現血跡時的樣子嗎?是不是感到了緊張、感到了害怕,一時間手足無措、心煩意亂?而我妹妹卻在這種情況下,依舊能堅持聽課,依舊能堅持學業,難道大家不為她的這種毅力,不為她進入到女孩子一生中最珍貴最美麗的青春時代,而感到高興嗎?」
全班還是鴉雀無聲。
「姐姐,」莎琳娜在菲的懷中探出頭,表情痛苦地說道,「娜娜肚子疼。」
「沒事的,第一、第二天總會有些疼的,到了第三天就好很多了,而且有姐姐在,娜娜沒事的。」
「娜娜把裙子弄髒了…」
「裙子髒了可以換一條,娜娜的身體才是姐姐最關心的。」
「裙子…穿著不舒服了…」
「安心吧,看姐姐的!」菲微笑著捏了捏莎琳娜的臉蛋,隨後笑容一斂,拉著臉向著全班沉沉地說道,「女孩們,我妹妹現在來了月事,你們是不是應該照顧照顧?」
「我去拿水!」「我去找紙巾!」「我去叫半精靈!」「我這有備用的裙子…」女生們這才反應過來,全都爭先恐後地過來獻慇勤。
「這就對了!」菲欣慰地笑著,臉色頓時恢復了正常,「好了,大家聽我的指揮!」
於是,菲安排幾名會光系魔法的女生,拉上教室的窗簾,而用魔法照亮教室,然後叫會風系魔法的女生,火速去教學樓的保障室,帶幾個木盆、數包紙巾及一件備用學生制服回來,接著讓會水系魔法的女生將木盆用清水填滿,最後命令絕大多數會火系及木系魔法的女生,將莎琳娜身下的座位清理並烘烤乾淨。
至於莎琳娜的褲褲已被血浸濕不能再穿,需要換條乾燥而潔淨的,這可難壞了菲,幸好有名女生今天也是例假,帶了數條以防萬一的褲褲…
當然,對於為妹妹脫去髒衣裙、擦拭身體的重要工作,還是由菲親自操刀、親力親為。
而對於被嚇壞的波莉,菲也沒讓她閒著,交給她一項重要的任務,那就是守在教室門口,對於那些試圖向教室內窺視的男生,一律格殺勿論。
「格殺…」被教室裡熱火朝天景象震懾的波莉,口中嘟囔著,恍惚地走向教室門,她怎麼也沒想到,女孩子例假的動靜竟會如此巨大,竟讓菲講師動員全班女生,去為莎琳娜解決困難,她做夢也沒想到,女孩子的例假竟會如此恐怖,光看著莎琳娜不斷地流血、光聽著莎琳娜的疼痛聲,就會讓自己汗毛倒立,頭皮發麻,這要以後萬一哪天自己的例假前來拜訪,自己非得當場嚇暈不可…
這時,波莉回過頭,發現菲講師手中拿著剛從莎琳娜雙腿之間退下來的一塊柔軟的東西,並慢慢將之疊好,而波莉看到,這塊東西血紅血紅的…
一個小時後,菲向艾伯倫先生請了假,帶著莎琳娜回到了家。
因為前幾天被大雨淋個透心涼,再加上例假來臨身體虛弱,回到家中後,莎琳娜便發了燒,病倒了。
菲很是著急,又是切蘋果喂妹妹吃,又是拿冰水為妹妹降溫,而這回,菲急是急,但再也不揪心了。
因為,菲和莎琳娜,已經有了好朋友。
第一個前來探望的,便是蕾。
「前輩,您放一百個心,有了我的治療法術,再加上這些可口的蘋果,」說著,蕾掀起挎在胳膊上的木籃子,笑著指了指裡面滿滿一籃子的被做成動物形狀的精緻蘋果,說道,「您妹妹肯定會迅速痊癒的。」
「歡迎!歡迎!」
接著,蕾告訴菲,莎琳娜病倒的消息,她是從館長那裡得到的,而這些精緻蘋果,則是自己的隊長--喬,拜託她帶給莎琳娜的。
第二個慰問的,是穿著女僕裝的玲。
「姐姐,莎琳娜沒事吧,斯塔克先生為莎琳娜特製了一大塊水果蛋糕,給她補補身子!」玲提了提手中的蛋糕禮盒,微笑著說道。
「歡迎!歡迎!」
第三個呢,則是愛麗絲,只不過她送給莎琳娜的慰問品,有些另類。
「喏,給。」
「這是…」
菲接過愛麗絲遞過來紙袋,打開一開,只見裡面整整齊齊疊著數件女孩子穿的小褲褲,有粉色,有紅色,有斑馬條紋,還有豹紋…
菲雖然知道,愛麗絲今早在教室中,目睹了莎琳娜遭受例假的全過程,因此便明白了小褲褲對女孩子的重要性,沒有帶備用的小褲褲,到了緊急的時刻,女孩子就抓瞎了,於是她出於熱心,給莎琳娜買了一堆樣式可愛的小褲褲,以保以後的安然無恙,可菲覺得,這份熱心貌似沒用到正點上…
這時,愛麗絲那雙小小的手兒撐著一件半透明的蕾絲小褲褲,歪著頭衝著菲開心地笑著。
「試試。」
最後按響別墅門鈴的,卻是兩個人,波莉和愛德華。
「你們這是…」菲看著這兩名神態各異、性格相反的自己學生,不禁皺起了眉頭。
只見愛德華懷抱著一大把紅玫瑰花簇,樂呵呵地看著菲,而波莉則握著一隻白色玫瑰,低頭不語。
「吶,我的公主呢?」愛德華率先笑著發問道,「聽說我的公主病了,我倆連課都沒上,買了些花,就跑來看看。」
「謝謝。」菲將愛德華手中的花簇接了過來,放到了玄關裡。
「吶,這麼久都沒見到我的公主了,怪想她的,讓我們進去看看吧。」
「不行,她需要休息。」
「就一眼!一眼而已!」愛德華不停地探頭探腦,好像很不甘心被拒在門外。
「不行!」
「菲講師,你這樣關著我的公主,這讓她如何與她的王子談戀愛啊!沒有王子,公主一個人怎麼能完成童話故事啊!」
「我的妹妹,」菲嚴厲地說道,「不需要王子!」
「好吧,好吧,」愛德華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讓我的公主出來也行啊,您總不能讓我們白來一趟吧。」
「當然不是白來,」菲看了看低頭不語的波莉,穩穩地說道,「波莉能進去,而你,就不能。」
「波莉…」愛德華突然被強烈的笑意憋得臉兒通紅,「您還不知道…其實她是…她是…」愛德華實在忍不住了,捂著笑疼了的肚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笑個不停,腰都直不起來了。
「她是女孩子,我當然知道!」說著,菲抓起波莉的手腕,把她拽進了屋裡,然後「?」的一聲,把別墅大門重重關上,將措手不及的愛德華一個人目瞪口呆地留在門外。
別墅客廳內。
蕾、玲、愛麗絲,以及波莉,圍坐在白絨地毯上,一邊吃著精緻的蛋糕,一邊開心地聽著莎琳娜介紹她的毛絨玩具們。
「這是黃黃,這是黑白,這是球球…」莎琳娜一一介紹著,愉悅的笑容漸漸取代了疲倦的病態。
「莎琳娜,你的毛絨玩具可真多啊!」
「嗯!都是姐姐交給娜娜的,讓娜娜好好照顧她們!」
「哦,那咱們一起照顧它們吧。」
「好!」
女孩子們的笑聲快樂地迴盪在別墅之中,而菲則端著幾杯熱騰騰的紅茶,站在客廳外,欣慰地笑了。
與此同時,在艾伯倫先生的實習生入門課課堂,座無虛席,卻安靜得可怕。
艾伯倫先生環視一周,然後歎了口氣,說道:「該來的已經來了,那些沒來的,也無所謂了。」
「好了,大家聽好,我現在代表魔法學院宣佈幾個事情,」艾伯倫先生凝視著在座的學生們,穩穩地說道,「第一,由於在魔法學院危機中的出色表現,愛德華和香草被學院破格提拔,愛德華成為魔法聖使實習生,而香草,則直接進入魔法聖使第一小隊,成為一名高貴而恪守誓言的魔法聖使。」
此言一出,學生們歡呼著紛紛起身,向坐在教室中間的香草送去祝賀的掌聲,一時間掌聲雷動。
沒人為魔法學院的這條決定而產生疑問,因為不論是香草,還是愛德華,他們在危機中的努力與奉獻,是有目共睹的,他倆冒著生命危險,一間接一間地搜查藏在教學樓教室中的失書人,一趟又一趟地幫助第八小隊押送失書人到瘋人院,一次又一次地保護魔法師免受失書人的攻擊,有時一幹就是一天,從早到晚,直至失書人的押送隊伍安全地到達瘋人院。
雖然失書人之源--米格菲斯不是被香草或愛德華抓獲的,但正是由於他倆的挺身而出,和對**典信仰的堅守,才感召眾多魔法師,重新拿起自己的魔法書,為保衛魔法學院,為捍衛**典的榮耀,而參與到滅殺失書人的戰鬥中來,所以說,失書人危機的解除,魔法學院恢復平靜,香草和愛德華功不可沒。
「第二!」艾伯倫先生敲了敲黑板,叫學生們立刻安靜下來,「第二,這件事情更為重要,你們必須認真聽清楚。」
「由於重建魔法學院,需要大量的高魔力人才,所以,經過學院反覆研究,並經過魔法聖使協會的批准,」艾伯倫先生看了看每名學生,確認他們都在仔細聆聽後,說道,「我的這堂實習生入門,期末考試提前到盛典節當中…」
「啊,什麼!盛典節…不就在後天嗎!」「時間太緊了!」「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呢!」
沒等艾伯倫說完,學生們就開始大聲抱怨起來,不僅僅是由於學院沒給準備時間,而且還是由於從年初爆發的失書人危機,佔用了整個學院的全部精力,致使所有的課程全停了,這幫學生基本上沒聽過艾伯倫先生講解過什麼魔法模型,也基本上沒從這門課上學到過什麼戰鬥技巧,連知識都沒學到,這還怎麼考試啊。
「安靜!安靜!」艾伯倫先生不耐煩地敲打著黑板,「我還沒說完,你們就吵吵起來了,還懂不懂規矩啊!」
全班迅速鴉雀無聲了。
「很好,規規矩矩地,把我的話聽清楚,」艾伯倫先生繼續說道,「學院也知道大家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而把學業耽誤了,所以不會難為大家的,學院為大家安排的這場考試,只是為了考驗大家是否真的理解了魔法聖使,是否真的擁有成為**典守護者的品行,我們不希望有道貌岸然之徒混進魔法聖使的隊伍之中,我們也不願意看到為了這場考試而趕課程趕進度,從而加重在座各位的負擔,所以,我們取消了考試分數,取消了以往的筆試和個人能力對抗,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平和更有趣的方式考察大家。」
「聽好,」艾伯倫先生為學生們細細地解釋道,「為了歡慶魔法學院安然度過失書人危機,學院方面會在盛典節舉辦一場對所有人開放的比賽賽事,從盛典節開幕一直持續到閉幕,你們將以個人的名義報名,只要在賽事當中獲得一場比賽的勝利,哪怕只有唯一的一場,你們便能獲得期末考試的通過。」
當學生們聽到這,立刻鬆了口氣,甭管什麼比賽,只要有關魔法,對於這些身為魔法驕子的實習生們來說,完全是小兒科,特別是只贏下一場而已,持續半個月的盛典節,時間完全綽綽有餘。
「別高興得太早,我奉勸你們及早著手準備,說不定你們還報不上名呢,因為,」艾伯倫先生話鋒一轉,有些冷冷地說道,「這場賽事,只吮許團隊參加,是場團體比賽。」
「團隊?」「需要幾個人才能比賽啊?」「老師,這到底是什麼比賽啊?」
「問得好,」說著,艾伯倫先生拿起粉筆,在黑板上繪起了圖形,邊畫邊說道,「這是場古老的賽事,我們學院很早就舉辦了,一直作為盛典節上的娛樂比賽,只不過因為幾年前的大陸戰爭,停辦到現在…」
這時,黑板上出現了一個正三角形,三個頂點分別作為三個圓心,畫有把三角形分割開來的,三個相同的圓圈。
「魔法師、魔力、魔法書,」艾伯倫先生依次指著三個圓圈,抑揚頓挫地念到,「這就是,魔法師、魔力、魔法書,三位一體魔法爭霸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