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琴說:「那個陳老闆不是對你挺好的嗎,你咋跟他吹了呢?」
叫「喜玲」的女人歎了一口氣,苦著臉說:「明琴姐,我算看是透了,這有錢的男人沒有幾個是靠得住的。」
崔明琴說:「咋了,喜玲,那個陳老闆是不是做了啥對不起你的事情了?」
叫「喜玲」的女人氣憤地說:「姓陳的那個王八蛋根本就不是人,他跟我好上沒幾天,就又跟別的女人勾搭上了,我跟他鬧翻了,他把我趕了出來。」
崔明琴說:「喜玲,我當初就提醒過你,那個姓陳的是個花心蘿蔔,要你多加小心,你咋不把他看住呢?」
叫「喜玲」的女人苦笑著說:「明琴姐,他是一個有手有腳的大活人,我咋能看住他呢,我又不能拿條繩子把他拴起來。」
崔明琴寬慰她說:「你離開他也好,像他那種勾三搭四的男人沒啥可留戀的,他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罷了,這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就憑你這麼好的條件,想找啥樣的男人找不到啊。」
叫「喜玲」的女人說:「明琴姐,咱們不說那個姓陳的混蛋了,說起他來我就覺得噁心,我真是瞎了眼了,不過現在就是後悔也晚了。」
崔明琴說:「喜玲,你現在住在啥地方啊?」
叫「喜玲」的女人說:「我就住在這旁邊的小旅店裡。」
崔明琴說:「喜玲,你咋不回家去呢?」
叫「喜玲」的女人說:「我當初是背著家裡人跟那個姓陳的偷偷走的,我現在哪還有臉回家去啊,我就是回去了,我爸和我媽也不會讓我進家門的,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村裡邊的人最看重名聲了,家裡出了我這樣不要臉的人,我爸和我媽肯定恨透我了。」
崔明琴說:「誰都有做錯事兒的時候,不管咋說你也是你爸和你媽的女兒,如今你知道錯了,他們應該原諒你才是。」
叫「喜玲」的女人說:「你知道我爸和我媽的脾氣,他們把面子看得比啥都重要,我現在要是回去的話,他們非得打死我不可,就散他們打不死我,也會把我感趕出來的,那個家我一時半會兒是回不去了。」
崔明琴說:「那就先在這鄉里住幾天,等你爸和你媽消氣了再回去,不管咋說你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是你媽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就不信你爸和你媽還能記恨你一輩子。」
叫「喜玲」的女人說:「我現在也是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後的事情我也懶得去想了,反正現在都這樣了,想太多了也沒用,過一天算一天吧。」
崔明琴說:「喜玲,你要想開一些,眼下你爸和你媽,」
叫「喜玲」的女人說:「明琴姐,你現在還跟蔣新龍在一起嗎?」
崔明琴說:「我還跟他在一起,不過我現在不給他當秘書了。」
叫「喜玲」的女人笑了一下,說:「明琴姐,我可真羨慕你啊,蔣新龍又有錢對你又好,他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男人,像他這樣的男人我咋就遇不上呢。」
崔明琴說:「他可沒有你說的那麼好,我跟他也就是湊合著過。」
崔明琴心裡暗自苦笑,她現在比「喜玲」強不了多少,只是她還沒有跟蔣新龍鬧翻而已,不過兩個人現在也是貌合神離。
叫「喜玲」的女人說:「明琴姐,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這年月有錢又死守著一個女人的男人可不多了,你可別不知足,你要把蔣新龍抓緊了,小心哪天讓別的女人搶走了。」
崔明琴說:「蔣新龍又不是啥稀世寶貝,這兩條腿的男人遍地都是,誰會搶他啊,你把他說的好像多搶手一樣。」
叫「喜玲」的女人笑了笑,說:「你嘴上說的輕巧,哪天我要是把他搶跑了,你可別怪我啊。」
崔明琴說:「你能把他搶跑那是你本事,我咋會怪你呢,蔣新龍又不是我的私有財產,這男女之間的事情要兩廂情願才行,他要是變心了,我是不會死纏著他不放的。」
叫「喜玲」的女人說:「這可是你說的,我要是真把搶跑了,到時候你可別找我鬧啊。」
崔明琴說:「你要是覺得他好,我現在就可以把他讓給你,這男人沒了可以再找嗎,又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
叫「喜玲」的女人說:「明琴姐,你還真想得開啊,你就真願意把蔣新龍這棵搖錢樹拱手讓人啊,要說這天底下男人到處都是,不過有情有義的男人可不多。」
崔明琴說:「這有啥想不開的,就算離了他我也能活得好好的。」
喜玲還以為蔣新龍是個非常專一的好男人,其實她根本不知道蔣新龍的底細,其實蔣新龍也是一個喜新厭舊的負心漢。
叫「喜玲」的女人說:「明琴姐,我得回去了,你跟我去小旅館裡坐一坐吧。」
崔明琴說:「我現在要跟朋友談點兒事情,走不開,等我有時間了再去看你。」
叫「喜玲」的女人看了秦俊鳥一眼,說:「那好,反正我這幾天都住在小旅店裡,短時間內是不會換地方的,你啥時候想來都成,我就住在105房間。」
崔明琴說:「我記住了,到時候我會去找你的。」
叫「喜玲」的女人在商店裡買了一些生活用品,然後出了商店。
秦俊鳥看著叫「喜玲」的女人的背影,好奇地說:「明琴,這個叫『喜玲』的女人是誰啊?」
崔明琴說:「她的全名叫汪喜玲,今年二十三歲,原來在棋盤鄉大酒店裡當過服務員,後來跟一個從城裡來的陳老闆跑了,她在大酒店裡當服務員的時候跟我的關係還算不錯。」
秦俊鳥說:「看來你挺瞭解這個汪喜玲的。」
崔明琴說:「算不上瞭解,不過這個汪喜玲是個非常愛錢的女人,她當初會跟那個陳老闆走,就是看中了陳老闆的錢,不過人算不如天算,她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座金山,沒想到那個陳老闆是個到處拈花惹草的老色鬼。」
秦俊鳥說:「我想把這個汪喜玲介紹給那個姓盧的,你覺得有可能嗎?」
崔明琴說:「這個汪喜玲雖然是個愛錢的人,可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我就怕她不願意,畢竟那個姓盧的一把年紀了。」
秦俊鳥說:「只要她喜歡錢就好辦,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我們出的價錢夠高,我就不信她不動心。」
崔明琴說:「這種缺德的辦法你也能想得出來,你讓我咋說得出口啊。」
秦俊鳥說:「這有啥說不出口的,反正那個汪喜玲又不是啥黃花閨女,咱們這麼做雖然不太光彩,可也沒啥好難為情的,她願意就願意,不願意就算了,咱們又不強迫她。」
崔明琴想了一下,說:「那好吧,晚上我去找她談談,探探她的口風。」
秦俊鳥和崔明琴找了一個飯館隨便吃了頓飯,等兩人吃完飯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秦俊鳥和崔明琴來到了汪喜玲住的小旅館的門口,崔明琴一個人進了小旅館去找汪喜玲,秦俊鳥留在小旅館的門口等她。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崔明琴從小旅館裡走了出來。
秦俊鳥急忙走到崔明琴的面前,問:「她答應了沒有?」
崔明琴點了一下頭,說:「她答應了,她同意陪那個姓盧的,不過她的要價比較高,她要二十萬。」
秦俊鳥想了想,說:「二十萬的要價是比較高,不過只要能打垮蔣新龍,花再多的錢也值得,我同意了,給她二十萬。」
崔明琴說:「那你跟我進來吧。」
秦俊鳥跟著崔明琴走進了小旅館裡,來到了汪喜玲住的房間門前。
房門虛掩著,崔明琴推門走了進去,秦俊鳥跟在崔明琴的身後也走進了房間。
汪喜玲正坐在床上,拿著木梳梳頭,她看到秦俊鳥和崔明琴走進來,放下手裡的木梳,說:「你們來了,快坐吧。」
崔明琴說:「喜玲,我們商量過了,可以給你二十萬。」
汪喜玲說:「我剛才忘說了,我還有一個條件,你們得先預付我十萬塊錢,等事成之後,你們再付給我剩下的十萬塊錢。」
秦俊鳥想了一下,點頭答應說:「沒問題,明天我就給你送來十萬塊錢。」
汪喜玲說:「那咱們說定了,只要我拿到錢,你們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別說是陪個男人了,就是陪個快要進棺材的糟老頭子也沒問題。」
秦俊鳥說:「那好,希望你說話算話。」
汪喜玲說:「你放心好了,我跟明琴姐咋說也是老相識了,明琴姐知道我的為人,我是不會拿錢不幹事兒的……」
秦俊鳥和崔明琴出了汪喜玲的房間,秦俊鳥有些擔憂地說:「這個汪喜玲靠得住嗎,萬一她拿了錢偷偷跑了,給她的那十萬塊錢可就打了水漂了。」
崔明琴說:「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在暗中盯著她,我對她也不算太瞭解。」
秦俊鳥說:「我看不如這樣吧,等明天把錢給了汪喜玲,我就把盧作仁帶過去,這樣就不怕她拿錢偷偷跑了。」
崔明琴說:「這個辦法好。」