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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二章 被遺棄的玩偶(一) 文 / 音月

    金髮少女在舞台中央亭亭玉立,雙臂抱胸,可能少女在潛意識裡認為如果抱點什麼的話,就會有稍許的安全感,即便懷抱的東西是空氣,因為,那個常年陪著她的玩偶就在今天早上,一系列的巧合下,被魔言學講師,也是魔法聖使第五小隊的隊長——菲撿到了,現就擺在菲面前的寫字桌上。

    5秒…

    20秒…

    一分鐘…

    兩分鐘過去了,少女仍直直地站在灑滿陽光的舞台上,低著頭,抱著胸,未有任何動作,也不見其有說話的意思,就這麼傻傻地站著,好像到這裡來就為了曬太陽。

    菲看著這個嬌柔得如同漂亮娃娃一樣的女孩,漸漸地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怎麼還不說話啊?莫非,莫非是個啞巴??那真是可惜了,唉!

    雖然語言障礙者可以通過暗誦的方法來通過語句釋放魔力,但絕大部分語句需要細緻地控制其釋放效果,因此,在充分理解的基礎上,準確,精細,迅速,清晰,有效操控地表達出語句,就非常重要了,這,對於語言障礙者真是相當困難的。

    「說●話」館長板著臉說道,像在下命令。

    「唔」少女哼呼了聲,往後又退了一步,低著頭,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輕輕蹦到:「我,莎,琳娜。」

    呼,終於說話了,菲感覺如實重擔。但她馬上感到渾身上下異常得寒冷,不停地搓握著雙手,雖然正值晌午,太陽高照,但金髮少女的嗓音竟是如此的冰冷、清洌,僅僅說了4個字就好像在禮堂中放了塊偌大的冰山,凍住了空氣,凍住了時間。

    又是靜默…

    少女胸部及肩部不停地起伏著,胸前的粉色蝴蝶結就像要起飛的小鳥一樣,而身側的絲帶則是鳥兒的雙翼,不斷地翻飛,那是心跳加速的結果。

    難道報個名字就能緊張成這樣?也許,頭一次見到這麼多了人,小姑娘不知所措了吧。菲祥和地看著這個害羞的女孩,回想到自己當年第一次來到這個舞台上,當透過普克米石的陽光打在臉上,等眼睛慢慢適應後,突然發現全禮堂的人都在看著自己,無數雙眼睛都在打量著自己,一瞬間,大腦完全空白了,上台前準備的話語一句也想不起來了,甚至自己的名字。不過,有種信念在腦中一閃而過,那就是當上魔法聖使,當上偉大的魔法聖使,這個信念如此得強烈,強烈得使自己很快就平靜下來了,於是,接下來的自我介紹,魔法展示就順其自然了,特別是當手拿魔法書,輕念語句時,有種滿足感從心底慢慢上升,那種溫暖的感覺籠罩了自己,使自己綻放在這舞台上。

    當然,當年和現在是不同的,過去考試時,整個禮堂坐滿了人,而現在,只入座了40%。

    如果這個金髮少女馬上展示出魔法來,就能緩解其緊張的身心了,菲心裡想著,因為,魔法,能給人帶來自信。

    哎呀,她的成績單還沒看呢!

    菲剛才太關注金髮少女的容貌了,侍者剛剛發下的成績單都忘在一邊了。

    莎琳娜,女,15歲,魔法道:0分,模擬實戰:—200分,能力展示:(空)

    菲拿著這份成績單笑得前仰後合,又捂肚子又錘桌子的,紅紅的頭髮像火焰一樣跳動著,弄得在旁邊的喬很難為情地看著她。

    哈,沒想到安布切維娜(模擬實戰考官)這會終於和自己想到一起了!菲對像男人一樣的安布切維娜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了,哼!讓那些晚輩看看,美麗不一定有實力!

    笑歸笑,菲心裡很無語,為這一張可能是聖維綸建館以來最低分數的成績單而無語,更為這張成績單的主人而無語,能拿著這樣的成績單來到這間禮堂的人,不是腦子有毛病,就是臉皮太厚了,因為,單憑魔法道一項,拿不到70分以上,就別指望成為魔法聖使實習生了,把這張成績單拿到考場來只有一個用途,就是丟人現眼。

    「繼續,說」館長下命令道。

    「15歲」金髮少女羞答答地說道。

    「嗯,從哪裡來?」館長問道,語氣和藹了萬分。

    少女的那寶石般的藍眼睛眨了眨,水汪汪地看著高高在上的館長,默不作聲,好像不懂這句問話的意思。

    「15歲後面該說什麼?」館長提醒到。

    「哦,哦,圖書館」少女答道。

    「喜歡什麼?」館長繼續問著。

    「兔先生!」少女高興的答道,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還有呢?」

    「蘋果!」

    「最喜歡的呢?」

    「父親!」少女右手捂胸興奮地答道,好像把緊張的情緒一掃而空了。

    「嗯,很好」

    館長和這個金髮少女薩琳娜一問一答著,弄得菲一頭霧水,從沒有見到過館長如此地和藹親切,如此地有耐心,也從沒有見過一個處在青春期的女孩說出的話如此地低幼,就好像智力水平只停留在4,5歲似的,雖然看得出館長和少女關係非同一般,不過怎麼覺得他們的對話像事先安排好似的。這時,喬後邊的第八小隊隊員們開始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起來,大致的意思是,神賦予了少女完美的容顏,但奪走她一個健康的頭腦。

    「來,抬起右手」

    少女聽見館長的話語,慢慢地將右手抬了起來,當纖纖的手指碰觸到從屋頂射下來的光柱時,剎那間,銀白色的光芒在少女的手指上刺亮開來,迷離了眾人的眼睛,等人們定睛一看,只見一個小巧的銀色戒指赫然出現在金髮少女右手的食指上,戒指由純銀打造而成,上面有個銀質的半隻羽翼作為裝飾,這個小羽翼如此地巧奪天工,連上面的根根羽毛都能看得清楚。

    「嗯,說說話。」

    莎琳娜眨動著藍眼睛,想了想,說:「月…月…月…月…」,貌似忘了詞了。

    「月翼之戒」

    「嗯!月翼之戒,父親的禮物!」少女一臉幸福地說道,把右手伸得高高的。

    月翼之戒?沒聽說過,不過…真得很漂亮…菲一手托著腮幫,一手來回捲著長髮,幻想著未來的某一天,在**典下,那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親自把象徵永恆的戒指戴在自己的無名指上,並挽住自己的手,一同念出婚約之書上那莊嚴的誓言…

    這時,喬那標誌性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一縷愁雲不經意間籠罩了眉頭,他手裡轉著筆,目不轉睛地看著舞台上那個稚嫩的女孩,而身後的隊員們的議論聲漸漸起來了。

    大事不好了…

    「做什麼用的?」

    金髮少女歪著頭,看著館長。

    「仔細想想」

    少女的右手落在胸前,左手握住右手的手踝處,慢慢閉上眼睛,片刻後,緩緩地說道:「父親說,禮物,能交流,交流,嗯,恩,魔力,剛進去時,嗯,有點痛,後來,後來,很舒服…」在座的各位隊長和隊員們似乎沒注意少女說話的內容,紛紛地交頭接耳著,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嗡嗡地掩蓋了少女後面的話語。

    她在說什麼呢??菲的小臉紅撲撲的,忽地手捂著嘴,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個名詞在頭腦中迴響著。

    莫非,莫非…她是契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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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翼之戒?蕾在腦海中仔細搜尋著一本本關於契約者和契約聖物的書籍,希望找出關於月翼之戒的隻言片語,但是,沒有找到,好像在歷史的長河中,這枚戒指從未出現過似的。

    這時,潺潺的水流聲已然落在了身後,馬車的四周只有鱗次櫛比的麥田。夕陽下,馬車的尾影越拉越長,悄無聲息地隨行著。陽光像金子般灑在了每根麥苗的芽尖處,微風襲來,成群結隊的麥苗兒像戴著金色花冠的少女般跳起那綠色的舞蹈,白色的馬兒帶著深紅色的馬車,在綠色的海洋和星星點點的金光中,慢慢航行。

    菲已經放慢了車速,一邊和蕾聊著月翼之戒,一邊給馬兒喂糧食,馬兒們也沒停下,邊吃邊走,但步伐平緩了許多,因為,下個村莊就快到了。

    聽菲敘述完精緻的月翼之戒,蕾感到了吃驚與不解,因為,自從和莎琳娜相遇後,蕾已經無數遍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從頭到腳打量過這個漂亮的少女了,但怎麼也見不到月翼之戒的半點影子,莎琳娜的手上就沒帶過什麼戒指嘛!

    也許,應該仔細檢查一下莎琳娜身上那些隱蔽的部位了,上次一起洗澡,因為不好意思沒有好好看看,下次先支開菲,再抓住機會一探究竟!

    蕾暗自琢磨著莎琳娜的身體,長長的尖耳朵從根部一直紅到了耳尖。

    菲看著臉上泛起紅暈的蕾,以為蕾對月翼之戒的想法和自已一樣,一樣憧憬著婚禮上的那一刻,心裡不免想炫耀炫耀,於是,她用姐姐式的口氣說道:「別急,蕾,始終有一天你也會幸福地擁有的,而且會盡情展露出你那美麗的身姿!」

    什麼??暴露?難道姐姐早就想對莎琳娜下手了?想到這,蕾那俏麗的臉龐瞬間紅透了。

    菲覺察到蕾如此地害羞,滿足地笑了笑,說道:「來,姐姐給你看個好東西。」說罷,側過頭,輕輕往後撥開長長的秀髮,只見透過細細的紅色髮絲。一隻小巧的銀色耳飾出現在左耳的耳垂上,上面的半隻羽翼清晰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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